司徒悠蘭不想就這個什麼行不行的問題再做糾纏,轉移了話題道:“妖精你還沒告訴我,吃這個會不會影響胎兒?”
妖精搖了搖頭:“美人,你應該多想想妖精。”
司徒悠蘭腦袋沒轉過來彎:“什麼意思?”
“想妖精,生的寶寶就像妖精,那多好。”
“像你,那龍嘯天不得……”司徒悠蘭在想龍嘯天會不會發狂。
“然後妖精就跟嘯嘯說這是妖精的寶寶。”妖精笑完在那兒一臉幸福的傻笑。
司徒悠蘭有些哭笑不得,這個妖精的腦袋裡都在想些什麼?看來他還沒死心。怎麼辦?
“妖精,對不起。”司徒悠蘭下意識地說了一句,然後自己才反應過來。
妖精一臉單純的表情:“美人,你有什麼對不起妖精的地方?”
“不能跟你走。”司徒悠蘭輕聲道。
“沒關係,妖精跟你走,以後美人到哪兒妖精就到哪兒。”妖精一臉的理所就當的表情,讓司徒悠蘭氣結。
“妖精,”司徒悠蘭還要說,妖精擺擺手:“美人,想和妖精聊天,以後妖精來陪你,不過,天晚了,你要休息了。”
司徒悠蘭想想也對,這麼晚了,休息纔是,便躺回牀上:“妖精,你在哪時睡?”
“美人,你先睡吧,待你睡着了,妖精再離開。”說着妖精坐到牀邊,伸手輕輕拍着司徒悠蘭的手,口裡哼着什麼曲子,曲子輕柔甜美,妖精身上的香氣也好聞,司徒悠蘭閉着眼睛,迷迷糊糊道:“妖精,告訴你一個秘密,龍嘯天唱歌也好聽呢。”然後便睡着了。
睡着的司徒悠蘭根本看不到妖精的眼中現出的表情,如果她見了,她便再也不會亂說話,因爲妖精眼中的那抹絕望的心傷,任誰見了都會動容。
第二天早上,綠兒進屋道:“小姐,昨夜裡您做惡夢了吧。”
司徒悠蘭看看屋裡,沒有任何妖精來過的痕跡,她有些懷疑昨晚見到妖精也是一個夢。
“小姐,您在找什麼?”綠兒也疑惑地跟着四下瞧。
“昨夜,後來睡的很好,這幾天從沒有過的好。”司徒悠蘭自顧自的道,也不管綠兒問什麼。
“小姐,我也是呢?回去後一下子睡着了,一夜無夢,很舒服。”綠兒笑着道:“她們幾個也說自己睡的沉,好在昨晚沒什麼事,要是有事,將我們擡走了可能都不知道。”
司徒悠蘭這下子確定妖精是真的來過了,而且還做了手腳。
“小姐,後天是鬥花大會。熱鬧的很呢,不知我們府裡到時候誰去參加,也不知送去參比的是什麼花?”綠兒邊給司徒悠蘭梳頭邊道。
“鬥花大會?是花卉評比嗎?”司徒悠蘭問。
綠兒一笑:“其實說花評比也行,但比的是人。”
這司徒悠蘭就不明白了?難道是花魁大會?那不是青樓舉辦的嗎?還要嘯王府送什麼花參比?
“小姐,我聽春兒說了,顏海棠便是在大會上,被我們王爺看上的。鬥花比賽是名門望族,派一女兒家,帶着自家特別的花參加大會,大會上還有別的節目,比如比賽歌
舞什麼的,熱鬧着呢,而且可以說是一個招親大會,出頭露面的女兒家都是待字閨中的,有這樣出頭露臉的比賽,其實哪家都不想落後,沒有女兒家的府裡有時候也會派才色藝俱全的大丫環去比賽,這一天,各家的公子也都擦亮眼睛,比賽前三名得主,一般都被嫁入皇族了。”綠兒說了半天,司徒悠蘭有點明白了,這是古代變相的相親大會。
可是嘯王府沒女兒,要去只能派大丫環了。
“綠兒,你想去嗎?”司徒悠蘭從鏡子裡看着身後的綠兒問。
綠兒臉一紅忙擺手道:“小姐,萬萬不可以,綠兒怕一露面就被司徒府的人追殺。而且綠兒才藝不行,去了只能給嘯王府丟臉。”
司徒悠蘭一笑道:“綠兒,要是有哪家公子看上姑娘家會怎麼做?”
“比賽最後,所有的花都排名次,要買花的公子便是也對人感興趣,如果小姐對公子身家人貌滿意,可以出題考他,待答上來了,花又賣給他了,他們的親便八、九不離十了,然後會有官媒或私媒找上男方家,恰談兩方的婚事。”
“如果買了花又後悔的呢。”
“參加比賽的人家都是大戶,不能容人兒戲的,所以公子們出手前也會考慮清楚,如果留下壞名聲,不會再有哪家的女兒肯賣花給他了。官媒和私媒對這樣的人都有記錄,也很少有人會爲他們作媒了。”
司徒悠蘭點點頭,看來古代的誠信搞的不錯。
“對了,象這種參加比賽的事情,不是應該提前很久就開始準備嗎?這馬上要比賽了,嘯王府還沒聲沒息的,是不是不想參加了。”
“也有可能,春兒說自從顏海棠進門,嘯王府就不對參加這種比賽了,以前都是大丫環去的,也有幾個嫁入好人家了呢。這種參加比賽的大丫環,在名義上也是主子的乾親呢。所以娶過去,做偏房也不會有人給氣受。”
“偏房呀?”司徒悠蘭以爲去這個大會的都是爲了娶妻的呢。
綠兒點點頭:“進了大戶當偏房,一輩子不愁吃穿,也是好的,象翠兒,不是不用服侍正室,還有丫環服侍她的嗎?”
