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悠蘭被推醒,朦朧間看見了男友的臉,開心地竄入他懷裡,聲音哽咽着:“嘯,能見到你真好。”不由自主就把心裡的稱呼叫了出來。
“美人,我在。”
一聲美人喚回了司徒悠蘭神志。
司徒悠蘭擡起頭,看見了妖精迷死人不償命的眼,忙掙脫,理了理衣衫,不好意思地道,“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睡着了。”
不過,他和男友嘯容貌差的遠了,怎麼也會看錯?
兩人沒有注意到,不遠處正有一個人緩緩走來。
“蕭越軒!”來人惡惡的聲音,像是在帶點咬牙切齒。
妖精眼睛看着慌亂的司徒悠蘭,嘴角閃過一絲寵溺的笑容。
只是從口中的聲音並不美妙,“殷逸凡,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蕭越軒,以前我們未分出勝負,不如選個日子。”
妖精也不說話,神情分明是沒空。
司徒悠蘭看着殷逸凡,不覺地嘆了口氣,他的“司徒悠蘭”,她是不能還給他了,可是怎麼能讓他死心呢。
“逸凡,我剛纔的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我想沒什麼可以補充的了,你可以走了。”司徒悠蘭硬下心腸,口氣很冷地道。
“爲什麼?”殷逸凡說了個很老套的臺詞。
“如果一個女人這樣說,便表明,她對那個人沒興趣。”妖精開了口。
“蕭越軒,你少狂,你不會以爲蘭兒對你怎麼樣吧。也不要以爲你救過我,便可以隨便對我怎麼樣。”
司徒悠蘭剛剛有點
漸好的心情,被殷逸凡一攪又煩燥起來,爲什麼說分手這麼難,爲什麼古代和現代一樣,總有這些雜纏不清的男人?司徒悠蘭本來同情殷逸凡的心減了幾分。
“逸凡,原因只有一個,我已經不是你的司徒悠蘭,今日也不是往昔,什麼都變了,你自己保重,找個好女子再娶個吧。本人對你真的不感興趣。”
“難道所有的誓言都是假的?”殷逸凡平靜的問。
“也許那一刻是真的,但從今往後,我們就是陌路,我不想再說別的了。”司徒悠蘭說完便扭過身,不再看殷逸凡。
“蘭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說出來呀,逸凡可以幫你,逸凡再也不會要你一個人去面對一切,不要再說和我分手的話,好嗎?”
司徒悠蘭告訴自己深呼吸再深呼吸,面露微笑道,“妖精,我們回宴會吧,馬上要放煙火了。”
身後咕咚一聲,兩人回頭,是殷逸凡,摔倒在地,臉色青紫。
司徒悠蘭慌忙跑過去,一看,那症狀和那天一樣,她看向妖精。
妖精搖搖頭,挑了挑眉毛,“我不想爲他治了。”
雖如此說,手卻未停,從髮髻裡取出一棵銀針,在殷逸凡的虎口人中百匯等穴上紮了下去,然後又喂他吃了一顆藥,殷逸凡的臉色慢慢轉了過來。
“他會有危險嗎?”司徒悠蘭問。
“如果他出家,可能會活到一百歲,不過,象現在這樣,不好說。”妖精擦了擦銀針,將它重新插回發間。
“那怎麼辦?”司徒悠蘭皺着眉道,這個人這麼不禁刺激,還認死理,較真。
“把他交給妖精吧。”蕭越軒似胸有成竹。
“交給你?”
“是啊,哪天妖精給他找個女妖精,就成了。”
司徒悠蘭被他逗得莞爾一笑,這倒不失一個辦法。都說時間是最好的醫生,時間久了應該可以。
殷逸凡已經轉醒,顯然聽到了妖精的話,起來仍虎着臉,“你又救了我一次,如有什麼用得着的地方,你儘管說,最好快些,我不想欠你人情太久。不過,你的女妖精還是留給你自己吧。”說完轉身,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背對着他們,“我會等你,在殷家,直到死。”然後便真的走了。
他顯然不是等妖精,司徒悠蘭看了眼妖精,妖精很認真的搖搖頭,表示他也沒辦法。
日影漸漸偏西。兩人沒動,站在荷花池邊,看荷葉輕搖,荷花含羞,誰也沒說話,有風過,紅衫紫衫隨風輕輕舞着,這時如有人過,定會以爲是兩位荷花仙子臨世。
“妖精,你家中都有何人?”司徒悠蘭開口,聲音輕輕地,生怕破壞了這意境。
“妖精哪天帶你回家,你自己看好不好?”蕭越軒滿臉柔情地看着司徒悠蘭。
“妖精,和你正經聊天的時候,你應該拿出個正經地樣子纔是呀。”
“妖精很正經的,妖精說的也都是正經的。”
“妖精你多大了?”司徒悠蘭不是想反覆地問這個問題,而是憑她二十多年的生活經驗,她真的看不好他的年齡,而且覺得他太頑皮了。
“一千多歲呀。”
“呵呵,我說正經的。”司徒悠蘭面對這張臉,還真的是生不了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