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霞笑道:“能吸引麗君的關鍵東西,一定還是那個特殊的東西吧。”
佘麗君道:“不錯,那天英語摸底考試時,夏天的數學書掉到了地上,我走過去幫他撿書,就看到了他那個大帳篷,哇噻,那還是夏天的季節,他又只穿着單褲,那個大帳篷支得太高了,當時他才十五歲呀,我是過來人,看一眼我就知道連我老公都比不過,我就被深深的給吸引住了。”
田園笑道:“麗君,你當時不會當場就動手了吧。”
佘麗君道:“不好意思,當時我正處於荒廢時期,實在是忍不住,所以我足足呆看了一分鐘之多,還拿手去碰了好幾次,唉,實在是太吸引我了,要不然我也不會念念不忘,也不會做出後面荒唐的事,更不會成爲夏天心目中最討厭的老師。”
劉清霞道:“後面的事我們都知道了,就是園子一個人不知道,你等會再給園子補課吧。”
田園聽得津津有味,當然不肯讓故事就此打住,“不行,一定得讓麗君說完。”
佘麗君只得讓繼續,後續的故事包括不關門洗澡和生撲以及夏天英語成績的一落千丈和一蹶不振。
田園聽得心馳神往,“麗君你太笨了,連個生瓜*都拿不下,要換作是我,就是死也要把他給吃了。”
女人們頓時笑聲大作。
劉清霞道:“玉雯,該你說了。”
尤玉雯道:“我與夏天可沒什麼故事,他給劉東風書記當秘書的時候,工作上我也沒有與他交集過,只是在他參加工作後,聽麗君說起過她和他的故事,心裡只是有點嚮往而已,可我沒有機會與他接觸呀。”
劉清霞道:“沒有過去的故事,但有現在的故事,最近你與他接觸了三次,一次在我家,一次是你和麗君接待他並讓他在你們家過夜,一次就是今天你單獨和他在一起,三次接觸也算是熟悉了,難道就沒有擦出一點愛的火花嗎?”
尤玉雯笑道:“不瞞大家,我也就是驗證了麗君的說法,到底是不是象她所說那麼雄偉強大,我的結論是,麗君說得一點都沒錯,但人家寶貝似的,碰得卻看不得,更別說吃得了,不過就是這樣,我也要堅定不移地做他的姐姐。”
田園笑道:“說得好,說得好,劉姐,現在是不是該你說了。”
劉清霞道:“我的故事沒有麗君的可歌可泣,但也算有點相似之處,劉東風書記住院後,夏天經常來醫院探望他,我作爲醫院院長,也經常去劉東風書記的病房,一次偶然的機會碰到了夏天的那裡,我就放不下了。”
田園道:“劉姐你見多識廣,一定是識貨之人,你放不下的東西,那必定是世間少有了。”
劉清霞笑道:“這話不假,我見識過的沒有一個連,那起碼也有一個排吧,那確實是世間少有的,只有在書裡才能看到,可惜我多次主動,人家卻嫌我名聲不好,對我敬而遠之,我是望而興嘆呀。”
田園笑道:“現在好了,你成了人家的姐姐,近水樓臺先得月,落單的兔子可吃窩邊的草,有的是機會嘛。”
劉清霞道:“那是我爲夏天辦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我是立了功才贏得姐姐的地位的,我容易嗎我,夏天他還是嫌我名聲不好,勒令我改邪歸正,我的家除了他不許任何男人進入,而且還發動我家小清小霞兩個丫頭監督我,妹妹們,我現在是個良家婦女哦。”
又是一陣女人的笑聲響起。
笑過之後,劉清霞道:“園子,該你補充發言了。”
田園道:“我就更沒故事了,比起你們我虧大了,那天開會,我是飽了個眼福,但就是沒敢拿手去體驗一番,不過事後我也是念念不忘的,好幾次找藉口去向劉東風書記彙報工作,害得劉東風書記很是好奇,說你一個縣婦聯主任,娘們嘰嘰的事情,有什麼好彙報的,他哪裡知道,我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我是想借機再見到他那個可愛的小秘書,可惜呀,三次都沒見到夏天,劉東風書記卻進了醫院。”
劉清霞笑道:“真夠癡情的,那後來呢?”
