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前十萬年
智月,一個藍色皮膚的奇異女子,她的神秘並不比白種人女祭司少。但是她卻是一個悲慘的女孩,一個部落中的奴隸,受盡歧視。當她被張凡虎救回來之後繼續受到歧視,因爲她是俘虜的奴隸,神樹族人理所當然地應該也必須蔑視她。
但是,張凡虎爲了她毫不猶豫地對智速翻臉,在好望角衆目睽睽之下將智速從她身上拉開,狠狠地摔在椰樹上。那是對智速的眼中侮辱,身心受害,智速現在這樣對張凡虎很有可能有報仇心理。
智月,被部落拋棄的女子流浪的女子。她眼中有濃郁的憂傷,少了年輕姑娘的青春活潑。看着智月的眼睛就像看到了自己,張凡虎所以給她起名智月。
月亮,陰晴圓缺。張凡虎希望她能走出陰影,擁有自己皎潔的光明,普照身邊的人。英雄救美的俗套、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悲涼,這些條件讓兩人快速成爲一對戀人。
又或許正如他們心中的月亮,需要對方映照纔會發光。而更多的時候,他們心中都是殘缺的,總缺少一種尋常戀人之間的美滿,就像他們沒有熱戀一樣。
但在那一天,一切都改觀了。在智月落入死亡沼澤、張凡虎奮不顧身地拯救後,智月對他大爲改觀,那時的張凡虎也進入了修煉大門,人生軌跡從此不再與以前一樣。
現在,張凡虎明白了。自己衆所周知就是一個被欺騙者。智月就是她那神秘勢力派來的一個潛伏者,自己就像股票,在自己進入修煉境界之後,自己升值了,於是她加大了投入。
之前她離開的時候,她的對不起是良心的發現還是真的……?不!不可能是真的,自己只是一顆棋子,不知有多少隻影藏的手在撥弄,而自己還自以爲是在史前世界是一個強者,是救世主。
哈哈。張凡虎在內心笑了,心咧開一張血紅的嘴,笑得他倒吸涼氣。
獵暴,只不過是一個尋常的獵手而已。現在他藉着智速給他的機會,藉着族人們的愚昧,最重要的是,他多半也是智月影藏在部落中的一枚暗棋!也就是說,智速、智月、獵暴、石骨等人一路的,前兩者處於領導地位罷了。
這就是自己的戀人,這就是自己的戰友、兄弟。
“真的雷神會拋棄自己平時張口閉口生死相依的戰友?真的雷神會在一怒之下劈死自己的子民?真的雷神會修煉一種族人總也修煉不會、一旦修煉小成就走向地獄的詭異血腥功法?真的雷神會連雷擊也不會?哈哈。”獵暴站在高高的祭臺上大聲叱問道,聲如雷鳴,與剛消失的雷聲一起在衆人耳中迴盪,震人心魄。
“可能你們會覺得他爲神樹族做了這麼多的事。神樹族有今天都離不開他,所以他不可能是對神樹族有危害的惡魔。”獵暴看着張凡虎說道,接着指向另一邊的蠻牛族,“但是,你們看到了嗎?眼前的這一個部落怎麼樣?我用了多長時間將它建立成的?”
“兩年!我只用了兩年時間!在得到大鼓馬拉維和天神的幫助後,我就有了新生,這個部落也有了新生。”獵暴對着智速恭敬道:“你們看,現在神樹族中有兩千餘人,但是有三分之二的族人都是大鼓馬拉維尋找到的,讓他們在茫茫草原、幽幽叢林之中迴歸到神樹族天神懷抱。”
“而大鼓馬拉維在沒有得到天神的賜福就有很大成就了。在成爲神樹族真正的神之後對神樹族的貢獻更大。在進入這片全新的大草原後,是誰東奔西走,將神樹族的族人擴大了整整一倍?在乾旱時期爲什麼你們心中的大鼓金霸總找不到井水,讓你們浪費寶貴的體力,而大鼓馬拉維卻能找到?”
