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結束,意味着開始。]
爲了感謝米舒的仗義相助,也爲了彌補她心靈上的創傷,當我豪氣萬分的掏出兜裡那張銀、行卡帶米舒去自助餐廳掃蕩了一番,再在馬路上握了酒瓶喝到快要吐血的時候她才肯罷休放我回家。
後來的後來,神經大條的米舒纔像想起什麼一樣狐疑的瞅了我一眼:“話說你哪來的那麼多錢?”
“我可沒有勾搭男人傍大款。”基於對彼此的瞭解,我當然知道她想問的是什麼,但她的狗嘴裡一般吐不出象牙來,我必須主動招了。
“噗…”,米舒笑得噴了我一臉的口水,隨後上下掃蕩了我好幾眼,很多東西不言而喻。
我不動聲色的用手摸了一把臉:“我媽是池伽染,”我面無表情的頓了頓,然後補充到:“養母。”
因爲離得近,我可以清楚的看到米舒表情的各種變化,從開始的驚訝,再到後來的嘴角抽搐。
米舒嘴裡咬着吸管,像是在思考着什麼,沒有說話。
沒有人會不知道池伽染是深夜電臺的主播,更是一位收入頗高的網絡當紅小說家,他們所不知道的是她現在還經營着一家西餐廳,可謂是典型的富婆一枚。
我原本以爲,米舒會憤怒的甩我一巴掌,然後說我欺騙她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可是,她沒有。
她甚至連都沒有問我之前爲何不坦白,這讓我很意外。
“不是每個人都願意扒開傷口給別人看。”米舒看着我扯出了一個微笑。
池貝,池瑤。或許,她已經知道我爲何避池瑤如蛇蠍。
在學校,誰都知道池瑤是池伽染的女兒,並沒有人將池瑤和那個倒數第一,看起來土不拉嘰的渾身暴戾的池貝聯繫在一起。
我對米舒說了句抱歉,她也大方的揮手說不介意,其實我也沒有騙她,我的確不知道索尼,家裡那臺電腦也從來就沒有摸過,那部唯一的可以用來聯繫人的移動電話機,還是顏楠給我的,因爲在那之前,我沒有要聯繫的人。
像是覺得觸及我的傷口,米舒長腿一邁上前抱住了我:“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我擡頭眨了眨眼,推她一把嫌她矯情,可是心裡的某些地方被觸動了,灑出了一片柔軟。
我記得那天天很藍,微風和煦,陽光正好。
我是在那家名爲星火的酒吧見到周小沫的,那時距離高考只有一個月,逃課已經成了我家常便飯,學校根本不會如管一個年級倒數第一的差生,而米舒,她已經沒有繼續升學的念頭。
當骨子裡本就叛逆的我遇上米舒以後,就像英雄有了用武之地,我也極大的開發了自己體內蘊藏的潑婦潛能,也開始知道原來有些事用暴力解決更方便快捷。
當然,我並不是蠻不講理野人,一般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不觸碰我的底線我也不會去生事端。
只是,我與周小沫生來就像是八字相剋,天生的敵人要如何才能避免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