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大家沉默的時候,衆鬼在申帥耳邊爭吵了起來。
“沒事的,反正慕容的家人已知道他們在這裡,估計慕容家的保鏢正往這裡趕呢...”“花王”搶先說道。
“也是,沒看劉三那小子一得知眼前的人是慕容大小姐時,那臉色的變化嗎,估計是在想什麼對策呢。”“廚王”跟着說了一句。
“不見得,我倒覺得是凶多吉少...”“孩子王”插話道。
“孩子王說的對,確實凶多吉少。一是命案大於天,一旦被慕容將消息泄露出去,不但斷了劉三的財路,連他的哥哥、公安局的劉局長也不能倖免,他們敢這麼膽大妄爲,估計是劉局長這把保護傘的作用。二是半路上的跟蹤事件,很顯然劉局長的手下並沒有受到任何處罰,說不定劉局長早就知道南勝存的下落了。三是申帥他們來到煤礦,沒有任何人知情,爲了防止他們的罪惡泄露和保住劉局長的職務,只有人不知鬼不覺的把他們全殺掉,纔是最好的處置結果。”“州王”分析道。
“照你這麼說,申帥他們可就危險了,咱們得趕緊想辦法幫他們逃出去啊”“罵王”着急地說。
“白天肯定沒戲,就算他們能出的了這間房子,外面還有那麼多打手怎麼辦只能堅持到晚上再想辦法了...”“拳王”說道。
“不行,多待一分鐘就多一分鐘的危險,這些傢伙殺人不眨眼,等劉三拿定主意時就晚了...”“科學之王”也發表着意見。
申帥聽得驚心動魄,那邊的慕容卻喝着水悠閒地說:“沒事的,一個小小的地頭蛇能翻起多大的浪,借他十個膽也不敢把咱們怎麼樣...”
“你的家族勢力再大,他們也不知道你到了這裡,你就不怕姓劉的殺人滅口”申帥冷冷地打斷了慕容的話。
“他敢...”慕容喝道。
“怎麼不敢咱們現在不是已經被關起來了嗎,等劉三和他哥哥商量好,咱們的命也就到頭了。”申帥冷靜地回道。
“那、那、那該怎麼辦啊”慕容焦急起來。
“唉,都怪我不好,連累了大家,特別是楊大哥,還把你給扯了進來,真對不住你啊。”申帥無奈地說道。
“千萬別這麼說,我這條命就是你們給揀回來的,沒有你們,我早跳樓了,反正都死過了一回,怕個球,給他們拼了。”楊二喜激動地站了起來。
“是啊,我們不能呆在這裡等死,得想個辦法逃出去才行。”慕容說道。
“咱們出不了門,怎、怎麼逃就算能出的了門,外、外面還有很多打手,和、和幾條大、大、大狗,以前,曾、曾經跑了幾個,但、但都被抓了回來。”南勝存突然說話了。
“跑出去還有一線生機,呆在這裡只能等死。”申帥說。
“怎麼跑”慕容問道。
幾個人又沉默了起來,屋裡安靜的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我有個辦法。”楊二喜做了個手勢,接着說道:“這個房間是我裝修的,衛生間裡有個排氣扇,正好對着房間的後面,咱們把排氣扇拆下來,從通風口出去。”
其他三人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商量了一番,由慕容負責觀察房間外的動靜,三個男人去拆除排氣扇。
計劃進行的很順利,排氣扇安穩地拆除了下來,房間的後面果然無人把守,幾人相互扶持着,從通風口鑽到了屋外。
一切正常,房間後一百米就是山林,幾人只要跑進樹林,就有脫險的希望,他們相互看了看,堅定地點了點頭,不約而同地跑了起來。
南勝存的腿腳不利索,由申帥和楊二喜攙扶着向前跑,眼見着就要跑到林子裡的時候,突然從林子裡閃出幾條黑影,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一隻藏獒,像攔路虎一樣冒了出來,正吐着舌頭兇狠地盯着他們。
幾人嚇得毛髮倒立,忽地剎住了腳,像被施了定身術一樣定格在那裡。
這個藏獒比申帥他們上山時見的那四隻藏獒還要大,一身紅毛,頭大如虎,看上去就象雄師一樣威武,威嚴肅穆,霸氣十足。
紅獒冷冷地盯着他們,並沒有貿然出擊,南勝存卻像見了鬼似的掉頭就跑,那紅獒見到動靜,鬃毛乍起,忽地就向幾人撲來。
申帥見狀,迅將身上的揹包向紅獒砸去,那紅獒卻靈巧地一擺頭,躲過了襲擊,然後,身子一躍,從三米開外就撲向了申帥,眼見着就要撲到申帥,旁邊的慕容也不知拿了個什麼玩意,朝紅獒一噴,那紅獒“嗷”地一聲滾倒在地,一邊打着噴嚏,一邊不停地甩起頭來。
“這、這是什麼玩意”申帥心有餘悸地問道。
慕容舉着一支口紅狀的瓶子,得意地說:“沙豹防狼劑,瘋狗沒脾氣,你,值得擁有...”
話沒說完,一聲吼叫,地動山搖,從林子裡又竄出一隻金色的藏獒。
“ohgod,快跑啊,紅太狼的老公來啦...”慕容驚叫着掉頭就跑。
申帥和楊二喜趕緊跟上,因南勝存跑的不快,三個人幾步就追了上去。
看守房間的打手們聽見動靜,手持着棍棒也包圍了上來,前有追兵,後有猛犬,帶頭的南勝存慌不擇路地鑽到了一個山洞裡,後面的慕容盲目地跟上,申帥和楊二喜只得跟着鑽了進去。
往山洞進了五、六米,有一個升降機,南勝存見自己人都上機子,趕緊按下電鈕,升降機的閘門剛關上,“嘭”的一聲,金獒剎車不住,狠狠地撞在了閘門上,叫都沒叫地癱倒在地上。
幾個人心有餘悸地盯着閘門外,南勝存又按了一個電鈕,升降機緩緩下沉,進入了一個煤井。
煤井裡的光線很暗,還沒等幾人的眼睛適應,就聽得煤井的上方傳來劉三的叫罵:“,看個人都看不住,白養你們吃閒飯啊,連個狗都不如,都給我下井去,抓不到人,一個都別上來。”
到了底部,南勝存按住升降機的按鈕,想阻止上面的人下來,卻不料,控制升降機的總閘在井上,幾人只得眼睜睜地看着升降機往上升去。
一束燈光射出,南勝存打開了安全帽上的礦燈,儘管幾個人都知道前面是條絕路,再走也是徒勞,但大家還是向煤道深處摸去。
畢竟,不能站在原地等死。
果然,行進了四、五十米,前方被一堵厚厚的煤牆所擋,煤道里亮着幾盞昏暗的燈泡,有七、八名抓來的礦工在埋頭挖煤,還有一個打手模樣的人手持着棍棒在監督着工人幹活。
“死瘸子,瞎跑什麼,還不過來幹活...”打手喝到。
南勝存猛地剎住腳,愣了愣神,竟顛顛地跑過去,拿起地上的鐵鎬,條件反射地挖起煤來。
慕容幾人跟過來,打手一愣,警覺地問道:“你們是誰”
“我、我...”慕容張口結舌道。
“我們是安監局的,例行檢查。”申帥從後面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