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四個字,雖然張凡虎心裡怒火燃燒,但是他在拒絕之後突然心平氣和下來,他沒有轉過頭,只是很輕地問了一句。
“呃。”女祭司突然止住了笑,她感到了張凡虎身上難以壓制的一種氣勢,她覺得如果真的沒有一個好的解釋讓張凡虎徹底爆發出來,這對所有人都絕對不是一件好事。但是她現在也不好向他解釋,或者她的那個解釋對她自己太危險。
“唉,你過來一下。”女祭司向着遠處猴麪包樹林中走去,張凡虎看了獵隊和大荒族人們一眼然後轉身跟上,要想弄明白他就必須從女祭司口中得出,況且他覺得單獨相處即使談判破裂用終極辦法在女祭司沒有神仕們保護的情況下還更容易成功。
“實話給你說吧。嗯,呃,你可還記得幾個月前你剛來到大荒族的那天晚上,你爲那個被你長矛重傷的族人急救時,你的,呃,我們部落的神女對你說的話嗎?”女祭司說話一改往日的風格,她覺得現在的張凡虎就是一個快噴發的巨大火山,還是不要觸動他已經很敏感的神經,說話都有些吞吞吐吐。
轉身看着張凡虎微低頭無動於衷的樣子,女祭司只得再次說道:“當時神女叫你哥,但是那只是不正規的叫法,我當初也對你說了其實你只是她的準哥哥。但是第二天,那位族人奇蹟般地撐過來之後,她在幾位老人的默許之下叫了你哥哥,那就是真的了,你在那是也得到了大多數族人的尊敬,你在部落中也算是一個半神之類的人,因此大家對你們的仇恨也化解了不少。”
“別說沒用的。”張凡虎終於開口,雖然女祭司的目的就是想讓張凡虎與她對話以化解尷尬的局面,但她的這個小小目的達到之後張凡虎顯然也沒有領情。
“好吧,我承認我當時耍了你一下。第二天你叫了她妹妹,其實在部落中互稱哥哥妹妹的關係並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兄妹關係……”
“而是夫妻關係!?你早就知道這種狀況卻說你卻只是耍了我一下?你們部落這麼嚴謹的等級制度難道你會不知道這是很嚴肅的事情嗎?”張凡虎越說越怒,說道最後再也忍不住一拳擊在一棵猴麪包樹上,剛剛大量吸水一個月的樹幹水分充足,張凡虎這含怒的一拳直接在樹幹上擊出四個深深的指印。
女祭司沒有說話,她看了看張凡虎滿面的怒容和樹幹上那深深的拳頭印,雖然知道張凡虎不可能會打她,但是心裡也有些害怕。再怎麼說,她也是個二十歲的姑娘,不管她怎麼聰明,在這一刻面對張凡虎這頭髮怒的雄獅也感到一陣壓抑。
“說吧,你的條件與我的好處。”張凡虎深吸一口氣再次緩緩說道,彷彿剛纔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似的,能把自己的內心收放自如到這種地步絕對是一個很可怕的人。
“你說什麼?”女祭司一下沒能明白過來。
“還用我多說嗎?你現在急需強大的力量,雖然我對你的事情一點也不瞭解,與我無關的事情也不感興趣,但是你的事情好像總是圍繞着我轉吧?你別否認,就是今天這個事情也是你早有算計的!”張凡虎可沒有留一點情面,現在他的精神和身體自己都幾乎被人家綁架了,現在可不是因爲對方是個女人就留情面的時候。女祭司能在四年前進入一個一流大型部落,然後到現在一個一流部落的覆滅都在她的一念之間,張凡虎在她面前也有一種面對美女蛇的感覺。
“是的,我不否認,我的確需要強大的力量,所以我才需要你的幫助。我曾經對你說過的我們是朋友,是同一條戰線上的人絕對沒有騙你,只要幫助我,你今後纔會有出路!對不起,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也對我不是很信任,但是我從來就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女祭司也不是盞省油的燈,她由被動慢慢變成了主動。
