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我願意看到的,但天師他們已查到他的底細,收他是早晚的事。道長怕你難過封了你的記憶,還告訴我們避免讓你想起過往,所以我把你熟悉的人都調走了,怕她們觸痛你。”龍嘯天說完看着司徒悠蘭,一臉的忐忑不安。
“你是事後才知情的?誰可以證明?”司徒悠蘭眼神犀利地看着龍嘯天。
龍嘯天疲憊地笑了:“如果司徒父子不承認是他們擅自做的主,那我便沒有其它人可以證明。我騙了你這麼久,我以爲你的記憶會永久失去,我們還可以恢復原來的生活,那時候你是願意留下來的。”
“你今天都告訴我了,你不怕一切努力都成灰?”司徒悠蘭冷笑道。
“我只想告訴你,這個孩子是妖胎,不會成爲人的,怕傷害到你,所以才決定告訴你。至於你原諒與不原諒,都是你的事情。不管你願意不願意,他都不會回來了,我會守你一輩子。”龍嘯天試圖說服司徒悠蘭。
肚子又被踢了一下,他在抗議吧。司徒悠蘭聽了他這番話不是沒有觸動。
她慢慢坐下來,眼睛看着某處一動不動,整個人有些呆了。
看着有些呆掉的司徒悠蘭,龍嘯天悄悄退出去,交待了侍衛幾句。
不一會兒,昨天的那個得道樣的御醫又來了。
他看着司徒悠蘭顯然也愣住了,一番檢查之後,兩人轉身走到外面。
他對龍嘯天搖搖頭:“現在胎兒已在,如果再想打掉,恐怕大人身體承受不了。”
“你可看出她此胎有何異常?”龍嘯天緊張地道
“說是異常,倒是比其它胎兒強壯些。”御醫有些驚訝地道。
“道長,這孩子不能留,你想想辦法。”
原來他不是御醫。
道長搖搖頭:“要是前些日我來時就下決心處理,還不是難事,現在不行了,大人會有生命危險。而且我也不敢斷定這是妖胎,看現在的脈像根本看不出來,我們是不能隨意殺生的。”
“前些日子你來也看到了,她身形苗條,這才幾天的功夫,不是妖胎是什麼?”龍嘯天道。
道長仍是搖頭:“皇上,我奉勸你一句,既是天意,就不要人力硬違之。”
龍嘯天如玉的眸玉失了光,整個人突然頹靡了,他想問蒼天,爲何這樣不公平,他愛她,可以爲她而放手,現在她便在他眼前,他卻要眼睜睜地看着她,繼續錯過她嗎?
她戀上妖,是自己的過錯,當時應該不放手,可是她的身體又是事實。
龍嘯天癱坐在椅子上,閉着眼睛,痛苦着,見狀道長輕輕退了。
這邊屋子裡的司徒悠蘭感受着越來越激烈的胎動,內心漸漸堅強起來,她知道自己愛着那個妖,他已經被收了嗎?被壓在哪個塔下,還是在哪個瓶瓶罐罐中?如果這是老天給他們的結晶,她會爲他生下來。然後她再去尋他,無論天涯海角。
龍嘯天突然睜開眼睛,他決定試試司徒悠蘭,他不會讓她冒險打胎,但她的心呢?
“御醫說,這個胎兒有古怪,不能留。”龍嘯天平靜地道。
司徒悠蘭很堅決地搖頭:“我決定了,無論他會是人還是妖,我都要把他生下來。”
龍嘯天嘴角些抽動,他繼續剋制着道:“便是爲了我,你有沒有一點點想要放棄他的念頭?”
司徒悠蘭搖頭:“我動搖只是怕他不健康,現在我認了。”
他走到司
徒悠蘭面前,一臉的怒氣:“我告訴你,便是生下妖怪,我也不會放你走,這輩子你休想逃離,遇到我,是你命中註定的。”
看着雙眼赤紅的龍嘯天,司徒悠蘭心裡一驚,這哪裡還是那個一直對自己深情款款的人兒,是怪自己嗎?好好的一個人成了這樣。司徒悠蘭內疚起來。
“你的妖精已經死了,你也就死了心吧,快些把他生出來,然後我立你爲後,不許再推辭。”龍嘯天臉上表情恨恨的,司徒悠蘭相信如果現在自己提出反對意見,他可能會殺了自己,他的忍耐已到了極限吧。
“我不走,可不可以讓綠兒進宮,我想她了。”司徒悠蘭道。
她的企求的目光讓龍嘯天心軟了,他剛要答應,但突然想到,如果綠兒在,她可能知道更多的情況,而且綠兒會武,古靈精怪的,保不準出什麼岔子。
於是他不動聲色道:“我會派多些宮女給你,有什麼需要你就開口,香兒跟了你半年,你也用熟了,綠兒也是嫁人的人了。你就不要再打擾人家。”
司徒悠蘭心有些涼了,看來他對自己發了狠。便不再開口。
龍嘯天冷冷地看着她隆起的肚子,剋制自己衝過去的衝動,他唯一在意的便是司徒悠蘭,不管她的心在哪裡,他現在只要她的人!
