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蓮走了之後,陸暢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虧了,因爲一時的感動虧了。
之前那次被藤蔓攻擊,是因爲自己不知死活,身爲衆人眼中“最棒的雌性”,還傻乎乎地在一羣**久久不能得到滿足的獸人面前洗澡,這不純粹找死呢嗎?
那次暮蓮救了他,雖然方法粗暴了點,但他如果不那樣做,恐怕要那啥啥才能解開混蛋藤蔓給他下的春藥,陸暢是寧可感冒發燒也是不願讓他幫他那啥啥,順便再做點和那啥啥有關的雷歐很喜歡的讓雄性很快樂自己很痛苦的事情。開玩笑,要他一個直男接受雷歐一人就已經是他最大的底限了,他可不希望是個雄性就來幫他那啥啥的。
基於以上理由他是很感謝暮蓮的,可幫他治病那次呢?向雷歐提出那種要求,不是很過分很殘忍嗎?想到這兒,陸暢覺得自己剛剛那份感動算是白搭了,他暮蓮還是個冷血無情的傢伙,只對自己的科學研究感興趣。就算他曾經說過因爲不知道是自己才提出那種要求的,可暮蓮也算是對一個雄性提出要他的準伴侶做出很過分的事情吧?這應該可以算是羣X了。更何況他應該清楚那些“過期”獸人的**有多麼強烈,很有可能會傷害到相對比較脆弱的雌性。換言之,在這個雌性稀少受寵至極的時代,暮蓮對於雌性,可以說是無情到家了,就像是對待工具一樣。
越想越覺得他很過分,陸暢在轉身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完全打消了自己對暮蓮的那丁點感謝,邁着大步走向他和雷歐幸福的小窩兒-
暮蓮回了石洞,想起陸暢喊的那句“大家都是爺們兒”,脣角微微勾起,心下想着,這個雌性該不會真的把自己當成雄性了吧?就算“她”外表比較像雄性,可明眼人一聞就知道,“她”明擺着就是雌性嘛。
突然回憶起自己與他剛見面的時候,由於自己一時不查,讓莫里斯(藤蔓)鑽了空子,差點傷到這個剛剛加入部落,什麼情況都不知道的小雌性。想起那時“她”咬着下脣的倔強模樣,暮蓮心跳快了幾分。可能是許久不動得那麼快的原因,他自以爲找到了心跳加速的根源。
暮蓮不自覺地撫上自己的脣瓣,想着陸暢那時又痛苦又快樂又隱忍的模樣。莫里斯的粘液具有很強烈的催/情作用,雌性只要吃上一點就會不受控制地發情,可陸暢居然可以忍住……
腦子裡忽然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如果當初讓他成年的是陸暢,那該多好?
搖頭把這詭異的念頭甩去,如果他真是硬挺着等到遇見陸暢,現在的暮蓮,恐怕會和XX他們一樣,悄悄躲在部落周圍,偷偷地羨慕着那些可以變成人的傢伙們。
一想到那些“過期”獸人,暮蓮驀地放下了脣上的手指,心中再不起半點漣漪-
陸暢回到樹屋不久,外面又下起雨來,他無聊地等着雷歐打獵回來,閒得發慌。
以往的日子不是這麼閒的,陸暢來到這個世界,連生病帶養傷(什麼傷,你們懂的),算起來也有將近三個月了。三個月就從一直男變彎,雷歐功不可沒,但也還是因爲在這個世界,不彎恐怕是沒有什麼前途的。
雖說這世界比較彪悍,但並不悲催。就算是在現代社會,也會有許多不盡人意的地方,爲人在世,有些事情是必須忍耐的。而這個世界,雖然讓他覺得有些瘋狂,但並不是活不下去。這裡的人或許彪悍,但並不陰險,沒了職場的爾虞我詐,他活得很輕鬆。這裡心眼兒最多的要數瑞克,即使是他,也還是算計不過自己。這樣不需要藏着掖着的生活,他很喜歡。其實也就是一個選擇伴侶問題,從強勢一方變成弱勢一方,或許有些不習慣,不過既然對象是雷歐,他倒可以學着適應。
適應這個沒有高樓大廈、沒有汽車飛機,卻同樣沒有險惡的人心、沒有惡劣的環境的世界。眯起眼,輕輕呼吸着清新的空氣,彷彿連自己都和空氣一樣,被這世界淨化了般。他想,他愛上這裡了,不只是因爲這裡有一頭會對他毛手毛腳呵護備至的獅子-
雷歐回來的時候,距天黑還有段時間,今天運氣好,沒走出幾步就獵到一頭巨大的雄鹿。陸暢食量小,這鹿夠他們倆吃上幾天了。
微微覺得有些疲倦,想要回去眯一會兒,最好將頭枕在陸暢不軟不硬的大腿上,這動作他想了許久,今天一定要試試。陸暢每次看到他身上溼漉漉的樣子就會很心疼,應該不會拒絕現在被雨淋都很慘的他吧。
帶着不良念頭的獅子一進門,就看見一幅美人睡圖。
