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智力與智速先後間隔時間極短飛了出去,落在一米外的草地上。智力嘿嘿笑着爬起來,拍拍身上的草屑。這些草是預先墊好的,而智力與智速是第三次被拋到上面了。
現在距張凡虎發現黑檀木已過了三天了,也就是張凡虎他們十二人帶着黑黃檀回到族中的第二天。他們一共帶回了六根兩米左右長的黑黃檀小樹幹,這些都是經過張凡虎仔細檢驗過後才決定扳下的,當然這些小樹無一例外地都是生長在樹樁上的。
張凡虎熟人在那片樹林中一起忙碌了整整一天,所以當然不可能只帶回來六根小樹幹就完了。如果現在到樹林中一看就會發現原本雜亂無章的樹林已經變得整整齊齊了:所有的亂枝都已被清理,包括那些彎曲的樹枝無論大小全部被扳下了樹幹,然後手指粗細筆直部位超過了半米的樹枝被全部齊着樹幹扳斷,這其中當然很困難,但是大家都乾得很用心,也很賣力。
這些粗超過手指、長度有一米的樹枝當然是製作魚叉的材料,就連比筷子略粗的直樹枝也被張凡虎叫大家折斷帶回來,這是製作一般箭支的材料。當然還有比這些還要細的,若是彎曲的當然被扳斷,不讓它們浪費寶貴的營養。現在樹上留下的全是比筷子略細的筆直的樹枝,這些樹枝就像一根根粗鋼針直插空中。
現在六根樹幹中有三根在被族人們磨着——向磨刀一樣磨。張凡虎的想法很簡單,把原本弧形的樹幹磨成平直的長方體,也就是原始弓胚中的木條。這樹幹太硬了,把它們壓在粗糙的石塊上面來回磨動效果也不錯,畢竟即使是真的鋼鐵在這種粗糙的玄武岩上面也會被快速磨損。
其餘的細樹枝也被族人們用來磨着,這本就是用來做一般的箭支的,這種堪比鋼鐵的樹枝張凡虎計劃直接磨尖侯就用來做箭支,箭頭的堅硬程度也不會輸於脆易碎的石箭簇或者骨箭簇。
在那十幾個身體瘦弱的族人們忙活着的時候,張凡虎和其餘族人們可沒有閒着——他在打人,其餘族人被他輪流着甩飛出去。完全沒有挫敗感的智力爬起來之後笑呵呵地看着身後的三個族人,只見這三個族人滿臉嚴肅地走上前去,而張凡虎雙腳微分站立,靜靜地看着他們。
張凡虎的訓練分爲幾步走:第一步,全面提升身體肌肉力量,這在前一個月已經告一段落了;第二部,提神身體綜合素質,或者說總體的力量、耐力,在一個月的負重越野之中也在昨天回來之後完結了,而現在就是進行第三步了。
如果說張凡虎在最初見到族人們,他們在他的眼中的綜合戰鬥力只是可塑性極強的青少年的話,在經過一個多月的艱苦鍛鍊之後已經是一個力量強大的蠻熊了,再經過一月的負重越野、沿途對突發事件的處理,現在已經變成了力量與耐力俱佳的公牛了。但是在張凡虎眼中他們仍是一羣不會使用力量的蠻牛,所以現在是讓他們進行第三步的時候了。
張凡虎想以前一樣,沒辦法給他們進行細緻地講解、分析,所以直接用實戰告訴他們,讓他們慢慢領悟,這樣悟性好的可能一下就明白了。他把十一個族人分成四組:智速、智力一組,其餘九人每三人一組。他讓這三組輪流上去與他“對練”,但說實話,這明顯就是在虐待他們。
這三個族人也是第三次上來了,第一次上來時雖然看見他們神人兩三下就把他們族中最強大的兩個獵手丟翻了,但是神人在他們心中的地位讓他們還是不敢出全力。雖然他們三人出全力與不出全力的結果一樣,都是被丟出去,但張凡虎爲了給他們實戰的一些經驗與教訓,下手也是沒有留情。而上一次,他們就全力以赴了,結果當然不言而喻的。
張凡虎現在爲了給族人們真實而有效的訓練,完全是按照當年他們被教官嚴格甚至是殘酷的訓練。當初張凡虎與智速、智力的腳鬥、在猴麪包樹枝上懸掛繩子做各種動作純粹是爲了吸引族人的眼球,他知道原始蠻荒的人都有一種對力量的盲目崇拜,所以就投其所好,先讓他們有學習的慾望,然後教他們初步的鍛鍊方法,但是現在可就不一樣了。
三個族人已經是第三次上來與張凡虎對陣了,相當於看了二十餘次張凡虎怎樣把每個族人甩出去,所以也有了準備,再加上他們也是部落中較爲優秀的獵手,所以也慢慢適應了。只見三個族人呈三角形包圍着中間的張凡虎,常年的圍獵經驗告訴了他們怎樣做才最好:三人的相聚間隔相當完美,呈一個不大不小的半包圍結構。
張凡虎看着他們的包圍結構點了點頭,以他那老辣的眼睛怎麼會看不出其中的奧妙呢?三人包圍他的三角形爲等邊三角形,也就是說三個人中每一個人與兩邊族人之間的距離都是想等的,再加上這個三角形的大小,這樣他們就能相互照應好。
族人們也看出了張凡虎的方法,無非就是避實就虛、各個擊破。畢竟張凡虎也是人,不是神,如果被三個力量等各方面都不弱的對手死死糾纏住,最後的結果雖然他也有把握贏,但是贏的方式也有很多種,如果是慘勝,不僅把自己弄得很狼狽,還不會起到自己要達到的效果,因爲他要教會族人的就是怎樣運用自己的力量,換句話說就是格鬥!
