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凌晨之後才睡,西蒙依舊起的很早。
身邊是陳晴。
太多女人不容易調和,西蒙應對的方式就是不調和,按自己心意。否則,如果那隻撒嬌纏人一下就能隨心,西蒙日子就不要過了。
前一天晚上‘鍛鍊’夠多, 也沒有晨練,和陳晴一起來到花園舫樓的餐廳,剛剛坐下,江山舞就提醒國際章幾個湊了過來。
示意幾位姑娘進門,道着早安,西蒙隨手摟住恰好靠近的荀梅細腰貼了貼, 感受着誘人的女兒香,嘴上卻是道:“我和小晴有事情要談,你們去其他地方吃早餐吧。”
荀梅被男人攬住,微微紅着臉,一隻手搭在男人肩頭,聞言乖巧地點頭。
國際章沒想到這次被荀梅搶先,有些鬱悶,聽男人這麼說,更是失望,卻也和沐曉維一起跟着點頭,不敢違逆。不過,頓了頓,國際章還是道:“維……西蒙,早餐後我們還能見到你嗎?”
“見我做什麼啊,你們都是成年姑娘了, ”西蒙玩笑着, 注意到一件事:“曾呢?”
站在荀梅另一邊的沐曉維小小搶着道:“她還沒起牀呢。”
“現在是有些早,”西蒙只是一問, 鬆開荀梅,見三個姑娘還依依不捨的模樣, 知道她們期待什麼, 說道:“西院那邊有不少空房,願意的話,以後可以住這裡。”
男人話落,國際章是興奮,另外兩女多少有些複雜心思,但更多也是喜悅。
畢竟……這就相當於擁有了某個身份。
至於其他,三個姑娘也不急,反正也急不了,來日方長。
等三女離開,本來笑盈盈的陳晴這才嘟嘴,故意一副幽怨表情:“老闆總是這樣,宅子很快就裝不下啦。”
西蒙笑道:“那就把你的屋子騰出來。”
陳晴頓時露出更加委屈的表情,撇着嘴巴,隨即又對江山舞吩咐道:“去外面守着,就說早餐時間老闆是我的,再有誰來都趕走。”
江山舞遲疑地看向西蒙。
西蒙點了點頭。
確實有一些事情要談,不適合其他姑娘在場。
江山舞離開,女侍開始送上早餐,江原馳則遞過來一份今天的某檔報紙。
西蒙掃了眼頭版頭條就略過,暗歎自己到底還是心軟了一些,不過,反正調整方向已經確定,也無關大局。
早餐擺好,沒急着動筷子,西蒙繼續翻頁,旁邊的陳晴也湊了過來,和自家老闆一起快速瀏覽,一邊若有所指道:“滬市最近一個多月都在2000點以內上下亂竄,今天應該能突破了呢。”
西蒙記得身邊妮子買了不少股票,說道:“你也該清倉了,不用想着賺盡所有好處。”
陳晴嗯嗯地點着腦袋,卻不打算照辦。
西蒙見身邊姑娘模樣就明白她心思,也無所謂,只是提醒道:“該守的一些規則還是要遵守的,別太恣意。你要知道,我們之所以能夠穩穩地站在自己的階層,同樣得益於規則。你一時玩太過,以爲自己佔了大便宜,等別人同樣不守規則,你會突然發現,自己纔是損失最大的那個,再後悔就晚了。”
陳晴抱住自家老闆手臂晃了晃:“知道啦知道啦。”
聽這語氣……西蒙只能無奈。
說這話,很快翻到西蒙最近一直比較關注的國際新聞。
其中一則報道立刻吸引了西蒙的注意,消息來自被人們習慣性遺忘的非洲。
正在持續混戰的剛果金,一位剛果金政府官員公開指責法國向中非戰區輸送武器造成大量平民傷亡,其中還包括非常不人道的白磷彈。
這位官員還表示,將向聯合國進行提告,尋求制止法國政府的惡劣行爲。
陳晴順着自家老闆目光一起瞟向那篇文章,不明所以:“老闆,這有什麼問題嗎?”
西蒙飛快掃過其他新聞,繼續翻頁,一邊道:“商業競爭。我們在中非地區擁有自己的軍火銷售網絡,最近還有人想要參與進來,僧多粥少,只能把別人擠出去了。”
男人這麼解釋,陳晴立刻明瞭,只不過,很快又笑着道:“老闆剛剛還說讓我不要破壞規則呢,向中非出售軍火應該是很多國家的默契吧,事情鬧到聯合國,萬一發起聯合禁運,誰都別想做生意了?”
“是啊,”西蒙點頭:“所以,讓聯合國介入的話也只是說說,主要還是針對法國那邊進行運作。通過政黨傾軋和輿論壓力等手段,迫使法國自廢武功,主動停止這份生意。你要知道,非洲那邊本來就有禁運限制的,大家的生意都見不了光。”
陳晴想了下,問道:“如果法國用同樣手段對付我們呢?”
“首先,法國的體制確定了他們不太容易團結起來對付什麼人,呵,這可是我親身體會的。其次,就算要對付,比如我們主要的軍火來源烏克蘭,類似的手段,在那邊也無效。因爲輿論層面,我們才掌握着輿論的制高點。政黨傾軋之類,烏克蘭上上下下,很多人都是這件事的獲益者,少數拿不到好處的,也掀不起波瀾。”
陳晴認真聽着,點了點腦袋,只是又忍不住道:“賣武器這件事,總是不對的吧?”
“當然不對,”西蒙點頭,瞄了眼身邊姑娘:“不過,難道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個好人?”
陳晴愣了下,隨即又笑容燦爛地貼過來:“老闆,我們一樣呢,我也不是好人。”
“你這三觀有問題,得教育。”
“呵呵。”
說着翻到又一頁,一則說是廣告又不太像廣告的拍賣公告吸引了西蒙的注意。
杭州西湖畔的華僑飯店,因爲經營困境,計劃在下個月舉行拍賣。飯店佔地9000平米,建築面積1.7萬平方米,需要繳納保證金1000萬。
西蒙之所以感興趣,主要是曾經看過一則相關後續。
這家飯店大堂裡有一幅畫,某位著名畫家在華僑飯店開業時專門爲其所作,後來這幅畫出現在拍賣場,成交價高達2億人民幣,而當初這家飯店的拍賣價,同樣也是2億人民幣,等於飯店擁有者賣掉了一幅畫,收回全部成本,還白得了一家位於西湖畔黃金地段的飯店。
當然,相隔十幾年的2億人民幣,很多人第一反應,肯定是不同啊,通脹之類巴拉巴拉。
問題是,2000年時拿下的一家飯店,其他不說,放在十幾年後,只是那塊地皮,價值同樣也遠遠不止兩億。
陳晴再次順着自家老闆目光,大致瀏覽過,瞄了眼身邊男人,知道西蒙對中國地產行業的偏好,試探道:“老闆,買下?”
西蒙斬釘截鐵:“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