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雌性!這麼多雌性!天,我做夢也沒見過這麼多雌性在一起。”
不用回頭陸暢都能猜到這麼二百五的聲音是誰發出的,除了費奇那個見到雌性就走不動路的雌權主義者,還有誰會弄出這麼傻乎乎的聲音。
費奇覺得好開心,他認爲自己值了。一路上忍受變態草的折磨,就是爲了能到炎黃部落,見這些可愛的雌性啊!他三跳兩跳跑到陸暢身邊,拽了拽他的衣角,低聲說:“介紹介紹。”
當然他這個“低聲”是自以爲的,壓不住的大嗓門即使是盡力放低聲音,也還是足夠讓附近的人全部聽得清清楚楚。
“誒?又是一個雄性?陸暢你到底要勾引多少纔算完啊!分一個給我不行?這兩個新的你先享用幾天,那這段時間雷歐就歸我吧。反正我和泰格還沒辦結合儀式呢,在這之前享受一下最後的自由嘛。”愛滋無視身後泰格那苦逼的臉,直接奔着費奇過去,伸出祿山之爪就要伸進猩猩那皮裙裡摸摸他的敏感詞。
要不怎麼說她彪悍呢,一上陣就是關鍵部位,完全不會掩飾一下自己的真實意圖。不過本來愛滋也不是那種會剛見面就強上的人,可現在是費奇自己邀請她了,這麼好的機會,不試白不試。
可她沒能得逞。就在那隻爪子要掀開猩猩的皮裙那瞬間,一根枝條拍開愛滋的爪子,一隻手從費奇身後伸出,將他摟了過去。
得,牛鬼蛇神全齊了。
“瑞克……”愛滋狠狠地皺眉,兩根眉毛都快擰成一根了。
在豹人彪悍的調/戲雄性的生命中,有一個巨大的敗筆。這敗筆就像大石頭一樣沉甸甸地壓在她心口,是她想忘也忘不掉的事情。
那是發生在幾年前,瑞克還沒有變成人時。愛滋自然是想嚐盡各種滋味,就立志要幫助草皮變成人形。結果——
慘不忍睹。
之後她整整在樹屋裡躺了兩天才能爬起來。這倒不是說某草實力有多強,一未成年實力再強悍也沒辦法對雌性做什麼限制級的事情的,可瑞克是觸手系啊!他只不過是用枝條把愛滋緊緊擁抱並挑逗了一個下午罷了,弄得愛滋不斷分泌雌性荷爾蒙,但瑞克就是沒反應就是變不成人。
他們試了又試,最終愛滋只好無奈地承認她沒辦法讓瑞克成年。接着瑞克就把高/潮了一下午並全身被勒得青紫的愛滋隨意一丟,自己轉身就走了,完全沒把跟他糾纏了一下午的雌性放在眼裡,絲毫都不管了。結果後來還是其他雌性發現愛滋不見了,出去尋找才把悽慘無比的豹人帶了回去。
從氣味上雌性們很容易就知道這事是瑞克做的。但要怎樣的虐待才能把部落裡最強壯的雌□滋給弄成這樣,她們無法想象,而愛滋也閉口不談。要她談什麼?難道她要告訴其餘的雌性,當時瑞克摸了她兩下就說不行沒感覺要走,是她不服氣草皮居然連試都不試就確定對她沒興趣,然後賭氣地抓住瑞克,讓他用盡各種辦法嘗試,她就不信自己沒辦法讓個雄性成年!
可是各種體位、捆綁、鞭打、踩踏等等方法都試過之後,她都被那奇異的觸手弄得要虛脫而死了,瑞克居然還是最初那副死樣子,一點興奮的意思都沒有。最後還無情地丟下虛弱無力的她自己一個人走了,這讓自尊心極強的愛滋要怎麼告訴其他人!
於是就以豹人那如鐵證一般的身體爲依據,雌性們對瑞克進行了各種揣測,最後得出他會在那方面傷害雌性的結論,至此再也沒有雌性會主動找某草。而以某草那對雌性冷淡的性格,自然也不會主動去找別人。所以瑞克才一直未成年,直到遇見陸暢。
其實這種謠言愛滋也不想的,可當時她正趴在樹屋裡哼哼呢。等她身體好了走出樹屋,謠言已經發展壯大並滿天飛了,並且演變變成幾乎所有雌性都被瑞克虐待過了。愛滋她自己也納悶呢,怎麼才躺了兩天的功夫,瑞克那小子就把整個部落的單身雌性都試過了呢?這也太過分了吧,剛剛還對她愛理不理的,轉個身就勾搭別的雌性去了,瑞克太可恥了!