田園道:“有呀,後來夏天不是被髮配到藤嶺山氣象觀測站去了嗎,我是沒敢上山去找他,但我家就在藤嶺山附近,山腳下有個水塘,夏天的時候夏天是天天去那個水塘游泳,咯咯……我買了個望遠鏡,經常提前下班回到家中,躲在閣樓裡拿着望遠鏡偷看,咯咯,我也算是大飽眼福嘍。”
衆女又是齊笑,笑田園賤,卻忘了自己也是如此。
終於輪到陳茹了。
劉清霞催道:“陳茹,實話實說哦。”
陳茹道:“其實,其實我沒什麼可說的。”
尤玉雯道:“你少來,你和夏天敢於開玩笑,你肯定有故事。”
陳茹道:“那是他跟我開玩笑。”
田園道:“一個巴掌拍不響,他跟你開玩笑,說明你也在跟他開玩笑。”
佘麗君笑道:“還是快從實招來,省得我們對你動手懲罰。”
陳茹道:“我說我說,那時候,就是夏天給劉東風書記當秘書的時候,我們司法局恰好老局長病了,我代老局長去地區開會,回來時順便帶了幾份文件,其中兩份是比較重要的文件,是需要當面交給劉東風書籤收的,我沒敢怠慢,回到縣裡後就趕到縣委大院,因爲當時是中午,大家都在休息,我就悄悄的推開劉東風書記辦公室的門,沒想到外間的夏天正在打盹,人靠在藤椅背上,雙腳翹在辦公桌上,我當時就看呆了。”
田園笑着問道:“你看到什麼了?”
陳茹道:“就是你們念念不忘的那個東西唄,當時那個大帳篷,真的是太震撼人心了。”
尤玉雯問道:“後來呢?”
陳茹道:“後來他醒了,告訴我劉東風書記有點不舒服,回家休息去了,我便讓他代收了文件,但我也是賤,要忍不住又往那裡瞅了一眼,沒想到被他給發現了,當時他就就衝着我笑,說陳局長還沒看夠嗎,我聽了他的話,臉噌的就紅了起來。”
劉清霞道:“後來呢?”
陳茹道:“我先是想走,但一想劉東風書不在,我一過來人,難道還能怕你一個毛頭小子不成,我就說可以繼續參觀嗎,夏天先是一楞,隨即說道,那請買門票吧,我問多少錢,他說不要錢,我問那你要什麼,他說先付出,再拿回報,我又問,什麼是付出,他說參觀應該是互相的吧,我說你敢嗎,他說局長敢,縣委書記的秘書肯定也敢,我說你先付出,他說豈有此理,你已經參觀了,要想繼續參觀,你就得首先付出,我說你要尊重婦女,他說非也非也,女士優先,這才叫尊重婦女。”
佘麗君問道“後來呢?”
陳茹笑道:“沒有後來了,當時電話鈴響了,他忙着接電話做記錄,我哪好意思再待下去呀,不過後來細細回味,覺得那算是美好的回憶呢。”
劉清霞道:“好了好了,大家都算交代完了,總而言之,大家都是一丘之貉,誰也別笑話誰。”
田園道:“不,我還是有意見。”
劉清霞問道:“園子,你還有什麼意見呀?”
田園埋怨道:“你們太自私了,我和陳茹來,你們卻把他給支走,讓我們錯過了和夏天認識的大好機會。”
陳茹道:“我也有同樣的意見,你們仨這樣做,分明是想撇開我和田姐而霸佔夏天。”
尤玉雯笑道:“絕對不是這個意思,咱們十三釵有個規矩,招收新人需要全體通過,更別說是招收一個男人了,我們是怕你們反對,所以才支開夏天的。”
佘麗君也道:“田姐,要不是夏天的香菸和火柴忘了帶走,你還根本不知道夏天做了我們的弟弟呢。”
陳茹道:“這個理由不成立,那天晚上在劉姐家,我和青青及鍾緹都見過夏天的,你們早就違反十三釵的規矩了。”
田園道:“廢話少說,你們趕緊把夏天給我找回來,說什麼我也不能錯過這次機會。”
劉清霞笑道:“可以呀,但是我有言在先,你們不能翻悔哦。”
田園和陳茹異口同聲,“不翻悔。”
尤玉雯道:“他很霸道的。”
陳茹道:“你們不怕,我和田姐也不怕。”
佘麗君問道:“還有,他說做他的姐姐,必須要絕對地聽他的話,你倆能做到嗎?”
田園道:“你們能做到,我們也能做到,都是娘們,誰怕誰呀。”
同樣是單身女人,田園和陳茹大不相同,如果說陳茹是溫水的話,田園就是一鍋熱氣騰騰的開水。
田園以潑辣著稱,是一個敢想敢做的女人,二十六歲就當上公社書記,這在全地區的*部中是獨享紀錄,後來因爲家庭破裂,才影響了她的仕途。
歷任縣委領導都有點怵田園,但因爲她做婦女工作是把好手,就把她調到了縣婦聯。
而田園也想通了,仕途升遷無望,不如就待在縣婦聯,風吹不到,雨淋不着,小日子過得相當滋潤。
就是缺少男人,這是田園人生的遺憾,但後來也慢慢的習慣了,和姐妹們在一起打打麻將說說男人,日子也能過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