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怎麼也暈了?”黎瑞趕忙拿着診石走到白雨身邊,爲他診脈檢查。
而就在此時,原本躺在炕上睜着眼睛一動不動的白雪卻陡然坐起來,然後伸手便將白雨的手抓在手裡。
“雨兒。”白雪雙手握住白雨的一隻小手,又是擔心又是溫柔的輕輕喚着。
衆人都被白雪的舉動嚇了一跳,等再反應過來時,卻見白雪已經將白雨的小手拿起,放在了自己的臉龐。
“雪姐兒,你也剛醒,別亂動,讓我爹照顧小雨就行。”黎昕急了,趕忙催着黎瑞上前。
而就在白雪將白雨的小手貼在自己臉龐的時候,白雪那側沒有面對衆人的臉上,竟然浮現出剛剛圍繞她全身的玉色,接着,玉色直接包裹住了白雨的小手。
這一幕持續的時間很短,幾乎只是呼吸之間就完成了。
所以等黎瑞趕到白雨身邊的時候,白雨的手和白雪的臉都已經恢復正常,再不見任何異樣。
這面黎瑞剛剛爲白雨診過脈,還沒等他開口,就見白雨幽幽醒來,醒過來後的第一句話,就是詢問白雪。
此刻就坐在白雨身邊的白雪微微一笑,柔聲說道:“小雨,姐姐就在這裡呢!”
一見白雪好好的坐在一旁正看着自己,白雨當即激動的一骨碌從炕上爬起來,直接撲進白雪的懷裡,又帶着幾分哭腔說道:“姐姐,姐姐……”
直到哄着白雨不再那麼哭了,衆人這才問起了白雪的情況。
白雪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並沒有半點不舒服的感覺,相反的,渾身上下暖融融的,舒坦極了。
“雪姐兒,我爹現在在這裡,你要是哪裡不舒服,可一定要說出來啊!”黎昕握着白雪的手,一臉的擔心。
“我真沒事啊!”白雪動了動了脖子,又動了動腿,再次確認,“我真的很好啊!哪裡都沒有不舒服,甚至連之前風寒的感覺都不見了。”
見白雪的臉色是真的很不錯,說話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衆人這才送了口氣。
不過儘管這樣,黎瑞也還是不放心的開了兩包溫補的藥方,叮囑白雪喝了補身子,這才拎着他的藥箱子離開。
雖然白雪也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是怎麼回事,不過到底是折騰了一趟大家,她也很不好意思,便讓牛清波送黎瑞回去,而她則是準備起來去看看廚房的情況。
大家都拗不過白雪,只好讓她穿得暖暖,這纔跟着她一起出了屋子。
原本很是明亮的廚房,此刻已經變成了一片焦黑,屋頂已經燒得只剩下了靠在背面的一角,其他地方則是都已經露了天。
竈臺上也是漆黑一片,隱約中還能看得出原來的樣子。
看着自己一手操辦起來的廚房竟然變成了這副樣子,白雪只覺得心頭悶悶的。
Wшw✿ тt kΛn✿ c ○
不過轉念,白雪才陡然想起來了另外一見很重要的事。
“對了,姨娘和杜月呢?我昨天晚上沒在房間裡看到她們,她們人呢?有沒有受傷?”
一提到洛娘和杜月,其他人的臉色紛紛一白,各自低下頭,一副不想應話的樣子。
如此明顯的不對勁兒,白雪自然是看出來了,皺了皺眉,又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都知道什麼了?”
衆人低着頭,你偷看一眼我,我偷看一眼她,最終還是沒人肯說話。
白雪不免有些急了,正要爆發,卻聽黎昕嘆了口氣,說道:“有啥不能說的,既然她們都能做出沒臉的事了,咋還怕別人說啊?”
就知道黎昕的個性如此,白雪便看向黎昕,問道:“昕兒,你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只見黎昕給了白雪一個大白眼,這才哼了一聲,沒好氣的說道:“你還好意思問我,我之前是不是特意提醒過你,村子裡現在流言都傳起來了,洛娘要重新回杜家了?可是你呢,你把我的話聽進去了嗎?你說你要是早點聽進去了,早點安排,家裡還能出這樣的事?”
被黎昕劈頭蓋臉的一頓教訓,白雪不免有些不太高興,但還是耐着性子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黎昕也是恨鐵不成鋼,再加上這件事她也覺得鬱悶非常,這才一個沒忍住,教訓了幾句,現在見白雪的臉色也不好看了,她便沒再說別的,而是將她知道的消息都告訴給了白雪。
“昨天晚上着火的時候,村裡的好多人都趕過來救火,火滅了以後,就聽見有人說在杜家看到了洛娘和杜月的身影。不過那時候時辰都晚了,大家見火熄滅了,也就各自回了家。等今兒早上,我趕着過來看你的時候,瞧見洛娘擔着水從河邊回來,我本來還以爲她是要來你這兒的,哪曾想卻見她擔着水進了杜家的院子。再想到昨兒晚上聽到的,我也就沒什麼好懷疑的了,洛娘和杜月,已經回到那個家了。”
這面黎昕說完,馮妍妍抿着脣,一副想要說話卻又不敢的樣子。
白雪注意到馮妍妍的視線瞟了孫氏一眼,便立刻明白過來,說道:“二嬸孃,忙活了一早上了,大家也都餓了。這裡的廚房不能用了,你看今天的午飯是不是能在你那屋做?”
“能啊!太能了!”孫氏立刻點頭,“雪兒,你中午想吃啥,嬸孃都給你做來吃。”
白雪哪裡有什麼胃口吃飯,不過是想支開孫氏而已,聽她如此問了,便隨口說道:“廚房裡的東西怕是不能要了,這樣,我去工作間看看,瞧瞧家裡還有什麼,隨便弄些就是了。”
剛剛看過廚房裡的情況,白雪已經可以確定廚房裡的東西無一例外的都是被燒燬,根本不能再使用。
不過好在自己這次回來買的東西,不少都堆放在了工作間的倉庫裡,這樣一來,家裡吃飯什麼的,倒也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
說話間,白雪就已經朝着工作間走去。
其他人都知道白雪的工作間是禁地,沒有白雪的同意,旁人誰都不能靠近,所以只跟了一半,便不再跟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