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卿也不知柳婉兒是真醉還是裝的,堵在門口也沒說什麼。
反倒是柳婉兒,看見姜卿就是一甩手。
“你發什麼瘋!”姜卿臉色瞬間佈滿寒霜,手裡抓着柳婉兒的手,“別在這裡給我耍酒瘋。”
柳婉兒雙眼迷,離的看了眼姜卿,囂張的笑了,伸手撩了撩耳邊的頭髮脖子上,多了幾個青紫,“現在宣城都是我的了,你還有什麼資本在我面前猖狂?難道是仗着白沈書那傢伙?我勸你還是省省心,不過是宣城的手下敗將,整個垃圾而已。”
“你再說一遍!”
姜卿憤怒道,白沈書幫了自己那麼多,如果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自己,所以,她不會讓任何人詆譭。
可柳婉兒沒有一點收斂的想法,“我說錯了啊?你還是認清現實,別再做一些不切實際的白日夢。”
姜卿努力忍住心底的暴虐,否則,今天柳婉兒不死也要掉層皮。
“哦,對了,過幾天好像就是那個女人的祭日了,要不要我買束花去看看她?”
“不准你提她!”
看着姜卿憤怒的表情,柳婉兒得意的笑了,“怎麼,我還不能提一個死人,再怎麼說哦也是她的女兒啊,而你,什麼都不算。”
有一個聲音在姜卿心底不停的吶喊,不用忍了,爲薑母報仇!
於是,下一秒,柳婉兒被姜卿一巴掌打到在地,嘴角溢出鮮血,可想而知姜卿是用了多大的力氣,“你敢打我!”
柳婉兒的意識立馬恢復了大半。
姜卿大吼,“打的就是你!”
就衝她對薑母的這份不敬,她就有理由給她一巴掌,姜卿揪住柳婉兒的頭髮,奮力撕扯,“你以爲你爲什麼還能繼續活着,如果不是因爲你跟母親的關係,我會讓你活着嗎?”
姜卿說的每一個字都散發着極致的陰冷,她沒有說謊,她真的想殺死她!
一股寒流涌向柳婉兒的大腦,“既然你在生前沒有跟她相認,所以,死後,你不準提起一個字,聽到沒有!”
柳婉兒和她之間的恩怨已經無法解開,如果柳婉兒不是薑母的女兒,她根本不會選擇法律的途徑進行懲罰,而是直接讓其生不如死。
不想,姜卿剛說完,柳婉兒一口咬其手背,沒有及時躲開,痛楚讓姜卿眉頭緊皺,下意識甩開,一次甩不開就兩次,被咬的地方開始冒出鮮血。
“送開!”
奈何柳婉兒根本不理,沒辦法,姜卿只能推搡,爭執的兩人都沒有發現自己離樓梯越來越近,所以在姜卿奮力一推之後,柳婉兒後仰,其手腕處早已經血肉模糊。
就在姜卿慶幸拜託了柳婉兒這個瘋子時,柳婉兒正往樓梯口摔去,要是從這裡掉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姜卿立馬伸出手,千鈞一髮之際,她抓住的柳婉兒的手,可柳婉兒比姜卿重不少,再加上巨大的衝擊,兩個人一同摔下樓梯。
但是,出人意料的,兩人並沒有出什麼大事,只是輕微摔傷。
柳婉兒壓在姜卿身上,眼神出現一瞬間的恍惚。
她爲什麼要救自己?
“還不起來!”
姜卿扶着額頭道,有一絲血跡流出。
柳婉兒嘴硬,“你別以爲這樣我就會感謝你,我想消失在這個世界的人依舊是你。”
姜卿就像沒聽到,面無表情。
越過柳婉兒朝樓上走去,走到一半身後傳來聲音,“要不要……去醫院?”說完,又連忙補充,“我不是謝謝你,只是不想你死了後,我要扯上關係。”
姜卿不予迴應,繼續走着。
氣的柳婉兒直怪自己多嘴。
就在姜卿走到門口時,腳步停住的,她扭頭對姜卿道:“有人託我找你。”
柳婉兒警惕,她可不認爲自己很柳婉兒有什麼共同好友,“你別想計算我,我不會上當的。”
但是,當路鳴澤三個字從姜卿嘴裡說出來的時候,柳婉兒臉色立馬變了,“你怎麼會認識他,他跟你說了什麼?”
那緊張的神色,彷彿她有什麼把柄被路鳴澤握在手裡,姜卿沒有解釋,繼續道:“他在百名別墅等你。”
一聽,柳婉兒臉色最後一點血色都褪盡,不知是因爲姜卿認識了路鳴澤,還是路鳴澤有什麼讓她害怕的東西,整個人變得不安。
就在姜卿進門的瞬間,柳婉兒追了過去,“你跟我一起去。”
“憑什麼?”
柳婉兒咬牙,“要不然,我怎麼知道這不是你給我下的套,畢竟你那麼恨我。”
姜卿回過身,“你應該跟路鳴澤關係匪淺,既然如此,他爲什麼會聯合我殺了你,除非,你對他做了混蛋不如的事。”
柳婉兒後退數布,臉上帶着驚恐,“我,我沒有,他更不會想殺死我!”最後一句的堅定,讓姜卿不禁升起多番猜想,“好,我答應你。”
但柳婉兒依舊沒有鬆口氣,一臉沉重。
一路上,柳婉兒不曾說一句話,直到下了車,她才道:“你跟他認識多久了?他跟你說了什麼嗎?”
對比,姜卿只說了三個字,自己問。
午夜,別墅依舊燈火通明。
“我在這裡等你。”大廳,姜卿坐下道。
柳婉兒不願,硬要拉着一起上樓,那忐忑的神情,真讓姜卿好奇,他們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明確的感覺到,她對於喻宣城和路鳴澤的態度是截然不同的。
她走在前,柳婉兒跟在後。
但房門口一瞬,關閉的門開了。
路鳴澤眼睛越過姜卿直落柳婉兒身上。
路鳴澤給姜卿的感覺很神秘,很難看出什麼,亦正亦邪這個詞很適合他,但是,當他看向柳婉兒後嘴角露出的笑容,姜卿明白,這個男人很危險。
喻宣城是明面,一見就深知不可探,充滿危機。
而路鳴澤則需要在靠近之後,才能發現起殺機。
“過來。”
柳婉兒一縮,顯得抗拒。
路鳴澤則越過姜卿,走到柳婉兒身邊,手落在其肩膀上,語氣幾盡溫柔,“這麼久不見,你沒什麼話剛跟我說嗎?”
柳婉兒身體立馬抖動,都不敢正眼看向路鳴澤,“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