說起格鬥,幾乎沒有對這方面不感興趣的男人,即使有不太喜歡的,如果給他一次輕鬆就能夠學會的很好格鬥術的機會,或許沒有人會拒絕,而尚武的族人們當然更不會拒絕。
張凡虎看着三個族人,他重心放前,全身的大部分重量都放在兩隻腳掌前面,而更多的又放在右腳掌前面,雙腿也略微彎曲,這樣的張凡虎就像一頭做好準備伏擊的雄獅,並且是一頭擁有獵豹般速度、蠻牛般力量、豺狼般狡猾和雄獅特有的王者氣勢的雄獅。
“喝!”張凡虎大喝一聲,這在他之前對其他人都沒有使用過的一招,三個配合得極好同時猛撲過來的族人也一愣,側着這個時機,張凡虎以前用來支撐全身重量以便右腿出擊的左腿向後一撩,正中一位族人的心口。張凡虎本來就是連接兩次出乎他們意料之外的舉動,再加上他的速度與族人們的差距,所以儘管被三個族人包圍地情況下還能一腳蹬在族人胸口這也是很正常的。
那位族人被鍛鍊得已經分開的黝黑胸肌上出現了一個灰褐色的大腳丫子,那腳丫後腳跟在左胸,五個腳趾在右邊,整個腳丫子呈微微地上斜把兩塊胸肌連接在一起。
張凡虎當然是留着大部分的勁,如果他全力一腳,即使是赤腳也能用跖骨踹斷兩塊磚頭。人體攻擊力最強的部位當然是力量最大的腿,而用腳直踢更是殺傷力離驚人。跖骨是位於腳掌腳趾後面的骨頭,這塊比腳趾頭的骨頭要粗大許多,所以一般用腳直踢都是翹起腳趾頭用更堅硬的這塊骨頭踢打。如果張凡虎不用腳掌平踹,而用跖骨踢在族人的胸骨上絕對能踢斷兩條肋骨,甚至一擊斃命。
族人原本衝過來的身體突然遭到這一擊,身體瞬間就變成了腰部及腿部在前,而上半身還在後,於是“啪!”的一聲直挺挺地倒在了草地上。
族人們也知道腿部力量的強大,在加上張凡虎在之前的一腿的效果,另外兩個族人也撲了上來。其中一個族人一躍而起,側身騰空,一腿微微蜷曲,而上面一條大腳丫子則直直地向張凡虎的頭部蹬去!
這一腿的力量極大,速度也快,如果張凡虎被踢中頭部也絕對會有短暫的暈眩,如果出現這種情況,就可以直接宣判他輸了。張凡虎在看見這一腿時心中驚呆了,多麼相似的一腳啊,如果看過《黃飛鴻》系列電影的人都清楚,這就是傳說中的“無影腳”啊!
張凡虎面對這一腿也改變了原來所準備的防範,只見他他雙腿在地上一旋,身體瞬間轉向避開了直面過來的這一腿,右手上擡,五指像鋼爪緊緊鉗住了下面那條微屈的腿的腳腕。現在族人已經躍在了張凡虎的面前,但是卻沒有面對着他了,張凡虎右手向左邊順着族人的躍去的方向一拉,族人就像一根扔過來的木頭一樣向左邊飛了出去。
沒錯,就是這麼簡單,這只是在半秒鐘之內發生的事,張凡虎只是身體轉向九十度,然後用右手接住了族人飛過來的腳腕,再順着族人的方向用力向左邊一拉,族人就這麼飛過去了,那威力極強的一腿到成了他自己飛舞的動力,在張凡虎那右手的引導下飛了兩米遠。電影就是電影,電影是用來幹什麼的?看看而已!黃飛鴻確有其人,也的確有他開的《寶芝林》醫館,但是他只是一個大夫而已,雖然佛山也是尚武之地,而且他也會一些功夫,但是他絕對不是電影中的那種武林高手。
中國曆來就是“南拳北腿”,以長江爲界,南部人身體較爲矮小,身體更爲靈動,所以主修配合身形的拳法;而北方大漢多,以力量攻擊爲主,所以主修腿法。南方本就不善於腿法,再加上黃飛鴻的武術深淺,他絕對不會什麼“無影腳”,那更笨就是無稽之談。
武術都講一個步伐紮實,在實戰中絕對不會有人向電影中的“無影腳”一樣直接衝過去再躍起來騰空踢人家的頭部,如果想賣弄自己的身法花哨的人在面對有真實實力的人就會向這位族人一樣,在半空中根本沒法變換身體的情況下被張凡虎“送”飛出去。張凡虎現在要教會族人們的就是怎樣使用技巧,怎樣使用最小的力量發揮出最大的殺傷力,讓族人們改變對蠻力的盲目崇拜與使用。 шωш• тт kǎn• c o
