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文字更新快哦!“這是什麼?”徐國緒也湊了上來看,看了半天,伸出手指了指那個原子標誌,又指了指旁邊的另一個圖像,“這個某倒認識。”
“一邊去,誰不認得這個呀?”王況笑罵了一聲,原子符號的邊上,是一隻手,這隻手,拈着蘭花指,王況纔不會沒理由的去將蘭花指的指頭所示的方向代表着有什麼聯想起來,首先墓碑是那老管家死後才刻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被葬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自己的墓碑會朝向什麼地方,怎麼可能預先的安排好某個地方藏着某樣東西,還要靠墓碑上的手指指向呢?因此這一條,不光是王況,就是王凌和徐國緒及李業嗣是跟本提都沒提,要是連這點常識都沒有,也枉活了二三十年了。
蘭花指?王況對這個蘭花指的印象不可謂不深,因爲他來到這個時代一睜開眼,看到的就是一個蘭花指!心裡一動,就問李業嗣:“可曾查過這個老管家在這十幾二十年內,有沒來過建安?”
“查過,實不相瞞,爲了查這個老管家,阿公先後派了幾撥人進到長孫家打探消息,其中有一個還被長孫家發現,被打斷了雙腿,至今依舊關在萬年縣衙牢內,阿公也沒法將他撈出來,只能使人打點了牢頭,不要爲難於他,並善待他的家人。”李業嗣一臉的慚愧,也難怪他慚愧,堂堂的兵部尚,竟然救不出一個人出來,實在是太掉面子了。
但反過來。從長孫家的立場來想一想,一個人潛伏進了長孫家,四處的打探和他不相關的消息,就是王況自己。都會火冒三丈的,只打斷了他的一雙腿,已經很是仁慈了,要是換了程老魔王,估計就是當場打殺了,也沒人會說他什麼,任何一個官員,都是不能容忍自己家裡竟然潛伏着奸細的。要是今天爲這奸細說情,他日別人也潛到自己的府裡,誰來幫他?
“長孫家的人,沒人知道這老管家是哪裡人氏。也沒人知道他姓甚名誰,都只叫他項爺,也有人猜這老管家是姓項,但老管家說不是,他說他也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只是固執的讓人叫他項爺,也不說原因。調查的結果是,老管家自跟了長孫家搬到長安後,就再也沒離開過長安一步。更別說是來建安了。”
王況之所以要問這老管家是不是一二十年內來過建安,其實就是要確認一下自己所見是不是和這老管家有關。但顯然,這個老管家在王況來之後。是沒來過建安的,李唐定都長安後,長孫家就從洛陽搬到了長安,比王況的到來還要早了十幾年。
也不是沒收穫,項爺這個稱號,讓王況是哭笑不得,後世愛看網文的,哪個沒看過《尋秦記》?哪個不知道其中的主角項少龍就常被人稱爲項爺?這也太搞了?不帶這麼玩人的。
“大哥,我和三弟原來呆的小廟,那個泥胎塑像,拈得便是這蘭花指!”王況沉吟了一會,還是決定跟王凌說,自己不在建安的時間裡,許多事情還是要王凌來幫着做,但是原子的符號,自己也只能裝作不認識。
王況並不會以爲那個項爺也是穿越人士,如果是的話,那麼他比自己早了幾十年來,當一個人孤獨的過來之後,孤獨了幾十年,突然的看到一個可能是自己的同道也來了,肯定會找上門來,不管是敵是友,至少總有共同語言。王況這些年做的事情,現在的人看起來神奇,但在後世的人看來,也不過是那麼回事,都是常識性的東西,而且從王況所帶來的改變裡,一樣可以推斷出王況曾經所在的年代,而同樣的,一個會畫出原子符號的人,也不可能幾十年裡,什麼都不做,就那麼沉寂一生!
