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想一下,在華夏拋棄刀叉不用改用筷子作爲餐具一千多年後,西方纔從茹毛飲血的階段,從用手直接抓東西吃的階段慢慢的改用刀叉,這中間足足比華夏晚了三千多年,依王況估計,現在的西方人,還沒有用刀叉做餐具的,也就是說,在大唐已經在東方絢放文明之花的時候,西方人還是處於非常原始的境地裡,西方的發展,確實可以說是突飛猛進,但如果沒有東方文明傳播過去作爲奠基,他們也別想發展那麼快,即便是東方文明傳播過去了,後世的西方,依舊保留着許多非常殘忍非常野蠻沒有人道的習慣,比如說西方一直有不少人相信,人肉可以治病,尤其是保存時間越長的,因此有不少人有收藏木乃伊的習慣,有收藏人頭和人體器官標本的習慣。
刀叉那是兇器,將兇器放到原本應該是心平氣和,一幫子人有說有笑的進餐這麼美好的場景中去,絕對就是野蠻不開化的表現,真虧西蠻子說得出口,竟然想要用他們那野蠻的所謂文明來教導華夏人怎麼吃麪條!
發端於漢的絲綢之路如果從傳遞技術這方面來看,也可以看做是助長了西方強盛的誘因,深深埋下了西方人覬覦華夏財富和科技的種子。不是說不要絲綢之路,而是要看這路是怎麼運作,不是什麼東西都往外傳,而是應該有選擇性的傳播,不將高科技和先進技術傳出去的絲綢之路纔是王況心目中的理想絲綢之路,幸好,李世民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如今的番外人,再想從大唐獲得先進技術,已經是難如登天了。
也正是因爲東方文明太過絢麗,使得西方人是如坐鍼氈,害怕華夏人有朝一日能重現曾經的輝煌,所以他們就要打擊華夏人的信心,打破華夏兒女深深紮根在靈魂和骨子裡的那盞永不滅的傳承了幾千年的明燈,這是隻有華夏兒女纔有的這麼古老的傳承,有了如此深厚的根基,只要有能力,就將能造出在他們那淺薄的根基上永遠也無法造出的摩天大廈,這是他們害怕的,做夢都會因此而驚醒的恐懼。
因此西方人就要千方百計的否認華夏文明所創造的許多奇蹟,比如說他們否認畢昇所發明的活字印刷術,比如說他們信誓旦旦的說夏朝甚至周朝都是不存在的,比如說他們費盡心機的去試圖證明人類的文明是發端於非洲的等等,但在王況穿過來之前,華夏的考古界給了西方人好幾記非常響亮的耳光,先是在閩西發現了古木活字,然後是發掘出了夏朝存在的許多證據,再接着,又在中華大地上發現了迄今爲止年代最爲久遠的人類活動遺蹟等等。
好吧,既然自己現在來了,既然現在有機會了,這些今後就不會再發生了!
王況不是個純粹的民族主義者,幼稚到認爲華夏什麼都好,永遠都好的。在他看來,西方也不是什麼都不好,但得分階段,最後的一兩百年,那是比東方好,不管是科技上還是禮儀上,這是不可否認的,但是後來好並不能證明前面好,而同樣的,對華夏來說,以前好並不能證明以後也是好的。
但有一點別忘了,不管滿清是多麼的腐敗昏聵,就是不腐敗不昏聵,所謂好漢難敵四手,西方列強單打獨鬥幹不過華夏,但他們一聯合起來,華夏再強也終究是招架不住的。獅子夠強吧,但碰到一羣的鬣狗也只有落荒而逃的份。
所以說,後世華夏的落後,有四成的原因是滿清的閉關鎖國和昏聵所致,但豺狼強盜的虎視眈眈卻要佔上六成的原因。
王況管不了他身死後的華夏走勢如何,但他卻可以做到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將那六成的原因消彌到最小,這就是他的性子,將一切威脅扼殺在搖籃之中!這就是他要徐國緒幫他做的第一件事,也是他不反對黃大要跟着出海的原因,只不過現在還沒到機會跟徐國緒說,王況還沒準備好,只有條件成熟了,他纔會猛然發力。
在這個世界上,國與國之間,並不存在什麼所謂的公理正義,只有弱者纔會將希望寄託於虛無縹緲的所謂正義上面,纔會說什麼都要和平,要和談,對於強者來說,你敢跳我就打得你爬不起來,後世的米國就是如此的典範,他們並不會去侵佔他國領土,但是絕對不允許你跳腳去挑戰他的威嚴。二戰時期,如果不是珍珠港被襲,米國恐怕將永遠置身事外,大發戰爭之財。所以說,所謂的公理正義,永遠是佔在強者那一邊的,有能力就有公理,有能力就有正義。
