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梧將這麼多“書生”中表現地最特別的一人抓在手中。
果然引起了其餘“書生”的聳動。
這時候君梧以最快的速度扭脫了他的下顎骨。
接着又是迅速地將他兩條肩膀扭脫臼,同時卸下他的腿骨。
一瞬之間,這個書生的四肢都軟軟垂下,再也沒有反擊的能力。
甚至他想要嚼舌自盡也是不可能了。
君梧輕蔑地笑問道:“找你太容易了。”
只是被君梧掐着脖子的書生面上始終帶着不屑的神色。
似乎他一點也不畏懼死亡一般。
接着君梧便提着他的脖子飛躍而起。
君梧雙足連點在這些“書生”的頭頂之上。
每一腳都準確地踏在他們的百會穴上。
這一腳下去,便是有一個人頓時氣絕倒地。
君梧的速度極快。
他像是在衆人頭頂之上飛奔。
不過一瞬之間,這些書生們通通倒在地上,成了屍體。
這條小小道路竟然是被屍體擠得水泄不通。
與此同時,也沒有新的“書生”再次涌入。
顯然是因爲君梧抓住了真正的“書生”本尊。
這時候君梧再次看向那名書生。
只是他始終像是看淡生死一般,並不露出多餘的情緒。
他因爲下巴被君梧扭脫,自然不能說話。
雖然全身軟垂着,其實身上應該承受着巨大痛苦。
但這些痛苦都不能讓書生改變神色,像是一切都事不關己一般。
而君梧更是用藐視的神情看向書生。
最終君梧打破沉默道:“看來你並不害怕。是因爲自信身份不會暴露嗎?崇佑德。”
君梧的話讓這書生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
但是這神色稍縱即逝,便不見了。
君梧繼續說道:“你叫崇佑德,那麼和崇玄德是什麼關係?”
君梧能清晰地感到這書生的心跳開始變快了。
顯然他真的就是崇佑德,而君梧也在慢慢接近他的真實身份。
接着就見君梧露出嘲弄的神色道:“你是崇玄德的胞兄。
可惜,你的武功比他可是差的太遠了。”
崇佑德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並不答話。
君梧繼續說道:“你們既然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年齡應該差的不遠。
只是你身上內力不足以讓你保持年輕。所以,你是異星之一。”
崇佑德面色重新歸於沉默。
即使是他也已經猜出,君梧不可能是無所不知的天神。
這位大越國的太子正是依靠大膽猜測,並且觀察自己的神色,才能做出推斷。
所以崇佑德索性閉目,控制自己的面孔不再露出任何情緒。
甚至不去聽君梧到底說了什麼。
其實君梧還真不全是從他神色做出的推斷。
他本身也具有辨識人心的異星。
所以就算是崇佑德一聲不吭,他心中最真實的秘密也源源不斷地涌入君梧的意識之中。
君梧大概地知道了崇佑德的來歷之後,便挖不出更多的訊息了。
這時候他索性又換了一個問題,繼續刺激崇佑德的思維。
君梧問道:“那灰衣人和邱春嵐是什麼關係?”
君梧自然不會以爲邱春嵐就是那個灰衣人。
莫說灰衣人應該被自己打傷了,而邱春嵐身上毫無內傷。
灰衣人曾經是差點從自己手上逃脫的輕功高手,但是君梧在上次照面時就對邱春嵐的武功進行過推測。
她作爲毫不會武的文官女兒,已經有了六七十年內力算是頗爲不錯。
但是要與自己較量仍舊是活得不耐煩了。
所以雖然邱春嵐極爲可疑,但絕不是當日那個灰衣人。
果然,君梧的一句話像是勾起了崇佑德的回憶。
一團模糊的記憶在崇佑德的腦海中升起。
只是這記憶並不清晰,顯然是因爲就是崇佑德自己也沒有將其中的原委弄明白。
原來崇佑德自從發覺嘉平道中有人暗殺文官之後,便也四處尋訪那人下落。
崇佑德本身是吳國宗室。
他和自己的胞弟並不相同。崇玄德的武功在當年天下無敵,聲望又隆。
早就不將區區吳國放在眼中。
但是崇佑德始終記得自己吳國人。
哪怕他因爲崇玄德牽連,也被革去了宗室身份。
甚至幾百年來都隱姓埋名,直到後來吳國皇室早就忘了這麼一個人。
按說崇佑德是個普通人,不過百年就該應天道離世。
既然吳國皇室始終沒有找到他,便默認他已經死了。
崇佑德卻是因爲自己獨特的異星,一直延續到了如今。
直到吳國徹底滅亡之後,崇佑德早就不在吳國宗親的名單之中。
所以他就成了君梧剿滅吳國宗親時留下的漏網之魚。
崇佑德雖然隱姓埋名多年。
但是他更恨將吳國徹底毀滅的越國太子君梧。
所以這一年多來,崇佑德一直在尋找助力,可以和他一起推翻越國的助力。
只可惜這一年多來並沒多大成效。
吳國宗親早就已經死絕。
剩下的人竟然都沒有什麼骨氣。
直到崇佑德聽說有人在暗中謀殺嘉平道官員,他才眼前一亮。
終於能夠找到和他志同道合之人了。
崇佑德並沒有別的太多本事。
已經活了幾百年,也只有一百左右的內力。
可說在習武上沒有多少能耐。
與自己的胞弟崇玄德比起來更是天淵之別。
崇玄德唯一擁有的就是可以不斷複製自己。
如今滿地的屍體,都是他複製出來的。
而自己也曾是最初那個崇佑德的複製體罷了。
這個世界上只要還有一個崇佑德,那麼崇佑德就絕對不會死。
擁有大量“人力”的崇佑德們懷着同樣的志向尋找那個謀殺嘉平道官員的人。
雖然他武功一般,但終究還是被他找到一星線索。
只是當時那個灰衣人始終隱藏在暗處。
無論崇佑德如何邀請,甚至用言語相激,都無法讓那灰衣人迴應自己。
而崇佑德自知自己除了複製自身以外,武功低微。
若真要恢復吳國,只有依靠那個灰衣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