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前面就是鄴城了!”一個粗壯的漢子對着一個青年說道。
“恩!”這個青年點了點頭,面色複雜不知道在想着些什麼。
“將軍,好大啊!”另外一個漢子也言語了起來。
這個鄴城可是整個河北最爲高大的城池,畢竟是袁紹的治所。
“比我們的壽春城還要大哎!”
“土包子,這個青年喝罵了起來,我們現在的壽春城是在廢墟之中建立起來的,以前我們的壽春可是比這裡大多了!”青年呵斥道。
這不管是袁大頭,還是袁二頭,這兩個兄弟那可是充分的繼承了袁家的本質,那就是好大喜功。
袁尚畢竟是庶出,這個鄴城還是近些年來的搭建成的。規模就已經很大了,而袁術呢,卻是袁家嫡長子啊。
更是在袁家的老地盤豫州發家的,你就可以知道袁術曾經的壽春怎麼樣了。
要不是袁術手底下一幫反骨仔,別說老曹了,就算老曹加劉備加呂布,再加一倍的兵力不死傷個十萬八萬也別想攻破壽春。
要知道如果不是壽春被毀掉了,連帶着曹操都想着遷都壽春了,足以看得出來壽春的繁華了。
越是看鄴城,我們的黃漪將軍越不是滋味啊。
尼瑪該死了曹黑子,你說你在許都好好當你的大漢丞相吧,非要和我家岳父大人過意不去,來攻打我家岳父大人。
要是現在袁術還活着恐怕黃漪還在那種醉生夢死的生活之中吧。
不單單是曹操,連帶着袁大頭,黃漪也罵起來了。
虧我家岳父大人,還把你袁紹當做兄長呢,兄弟有難,你幫都不幫一下。
黃漪已經潛意識的忘記了,當初可是袁術把袁紹給排擠到了渤海去的。
罵了足足有一炷香的功夫,要不是嘴巴累了,黃漪定然還會罵下去。
“將軍,這城門開了,我們也應該進去了!”成虎在邊上對着黃漪問道。
“恩!”黃漪點了點頭。
那邊的羽林衛們,就要快馬加鞭到城門口了,城門口也是有不少的百姓在等着呢,按着羽林衛他們的想法,直接打馬而去,插隊就是了誰還敢阻攔不成。
“慢!”黃漪卻是阻止了成虎等人。
“恩?”成虎等人不明白的看着黃漪。
“我們可是從淮南而來,代表的可是主公,如何能夠這般失禮呢?!”黃漪大義凌然的說道。
“恩?”成虎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你黃漪要是知道禮貌,這個地球就要倒過來轉了,雖然這般說,但是一衆人還是得聽黃漪的話語,畢竟黃漪纔是老大啊。
沒有人知道,黃漪這般懂規矩,不是他彬彬有禮,而是他慫了。
“袁耀你這個挨千刀的!”這裡可不是淮南主場啊,黃漪在這裡可是有一個大大的仇人在呢。要是被他發現了,那個樂子就大了。
按着黃漪自己的想法,若是袁尚去了淮南去,那麼他黃漪定然會好好的炮製袁尚一番,俗話就叫做,不把你呀的屎打出來,我就跟你姓。
渡己及人,他黃漪都這麼做了,這個袁尚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走吧!”你還別說,黃漪這般的小心翼翼還真的是爲他免除了一劫。
城門開了沒多久,只見一隊兵馬走到了城門口,似乎在和城門校尉說了些什麼,這個城門校尉,直點頭。
之後大手一揮,城門口原本通行無阻的,現在變成多出了許多個圍欄了,這些個圍欄,那可是阻止騎兵充分的東西。
“怎麼回事!?”黃漪小心謹慎之下,讓手下人前去探查一番。
很快手下就回來了,告訴了黃漪,那邊城門口似乎說要捉拿河北重犯。
“河北重犯?!”經過手下人一番描述,黃漪這發現,他呀的說的不就是他黃漪嘛。
“曰他,孃的狗曰的袁尚!”黃漪用屁股想也知道,這件事情必然是袁尚的手段了,這一來就給他黃漪來個下馬威啊。
“將,將軍,你難道真的是曰了他,他,他娘?!”成虎小心翼翼的問道。
“老子倒是想啊!”下意識的黃漪就回答了,不過隨即就反應了過來,這一巴掌就衝着成虎的頭上拍了過去“說什麼呢,罵你們家將軍我是狗是吧!”剛狗曰的,又加上曰了他孃的,這不是把自己說成狗了嘛。
黃漪氣悶,索性不說話了。
“將軍,現在我們怎麼入城啊!”邊上有羽林衛的士卒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去!”黃漪白了白眼睛,黃漪他有心離開河北迴去淮南啊,但是張勳做的在前面呢,連着張勳這個坑,都敢把自己綁了送到了河北來,就更別說袁耀了。
“將軍,這些個人是那袁尚的手下,我們裝作我們是那袁譚的人不就行了嗎!”成虎建議到。
黃漪卻是搖了搖頭,渡己及人,要是袁尚去了淮南,他黃漪想要玩死袁尚,別說其他人了,就算他袁尚拿着的是袁耀給的令牌都沒有用。
果然那邊有一隊人馬,雖然打着袁譚的名號,但是還是被命令下馬,一個個的堪查入內了。
“他們只查男人!”成虎似乎說道了關鍵處。
“將軍?”