我真的不是戰爭狂,我只是不想看到華夏有可能受到的苦難,王況越想越遠,最後悚然一驚:難道自己真的那麼嗜血麼?不是的,我只是在做一個華夏兒女爲華夏母親該做的事,能力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
不用擔心藏在後面的手會對自己怎麼樣,王況早就有感覺,那雙手,一定是自己同族人,否則他們也不會選上自己,也不會放任着自己在這裡隨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見王況進來後又在沉思,黃大和徐國緒都習慣性的當成了王況又有什麼想法了,便都不說話,都等着王況,王霖泊見倆傢伙不吭聲,也是覺着古怪,雖然不知道建安侯想什麼,但跟着徐國緒和黃大的做法總沒錯,就也不吭聲,一時間塔樓裡沉寂了下來,這纔有了王況的悚然而驚,就是因爲突然靜下來,環境猛的變化的後果。
見幾人連帶着後面的水軍親兵都看着自己,王況撓了撓頭,沒話找話:“這塔樓隔音效果不錯麼,走,你們看夠了沒?看夠了就下到底層去看看。”
徐國緒本來等着王況的下文的,作爲出海船隊的統領,他現在也開始關心起樓船來,也是巴不得王況對這樓船有什麼改進,現在見王況不吭聲,大概也猜出了王況對這塔樓沒什麼意見,那麼就是已經做到了最好了,既然已經做到最好了,他當然也是滿意,可塔樓是塔樓呀,還有其他地方呢。於是他一聽要去其他地方看看,就高高興興的打頭陣,剛纔他許多地方沒能進去,但好歹也探過了一回路,大體上知道怎麼走法。而且ff8,打頭陣也有他的私心在裡面的,他想要在那些曾經攔着不讓他進去看的人面前顯擺顯擺,十足的玩性,不過卻也正是他之所以能和王況稱兄道弟的原因之一,那就是他不以勢壓人,要真的亮出自己的身份,誰還敢攔他?去年朝廷下發的詔書裡就已經很明確的說了,他就是出海船隊的領頭人,不過因爲職務還沒定下來,有人叫他統領,有人叫他總管,也有人叫他監侯的。
不過這次他們都想猜錯了,王況在考慮的是大方向,是和樓船無關的大方向,這個方向,到目前爲止,也只有王況自己知道,不敢說的,哪怕是李世民也會贊成這個大方向,王況也不能說,只能是誘導,這天下,有誰敢站出來爲皇帝指方向,告訴他你該怎麼怎麼做,不該怎麼怎麼做的?那乾脆換你來當皇帝好了嘛。
樓船很大,大到超出了王況的想象,從甲板往下有五層,負一層是廚房和膳廳所在,也是刀兵庫和重要的待修備件所在;負二層和負三層及負四層則是空出來,以用做倉庫,這倉庫裡面,日後不光要存儲米糧油等日常生活物資,還要空出來不少地方用做沿途有什麼東西是大唐沒有的好收了來存起來,重的存負四層,輕的存負二層;負五層則是槳輪工和舵手所在,也是冰庫及以後要養些羊和豚及雞鴨的地方,樓船的通風設施做得很好,在負五層裡並沒有悶的感覺,而且五層的地板也是接近吃水線的所在,有這個條件,樓船如果下了水,恐怕在夏天裡是整個樓船最涼爽的地方了,要知道,現在船塢還是個幹船塢,水還沒放進來呢。
負五層下面還有空間,那就是隔水艙和壓艙的所在,還有以後船上要用的石碳球也都存在這裡,王況甚至發現,負五層竟然可以通到下層去,負五層有通道直接連到外面,通道門是從外想內開的,樓船下了水之後,會水的船員可以直接從通道下水上船,從而免去了舷梯,這樣一來,樓船如果停靠在他處,就不用擔心有人會順着舷梯半夜摸到船上了。
隔水艙其實就是一個個密封的獨立空間,整艘摟船足足分出了十個大的隔水艙,有了這個設計,就算是樓船斷成了兩截,也不會沉沒,整個樓船,只要有四個隔水艙完好無損就能保證滿載時也不會沉沒,但在海上,除非遭遇到敵人的重炮轟擊,纔有可能同時損壞七個隔水艙,但這時候哪來的重炮?火藥還沒出來呢。
“簡直是天工造物。”徐國緒一邊逛,一邊讚歎,他這一路上嘴巴就沒停過的,參觀一個地方就讚歎一句,翻來覆去也就這一句,他已經震撼得沒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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