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這一次的逼宮是有驚無險的過去了,至少南宮思權再不能把住朝堂,往日裡巴結南宮思權的大臣,如今也縮手縮腳不敢再生是非,那南宮思權如今就像是一瘟疫,稍不注意他們就會引火上身,誰還敢再說什麼。所以對於鳳皓軒以及花傾國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得以喘息的好機會。
“皓軒,未來會怎樣?”
“一場大戰是無法避免了……”南邊那百萬大軍,他已經竭力壓制,可是離奇的是收效甚微,他派出去打探的將士無一倖免。不過他也不是毫無所獲,南宮思權這個卑鄙的人竟然用藥物控制那些士兵,可恨!
“皇上!”
“玥兒!你剛醒來快回去歇息!”
“不礙事,不礙事!睡得太久了正想活動活動!”鳳皓玥說着話,一邊看向站在鳳皓軒身後的花傾國。
花傾國頓時臉色緋紅,羞得那叫一個沒邊兒。想想以前他竟然胡亂的吃着飛醋,他以爲這玥兒是鳳皓軒喜歡過的人,卻沒想到這玥兒竟然是鳳皓軒的姐姐,與他是龍鳳胎出生。這也怪鳳皓軒,明明是姐姐,他卻老是玥兒玥兒的叫,就連夢裡也在念叨,可不讓人誤會嗎?
而花傾國呢因爲當時對玥兒這個人心裡總是忌諱着,將她視爲了潛在的敵人,所以也沒有刻意的去查這個人,這才造成了他亂吃飛醋。現在想起來他自己都覺得好笑,玥兒可是鳳皓軒的親姐姐啊!
“你就是花傾國嗎?母后說是你救了我,謝謝!”
“公主言重了,是傾國應該做的。”花傾國還是非常的彆扭,一直以來當做情敵的人竟然是愛人的親生姐姐,這可真是驚喜的反轉。
“皇上,傾國公子生的如此俊俏,有一身本領,配你也是不差分好了。”
“玥兒,你不反對嗎?你能接受我愛的人是傾國嗎?”
“怎麼,難道要我反對你才高興嗎!”
“不不,當然不是!我只是太開心了!”
“傾國,以後你就叫我皇姐吧,或者跟皇上一樣叫我玥兒也行。”鳳皓玥淺笑看着花傾國。
花傾國看了一眼鳳皓玥,又看了看鳳皓軒,瞬間羞澀起來,這是獲得家人的認可了嗎?“花傾國謝謝公主!”
“嗯?”
“呃……謝謝皇姐!”
“這就對了!”
“傾國開心嗎?”鳳皓軒走到花傾國身邊附耳小聲的說着,癢癢的,花傾國縮了縮脖子,瞪了鳳皓軒一眼。這人也真是的都不看看是在什麼場合。
“夜兒,宇你們也變了好多,都成熟了。”鳳皓玥又去到鳳皓夜和南宮宇的身邊。
從花傾國的角度看過去,他看到鳳皓夜的眼眶已然泛紅,就連手都在微微地顫抖着。
“玥兒姐姐……”
“好皇弟,姐姐醒過來了你應該開心啊!”
“嗯!我開心,玥兒姐姐醒了夜很開心!”
“呵呵,傻瓜!”鳳皓玥像慈母一般摸了摸鳳皓夜的臉,將他沒來得及掉下的淚花兒不着痕跡的抹掉。
“宇,謝謝你這麼多年一直陪在皇上的身邊,辛苦你了!”
“公主哪裡話,爲皇上效力是臣的本分!”
“怎麼,現在把君臣分的如此清楚了嗎?”
鳳皓玥剛醒來哪裡知道之前的種種,鳳皓夜擔心勾起南宮宇的傷心,畢竟那種感覺他是體驗過的,所以立馬岔開了話題。“玥兒姐姐,皇兄說得對你纔剛醒來,是應該要多歇息,有什麼話就改天再說好嗎?”
鳳皓玥也是聰明人,很快就看出了其中定是有隱情,也不細問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也好,是有些累了。對了皇上,小魚兒呢?我怎麼沒看見她?”
“小魚兒她……”鳳皓軒欲言又止。
“她怎麼了?她是不是出事了?”
“那倒沒有,六年前自從玥兒你陷入昏迷以後,小魚兒就自請離宮出家爲尼,說要終生常伴古佛青燈你祈福!”
“是嗎?真傻,真傻……”
鳳皓玥一直不停的唸叨着真傻真傻,在宮女的攙扶下離開了御書房前的廣場,步履虛浮,像是在忍耐着極大的悲傷。
“皇上,臣也告退了,只怕南宮思權不日就將有所動作,時日不多,臣當早日做好準備!”
“皇兄,臣弟也告退了,宇一個人應付不過來。”
“好,辛苦你們了。”
南宮宇依然是曾經那個南宮宇,冷而拒人於千里之外,就連鳳皓軒他也再不多靠近寸餘。讓人心生愧意。
“皓軒,如果沒有我,你會不會接受南宮宇?”