發生的一切終於讓龍嘯天轉了性,陰狠起來。
本來他還對妖精有些愧疚,現在看着他的孩子在這裡折磨着自己,他的愧疚沒了,倒添了恨意。
找道士收妖精,不是他的主意,他根本不知道。司徒宇那樣做,估計也是爲自己考慮,把妖精除了,司徒悠蘭就會留下,他們盼着她爲皇后呢。
事實上,他也是按他們預料那樣行事的,他看見面色蒼白溼溼的司徒悠蘭時,他以爲她死了,他的心瞬間墜入地獄,差點昏厥,他曾驕傲的以爲自己很偉大,肯爲她放手,現在當她再一次站到他面前,他無法承受再一次失去她的痛。司徒宇顯然瞭解他,也押對了寶。
龍嘯天嘴角扯出了一絲冷冷的笑意,以前,他覺得自己對得起任何人,現在他下了決心,他不會讓任何人對不起自己。包括司徒悠蘭,他不會再放手,哪怕她死都不跟自己在一起,那便讓她死在他自己裡好了。
下了狠心的龍嘯天,轉身走了,他要召集大臣,爲他選妃,後宮六院都空着呢,司徒悠蘭,他捧她上天,他寵她,縱容她,甚至爲她,他守空房這了半年,而她,毫不領情,還以爲是自己害了那妖精,她真是用盡手段傷他的心。
聽到龍嘯天選妃的消息,司徒悠蘭並不難過,反而有了解脫的心情。他能肯選別的女人,她爲他開心,這是真心的。
他對她的好,她不是無心之心,她記得,卻無以爲報,但她希望他好。讓她爲後,現在她只當是他的氣話。那樣才最好。
“衝啊……”小寶的聲音如常響起,司徒悠蘭臉上露出了笑容,小寶仍是假摔,但現在他在不往司徒悠蘭懷裡撲了,他也知道異常。
他抓起來輕輕摸着司徒悠蘭的的肚子,然後咯咯笑:“弟弟在哭……”
此言一出,嚇了司徒悠蘭一跳,都說小孩子眼睛乾淨,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東西,那麼,現在他是調皮,還是真的有所感應呢?
“小寶,你再說一遍。”司徒悠蘭小心地道。
“弟弟在哭。”小寶口齒越來越清晰了。
“弟弟在哪裡?”香兒也好奇地問他。
他指了指司徒悠蘭的肚子:“這裡面,他
要……出來玩。”
出來玩?這一句嚇到司徒悠蘭了,而她也突然感到了宮縮。不會是真的吧,才七個月,他真的想出來?
香兒看司徒悠蘭的表情,嚇呆了,回過神忙讓宮女去傳穩婆與太醫。
司徒悠蘭覺得越來越痛,小寶在旁邊握着她的手,他小小年紀竟不害怕。
香兒過來道:“小寶,去外面玩。”她不想讓小孩子見到這種場面。
“弟弟讓我等他。”小寶道。
“小寶,你嚇到我了。”香兒說着,將他拉開,交給別的宮女。
小寶看見大人顯然不信他說的,小嘴一咧,哭開了。
香兒安排這個燒水,那個找剪刀,那個準備小衣服,一時間,屋子亂了起來。
躺在牀上的司徒悠蘭咬着牙,痛倒其次,七個月的孩子,身體會怎麼樣?她一直擔心着,竟不覺得很痛。
穩婆還沒到,顯然宮裡沒有提前準備,誰也沒想到她會提前兩個多月。
正在上朝的龍嘯天沒來由地一陣煩躁,他早退了。
然後聽到有人報司徒悠蘭要生了。
他忍着,一路走到新選的芹妃院子裡。
芹妃看見皇上竟比往日來的早,忙歡喜的迎出來。龍嘯天也不多言,直接撕扯她的衣服,芹妃臉上一片嬌羞。她沒想到自己如此魅力,竟能讓皇上如此着急。
“皇上,我們還是進屋吧。”芹妃小心提醒,在院子裡可不太好,宮女都看着呢。
其實現在宮女們正忙着關門和躲閃呢。
龍嘯天也不答言。三兩下,芹妃便白白嫩嫩的身體就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她一時嬌窘,無計可施,只好閉上眼睛,任由他動作。剛纔見到皇上的喜悅全沒了,她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意味。
果然,龍嘯天直接將她撂在了院子裡的石桌上,自己只是一扯褲子開始動作起來,芹妃的乾澀讓他很不滿,他手下不禁加了力道,芹妃粉嫩的胳膊現了青紫,但她只是咬牙,不敢反抗。看着她的順從,龍嘯天不由的生了氣,爲什麼所有的女人都迎合自己,只有她,想怎樣便怎樣?
龍嘯天臉上青筋暴起,將芹妃的腿高舉成不可思議的角度,然後他邊撞擊邊道:“我讓你忍,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你怎麼不反抗,你這個賤女人。”
龍嘯天的胡言亂語,加上他的動作粗暴,讓本就覺得無比害羞的芹妃落了淚,她睜眼,淚水被龍嘯天兇狠的目光嚇得止住了。
龍嘯天看見眼淚暴怒,一抽身,也不管桌邊上的滴滴鮮血和桌上已差不多昏死的芹妃,自己走了。
他還是要去看看,現在沒有什麼事能轉移他的注意。龍嘯天整理着衣衫,看着褲子上有血跡,心稍稍軟了一下,對身邊的跟從道:“賞芹妃黃金百兩。”
剛一進院子,龍嘯天就覺得空氣很緊張,抓住一個正要給自己下跪的宮女道:“穩婆太醫都來了沒有?”
“回皇上,太醫在裡面,穩婆還沒到。”
龍嘯天推門就要進,被跟從攔住了:“皇上,產房污穢,莫要進。
龍嘯天了他一眼,手剛要縮回,突然司徒悠蘭一聲痛呼,龍嘯天撞開門就進去了。
太醫正在地上急的亂轉,看見皇上竟忘了施禮:“皇上,臣未接過生,而且這胎兒好象很大。”
龍嘯天一把將他推到一邊,來到牀前,此刻司徒悠蘭頭髮衣服都彷彿是剛從水裡撈出來。她閉着眼,咬着牙,在等待着下一波巨痛的到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