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的歸來自然是讓大家非常高興的事,加上留仙坊的生意也變得穩定下來,所以圍繞着白雪身邊的衆人都是非常高興。
不過白雪並沒有在鎮上多加逗留,去看過了歐陽家的兩位老者之後,便騎馬回了長河村。
白雪到村子的時候,天色還大亮着,村口有不少孩子都在玩耍。
雪水早就已經化得沒有半點痕跡,地面上雖然還有些溼意,卻並不泥濘,空氣中也沒有了寒冷的感覺,相反的,春天特有的溫暖很是明顯,如此之下,孩子們自然是玩得格外開心。
一見白雪騎着一匹灰撲撲的馬回來了,這些孩子們當即興奮的大喊大叫着跑進了村子裡面。
所以很快,幾乎大半村民都知道了白雪竟然騎馬回來的消息。
要說在村子裡不見白雪的身影,這一點倒是沒什麼了不起的,畢竟白雪在鎮子上開鋪子的事也是村裡面都曉得的,可這人突然騎馬回來,那就變成了一見大新聞。
畢竟,村裡的人還沒見過哪個女子會騎馬。
白雪倒是不介意那些視線說法什麼的,且不說她已經在狼背上騎出經驗了,就說這已經被自己染成灰色的小白馬,在空間水果的勾引下,已經成功的被白雪馴服得無比聽話,別說是白雪騎着它了,就算是白雪躺在馬背上,這小白馬都不帶有半點不高興的,回頭還得小心仔細的趕路,生怕摔着白雪。
“二嬸孃,三嬸孃,我回來了!”
白雪一到家門口,直接下馬進院。
大門是開着的,只是沒見院子裡有人,不過門裡門外都很整齊,白雪這纔敢如此大聲的喊人。
“雪兒回來了?”廚房裡傳來了盧氏的聲音,只見盧氏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拿着半根蘿蔔衝了出來,一臉的高興。
白雪一怔,隨即笑着說道:“三嬸孃,你這迎接我的方式可真特別啊!”
被白雪一說,盧氏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拿着菜刀出來,雙頰不由得一紅,笑着嗔道:“你這丫頭,三嬸孃還不是聽你回來了,高興得忘了放下這些了。”
“哈哈哈!”白雪爽朗大笑,“三嬸孃,你快把菜刀放回去吧!”
說着,白雪牽着小白馬走向馬棚。
盧氏應了一聲,也不多耽擱,拿着菜刀和蘿蔔回了廚房後,也沒再着急出來,反倒繼續切着蘿蔔絲,直到白雪來到廚房,這二人才算是重新說上話。
“三嬸孃,我二嬸孃他們呢?”白雪就着洗手盆洗了手,一邊擼袖子,一邊走到盧氏身邊,準備幫盧氏一起幹活。
此時盧氏已經切了大半盆的蘿蔔絲,看着一旁還放着四五個已經洗好了的蘿蔔,明顯是要繼續切的,白雪也就沒多問,伸手去拿另外一把菜刀。
盧氏一見白雪要伸手幹活,趕忙攔住了,“你這丫頭,纔回來,肯定累壞了吧!趕緊回屋歇着去,三嬸孃把這些蘿蔔切好了就給你燒水洗洗。”
“沒事,我也不累,咱倆一起切,速度快不說,還能說說話。”白雪不顧盧氏的阻止,拿起一根蘿蔔來,唰唰唰的幾刀下去,一片片薄薄的蘿蔔片就這麼躺在了砧板上。
盧氏見攔不住白雪,也就不攔着的,只是笑着嘆了口氣,說道:“你這丫頭啊,剛回來也不說去看看你的那些青山去,反倒留在這裡和我切蘿蔔絲,真不知道該說你這丫頭心大還是該說你孝敬。”
“當然是孝敬了!”白雪一片切蘿蔔,一邊應道:“青山就在那擺着,不管我着不着急看,它都在那裡擺着,又不可能因爲我一眼沒看到就飛走了。可三嬸孃在幹活卻是在眼前的,我這會兒不幫忙幹,回頭就得讓三嬸孃一個人做了,萬一累着三嬸孃,我三叔會心疼不說,我也跟着心疼啊!”
“去!你這丫頭,這才幾個月沒見,越來越不知羞了。”盧氏被白雪的那一句“三叔會心疼”說得臉頰一紅,當即沒好氣的嗔怪了一句。
白雪哈哈大笑,直到盧氏被羞得一張臉都紅了,白雪這纔將話題轉移開,“三嬸孃,我二嬸孃他們呢?還有我二叔三叔他們呢?睡覺了嗎?我剛剛喊了他們都沒反應。”
“都去山上了。”盧氏鬆了口氣,又道:“你這丫頭,折騰了一堆活出來,然後就跑沒影兒了。你不在家,我們這些人總不能也什麼都不幹,這會兒過了春耕的時候了,左右大家也沒事,就都上山去忙活了。”
前面盧氏的語氣中還帶着幾分嗔怪,不過說到後面,倒是顯得很平靜,就像是他們就應該做這些事似的。
白雪一想到自己買了山就跑了,剩下的事當真是半點都沒伸手,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吐了吐舌頭,嘿嘿一笑,說道:“我這不是出去賺錢了嘛!這下好了,這次回來後,我就不會再離開了。”
“你啊,可別說這話了,上次你回來後也是這麼說的,結果呢,不還是說走就走?雪兒,三嬸孃知道你不是一般的丫頭,你是幹大事的人,可你如今也有十七歲了,有的時候也該顧忌着點兒,不能可着自己的小性子來,知道嗎?”
白雪還以爲盧氏又要拿嫁人之類的話來說教自己,正要打斷,誰知盧氏卻半句嫁人的話都沒說,反倒讓白雪不好打斷了。
不過白雪也知道盧氏這是惦記自己,所以並不生氣,只是點點頭,應了下來。
盧氏也知道有些話在白雪面前不能說多了,否則這丫頭肯定會不痛快,所以只是點了點,便將話題轉移道理白雪離開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上來。
白雨和柳毅康,還有白剛這三個小子都送到鎮上的學堂了,那學堂是黎瑞幫忙找的,聽着這三個小子回來說的話,學堂的先生很不錯,教的內容也都能讓人很容易的明白。
白佔齊和白佔才的傷勢已經好了大半,已經可以做一些輕便的活計了,只要不累着,也不用太大力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