王況突然的冒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只是這個猜測,還需要其他的線索來證實,或者說,這個猜測,或許只有自己回去之後,才能得到確切的答案,而如果自己回不去了,那麼這個猜測,將永遠的隨自己埋在地下,然後隨着歲月的流失而成土成塵,不會有人將這個蹊蹺事和自己聯繫起來。
“那個泥像還在,就是道觀也還在,本來按二郎你當初的設想,是要整個南門廣場將那道觀都包括進去的,如今的廣場,又已經擴建過,也早已經把那道觀所在地包括了進來,本來是該將那道觀給拆了或者說擇地另蓋的,但建安人不幹,說這是二郎你早先住過的地方,他們要求保留下來,好常帶了自家的孩子來看看,看看二郎你當年是如何的受苦,如今又是有何等的成就,以此來激勵兒郎們上進之心。也是爲了紀念二郎這些年的功績,說這道觀有靈氣,因此除了將圍牆和屋頂重新修過一遍之外,其他的都留着,包括那個塑像,還有那破爛的門楹窗戶,全都留着呢,甚至當年二郎你和三郎壘的那個燒火的地竈,也被人用柵欄圍了起來,不讓人去碰的。”
哦,竟然還知道修舊如舊了?可見羣衆的想象力也是豐富得很的,早些年間,王況也常帶了王冼去那道觀裡,坐在那破門檻上,看着門前那棵一年一年長大的小樹,還有雜草堆裡那條蜿蜒的小路,在那個時候,他就注意到了自己壘的竈還在,甚至用來拌野菜湯的那條樹枝也還在,當時自己只以爲這是道觀裡常年沒人來的結果,看來應該是那時候,建安人就已經下意識的要保留那道觀了。
秘密,或許在那泥胎塑像裡,直到現在,王況才意識到,一個道觀,供的必定是道門中的神仙,卻拈了蘭花指,這和道門的出塵觀點不同。
蘭花指成爲女人的專利,並且如果一個男人會翹蘭花指會被人視爲娘娘腔那是幾百年後的事,就現在,蘭花指幾乎就是男人的專利,一個男人,哪怕長得再醜,只要他會翹得一手好蘭花指,就會被人認爲男子氣十足,身價立時倍增,無論是找工,婚配,甚至是取士,都會比不會翹蘭花指的人順當得多。
而且,蘭花指的品鑑已經形成了一套評審模式,總體來說,就是:鉤、柔、白、瘦。鉤,指的便是彎曲程度;柔,即是在翹蘭花指的過程中手指頭表現出來的柔軟程度;白,就是手的***程度;瘦,就是蘭花指的瘦削程度,能將一隻厚厚的手掌在翹起蘭花指後,給人留下這手突然變瘦了的程度。
被稱爲極品的蘭花指要達到鉤似圓月,柔若無骨,白如玉石,瘦勝麻桿。(特地說一下瘦,這裡的瘦不是指手的瘦,而是你手骨能收縮的程度,有一種草梟,在碰到危險的時候,身體就會突然的收縮變瘦,寬度只有平時的一半,這裡的瘦指的就是這種將骨頭束攏到一起的程度。)蘭花指的指法有多種,有的簡單,有的繁瑣,有上翹下翹,前翹後翹,左翹右翹,正翹斜翹等等,難度大的甚至可以做到翹起來後手可以貼在手背之上,卻不會讓人有覺得怪異的感覺。再加上動作的緩、速、旋等等輔助手段,一個好的蘭花指,確實是能給人以賞心悅目的享受,就王況所知道的,朝堂上的大佬們,至少有一半,都可以稱得上是蘭花指的大家,原因無他,既然是世家子弟,翹蘭花指也是必修的一門課程。
但是,蘭花指出現在道觀裡,那就確實不該,以前王況是不知道,加上建安一直地處偏遠,和中原的交流不多,因此建安人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沒人會去注意到這一點,而隨着時間的流逝,王況早就忘了那塑像的模樣了,也不會去注意到那不該出現在一個道門神仙像上的蘭花指,直到這一刻,看到那拓下來的蘭花指,王況這纔想了起來。
王況一說那道觀的塑像是翹蘭花指的,徐國緒第一個就覺察出了不對來,然後就是李業嗣,兩人對視一眼,徐國緒埋怨道:“李家小子,你也太粗心了,二郎大郎他們不注意,那還情有可原,但你是從長安來的,怎麼會不去注意呢?還有使君也是的,在建安十多年,他,還有林明竟然就沒去那道觀瞧過麼?”話雖是這麼說,其實徐國緒也知道,如果不是這個拓印,就是他徐國緒看到道觀裡那翹蘭花指的塑像,頂多也就是奇怪一下,過後肯定會忘個一乾二淨的。
“走!去道觀!”王凌丟下這一句話,拔腿就跑。
王況等人也跟了去,王況也不擔心這塑像裡會有什麼秘密是不應該別人知道的,如果自己的猜測沒錯,那個塑像如果真的和項爺有關係的話,頂多就只會解釋一下項爺的來歷,而且這個解釋,也只有王況能看得明白是怎麼回事,又或者說,那裡隱藏着某一個關聯,那個關聯,也只有自己會知道,其他人絕對不會有其他的想法,否則,當初項爺送信就不會連李業嗣也送了,就只會送給自己。
再說了,道觀裡的蘭花指和自稱爲項爺的老管家有沒關係還不一定呢,人家可是沒到過建安的。王況也只是因爲那道觀是自己來大唐後的第一個呆的地方,這纔有了聯想。王凌雖然是風風火火的第一個衝出門去,但其實,他也不抱多大的希望,只是有一點希望,他也會去找,畢竟,老管家可以算是幫了王家一個大忙,哪怕是沒有老管家的幫忙,王家有王況在,也不會有什麼損失,但你並不能因爲人家的幫忙起的作用不大而完全否決了,這不是王家人的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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