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北堂軒走到幾人面前,聲音沉冷的問道,“給幽影豹最後的一擊的人,是誰?”
“是……是……”有人支支吾吾的,可是卻最終也沒有說出什麼來。
北堂軒見到這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
“在我走後,有人在你們之前獵殺了這隻幽影豹?”他語氣森寒,透着陣陣怒氣,“你們八個人,圍攻一隻幽影豹,竟然讓別人給的手了?是不是要我表揚你們有出息?”
憤怒。
簡直氣得吐血。
爲了爭取更多的時間,抓到背後的那隻可惡“黃雀”,他並沒有給幽影豹最後一擊,便朝着背後那人給追了過去。卻沒有想到他追的人並沒有追到,而在他離開之後,卻還有一隻“黃雀”等着獵殺他們的獵物!
可恨,太可恨了!
北堂軒雖然心中恨得幾乎吐血,但是卻好歹也勉強冷靜下來,陰鷙的眼睛看向最得他信任的柳正飛,“說說剛纔是怎麼一回事?”
“是,太子殿下。”柳正飛行禮說道,“剛纔太子殿下走後,我們便打算收拾了這隻幽影豹。可是哪裡知道我們剛剛動手,便有兩道靈力羽箭襲來,一道淡金色的羽箭,一道是赤紅色的羽箭,趕在我們之前將幽影豹給殺死了……”
“你們都沒有攔住?”北堂軒反問道。
“羽箭的速度太快,我等沒有太子殿下的高超修爲,想要攔下羽箭非常的困難。”柳正飛不着痕跡的拍了一記馬屁,又猜測說道,“我猜測暗中算計我們的,應該有兩人。”
當然,他可不會將八人相爭,所以並沒有把握好時間,讓背後那人得手了的事情說出來。
現在爲了逃避責任,他只能將所有的原因都歸結在背後那人修爲太強大之上。
“哼!”北堂軒冷哼了一聲,臉色仍舊不好看,“羽箭的速度再快,能快得過你們的劍?你們就在幽影豹的身邊,刺出一劍的時間需要多少?如果出劍慢成那樣,自己想想自己是不是廢物!”
北堂軒原本是一個精於算計的人,若是仔細想想,應該也能想到他吩咐這八人自己爭奪幽影豹的斬殺積分,這原本就是一個錯誤的決策,應該也能想通這其中的齟齬。
但是他現在因爲兩次獵物被奪而氣憤惱怒,還能保留一絲理智已經不容易,別說還冷靜的去分析了。
北堂軒俊逸不凡的面上滿是寒霜,看着躺在地上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幽影豹,眼神冰冷。
剛纔他去追背後那人的時候,那人見到他追擊,轉身便逃……這說明,在他追擊的時候,那人是不可能有時間放出兩道靈箭的……
柳正飛說得沒有錯,背後算計他們的人,不止一個,應該最少有兩個!
究竟是誰,竟然敢對他動手?
北堂軒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幾乎抑制不住胸中的怒氣。
……
“小紫,你注意一下拓跋烈到了哪裡?”姬清歇息了片刻,便問起了拓跋烈的動向。
她將拓跋烈避開,也不知道他現在去哪裡了,不會迷路了吧?
“主人放心,小紫剛纔已經跟男主人聯繫啦,男主人正在朝着這裡趕過來呢。”紫狐安心了姬清的心,只是似乎還有一些不解,“不過,好像有一點很奇怪呢……”
“什麼奇怪?”
“在小紫沒有聯繫男主人的時候,男主人似乎也像是知道主人在哪裡一般,正在朝着主人這裡趕來。”紫狐問道,“主人,男主人是不是有辦法可以隨時找到你的位置呀?”
能隨時找到她的位置嗎?
姬清凝眸想了一想,隱隱記得在八荒塔之中的時候,她和拓跋烈都被困在純白空間,她也聽到拓跋烈說過一句,說他有辦法能隨時找到她,讓她不要慌張。
當時因爲身陷八荒塔之中,重重危機環環相扣,她並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思考其他的東西,所以沒有細想。
現在紫狐這麼一提起來,她倒是想起來了。
也不知道拓跋烈是根據什麼來確定她的位置的,難道他有什麼秘法不成?姬清心中好奇,決定等下找拓跋烈問一下。
差不多盞茶時間之後,樹葉撲簌作響,姬清的眼簾之中躍入一道矯健的黑衣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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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烈。
他終於來了。
姬清練連忙站了起來,朝着拓跋烈揮手,“阿烈,我在這裡。”
這裡離得北堂軒十分的遠,再說還有紫狐隨時監控着,她就算大聲高呼也傳不到北堂軒的耳中。
“得手了?”拓跋烈落定,黑沉的眸子看向姬清,“可有拿到翻倍積分獎勵?”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幽影豹是天階一星的靈獸,就算在天階靈獸之中等階十分的低,但是卻是實打實的天階靈獸。現在敢深入森林如此深的人不多,幽影豹很有可能是擊斃的第一隻天階靈獸。
“當然有了。”姬清十分得意,“我現在的積分可是有足足一千兩百八十分呢!”
