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沒有去追問洛飛飛的欲言又止,她不想說的話,我就算撬了她的嘴,她也不會丟個標點符號給我。
誰都有自己的故事,或好或壞,但不允許別人評頭論足。
顏楠再混蛋,我也不許別人說他不是,更何況我不知道他哪裡對不不起我。
我沉默着坐了下來,三個人,誰也不再搭理睡,只是有默契的喝着悶酒。
我終於知道什麼了酒斷腸愁了,我覺得自己暈乎乎的,像是飄在雲端,實則已經墜入了地獄。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我的眼前就只有一抹絢麗的藍,我半眯着眼睛,看到所有的東西都在打轉,我感覺自己也在轉。
洛飛飛和米舒窩在沙發的角落裡,米舒又開始了胡言亂語,洛飛飛撐着腦袋,好像很難受的樣子,她們不比我好到哪裡去。
我抓起了之前往桌上扔的那張信用卡,搖搖晃晃的邁步起身,打算去結帳,再打輛車把那兩人帶走。
可是,天不遂我願,我那打着醉拳的腿拌到了桌腿,不出意外的,我就那樣投入了大地母親的懷抱,身旁還濺了許多玻璃碎渣。
或許是動靜太大,我感覺每個人的目光都集聚在了我身上,可我只是覺得,手上火辣辣的疼,手心裡冒出的紅色液體怎麼都止不住。
看到趴在地上的我,米舒和洛飛飛頓時酒醒了一半,只是還未等米舒跳起來將我拽起,我就感覺一雙強有力的手將我拉扯了起來,我撞進了個溫暖結實的懷抱。
或許是那淡淡的菸草味讓我着了迷,我竟忘記了手掌傳來的痛感,在閉上眼睛的前一秒,我只看到他耳朵上掛着顆亮閃閃的耳釘。
我又一次進了醫院,距離上次被路召禍害不到兩個月,只是這一次,陪着我的,是米舒和洛飛飛。
“你怎麼沒死?!”見我醒來,米舒卻是明顯的舒了口氣。
我翻了個白眼,還未等我表示像我這等如花似玉的姑娘就該多瀟灑幾年時,洛飛飛一開口差點沒讓我覺得自己聽力有問題。
我一直都以爲,粗俗語言能讓心理承受能力弱的人暴走,或是啞口無言。
可再粗俗的語言丟到我池貝這裡就和小孩過家家一樣正常,很明顯的,洛飛飛深諳此理。
我發誓,在洛飛飛說出那句話之前,我都是覺得學習好或不好,沒什麼區別,直到她開了口,我才深深的感覺到:沒文化,真可怕!
洛飛飛說,我這叫禍害遺千年。
我思索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果然,學霸就連諷刺人都可以不帶一個髒字的,要是換了米舒,她除了帶上幾個不雅字眼,還得擠眉弄眼宣佈她的言論,唯恐人家注意不到她似的。
我帶米舒和洛飛飛回家的時候,才真正意義上的瞭解了什麼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張技一干人等出現在我家的公園旁時我有種莫名的激動,我和顏楠在一起後,就很少和他們在一起玩耍,說實話,挺懷念那種無憂無慮的感覺的,所以我當時忘了手上的傷,也忘了心裡的痛,拖起身旁的兩人就朝他們走去。
如果不是張技身旁的那個女孩,我也不會發出世界真小的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