“你也別否認,其實你也有一種不安全感,所以在這半年之內你纔會加快速度對貴部落進行整治。以前你的確很忙,但是也沒有忙到沒有時間造那種簡易的紙的時間都沒有吧?”女祭司說道後面先是臉微紅,然後呵呵笑道。
女祭司在張凡虎也有些尷尬的同時繼續說道:“再說了,你的神妹有什麼不好,只不過胖了——一點而已嘛。她那麼可憐,而且看得出她是喜歡你的,難道你就這麼狠心?”她看到張凡虎嘴角已經在抽搐了終於停止了話語。
“好啊,妹妹,嘿嘿,我記得你當初好像也是相當我妹妹來着,當時一下被我拒絕了的?這樣吧,你們兩姐妹都來吧。”別看張凡虎平時一副嚴肅甚至呆板樣,但是每個男人都會調戲美女,這是男人天生的本領,這已經進化爲了本能。這時候的張凡虎也出了這招,而且是對付現在女祭司最有效的一招。
女祭司果然被鎮住了,她看着張凡虎黑白分明並不完全是開玩笑的眼睛,心中一陣慌亂,也暗暗後悔自己以前怎麼會開這個玩笑。現在大好的局勢被人家拿出一個數月前無意間開的一個玩笑鎮住了,這是多麼糾結的一件事啊!
“我們還是不要開玩笑了,還是想想怎麼解決你的問題吧?”女祭司收住心神,然後對着張凡虎很認真地說道。
“什麼我的問題!是你的問題!反正要我取那個女孩是不可能的事情,婚姻不能只靠同情而就接受吧!”張凡虎沒有絲毫放鬆商量的餘地,他明白,這個問題絕對是女祭司重要的一環,他不想不明不白地被一個女人牽着鼻子走。
“唉,和你明說了吧,你也應該知道,部落對婚姻、神等事情看得無比重要,這是他們全部尊嚴與生命的結合體。只要你出去直接拒絕幾個老人,他們絕對會沒有絲毫顧忌地與你拼命,即使全族覆滅也在所不惜,連他們都控制不住自己了,你說其餘的族人會怎麼樣?我是絕對沒有能力攔住上百個歇斯底里要拼命的人的,況且我約束自己的人都要費一番功夫。這絕對不是危言聳聽,這種事情不能拒絕也不能試探的。”
“說說你的想法,我考慮考慮。”張凡虎是絕對不會答應自己介入這場婚姻的,而且他也聽出來了,女祭司是有辦法的,或者說大荒族部落的這個嚴實的條列並不是無懈可擊的。
“替代!你需要找一個貴部落的未來領頭人,至少得是族長或者祭司,也就是說找個能代表你們部落將來命運的人來替代你娶我們神女。”女祭司在這時候也是惜字如金,直接告訴了張凡虎唯一的解決辦法。
“你也別皺着眉頭了,你無非就是兩個選擇,一個是那個最高個的,還有個就是那個憨厚健壯的,除了這兩個有機會當族長的族人之外,我還看不出貴部還有什麼人。大荒族部落其實就是與你們完全結盟的意思,神女的地位是極高的,她一個人就能抵得上幾個老人,只是她很善良,也對她有救命和養育之恩的老人很尊敬,所以才一副順從的樣子。這也是貴部提升實力的大好機會。”
張凡虎嘆了一口氣,他這次是栽在女祭司手裡了,這場婚姻部落是無法推脫的,所以就只有一個辦法了,如女祭司說的那樣,找替身。他也覺得女祭司說的也有道理,這是一個提升部落實力的機會,而且族人們說不定就有喜歡大荒族神女的人,因爲他們的審美觀與自己還是有很大的差距,說不定還有一場完美的姻緣,畢竟自己不能什麼都依自己的想法來。
看着張凡虎和女祭司從樹林中走出來,等待已久的神仕們和獵隊都放鬆下來,智力剛跑過來但是又在大家的疑惑中馬上被張凡虎拉進了樹林。
“嗯,智力啊,有件事要找你商量一下。”張凡虎第一次對智力說話有一種口吃的感覺,畢竟這件事情再怎麼說、利益對部落再大還是他自己想利用族人來擺脫自己身上的困難。