“傻瓜,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如果的。”
鳳皓軒苦澀的笑笑,南宮宇是他兒時的玩伴,是他親密的摯友,他信任他也關心他,可是他就是無法愛他,所以就算這個世上沒有花傾國,他也是不會愛上南宮宇的,雖然這麼說對南宮宇太過殘忍,可是這就是事實,他沒有辦法。
一段感情當中,幸福的只有兩個人,可是欠了的卻是一羣人,如果要一一償還,一一考慮到他們的心情,那麼他想,感情也就是累贅了。
相反的,一段感情因爲別人的退讓,因爲別人受了傷,自己要更加的去珍惜,要加倍的去釀造幸福,才能對得起那些退讓了的人,才能讓他們覺得他們的讓步是值得的。讓他們心裡覺得“看,我是對的,他們很幸福。”
“郡主!不對,傾國公子求求您救救我家小姐吧,我家小姐她就快不行了,求求您救救她吧。”
南宮飛飛!花傾國快步走到癱軟在一旁的南宮飛飛身邊,伸手就要給他把脈,這會兒也顧不上什麼禮儀了。可是南宮飛飛明明虛弱無力卻強硬地將手給抽了出去。
“不用了,我沒事,謝謝!”
“小姐,你讓傾國公子給你瞧瞧吧,宮裡的太醫來診脈你每一次都讓我去代替,現在你還這麼執拗,小姐你究竟是爲了什麼啊!小姐求你了,就讓傾國公子瞧瞧吧!”
小荷哭求着聲嘶力竭,鳳皓軒與花傾國詫異的對望,難怪太醫總是查不出病因的所在,原來太醫一直以來診的是小荷的脈,這究竟是爲了什麼?
“貴妃娘娘,得罪了!”
花傾國徑直將南宮飛飛的手腕給拿住,她的身體再拖下去只有死路一條,花傾國怎麼可能放任她不管不顧?可是同樣的南宮飛飛又一次將手縮了回去,竟然還站起來撲通一下給跪了下去。
“皇上,臣妾求您,不要管臣妾了,任臣妾自生自滅吧!“
“你這又是何苦,朕答應你只要你養好身體,之前你所做的事情,朕不會怪你。”
“皇上大恩大德臣妾無以爲報,可是皇上就算您不怪罪臣妾,他卻是一生也不會原諒臣妾的,既然如此我活着又有什麼意思呢?皇上,臣妾一心求死,請皇上成全!”
他?是誰?鳳皓軒與花傾國面面相覷。
“小姐…..”
“小荷,不用多說了,我意已決!小荷,把那一顆藥丸拿給傾國公子。”
“小姐不可啊,那已經是最後一粒解藥,沒瞭解藥你該怎麼辦啊?”
“傻小荷,我如今中毒已深,這解藥有不有還有什麼區別嗎?給我吧!”
小荷淚花兒直掉,從袖襟裡面拿出了一白色的藥瓶遞給了南宮飛飛,南宮飛飛又親自拿到了花傾國的面前。“傾國公子,這藥丸我不知道是什麼,但是對你一定有用,我想你應該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我一個人的命不足爲惜,那一百萬的兵士,他們的希望就在傾國公子身上了。這藥只能緩解,我希望傾國公子可以研製出解藥,拜託了,我替家父請罪了!”
“貴妃娘娘!”
“我不是貴妃娘娘,如果可以,我真不想入這皇宮,他也就不會恨我了……”
“我一定會研製出解藥救你的。”
“多謝,但是,我不需要了。皇上,臣妾告退。小荷,扶我回去吧。”
“好,你慢一點小姐。”
“傾國,別看了,人如果心已死,用藥又如何救得活?我們只有找出她口中的那個他是誰才行。”
“哎,我知道了。”
“走吧,進去吧。”
“嗯!對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剛纔你跟南宮思權對峙的時候我真是心驚膽戰,除了南宮飛飛跟皇姐的事情意外,其他的我一概不瞭解,這究竟是是怎麼一回事?”
“哈哈,想知道啊?那待會兒傾國可得好好表現一番才行啊!”
“呸!不正經!”
……………………
“師兄,對不起,師弟有福你的重託!”南宮思權跪在了身穿夜行衣一臉凶煞之像的曹將軍面前。
那曹將軍看着南宮思權久久的不言不語,陰沉的表情讓南宮思權如履薄冰,他本是想在多年沒見的師兄面前好好表現,卻不想輸的一敗塗地。
末了,曹將軍只是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收斂了怒氣將南宮思權拉起來,一把帶進了自個兒懷裡。
“無情是怎麼了?竟然抖得這麼厲害?師兄有這麼可怕嗎?”
“不,沒有。”
“這一次的事情不怪你,是那鳳皓軒太狡猾了。好在皇甫霖那邊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就看那鳳皓軒還能囂張幾時。對了,大鳳的歧王爺你可有接出來?”
“早已經接出來了。”
“這就好,出師無名是爲叛軍,這除妖孽、誅昏君,定然還是要有一個元帥才行啊!這兒畢竟現在還是大鳳的天下。”
“師兄所言甚是!”
“記住鳳皓軒要殺,花傾國要留!”
“師兄這是爲何?”
“不該問的別問,否則師兄可是要生氣地。好了睡覺吧!”
“嗯……”
幽暗的夜,轉而化爲滿室危險的歡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