司徒悠蘭搖搖頭:“不提翠兒也罷,她不是被王爺送走了嗎?結局也不好。不過鬥花大會,我覺得挺有意思的,真想去看看。”
綠兒一聽也喜上眉梢:“要不小姐您去問問管家,看他有安排沒?”小姑娘看湊熱鬧很正常。
“那一會兒你去把他找來,我問問。”
綠兒高興地答應着。
顏海棠敲門進來笑着道:“王妃,早安,想和您商量一件事情。”
“什麼事,這麼早。”司徒悠蘭笑着道。
“過兩日便是鬥花大會,我們嘯王府這五年一直未參加,不知王妃今年作何打算?”顏海棠道。
五年未參加她都打探清楚了,那她是什麼想法呢?司徒悠蘭想想道:“我入府時間太短,什麼都不懂,不知海棠你有什麼看法。”
顏海棠笑着掠了掠耳邊的一縷頭髮道:“海棠我呢,也是怕王妃您悶的慌,便陪王妃閒聊,我哪有什麼主意,只不過我倒是覺得,嘯王府今年喜事連連,適當張揚鬧鬧也不錯。”
“
是啊,丫頭們也都喜歡熱鬧,可是這沒準備的我們能贏嗎?派誰去好呢?”司徒悠蘭什麼也不懂當然爲難,不過熱鬧她是真心地想看。
“我看派綠兒去就好,綠兒又漂亮又機靈。”顏海棠瞧着綠兒誇道。
“綠兒不行,她年令小,而且她是陪嫁的丫頭,代表嘯王府出頭也不算好,讓司徒家的人看了還笑話嘯王府沒人呢。”
“司徒家?王妃對自己孃家很不客氣呢。”顏海棠一愣笑着道。
司徒悠蘭暗暗吃驚,這顏海棠敏感程度,反應之快還真是不一般,看來以前是被她天真的面孔給騙了。
“是呀,在我眼裡,現在嘯王府要比司徒府親些,嫁王隨王,嫁候隨候,女生外嚮都是從這裡來的吧。”司徒悠蘭自嘲道。
顏海棠拍手道:“說的好,嘯哥哥真是有福了。”
顏海棠甜甜糯糯的聲音聽起來讓人覺得很舒服,司徒悠蘭想,她要是生在現代,可以跟某人有的比,也可以做主持和演戲啦。
“不過,依你的瞭解,到底誰去合適呢?”司徒悠蘭還在想着鬥花大會的事。
“春兒吧。她的歌唱的好,而且棋琴書畫都不差,我教過她的。”
看來顏海棠這幾項一定也超羣。
“海棠,你懂,不如你訓練一下春兒吧,對了,我們得先把春兒喊進來,看她願意不。”
“能代表嘯王府出賽應該是她的榮興,王妃。”
“還是問問吧,要是她有意中人了呢。”司徒悠蘭想,嘯王府裡優秀的工作人員也不少,難不保會有這種事情發生的,要是有的話,不能拆散人家呀。
“意中人?”顏海棠笑了起來:“王妃,這是入府的第一條家規,男女奴僕之間不得有私下來往,有私情更是不允許的。”
禁止‘辦公室戀愛’?現代的私企老闆制訂這一制度原來有章可循呀。
春兒正好進來送東西,司徒悠蘭叫住她問道:“春兒,後日鬥花大會可你願意參加。”
春兒臉一紅:“奴婢只怕才貌不好丟了嘯王府的臉。”
“那你是願意了?”司徒悠蘭問道。
春兒含羞地點點頭。
“那王妃,我這就去準備了,還要有服裝和節目,還得選花。”顏海棠說着起身。
“福管家不知是什麼意見。”司徒悠蘭記得龍嘯天交待過有事情找福祥。
“剛纔的路上我碰到福管家了,他也是這個意思,要不我一會兒叫福詳過來再跟您談談具體情況?”顏海棠道。
司徒悠蘭搖搖頭:“這些事情你們有經驗,做主就是。”
“那海棠就去做了,王妃,您的身子要緊,便是鬥花大會,您最好也不要參加,太熱鬧了,人多,玩意兒也多,雖我們參賽的可坐在臺上,但也吵鬧。”
坐在臺上?應該擠不到的,司徒悠蘭一聽她說便更決定要去了。
顏海棠看司徒悠蘭一臉的嚮往,搖搖頭,告辭走了。
晚上要就寢時,春兒和綠兒問用不用陪,司徒悠蘭想想拒絕了。
司徒悠蘭在牀、上翻來覆去,很晚了也沒入睡,正迷糊的時候聽到窗櫺輕輕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