就因爲這種種誤會,瑞克會虐待雌性這件事傳遍了部落,並且某草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
他不知道是誰編出這些話來的,不過他也懶得澄清,就這樣被定了罪。
換言之,要不是遇到了陸暢,瑞克現在估計會變成暮蓮旁邊的一個嶄新的“過期”獸人。終身享受着無法射X的待遇,永遠只能對着雌性流口水,永遠只能趴在地上當草皮,哪還會像現在這樣對猩猩是幹了又幹。
不管怎樣,本來正打算調戲猩猩的愛滋放開了,瑞克是她的死結,心中永遠的恥辱,那是再來一百個雨季都洗刷不掉的。見到某草,愛滋就沒動靜了,一向彪悍的她小鳥依人地抱住泰格,將大頭靠在老虎的肩膀上,說:“沒意思,走,咱倆找地方來上一次去。”
泰格雖然不明白她態度爲什麼會變這麼快,但很滿意愛滋這難得柔軟的態度,更高興她沒了玩恐龍猩猩獅子的念頭,樂呵呵地摟着愛滋走了。
唉……還是趕快辦結合儀式吧,要不愛滋指不定會跟誰跑了呢。只要一結合,有族規要求,她自然不能與其他雄性過多接觸了,而且很少有人敢於面臨被驅逐的危險違背族規的,所以愛滋才說要在結合前享受最後的自由。
其實老虎並不知道,愛滋只是喜歡開一些過度的玩笑,喜歡看陸暢一臉憋悶又不知該說什麼的樣子。她早就選擇了泰格作爲自己的伴侶,並且爲了他冒着巨大的風險夥同幾個雌性跑出部落找人,又怎麼會看上別的人。只是她喜歡看別人鬱悶的臉,越是喜歡的人她越愛欺負,在某種程度上和懷特很相似,想來泰格和泰格未來的孩子恐怕是要過着水深火熱的生活了。
看着他們的遠去的背影,陸暢暗暗擦汗,總算走了。他可真害怕愛滋一衝動就地就把恐龍和費奇辦了,他倒不是擔心那二位的貞操,而是害怕泰格會把怒火波及到帶着這些雄性會部落的他身上。
也有人根本就沒在乎過愛滋。瑞克自從出現目光就一直放在費奇身上,見他對着雌性那副傻樣心裡的火就騰騰昇起。雖說他是利用雌性當誘餌把費奇騙來的吧,但真見到猩猩和雌性接觸,他是無論如何都忍受不了的。
脣貼在費奇耳畔,用只有他們二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很好啊,她要摸你那裡都不說擋一下?就那麼想被人摸?好、好!”
說完也不等猩猩回答,伸出枝條將他捆了個結實,對着陸暢點點頭,就打道回府。回樹屋好好教訓一下猩猩,讓他知道知道什麼該碰什麼不該碰。
此時陸暢還沒有發現他們兩人之間不尋常的氣氛,單純地以爲瑞克還只是與費奇不和,兩人找個地方打架去了。更搞笑的是,他還對一臉吃驚的希爾達和懷特解釋:“他們倆從認識開始就不對盤,總是打起來,現在估計又找地方解決怒氣了。”
的確是解決怒氣,可是解決方法已經變成了瑞克單方面壓人了。
人都走了,就剩下陸暢三人組和懷特希爾達。其實希爾達也想趕快和懷特獨處,好好享受二人世界,可是懷特不肯走,他定定地看了陸暢一會兒,突然說:“你的味道很好聞,在部落裡,你是聞起來最漂亮的雌性。”
獸人看人都是先用鼻子,再用眼睛,嗅覺如果先認定了,視覺基本沒啥作用了。只要他們覺得這人味道好聞,那他就算是長得跟車禍現場似的,也會是公認的美人。
陸暢面色有點僵,希爾達可就在懷特身後用眼睛殺人呢!他覺得蠍子的視線已近化成毒針,針針紮在他身上,生疼生疼的。就算他和希爾達關係再好,也不會好到共享雄性的程度,更何況懷特是她好不容易追回來的,現在就當着她的面出軌,希爾達已經開始考慮她要不要吃蛇肉了。
“我先是聞到雷歐帶回來一個很好聞的雌性,察覺到‘她’不是雷歐的伴侶後,就和大家一起愛撫‘她’,可‘她’讓雷歐揍跑了我們,並絲毫不肯接受雄性的好意。”
“我很喜歡這樣躲着我的雌性,就趁着雷歐不注意的時候跑過去,想着這次或許可以成年,並且我也成功了。那時候開始,我不再只聞到你的氣味,還看清了你的長相,覺得真是沒有比你再美麗的雌性了。就算是被你吊在樹上也不覺得傷心,喜歡爲你吐出毒液,看見你穿着我的蛇皮做的衣物就覺得又嫉妒又開心,嫉妒包裹住你的怎麼只是我的皮而不是我這個人,開心我居然可以和你這麼接近。後來,我和希爾達做過了之後,我是很傷心的,因爲我只想和你做,那時你在我眼中是最美的雌性。”
完了完了,希爾達已經把十個泛着藍光的指甲全伸得長長,在懷特身後比劃着看哪裡好下手。陸暢懷疑自己可能活不到雷歐回來了,真想上前捂住懷特的嘴,又怕這樣的肢接觸會更刺激到希爾達,所以就只能呆滯的聽着。
“可是,”懷特釋然地笑了,“現在希爾達在我眼裡最漂亮。”
陸暢呆了,正要用毒針扎人的希爾達也呆了。
懷特走上前,輕吻了一下陸暢的額頭,低聲說:“陸暢,再見。”
說完他摟着臉蛋紅撲撲的希爾達走了,留給陸暢一個瀟灑的背影,不帶半分留戀。
他已經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也明白了自己需要的是什麼。曾經的那份迷戀,就此告別。
作者有話要說:小白蛇終於找到自己的歸宿,要不怎麼說蛇蠍心腸呢,這倆人天生一對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