族人在空中是側面向地,如果是背面向地落下來,人體會有本能反應,身體蜷曲,頭部擡高,這樣就不會傷害到最易受傷而又最不能受傷的頭部,但是這位族人這樣可就不好辦了,他可是在空中飛了兩米遠啊,被張凡虎送飛出去之後在空中的無力感讓他心慌意亂了,如果沒有好的防護措施如雙手護頭,那絕對會有不好的狀況發生。
張凡虎在族人被送飛過去的一瞬間就像左邊踏了一步,然後族人的頭部就砸在他上翹之後露出的腳掌前半部位,於是在族人頭上又像剛纔呢爲族人胸口上一樣多了半個腳印,但是這種好過直接摔在地上,這位族人的飛躍距離已超過了草墊的覆蓋範圍。
爲了讓族人少受點苦,張凡虎把自己送到了危險境地,由於向左踏出了一步,又要把腳掌準確地送到快速落下的族人頭下,所以張凡虎把全部的心力都放在了這一腳上面。原本就衝過來的最後一位族人看見他們神人居然一下向他踏過來一步,原本就是沒信心的族人瞬間就發現了低着頭看着腳下的張凡虎的巨大破綻,沒有多想,連同雙臂一起一把抱住了張凡虎。
被對手這樣抱住是很危險的事情,因爲這樣就把大部分的主動權都交給了對方,這是搏擊大忌。但正因爲是大忌,所以張凡虎他們經常被訓練怎樣反抗這種束縛,並在儘可能的條件下反擊對手。
其實這是一種女子容易遇到的一種危險,破解的辦法很多,比如最有效的一種就是用力向後撞擊。不要心疼後腦勺,人體頭蓋骨是最堅硬的骨頭,而人類的鼻子中間的一片骨頭是脆骨,或者說連脆骨都算不上,它叫“鼻中隔”,這是相當容易受傷的部位。比如很多人就會用拳頭擊打對方的鼻子,這會讓人劇痛難忍,並不受抑制地流淚。
張凡虎當然不可能用這種方法來對付族人,用後腳跟夢踩對方的腳趾?這種女人防狼方法他更不會用了。由於用這種方法束縛對手的一般都是男人,所以張凡虎當初訓練的時候學到的是另一種殺傷力更大、更直接的方法:雙手向後下降反抓對方的襠部,這對每一個男人來說都是一種噩夢,張凡虎現在當然也不會用。
這位族人的手法還挺老辣,如果他抱住的是張凡虎的胳膊,張凡虎下臂就可以擡上來抓住對方的大拇指,用一隻手的力量來對抗一隻大拇指的結果還用問嗎,當然是施力人在手指劇痛的情況下放手。但是這位族人卻是抱在張凡虎下臂,這樣即使張凡虎的力量要大對方很多他也不容易掙脫出來。
張凡虎的方法還是挺簡單的,也正因爲他用了這種方法,讓這三人組成了族人們長久的笑話。衆所周知,無論學習任意一種武術,都有一個無論如何也不會漏掉的基本功,這甚至超過傳統基本功的扎馬步,那就是——壓腿。
壓腿是一件相當痛苦的事情,人在越小的時候身體韌帶越鬆軟,也越容易拉開,女性也比男性更容易拉開,這就是很多幼兒園小姑娘們跳舞很容易就劈叉的原因。但是這對於男孩子,尤其是老男孩來說,簡直就太痛苦了,大腿內側的韌帶羣要拉扯的痛苦遠遠超過讓他們被教官體罰的其餘方式,但這又是不得不做的事。張凡虎拉韌帶的時間不在也不晚,在他十歲讀小學四年級的時候開始的,這就讓他在部隊中少受了很多苦。
現在張凡虎任由族人死死抱住,當他腳步站穩、身後族人已露出勝利笑容的時候。外邊觀戰的族人們只見他們神人左腳單腿站立,然後右腿居然呈筆直狀態直接向上擡起,整條腿緊貼着胸腹部位,然後他們的神人頭偏向一邊,然後他的腳掌擦着他自己的脖頸而過,又是那腳趾已經上翹的前腳掌就印在了身後緊貼着他的族人的額頭——那隻灰黑的腳丫子第三次出現了!
“啪!”張凡虎控制着力量的一記直踢讓族人產生了輕微的眩暈,儘管張凡虎怕傷害到他,讓他眩暈的時間極短,但這對於張凡虎來說已經足夠了。側着族人一愣神的片刻功夫,張凡虎左手抓着右手手腕與右手一起向外用力,原本就比族人倆兩大許多的張凡虎的右手一下就掙脫出來,然後反手抓着族人的右胳膊,左手在下面反絞着族人的右手腕,身體向前一傾,腰部、肩部、手臂一起用力,一個過肩摔就讓族人翻過他的背躺在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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