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宣城這樣的態度反倒更加激起了柳婉兒心中對姜卿的恨意,在他注意不到的時候,柳婉兒向着姜卿投去了十分陰狠惡毒的目光,可是等到喻宣城看過去的時候,她就立馬變出了一副嬌滴滴泫然欲泣的模樣,與剛纔完全判若兩人。
“宣城……剛剛有下人在嚼姜小姐的舌根,我看不過去了纔過去制止,可是你看姜小姐這個樣子,看起來,她好像還對昨天的事情耿耿於懷呢……我……”柳婉兒說得十分委屈,好像是喻宣城不給出一個正義的判決結果,她就馬上隨時都要背過氣去了一樣。
喻宣城剛剛纔在氣頭上的時候說過柳婉兒,此刻心中還有一些愧疚感,他雙眸如劍,直直的盯着姜卿,彷彿是要將她射穿了一樣:“看來你現在對自己的位置還不是很清楚。趙主管!現在立刻讓她搬到最偏遠的一個房間裡。”
接着,他上前一步,手指將姜卿的下巴捏的生疼:“這一次我們保證,不會影響到你。”
姜卿對上他那雙如炬一般凌厲的雙眸,眼神之中盡是絕望之色。
喻宣城卻好像全然沒有看到她這副樣子一樣,猛然放開對她下巴的鉗制,死死拽着柳婉兒的手腕離開了。
柳婉兒的手腕雖然被拽得生疼,但心中卻十分得意,還給姜卿留下了一個炫耀的笑容。
姜卿被這兩個極品氣的半死,纖細嫩白的雙手緊握成拳,心中的火氣卻無處發泄。
這時候,趙主管也帶着幾個保鏢走了進來,“姜小姐,你的委屈我們都知道,不過我們也只能公事公辦,還希望你能諒解。”
姜卿知道他們都是無辜的,只得將自己心中的怒火強行壓了下去,“我都知道,你不用爲難。”
說着,她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趙主管原本安排了幾個保鏢要幫她搬東西, 可是過了不久,剛剛把喻宣城送去上班的柳婉兒又走了過來。
柳婉兒彷彿就是一隻趾高氣揚的孔雀,對着那幾個正在幹活的人指指點點:“哎呀,我記得宣城好像沒有說要讓他們幫他搬呀,姜小姐,你看你的東西也沒有那麼多嘛,怎麼就勞煩這幾位幫你呢?萬一他們要是玷污了你的衣服,我這可怎麼好跟宣城說呀?”
言下之意,就是按照喻宣城的習性,絕對不可能讓這幾個男人幫她搬東西的。
這時候,那幾個保鏢都礙於他的面子沒有出手幫姜卿了,這時候,柳婉兒又將目光轉向了一直在幫助姜卿的小喬:“你們幾個誰要是敢幫她,就是跟我過不去,你們最好想好了,這個屋子未來的女主人可是我。”
小喬的動作一頓,僵直在了那裡。她來這裡做事也很久了,一直都小心翼翼也不敢惹怒先生,現在好不容易混到這種程度也算得上是宅子裡的老人了,可要是真的因爲得罪柳婉兒而被趕了出去,要是其他的地方,也就只從低級的女傭做起了。
雖然都是做女傭,但受到排擠和有地位就完全是兩種狀態,就好像她現在連保鏢都支使地動,還能得到主管的寵愛和信賴,可要是到了其他的地方,可能最苦最累的活都是她來幹。
姜卿看出她的爲難,二話不說搶過她手裡的東西,“不用你幫我,我一個人來搬就行了,不過是一些衣物而已。”
小橋怯怯的退到一邊,柳婉兒得好整以遐的雙手抱胸,看着她賣力地搬動自己的東西,“哎呦,看看你,這都累成什麼樣子了,需不需要我幫你在宣城那裡求情?不然的話,這也太累了吧?”
看着柳婉兒一副站着說話不腰疼的樣子,姜卿心中就有一股無名火,她面無懼色地對上柳婉兒的眼睛,將她逼的幾欲後退:“我告訴你,如果要求情,我自己自然會去,不需要你來操心。”
呵,喻宣城這麼欺負自己不就是想讓自己在他面前服軟求饒嗎?可她偏不!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爲什麼要認錯?又爲什麼要求饒?
柳婉兒氣急敗壞,急忙道,“你,你們,都幹什麼呢,沒看到他要對我無禮嗎?爲何不攔着點?怎麼,都不想繼續在這裡呆下去了嗎?”
原本那些保鏢和傭人在這裡看熱鬧也都不嫌事大,畢竟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就是柳婉兒自己在這裡挑事兒,現在才被姜卿反擊了一次就慫成這個樣子,甚至還需要將怒火轉移到他們的身上,還真是令他們覺得噁心。
姜卿一個人忙碌了整整一個上午纔將自己的東西都搬過去,一上午的勞累早就讓她飢腸轆轆,可就在她想要下樓吃飯的時候,柳婉兒居然帶着傭人給她端上來了兩個發黴的饅頭。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宣城今天早上離開的時候說了,既然你昨天連晚飯都不好好吃,那就讓你一天都不要吃飯,也好讓你冷靜一下,這不,我實在看不下去,所以就讓人幫你帶了點吃的,姜卿,還不謝謝我?”柳婉兒扭扭捏捏的,搞得好像真的自己很好心一樣。
姜卿看了一眼那兩個已經長滿了黴點的饅頭,她緩緩拿起一個饅頭,眼中充滿了怒意。
柳婉兒看到她這副樣子更加得意了,“哎呀,既然你都接受了我的好意,那就不要對我說謝謝了,你說是不是呀,姜卿?” щщщ ⊕тtkan ⊕CO
結果她纔剛剛說完,姜卿就趁着他張嘴的時候,掰下一塊饅頭迅速塞進了她的嘴裡。
柳婉兒被他這個舉動弄得猝不及防,一不小心就將那一塊饅頭給嚥了下去,她一個人捂着嗓子乾咳了半天也沒有咳出來,最後弄得涕淚交加,氣急敗壞,“姜卿,你好大的膽子!”
姜卿面不改色,“哦,我怎麼了?這不是你專程爲我留下來的食物嗎?既然你都能給我吃,你怎麼就不能吃了?哎呦,這個味道不錯吧,要不你把它們都吃了?”
姜卿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狼狽的樣子,頓時覺得胸膛裡的氣都順了不少。
“你!……你!……”柳婉兒雙目狠毒地指着姜卿,如果目光能殺人,恐怕此刻姜卿早就已經死了千回百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