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果真有靈,倒寧願碎在美人的玉手之下。”
“如無其它交待,悠蘭就回去了。”司徒悠蘭想自己可沒心情和他閒扯。
“寶貝,照顧好自己。”龍嘯天喃喃道。
司徒悠蘭下樓的腳步停了下來,轉身快步走到龍嘯天面前,用手指着他的前胸:“龍嘯天,我警告你,以後不許這麼說話。”
“寶貝,你在意的是這句嗎?”他這是故意的。
看來警告並沒什麼效果,司徒悠蘭氣得胸口突然痛了起來。
龍嘯天見狀不妙,將搖搖欲墜的司徒悠蘭抄起,放在他的大牀上,高聲喊:“來人,去請大夫。”
樓下有人應了一聲走了,龍嘯天轉過頭來繼續道:“哪裡痛,慢慢呼吸,對,別緊張,我給你揉揉。”說着顧不得司徒悠蘭反對,將司徒悠蘭輕輕扶起靠在自己身上,寬大的手掌貼着司徒悠蘭的後背,慢慢運力。
司徒悠蘭覺得一股熱氣從後心涌入,慢慢心臟的疼痛緩解了,人也能說出話來,便幽幽道:“你何苦招我又救我。”
“王妃好霸道,只寶貝兩個字嘛,就許哪個專用?”
是呀,自己爲什麼介意龍嘯天這麼稱呼呢?他是不相干的人,如何稱呼又怎樣?
“對不起,是司徒悠蘭亂使性子了。”司徒悠蘭也不知道自己爲何如此,從來都是淡定從容的,自己從未在陌生人面前使過性子,是這身體影響了自己的性格嗎?
看着變得客氣的司徒悠蘭,龍嘯天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突然生氣。
她倒真有本事,讓自己一次次在她面前抓狂。他們應該是犯相的,不宜相處。
“既然王妃已恢復,還是請自便吧。”
突然帶有怒氣的冷漠聲音讓司徒悠蘭一愣,他爲何生氣?自己已經道歉了,而且也沒深究不是。
“那謝謝了,還請王爺多替綠兒費心。”
“不客
氣,本王說過的話自然做數,你不必懷疑。”
“王爺,您怎麼啦,玉兒擔心死了。”隨着一聲嬌呼,一個粉紅的人影衝上樓來。
看見兩個鬥雞樣的人兒一愣隨即笑逐顏開道:“姐姐也在啊,是姐姐哪裡不舒服才請大夫的嗎?”
“沒我的吩咐,誰叫你上來的?”龍嘯天陰鬱地開了口。
“王爺,翠兒聽人請大夫,心裡一急便忘了,翠兒實在是擔心王爺。”翠兒呆立在地,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以爲本王給你點好臉色,你就可以不知天高地厚了?”
“王爺休息,悠蘭告退。”說罷司徒悠蘭起身下了樓,她不想聽他的指桑罵槐。
樓梯還沒到底,就聽到樓上傳出摔東西的聲音,還有翠兒的驚叫:“王爺,你拿翠兒撒氣好了,莫氣壞了身子。”
司徒悠蘭聽到暗暗感嘆,這個翠兒倒是個癡情的種子,她如此對待自己怕也是因爲太在乎這個人了吧。不過這個龍嘯天脾氣也太大了點吧,
回到紫竹苑,一進院門,夏兒便迎上來:“王妃,太好了,您回來了,製衣局今年秋衣的樣式多了好幾種,我拿了樣式回來,等您挑選呢。”
是呀,秋天到了。不知這個龍月國的冬天會不會象自己的家鄉一樣有雪花飄舞。
綠兒也迎了出來,遠遠地站着,眼中有焦急,司徒悠蘭給她使了個一切搞定的眼色,綠兒見了,終於笑了。
秋衣的樣式果然好看,但看起來不擋風的樣子,這裡的秋天冷嗎?
司徒悠蘭望着窗外如洗的碧空,一時不再說話,丫環們見了也知趣地退了出去。
綠兒輕輕帶上房門,留司徒悠蘭一個人在屋裡進入自己的世界。
司徒悠蘭想起每到秋天,他男朋友都會送她一種特殊的梨,據說特別潤肺去秋燥,梨是男朋友自己開車去老家山上摘的,他會選個頭均勻,無任何斑點的,帶回來三五箱,放在地下室,等梨“出汗”後(
梨摘下後,放置一段時間,外面會掛一層霜,據說,這時的梨是最好的),再用冰糖蓮子和梨一起煮糖水給她喝,她就倚在門邊看着男朋友削皮、切塊、煮湯。
男友嘯偶爾會停下手中的活計,過來親她一下,然後再繼續忙活,有時她會過去,從後面摟着嘯的腰,頭靠在背在耍賴。
每到這時,他就會哄她:“寶貝,別急,一會兒就能喝到了。”
司徒悠蘭依然靠着後背不鬆手。往往到了最後,糖水都是第二天才喝到嘴裡,因爲當天晚上兩個人都是累壞了……司徒悠蘭想着,嘴角不自覺上翹。
當天晚些時候,綠兒被龍嘯天找去了。
回來後,綠兒走進屋,看見還要發呆的司徒悠蘭,不禁聲音高了起來:“小姐,眼睛怎麼腫成這樣?您就別哭了。有事跟綠兒說說。”
司徒悠蘭回過神,我哭了嗎?鏡中的人桃麪粉滑,雙眼紅腫。
“綠兒,什麼事?”
“剛纔王爺把我叫去,問了些司徒府的情況,還問了奴婢孃親的情況,綠兒進來是想謝謝小姐的。只是小姐,您哭了,是不是想家了,也想孃親了?”
“孃親?”司徒悠蘭喃喃道,自己竟從未想過父母親人如何面對自己的“離開”。
娘會不會哭的哮喘病犯,父親還有高血壓,想到這裡司徒悠蘭再也控制不住,伏在牀上,哭出聲來,自己真是不孝的女兒,雙親已老不養也便是了,還讓他們在暮年承受喪女之痛,這一哭倒是自從龍嘯天背叛自己的第一場痛哭,哭的柔腸寸斷,也哭的痛快淋漓,最後抽抽泣泣的時候,發現龍嘯天竟不知什麼時候到了,原來丫環們不知狀況,一害怕便去報告了。
龍嘯天到了的時候,告訴丫環們不要管,讓她哭,他雖眉頭緊皺,雙拳時握時張,但仍是忍住了,讓她哭吧,一個弱女子,雖性格堅強,怕面對這麼複雜的情況,也終有承受不住的時候,他哪裡知道她哭的不爲別的,只爲後悔二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