神樹族人現在兩千餘人。在奧科萬戈三角洲時約有七百餘人,到後來張凡虎進入修煉大門之後。基本就不過問神樹族的尋常事了,而對於收服部落這樣的事現在對於強大的神樹族也是尋常事,所以去年在塞倫蓋蒂大草原上征討部落時也是智速起着帶頭作用。
“還記得去年在火山口內,那個美麗的地方,那一百多個獵手大罵這個人嗎?因爲他們也發現了他是冒充的大鼓金霸!只不過平時被他的血腥殘暴鎮壓了,只有在自己精神恍惚的時候纔會將自己內心深處最重要的想法透露出來,他們對這個假大鼓金霸也是深惡痛絕的。”獵暴看着獵隊中一百多個資格很老的獵手,緩緩對族人們解釋道。
智速的地位在神樹族中地位雖然高,但是張凡虎的也不低,所以他對張凡虎硬碰硬的攻擊最多隻是讓族人們心中起疑,動搖不了太多人的覺心。
後來的石骨、現在的獵暴的言語逐漸動搖了人們的心理,讓其晃擺不定,而且逐漸偏向了智速。現在獵暴拋出了一個真正的重磅炸彈,如果上百個在族中地位同樣很高的獵手的一置肯定,那麼張凡虎就真的危險了。
“你們知道爲什麼我知道得這麼多嗎?因爲我有一半靈魂已經不在了,它就附身在這個假大鼓金霸身上,所以他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獵暴的話再次讓人們一陣譁然,但張凡虎對這樣的話只是付之一笑。
“現在我在說一下他爲什麼要對神樹族付出這麼多,但在之前我們要問鯊魚隊長一個問題。”獵暴看着原鬣狗部落族長鯊魚,鄭重道:“以前,你們是一個流動的大型部落,擁有強大的實力,吞噬過很多中小型部落,而神樹族也在你們的勢力範圍下,甚至連以前的強大的大荒族也不想與你們爲敵,因爲他們是定居的獅羣,你們是流動的斑鬣狗羣,你們的襲擾戰術很強,當然你們也不願意去惹他們。”
“現在,我想問你:當時你們的實力完全可以將神樹族吞併,那爲什麼你不率領族人將當時的神樹族吞噬掉呢?”獵暴問道,“不用擔心,畢竟這都是很早以前的事了,現在大家都是神樹族人,而且爲了追究族中隱藏的惡魔,你必須回答這個問題!”
“嗯,好。”鯊魚遲疑一會兒後答道,“其實,這個道理很簡單,神樹族會發展,我們可以等當時的神樹族強大後再吞噬掉,而且只挑選精華嫩肉,讓皮毛繼續生長出下一批鮮肉。”
“是的。雖然將惡魔與鯊魚隊長相提並論有些不合適,但惡魔無疑就是採取的鯊魚隊長當時的戰略方式!”獵暴說道,“難道你們沒發現每次神樹族有了一次較大的跨越之後影藏的惡魔都會出現嗎?他吞噬族人、獵手甚至少女的精血,以供養自身,修煉詭異的魔功。”
“有時他又讓神樹族蛻一大層皮,讓族人、獵手大量死亡,而自己卻安然無恙地吸收其精血。難道你們忘記了神樹族再三發生的族人被惡魔附身的情況嗎?爲什麼他們總是昏睡?爲什麼他們連自己最親近的家人、戰友、隊長都不認識?爲什麼他們都是血肉潰爛、精血乾枯而死?而又爲什麼每次都有一個人在神樹族流血之中得到巨大好處,實力猛增?”獵暴先是看着族人們問道,最後對着張凡虎大吼道。
“是的,神樹族中是有這麼一個人。”一個溫潤的聲音在族人們後響起,就像雨季大草原上的紅頰藍飾雀的鳴叫,婉轉悅耳,聽着這聲音似乎心靈也得到了洗禮。
這聲音已經很陌生,但是大家在半秒後又喚醒了塵封的記憶,愣了一愣後數百個族人猛地回頭看向後面,其餘的新族人也相應地跟着望過去。
那是一個體態苗條的漂亮女族人,很多人都對其很陌生,或者說族中沒有幾個人對她熟悉,但是智靈、女祭司等大多數女族人看到她之後都驚呼出聲,驚喜交加的神色溢於言表。
神女!很多原大荒族的獵手、族人跪了下去,對她行大禮,然後衝了過去。
這居然是原大荒族的神女,也是張凡虎的那個便宜妹妹。其身患奇怪的病症,並可讓人瞬間自焚而死,而此後她自己也要昏睡一月左右,醒來後體重暴增十餘公斤,在三年前她昏迷時體重相當於一匹健壯的斑馬,那是近四百公斤的體重!
她是智速的妻子,爲了大荒族和神樹族的結盟而鋪路,更爲兩族的融合鑑定了重要基礎。但她在三年前神秘昏迷了,張凡虎在自己火屬性小有所成之後發現了其身具純淨強大的火屬性能量,只不過只殘餘了一絲。兇手很明顯,那就是智速,這是張凡虎剛推測出來不久的事情,但是卻沒想到當事者居然醒了。
“大鼓娜妮。”幾個原大荒族的獵手叫道,老態龍鍾的原大荒族族長更是老淚衆橫。“娜妮”在大荒族語言中就是女神的意思,但是在神樹族中“大鼓”纔是神的意思,而神女作爲神樹族和大荒族之間連接的重要橋樑,稱呼就成了兩者的結合。
智靈牽着神女的手,一掃剛纔的氣憤與悲哀,來到張凡虎面前。
“你,好了?”張凡虎還是在半年前最後一次進入神女的車棚,但他在很早的時候就知道她在慢慢變瘦,現在看着與以前大變樣的女孩,又是此種尷尬局面,他說話有些不自然。
“嗯。我必須好。”神女笑了,聲音依舊悅耳,但是少了數年前的調皮,或者說那是近十年前她未嫁給智速之前的事了,因爲她在八年多前來到神樹族就沒有什麼歡笑,直至昏睡。
現在,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