“我們走!”黃漪直接拉着幾個羽林衛的就離開了。
“將軍我們不去鄴城了嗎?”成虎臉色變了變,他還真的怕黃漪一時任性撂擔子不幹了,直接轉道回去淮南。
“不去鄴城,難道還能回得去嗎!”黃漪沒好氣的說道。
“那將軍,我們?”成虎疑惑的問道。
“那邊!”黃漪指着一個反向打馬而去,走了許久,終於看到了一個炊煙緩緩升起的地方,那是一個村落。
黃漪找到了一個村落外的大嫂,上前問了起來“這位大嫂,我想問一下,你們這哪裡有女人的衣服賣啊!”
“買女人的衣服?”這個大嫂本來就對黃漪這個外地口音很是警惕,現在更是警惕了,你一個大老爺們問哪裡有女人衣服,你想幹嘛。
看着這個大嫂警惕的目光,要不是黃漪這長得還算可以,就差要喊流氓了。
“大嫂,你這是誤會了,我們是想問哪裡有買那些個新娘子衣服嫁妝之類的!”黃漪只能換一個法子問。
“新娘子的衣服啊!你們這是要嫁娶啊!”這個大嫂這才鬆開了警惕。
“哎,哎!我們是外地人,這個姑娘嫁到這河北來,這一路之上怕麻煩也沒有帶衣服,就帶了些錢糧來,想着這鄴城如此之大,定然有買的地方!”黃漪舔着笑臉說道。
“這姑娘嫁到了我們河北來,那是嫁對地方咯!來來來,大娘帶你去,我們這最好的一家做新衣的婆娘家!”說着這個大娘很是熱情的拉着黃漪就要前去了。
“將軍,你這是?”成虎似乎明白了什麼。
“你說呢!”黃漪沒好氣的說道。
古人可不比現代,一般來說是沒有成衣鋪子的,都是量好了尺寸,再做,黃漪卻等不了那麼久,就隨意找了一個尺寸拿了別人家的一個新衣。
本來那個製作衣服的裁縫還很是懷疑,但是見到了那金燦燦的金子之後就一切都閉嘴了。
“呼,呼,呼!”成虎等人看着眼前的場景那是想笑又不敢笑。
“憋着難受不!”
“難受,不,不,不不難受!”成虎等人趕緊回答道。
“哼!”新娘,不,應該說是黃漪大將軍,冷哼了一聲,他現在可是恨死袁尚了“袁尚小兒,你給小爺等着,不弄得你醉生欲死,小爺跟你姓!”
“我們走!”黃漪他們又找了一個馬車把我們的新娘黃漪黃大將軍放入了馬車之中,這才緩緩的朝着鄴城而去。
鄴城門口“將軍,你說這個畫像上的人是誰啊!”一個鄴城的士卒問着邊上的將軍。
“我也不認識!”這個將軍也是搖了搖頭。
“也不像是窮兇極惡之人啊,看上去,還是挺耐看的!”要知道黃漪那可是小白臉的典型人物。
“你說這個二公子爲何要抓這個人啊,難道是?”這個士卒突然笑了起來,自然想到了一個葷的東西了。
“去,去,別亂說話!”邊上的將軍卻是警惕得多,這個二公子,說不定那就是他們河北軍的繼承人,如何敢多言語其他,一旦被人抓到,這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玩意。
“知道了,將軍!嘿嘿!”這個士卒還在自我想象着。
前方來了一輛馬車。
“婚嫁?”這個將軍想了一下,沒聽說城中哪一家取親啊。
搖了搖頭,畢竟鄴城那麼大呢,他也不可能全都知道,揮了揮手,讓手下兵馬上前查探。
“將軍哎,將軍,我們這是婚嫁車,不能開,不能開啊!”成虎等人早早的也換成了百姓的裝扮,上前對着這些個士卒喊道。
“外地人?”成虎等人的口音更加的讓這個將軍警惕了。
“俺們以前是徐州人,這不姑娘嫁到了鄴城來了,這纔過來的嗎!”成虎等人解釋道。
“打開!”這個守門校尉對着成虎等人呵斥道。
成虎眼睛之中厲色一閃而逝,他們羽林衛啥時候這般被一個城門校尉爲難過,不過很快就恢復了神色,臉上多出了一種謙卑的笑容。
“這位將軍啊,這是新娘子,這新娘的蓋頭,可只有新娘官這才能夠掀開啊,不然不吉利啊!”成虎還在乞求着,甚至手上已經掏出了大錢出來了。
可是絲毫沒有用“今日要麼你們不進城,要麼今日我就是新娘官!”這個城門校尉可不管你成虎的錢財,這畢竟是二公子下達的命令,他可不敢有絲毫的迷糊,再說了,就這些個錢?他一日的進項都不到。