“不錯。”拓跋烈勾脣淡笑。
“我的積分應該是遙遙領先的,明天開始也要爲你積分奮鬥了。”
“再說。”拓跋烈卻並沒有說死。
雖然他對登天梯也有些好奇,但是他卻仍舊想先確保姬清的積分能穩穩在前面。至於他自己的積分,等明日登天梯的積分金榜出來再說。
今日偷襲了北堂軒兩次,姬清也獵殺了一直銀霜白狐,等到真的歇下來,天色已經夜幕四垂了。
晚上行動不方便不說,森林的暗夜之中也潛藏着許多的危險,並不適宜晚上行動。
再說,對於拓跋烈來說,晚上他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有紫狐在,住宿問題不用擔心。
在紫狐的引導之下,姬清和拓跋烈來到一個寬大的山洞面前。
這個洞穴應該之前有住過靈獸,裡面還殘留着一些難聞的氣味,並不好聞。
姬清剛一走進洞穴,便被薰了出來。
女子天性便要愛乾淨一些,這種濃烈難聞的味道,幾乎讓她腸胃翻涌,她又怎麼能睡得過去?
更何況……看拓跋烈這積極尋找洞穴的樣子,他也不像是讓她就這麼睡過去的打算。
“今夜搭帳篷。”見到姬清眉頭緊蹙的樣子,拓跋烈轉身走出山洞。
洞穴裡不知道住過什麼靈獸,裡面的氣味就算處理一下,也不能立即就徹底清除乾淨。與其將時間花在尋找合適洞穴的身上,不如直接將帳篷搭起來比較就好。
雖然並沒有洞穴那麼安全,但是有紫狐在,安全性也能提升不少。
“好吧。”姬清贊同。
只要不讓她睡這個洞穴,她覺得露天睡着也無所謂。
拓跋烈很快就將帳篷搭好,將牀擺放好,在外餐風露宿有這樣的條件,也已經算是非常不錯了。
將一切都弄好之後,拓跋烈灼灼的目光便落在了姬清的身上。
姬清臉上一紅,聲音也情不自禁的變軟變小聲,“我……我先沐浴一下。你避開,不準進來。”
“好。”拓跋烈微微一笑,走出了帳篷。
姬清將逐鳳戒之中的大水缸拿出來,用裡面的水將身子清洗了一遍,換上了一套乾淨的衣物,這纔將走出了帳篷。
“你也去洗一洗吧……”她看着站在不遠處的男人說道。
“好。”拓跋烈回身,黑沉的目光帶着幾分笑意凝視着她,“我洗。”
姬清,“……”
這該死的男人,說得這麼開心,好像她讓他沐浴一下,就是因爲讓他更乾淨一些,然後……
想着,姬清的臉變得通紅起來。
月色如水。
姬清仰頭看着天空之中,登天梯最大石臺上的黑影,漸漸有些出神。
登天梯的石臺上,有些什麼呢?
正想着,某個動作迅速的男人已經乾淨利落的將自己處理好了,帶着一身清淡的香胰子味道走到了姬清的身後。
伸手攬住了姬清的纖腰,拓跋烈將女人嬌軟的身子嵌入懷中,略微帶着薄繭的手掌已經撫上了她纖細的腰肢。夜色纔開始,他想要享受的還有很多。
纏綿的吻落了下來。
猶如細雨一般灑落在姬清的臉頰上,頸側,甚至還有朝着衣襟裡面延伸的跡象。
姬清纔在帳篷外站在了一會兒,腦子裡的事情還沒有想出點什麼,便被拓跋烈給打橫抱起,又帶回了帳篷之中。
她羞澀的將臉藏在拓跋烈的懷中,手卻抓緊了他的衣袖。
拓跋烈心中極爲滿足。
現在,他甚至開始感謝那日懸崖之下中了巨蟒淫毒的遭遇,不然他如今也不能溫香軟玉在懷,爲所欲爲。當然,他更要感謝的是懷中的小女人。
謝謝她並沒有將過去,他對她的傷害放在心上。
謝謝她摒棄了俗世的眼光,爲了他的安危而放開女子的矜持。
夜色暗涌,低吟淺語。
……
翌日,清晨。
被某人癡纏了半夜,第二日姬清醒來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了。
她慵懶的將額發撥開,朦朧的眼睛中還帶着幾分惺忪。
正準備下牀洗漱一下,用點早餐,可就在她剛穿上鞋子的時候,突地外面傳來一聲巨響,驚天動地。
這是怎麼回事?
拓跋烈呢?
姬清環視了一圈,並沒有看到拓跋烈的身影,頓時緊張了起來。剛纔那一聲巨響,不會是他出了什麼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