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裡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最近這幾天,沈書回家之後都挺疲憊的。”
助理抿着嘴脣,白沈書沒說,她只是一個打工的,左右都不能得罪,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臉色糾結。
姜卿對她笑了笑。
“你放心,白沈書那邊我會和他解釋,你告訴我,這段時間,到底怎麼了?”
一邊說着,姜卿把手中的文件放在辦公桌上,隨手拿了一份,上面的內容一覽無餘。
助理猶豫着,隨後還是咬了咬牙。
“這幾天,有人一直在背後打壓集團發展,根本就是寸步難行,白總一直都在外面商討合作的事情,不過沒人敢和我們合作。”
“知道是誰嗎?”
坐在椅子上,姜卿微微擡了擡眼皮,一手摸索着下巴,低聲問道。
她想到之前在後面一直跟着她和白沈書的那輛車,說不定和現在的事情有些關係,就像白沈書所說,他們剛剛回國,不可能會得罪誰。
“沒有,對方做的很是隱蔽,我們根本找不到線索,那邊一直沒有停職調查,已經過去好幾天了。”
說到這裡,微微頓了頓。
“不過我們有懷疑對象,現在還沒有什麼證據,白總也說可能是他。”
姜卿心中微微一突,並沒說話,可能她和白沈書兩人想到一起去了,在得知這件事之後,她也有過懷疑,不過沒說出來。
“是喻宣城吧?”
“恩。”
助理點了點頭,聲音很輕,在這兩大家族之間的爭鬥中,確實是讓人十分爲難。
緩緩吐了口氣,姜卿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不過眼中對於喻宣城滿是厭惡之色。
想不到喻宣城竟然會是這樣的人。
只是淡淡說一聲知道了,姜卿和助理告別之後,直奔喻宣城所在公司內。
“俞宣城,你什麼意思?白傢什麼時候得罪過你?只是在國內發展一下,你至於如此趕盡殺絕嗎!”
公司總裁辦公室裡,面色微怒的姜卿朝喻宣城質問着。
雙手死死地握着拳頭,面目有些猩紅,姜卿不知爲何,再次面對喻宣城的時候,心中竟有些委屈。
俞宣城的手腕有多大,一般人不清楚,不過但凡有點眼力的企業老總,都知道這個男人手腕到底有多恐怖。
他一個皺眉,便能令數家上市公司被迫關門大吉。
像這種事情,估計也只有姜卿纔敢做了。
“恩?”
喻宣城原本呆的好好地,想不到竟然會有人突然闖入,眉頭微微一皺,看着姜卿,眼底略過一絲朝笑。
“不和你的白沈書一起卿卿我我,這下怎麼會有時間來找我?”
這般帶着些許調侃的話語,使得姜卿臉色陡然變得通紅,深呼吸了口氣,將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盯着喻宣城。
“我們剛剛回來,貌似沒有得罪過你吧?你至於這樣趕盡殺絕?”
禁止所有公司和白家進行合作,這喻宣城根本就等於是在斷了他們的路,哪怕不是爲了自己,姜卿也不忍心看到白沈書每天這麼無謂的奔波下去。
每次回家,白沈書竟然還不肯告訴自己,就是爲了不讓她一起擔心,想到這裡,姜卿心中一陣複雜,不知該怎麼說。
眉頭微微一挑,喻宣城心中一陣煩躁,擺了擺手,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
“我沒有做過針對的事情。”
他並不喜歡被人誤會,尤其是被姜卿誤會,至於這個尤其爲什麼,他也不清楚,也許是不想在姜卿心中留下什麼把柄。
“除了你還會有其他人?”
“不論你信不信,這件事我沒有插手,我只是讓我的子公司不和他合作罷了,至於打壓,從不曾有過。”
說到這裡微微一頓,喻宣城似笑非笑地望着姜卿,眼中卻滿是冷冽之色。
“爲了你那小哥哥,就這麼風風火火的來我這裡興師問罪,楚卿卿,你這段時間還真是被慣壞了。”
一邊說着,喻宣城眼中滿是冰冷之色,姜卿心中有些膽怯,不過卻死死咬着牙。
“我也沒想到你竟然會是這種人,做了的事,還不想承認。”
喻宣城心中一股怒火在漸漸升騰。
“你口口聲聲說是我做的,可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這般莫名其妙的被扣上一頂帽子,喻宣城又怎麼會不怒。
只是這怒火看在姜卿眼中,卻是心怯。
“除了你,還有誰有那閒時間來管這些事?”
“你要我說多少遍?這件事不是我做的!”
喻宣城怒火中燒,姜卿寧願相信自己的直覺也不曾相信過他,一旦白沈書那裡有了事,就立刻找到這裡來,難道說白沈書於她而言就那麼重要?
之前還對他趨之若鶩,現在那邊出了事......
越想越煩,語氣微微一頓,一段時間的沉默過後,瞥了眼姜卿,又倒了一杯紅酒飲盡。
“是我做的又能如何?”
輕笑一聲,喻宣城心中一陣陰霾,既然認爲是他做的,解釋也沒什麼用,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倒不如直接承認下來,繼續道。
“商場如戰場,商業競爭,我打壓白家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俞宣城淡淡的回了一句,隨後接着把玩手裡的車鑰匙。
聽到這回答,姜卿嘴角緩緩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指着他那淡然的目光。
“這樣說來,前幾次一直否認,是不想承認了?柳婉兒知道她未婚夫是這種貨色嗎?”
哈哈笑了幾聲,姜卿說不清現在她的心情究竟是無奈還是慶幸,只是每次說起柳婉兒,心中都能隱隱感受到有一絲芥蒂。
“白家剛回國就成了你競爭對手?別跟我說這是巧合?”
“你現在好像是來拜託我的吧,你確定你這個態度,是爲了求我幫你嗎?”
喻宣城低聲輕笑,微微擡頭看着姜卿,這雙眼睛已經和往年不太一樣,沒有了半分他的影子,有的只有厭惡。
厭惡麼......
確實是,來找他幫忙的,姜卿一手垂在身側,握了握拳頭隨後又鬆開,話語在喉嚨中滾動了一圈,隨後又被嚥了回去,之後彷彿是妥協了一般,苦笑一聲,低着頭輕聲問道。
“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
“打壓白家。”
俞宣城想都沒有想直接回答,罪名既然坐實了,那就自然要做出符合這個罪名的事情。
打壓白家對於他來說,也就是隨手而爲。
姜卿聞言,心中一陣厭惡,握着拳頭,其上青筋暴起,不過很快便被她壓制下怒火,現在的她還不能生氣,想到每天白沈書回家之後的樣子,心中總是會沒來由的心疼。
“爲什麼?白家在國內發展也不會阻礙到你吧?你總不會想說僅僅是看他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