“好吧,好吧,這位將軍,只能看一眼!”邊上的成虎只能妥協了。
“囉嗦!”這個將軍直接掀開了馬車的簾子,果然裡面坐着的是一個穿着紅妝的新娘。
直接就要掀開這個頭上的蓋頭,成虎臉上有着不忍。
“啊啊,我的眼睛!“這個將軍掀開了這個頭蓋的時候,頓時就閉上了眼睛,頭調轉過了一邊去了,這叫聲是有多悽慘就有多悽慘啊。
“怎麼了將軍,將軍你沒事吧!”一衆鄴城的城門守軍,都開始小心警惕了起來,一個個全副武裝,把成虎等人包圍在中央。
“沒事,沒事,咳咳,!”這個城門校尉就是這個時候也是閉着眼睛的。
邊上的副將走上了前,他倒要看看是什麼一個情況,這一看之下“啊啊!我的眼睛!醜,真尼瑪的醜!”
“兄弟,你這是想要去禍害哪一家兄弟啊!真可憐,上輩子一定是沒有積德,不然這輩子不可能取這麼一個女人回去的!“一個個都對着這個即將要做新郎官的人抱着巨大的同情。
“放行,快放行!”趕忙撤掉了前面的圍欄,讓這兩馬車進入鄴城1.
“多謝各位將軍,多謝,多謝!”成虎等人打着哈哈進入了城中了。
成虎等人的馬車走了許久,這纔到了邊上的一個衚衕之中,黃漪這才陰沉着臉面從那馬車之中走了出來。
“將軍,裝成女人將軍受辱了!”成虎等人現在對黃漪那可是很欽佩啊,因爲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忍的,諸葛亮給司馬懿最大的嘲諷技能不過就是送了一套女裝衣服罷了。
而現在黃漪卻是把女人的衣服給他穿在了身上啊,這不得不說黃漪的忍耐度很強大。
“屁!竟然說老子醜,他竟然說老子醜!老子哪裡醜了,哪裡醜了!明明很漂亮,很漂亮!”黃漪激動着說道。
“呵呵呵呵!”一衆的羽林衛很明顯沒有跟得上黃漪的跳躍的思維啊,原來我們的黃大將軍在意的不是穿成女人啊,而是在意這個醜字啊。
“好了,將軍,我們還有要事要辦,此等小人就無需去計較了!”說着衆人換裝了一番便朝着那邊的鄴城大將軍府邸而去。
城門口,那些個守門校尉們還在討論着剛纔那個醜新娘的事情。
“你說這誰家作孽噢,娶了這麼一個媳婦回去啊!”
“哎,這輩子算是完蛋了!要是我,我就打一輩子光棍也不這麼玩啊!”
“這你們就不懂了吧!那個小娘子身材還是不錯的嗎,這燈一滅,誰看得到臉啊,這就叫人醜比不醜,嫌比醜沒路走啊!”一個過來人對着一衆城門校尉說道。
“也就你老王有這樣的重口味才能看上!”
“哎,你還別說,這個小娘子,我似乎在哪裡見過!”這個老王突然想到了什麼。
“見過?不會吧,老王,您老不會真的那個過吧!“一衆人全都是一臉震驚的看着老王。
”滾滾滾,我是真的見過!“老王有點肯定,我想想看。
“好了,好了,一個個都少說兩句,這二公子要找的人還沒有找到呢!”邊上的校尉開口了,阻止了一幫混球再討論下去。
“對,對,就是他,就是他!”老王突然叫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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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他?”
“就是他,他啊!”老王瘋狂一般指着那張圖對着衆人說道“這就是那個小娘子,小娘子就是他啊!”
衆人這才反應了過來,你還別說,剛剛那個醜得慘絕人寰的新娘子不正是這圖畫之中的人嘛。
那可真的是醜得有特色啊,不然他們一個個還真的記不得。
男扮女裝?衆人也是反應過來了,他們是在是沒想到這個要犯,竟然玩這麼一出。
一想到要是讓這個要犯進了城中,那麼二公子會這麼對他啊,不由冷汗都下來了。
“追!”城門校尉立刻大手一揮,帶着手下一票人就朝着城內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