陸暢半裸着躺在獸皮上,白皙的胸膛上的兩點微微泛着紅色,這是由於最近幾日自己吮吸得過於勤奮,使得那兩個可愛的小豆豆有些紅腫,纔會泛出這樣誘人的顏色。
獅子的眼睛有點發綠,身上也不疲勞了。他靜悄悄地走到陸暢身邊躺下,側頭看他熟睡的樣子。明明已經瞧過許多次,卻依舊百看不厭。
陸暢睡姿很好,沒有打呼嚕、磨牙等不好的習慣。只是自從跟了雷歐之後,養成了一個怪癖,一旦某獅子的身子貼過來,他就會自動埋進那寬闊的胸膛裡,也不管天氣熱不熱。這習慣要歸功於某獅子一到半夜就將他抱在懷裡,久而久之,陸暢便熟悉了那火熱的胸膛。
可這對正在努力剋制自己的情/欲的雷歐是種折磨,看見陸暢睡得很熟,他不忍心任由自己吵醒他,忍得很辛苦。陸暢卻在此時將臉蹭到他身前,細碎的短髮摩擦着他厚厚的皮膚,明明防禦力很強的皮,卻經不起這小小的刺激。
天!雷歐暗暗呻吟一聲。那有些發硬的頭髮居然扎到了他的乳/尖,讓他全身都爲之一顫。其實有個小秘密他沒告訴陸暢,那就是他的胸前同樣很敏感,每次被碰到,都會不自覺地興奮起來。之所以不想讓陸暢知道,是怕他會像玩弄耳朵和鼻子一般,倍加努力地攻擊他那可憐的尖尖頭,如果真是那樣,他恐怕會整晚都不放過陸暢的,他的身體會吃不消。
臉龐貼在雷歐心口,巨大的心跳聲傳入陸暢耳中,他抱怨地嘟囔兩聲,脣瓣碰着雷歐那古銅色的肌膚。
受不了了!雷歐再也無法忍受這無意的挑逗,低下頭銜住那兩瓣不安分的脣,渴望着那香津能夠一解他的飢渴。
可剛靠近陸暢,他停住了。鼻子微動,在陸暢的短髮上不斷嗅着。眼底升起怒意,將那熟睡中的人壓在身下,雨點一般的吻落在他身上的每一處。
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弄醒,陸暢感覺到某獅子正在對他上下其手,發動總攻擊,心下暗暗鬱悶。禽獸啊!難道這傢伙就沒有不發情的時候嗎?他將近三天三夜沒有睡覺了,居然還可以這麼精神,下手這麼有力。
“喂!”陸暢忍不住揪了一下雷歐的頭髮,這傢伙太用力了,左邊的突起被咬得很疼,有可能還會留下牙印。雷歐動作一下是能多輕就有多輕,生怕傷到他,這次是怎麼了?
“還咬!你是想真把我當成食物吃了不成!”陸暢微怒,已經都“吃”的這麼幹淨了,還要到什麼程度才罷休?
他用力抓住身上人的長髮,不許他再碰,這小子下口越來越重,好像要在他全身都留下獨屬於他的痕跡一般。
“你怎麼了?”終於拎起雷歐的腦袋,陸暢逼着他與自己對視。
獅子眼裡充滿了獨佔,他不顧頭髮的疼痛低下頭,不讓陸暢看自己的眼睛,悶聲說:“你身上有我不喜歡的味道。”
“哈?”陸暢擡起胳膊聞啊聞的,沒有味道啊?他一向不喜歡用什麼古龍水,哪裡會有異味?難道自己剛纔吃的苦果的味道,雷歐不喜歡?呃……好像他真是不喜歡吃這些苦苦的東西,但是苦果是他發現的最能清熱去火的東西又不傷身體的食物了,如果不吃,他想他會很辛苦。
雷歐見陸暢在自己身上聞來聞去,接着又一臉茫然的樣子,明白他什麼也聞不到,他的嗅覺不好,這點他一向很清楚。
“是暮蓮,你身上有暮蓮的味道,他離你很近?”忍下在心頭肆意的嫉妒,雷歐悶悶地說着。暮蓮是族裡最受歡迎的雄性,還總是對陸暢另眼相看,他很不安。
“暮蓮?”陸暢忽然想起白天冰山男爲了阻止那觸手傷他,將他摟在懷裡的舉動,大概就是因爲這個沾上了他的氣味吧?
心裡暗暗咋舌,雷歐的嗅覺到底有多好,這麼一點點的接觸都會叫他嗅出來,那他以後想出軌可難了……
咳咳,開玩笑的,一個就夠受的了,他身體沒那麼好,包容力不強,沒辦法再接受別人。而且樹屋夠小的了,再住上一個人,可能會擠不下。
雷歐這樣小小的嫉妒,他並不反感。這傢伙很在乎他,明明已經很生氣了,卻不肯傷他一絲一毫,只是輕輕地啃他。
“嗯……我今天確實和暮蓮見過了,還發生了點近距離接觸。至於這個距離到底近到什麼程度,你要不要自己來檢查一下?”
將雷歐的手帶到自己的腰間的繩結上,陸暢眼底帶着誘惑。
獅子悶吼一聲撲了上去,反正時間還比較充裕,他要好好檢查檢查。
至於最後雷歐到底查沒查到什麼JQ就不得而知了。只是與他交替守護部落的那個獸人很是鬱悶地多等了一個多小時,才見到獅子姍姍來遲的身影。他氣得狠狠訛了雷歐一些獵物才離開,全然沒注意到獅子臉上那滿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