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樂呵着說:“這樣吧,我就以咱們仨爲例子吧,就目前來說,你們就是我的女性朋友,可以交往,可以一起玩耍,也可以躺在牀上聊天,還可以這樣這樣,那樣那樣。”
說着,夏天手腳並用,不斷的往小方和小柳身上招呼,十分生動地詮釋着什麼叫做女性朋友。
小方和小柳似乎非常享受這種特殊的“詮釋”,不但不躲,反而相當熱烈的配合,而且也不吃虧,也趁機來了個反“詮釋”,在夏天身上佔了不少便宜。
鬧了一陣,小方又問了,“夏書記,那什麼又叫女朋友呢?”
“這個就更復雜了。”夏天又一動不動,又將腦袋枕在小柳的腿上,不慌不忙地說:“如果是女朋友,那就可以亂來了,那個是可以的,那個的那個是可以的,那個的那個的那個也是可以的。”
小柳笑嘻嘻的問:“什麼叫那個和那個的那個及那個的那個的那個呢?”
“呵呵,你們懂的。”夏天咧嘴大樂。
小方說:“我們不懂,請夏書記舉例說明。”
“兩個臭丫頭,你們好壞啊。”夏天壞笑着說道:“那種事是不能舉例說明的,如果再要追問,那就是上層建築的問題了。”
小柳問:“夏書記,那你與戴小玉和程子涵的關係,是女性朋友還是女朋友?”
夏天肯定地說:“她們和你們一樣,也是女性朋友。”
小柳小聲說:“還是不一樣,她們和你住在一起,還在一個鍋裡吃飯呢。”
小方倒是很明事理,“咱們怎麼能跟她們比呢?差着一大截呢。”
“喲,吃醋了?”夏天爽快地說:“如果你們不願意做我的女性朋友,那咱們就結束,我馬上就走,以後也不會再來打擾你倆了。”
說着,夏天坐了起來,作勢要走。
欲擒故縱,以退爲進,典型的游擊戰術。
小方和小柳急忙動手,將夏天拽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小方說:“我們只是說說,又沒有要趕你走麼。”
小柳說:“就是,我們就做你的女性朋友吧。”
“這才象話嘛。”夏天用手安慰了一下小方和小柳,並且及時地轉移了話題,“我還沒問你們呢,周副書記和馬翠花舉行婚禮的日子挑好了沒有?”
小方說:“下週二,說是黃道吉日,適合婚嫁。”
小柳說:“一共是六桌灑席。”
夏天皺起了眉頭,“六桌?他們還是要大操大辦啊?”
小柳解釋說:“其實六桌不多,你們鄉政府的幹部及其家屬就有四桌了,周副書記在南嶴鄉工作了好幾年,下面村裡也有一些很要好的朋友,還有翠花姐的好朋友,以及其他單位的負責人,周副書說,這些人是必須要請的。”
夏天苦笑着說:“這個老周啊,嘴上說要保密,你請了這麼多人,他孃的保密個屁啊。”
小方說:“你管他呢。”
“呵呵,也是啊,我管他呢。”夏天笑着說:“這婚登記了,酒席也要辦了,孩子也懷上了,生米徹底的煮成了熟飯,天王老子反對也沒用嘍。”
小柳說:“夏書記,你幸災樂禍呀。”
夏天嚴肅地說:“不,我是成人之美,學雷鋒做好事,一個人做好事並不難,難的是把不可能的事做成好事,把鮮花插在牛糞上並不難,難的是把牛糞盛在碗裡再插上鮮花,啊,他孃的,我太偉大了。”
小方和小柳終於忍不住,放開嗓子大聲地歡笑起來。
笑聲裡,夏天向小方和小柳告辭,離開了鄉郵電所。
深夜十點多鐘,野外處在黑暗之中,在寒風的伴隨下,更容易瘮人心扉。
按照約定,夏天來到南嶴街村村東的大壩上,與餘顯龍和鍾海峽會合。
鍾海峽初當“警察”,顯得異常興奮,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老夏,老餘有槍,可我沒槍啊。”
餘顯龍腰上彆着一把*,令鍾海峽羨慕不已。
夏天說:“淡定,鍾海峽,你們的任務是蹲守監控,這是不需要動槍的。”
餘顯龍說:“如果響了槍,那就等於咱們失敗了。”
夏天踢了鍾海峽一腳,“學着點吧。”
鍾海峽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說話,縣武裝部長的兒子又怎麼了,菜鳥就是菜鳥,還得乖乖的夾起自己的尾巴。
餘顯龍帶路,三個人在黑暗中摸索前進,沿順時針方向,繞着南嶴街村村外,從村東來到了村南附近。
不愧爲老偵察兵,餘顯龍白天又來過這一帶,所以基本上算是熟門熟路,很快便到了預定的設伏地點。
三個人蹲坐在草地上。
可惜,伸手不見五指,什麼也看不見,更不知道周圍的地形。
但地上有枯草,這說明周圍應該也是荒地。
南嶴街村位於一片平地上,村外四周的地形卻很複雜,因爲是鍋底河的泄洪區,每年大部分地方都會被淹一二次以上,所以到處是荒蕪的土地,每年的春夏兩季,倒是鬱鬱蔥蔥,可惜那都是叢生遍地的野草。
餘顯龍介紹說:“夏書記,咱們現在的位置是這一帶海撥最高的地方,便於咱們的觀察,咱們的方位是背東向西,右前方三百米處就是南嶴街,前面就是巡夜線路圖上的盲區,其實那片盲區是一塊窪地,比咱們這裡低五十餘米,我查過了,這塊窪地有兩千多米長,每年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時間,這裡會被洪水淹沒,這塊窪地就會變成一個湖泊,與這邊一樣,窪地的對面和右面也是一道直上直下的石壁。”
夏天小聲的唸叨,“難道,難道這裡就是石子溝?”
餘顯龍說:“我初步的看過了,四周倒是石壁,但窪地裡沒有石頭和石子,也許石子溝只是一個特定的代號吧。”
夏天思忖着說:“如此說來,他們的巡夜線路不沿伸到這裡,也是有一定道理的,難道是咱們的分析有問題嗎?”
餘顯龍說:“但是,有一個情況你會很感興趣。”
“哦,什麼情況?”
餘顯龍說:“距離這塊窪地終點最遠的人家,正是咱們提到過的那個他。”
“是嗎?這就有點意思了。”
鍾海峽忍不住又開口了,“老夏,老餘,你們說的他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