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悠蘭穿上翠紗連衣裙,引起一片驚豔聲,望着鏡中的自己,彷彿回到了二十一世紀,司徒悠蘭一陣心酸,默默脫掉了裙子:“我承認,我的設計失敗。沒有高跟鞋來配,不搭調。”
雖然她可以設計出高跟鞋,但算了,如果有以後,再說吧。司徒悠蘭試了褲裙,又在圖紙上,將圖樣加長些,變成九分褲樣,讓製衣局爲每個丫環訂一套,登高打掃時也用得上。丫環們自然歡喜,
“我們採荷花去。”司徒悠蘭一揮手,七個丫環都跟了上來。
她們都喜歡上了這個主子,因爲她總會給她們帶來驚奇和驚喜。所以都想和她在一起,誰也不想留下看家,最後春兒一笑搖搖頭,留了下來。
到了荷花池,綠兒踏下小船,然後轉身扶司徒悠蘭,後面的丫環又登上另一條船,綠兒一撐槳,船兒行了開去,司徒悠蘭一手扶弦一手玩水,引逗隨船而行的魚兒。
司徒悠蘭突然覺得船身一晃,毫無徵兆地,船翻了,司徒悠蘭一下子頭衝下地跌落水中,她不會游泳,在微濁的水中她嗅到了死亡的味道,她不甘心地掙扎,雙臂亂拍,雙抓亂抓,口鼻不斷有水嗆入,耳朵還能聽到混亂的尖叫聲,她奇怪自己的聽覺,在這一刻竟比往常還要靈敏,在失去意識的那一剎,她在想,是她連累了大家,龍嘯天會不會處罰這些丫頭呢?
突然她看到了看到了她的嘯。
“嘯,我死了嗎?”在能開口的時候,司徒悠蘭吐出了這樣一句,然後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過了許久許久,司徒悠蘭睜開眼,是在自己牀上,胸腔裡熱辣辣的難受,剛想起身,一陣猛烈的咳,然後她就覺得牀前呼拉拉地圍上一大羣人,看着眼前的龍嘯天,她有片刻
的恍惚,原來自己沒死,那麼在水裡見到的是他還是自己的男友?司徒悠蘭自己也記不清楚了,他們有着相同的臉,她看到的只是臉,分不清也正常。
龍嘯天握住了她的手腕,俊眉緊鎖,一時間屋內鴉雀無聲。
司徒悠蘭知道他在診脈,只是自己是不是昏了好多天,要不,爲何他的臉上清冷蒼桑許多,竟然瘦了?
看見司徒悠蘭的目光,龍嘯天的眸子閃過一絲心痛。
龍嘯天終於鬆開手,起身離開,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屏風後面,司徒悠蘭若有所思。
綠兒紅着眼來到司徒悠蘭牀邊:“小姐,您若再不醒,綠兒只能一死相隨了。”
“綠兒,王妃這不是好好的,莫提死。”春兒一笑,轉向司徒悠蘭:“王妃,您真把奴婢們嚇壞了,王爺說,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都不要活了。”
“不要我說死,你倒可以說不活。”綠兒吸着鼻子一笑道。
“害你們擔心了,我睡了幾天?”司徒悠蘭嘶啞着嗓子,坐起身,倒無大礙,只是心口痛,別處無事。
“是今天早上的事。王妃睡了一個時辰。”
司徒悠蘭剛要下地,被丫環們攔下,司徒悠蘭堅持,自然沒人拗得過她。
司徒悠蘭下了地,往外走,推開房門,天,一院子的荷花,大朵,小朵,含苞,半殘,紅的,粉的,滿院子的清香,龍嘯天在荷花堆前不知和寶貴正說着什麼。
“王爺聽說王妃要荷花,便派人將荷花都摘了下來。”身邊的綠兒道。
聽見聲音,兩個男人回頭,龍嘯天走了過來,一身白衣,隨風輕舞。司徒悠蘭突然聯想到了一個詞:衣袂飄飄。
“愛妃,莫着了涼。”龍嘯天走到跟前關心道。
“你救的我?”司徒悠蘭問道。
“幸虧我在附近。”龍嘯天一臉慶幸地說着,輕輕將司徒悠蘭額前的碎髮理了理,丫環們見狀都撤了。
“一上岸,你就抓住我的裳不撒手,還問自己是不是死了。”龍嘯天亮亮的眸子裡飄上一絲笑意。
司徒悠蘭低下頭咳了一下,龍嘯天慌忙道:“快進屋,大夫說無礙,只怕着涼。不過,藥還是得喝幾日的。生辰的事,你就別操心了,隨便過就好了,要不是皇上執意要熱鬧,我纔不會操辦。還有這滿院子的荷花,你枕着荷香入睡都可以了。”
司徒悠蘭看了一眼荷花,苦笑一下:“可憐的花。又因我受累。”
“花明年還會長出來的,人明年卻……”龍嘯天說到此停了下來。
“我活不到明年嗎?”司徒悠蘭笑了。
龍嘯天聽聞此言,眼睛一亮:“明年我們將荷花池再括一括可好?然後池子弄的平整些,你再划船就不會落入水中了。”
看着龍嘯天熱切的眼神,司徒悠蘭不自主的點了下頭。
龍嘯天聽她這樣一說,象中了五百萬,眉毛都在笑。然後突然想起什麼轉身離開,邊走邊道:“有人送來南梨,潤肺效果很好,我去讓廚房熬好糖水給你送來。”話音沒落,人已在牆外了。
“王妃,該喝藥了。”回過神的司徒悠蘭突然有點煩躁地搖搖頭。
第二天早上醒來,司徒悠蘭覺得自己沒問題了。
起身,一眼看到桌上的瑪瑙碗,司徒悠蘭心裡一酸,那是軒轅凌用來裝梨水的,昨晚,天已黑了,龍嘯天獻寶樣的端着這個碗,走進來:“王妃,快嚐嚐。”看着額頭還有一抹菸灰的龍嘯天,司徒悠蘭順嘴問了句:“不會是你自己生火熬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