“你覺得大荒族部落的那個神女怎麼樣?”張凡虎目光有些閃爍地說道,他有些不敢正視智力那純淨的眼神。
“什麼!”智力雖然憨厚,但他可不是傻子,他看到張凡虎的神情,再聯想到剛纔神人張凡虎與大荒族女祭司的奇異之舉,他一下就想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雖然他想錯了:他以爲他們的神人對大荒族的神女有什麼想法,所以才這麼吃驚。
“難道你忘了部落中你的妹妹了嗎?你必須經過她同意!”這時候的智力完全忘記了自己面前的是一直受到他尊重的神人了,很激動甚至失望地對張凡虎說道。
語中霹靂時時有,今天特別多,智力的一句話把張凡虎炸暈了:妹妹!張凡虎在部落中只有對最初的智靈是兄對妹的感情,後來部落又加入大量的女孩子,比智靈大、比她小的都有,但是在部落中張凡虎用神樹族中的語言只叫她一個而已。
這時候的張凡虎突然發覺剛纔女祭司的那句話其實與智力的一樣,但是剛纔受過一下刺激的張凡虎沒有想到這兩個部落會在這種事情上有驚人的一致,更沒有想到自己叫了整整一年的十三歲的姑娘已經被族人當做了自己的妻子。這時候以前的很多他儀式想不明白的事情也豁然開朗了,但是一想明白後張凡虎幾乎有一種快要崩潰的心。
沒有空再想這件事情了,張凡虎看着誤會的智力知道必須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他向這個一直很信任自己的族人解釋了剛纔與女祭司交談的大概情況,讓智力知道了當前局勢。明白過來的智力先是表達了自己的歉意,但他的崇高敬意被張凡虎匆匆打斷了,與他商量起了當前的情況。
張凡虎覺得智力其實能力也非凡,只是很低調,他將來也有可能與智速一起在部落中地位顯赫。將來的神樹族肯定是方圓數萬平方公里的霸主,如果在現代社會就是一個國家了,那時候的神樹族估計也不大可能只有一個掌權人,很有可能與大荒族本部一樣,有多方、數個掌權人,所以雖然現在的智力在部落中的地位已沒有智速高,但他將來無疑會有機會。
當張凡虎詢問智力對大荒族神妹的看法時,與他預料的果然不差:智力覺得那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而且聲音很好聽,幾乎快趕上智靈的了。張凡虎只能默默點頭,心理壓力也小了一些,但是在他笑着以爲是多此一舉的一問後,智力居然想也不想地拒絕了,而他的理由又差點把張凡虎炸暈。
“俺也有妹妹了,嘿嘿,兩個。”智力笑得很憨厚,他說得絕對是事實,但是張凡虎就是不知道。
“啪!”張凡虎一拍他的肩膀,驚訝地詢問他的情況。
“啪!”在智力回答之後張凡虎這次是重重地錘在肩上了,智力不說話則以,一說出來就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就是那兩個大荒族女孩,上次在路上我揹回部落的兩個女孩。”
但是好在智力給張凡虎解釋後,張凡虎懸着的心和怒火熄滅了:並不是只要背了那幾個女孩它們就要嫁給揹她們的人,而她們兩人只自願的;最後智力說了一則讓張凡虎繼續尷尬的事情,那就是這些智人也意識到女孩初潮之後就是完全的女人了,她們就可以嫁人,也就是說張凡虎的那個無厘頭婚姻已經完全落實了。
智力比較有良心,他也不急,五個大荒族來的小姑娘年紀與智靈差不多大,但是與他的兩個未婚妻還沒有像野蠻人那樣發生點什麼,很呵護她們,這讓張凡虎對他的人格大爲肯定。最後兩人一致決定:詢問最佳人選智速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