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的算起來,楚某人這廝根本不是什麼好鳥。
他除了臉皮夠厚之外,還是一個自私心非常強的傢伙,尤其是在對待女人問題上,更是糾結的讓人蛋疼。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人家楚揚當年闖出的‘鬼車’名頭,卻是真刀真槍拼出來的,根本就沒有一絲水分。
任何一個人,要想成爲他所在職業中的王者,那麼他就有着別人難以望其項背的強項。
而楚揚最大的長處呢,恰好是在每次任務之後,就會用心總結其中的得失……於是,在強自壓下心中的煩躁後,他就點上一顆煙,再次閉上眼的回想起來。
這一次,楚揚不是回想事情的發展經過,而是在想他和黛伊斯爭鬥時的一些細節:那個黛伊斯除了出手的速度奇快之外,最大的特點就是走位飄忽,讓人根本無法捕捉到她的落腳點。
完全靜下心來的楚揚,閉着眼異常仔細的反覆回想着昨晚倆人對掐的每一個動作,傻瓜一樣的呆了足有兩個小時,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莫名其妙響起了他當初在庫庫爾坎金字塔上,看到的那些火把。
當初在墨西哥的庫庫爾坎金字塔,他在爬上塔頂北面時,曾經看到塔頂有七根火把,發現那七個火把擺放的方位,應該是按照北斗七星的位置來擺放的。
“華夏道家的北斗七星陣?”想到這莫名其妙的一幕後,楚揚忽地睜開眼,就像是個白癡那樣,呵呵傻笑了起來:“草,我以爲那個女人的步伐有多麼奇怪呢,原來她只是按照華夏北斗七星陣的方位來移位的,怪不得老子總是摸不清她的下一個動作,被她牽着鼻子走!”
想到下次再看到那個黛伊斯,就可以提前一步封住她的落點,然後再拼着被她揍兩下的代價,把她生擒活捉過來,到時候想怎麼玩她就怎麼玩她,想讓人來玩她,就絕不會給她牽條狗兒來……楚揚心情頓時就大好起來,看着窗臺上的那兩盆白色玫瑰花時,也覺得格外漂亮了。
雖說一直還沒有搞清楚自己是怎麼昏過去的,但楚揚不在乎,因爲他有絕對的把握,到時候讓那個女人騰不出手來放毒。
至於那個女人爲什麼在把楚揚搞昏後,卻沒有趁機幹掉他這一點,楚某人根本不予考慮。
只要腦袋還沒有被門擠了的正常人,是絕對不會在‘別人爲什麼不殺我?’這種蠢事上費腦子的。
假如非得這樣考慮的話,那麼最多到時候也放她一次好了,這叫來而不往非禮也。
想通了那些困擾自己的問題後,楚揚這時候才覺得肚子很餓了,剛想琢磨着是不是得去吃飯時,卻忽然一拍腦袋的從沙發上蹦了起來:“唉喲,我草,我怎麼會忘記今天上午九點得去九號監獄的事兒了?都是那個臭娘們害的老子,我草,我草,我草草!”
罵了一連聲的髒話後,楚揚快步跑到窗臺前,掐下一朵白色玫瑰花,然後又拎起一個黑色行李包,急吼吼的跑出了屋子。
在宙斯王夜總會工作人員那詫異的眼神中,楚揚飛快的跑出夜總會,恰好看到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連忙擺住拉開車門鑽了進去,還沒有說什麼,就聽的哥扭頭問道:“嗨,哥們,你這是要去九號監獄吧?”
楚揚一愣:“咦,你怎麼知道?”
的哥用下巴點了點楚揚手中的花兒,說:“因爲你手裡拿着這玩意兒呢,當地人爲了紀念那位偉大愛國詩人,在這兩天中可不會隨便把這玩意帶出來的。而且從早上開始,我就送了三個拿着這玩意去九號監獄的人了,只是人家早就去了,你怎麼纔出來呢?”
“嗨,別提了,一言難盡啊,想起來就想哭。”摸出一張鈔票扔在司機懷中後,楚某人望着手中的花兒,得意洋洋的想:其實昨晚這頓揍也沒白捱了,最起碼省下了幾萬塊買花兒和行李包的錢……
司機將鈔票拿在手中看了一眼,確定不是假鈔後才說:“哎,哥們,我可告訴你在,我覺得你現在去九號監獄晚點了,到時候不一定能進去。”
“現在是幾點了?”楚揚只知道在早上九點之前,必須得趕到九號監獄門口才行。
“還差五分鐘就十點了。”司機看了一眼時間,拿着那張鈔票:“你還去哪兒不?”
楚揚根本沒有猶豫:“去,當然得去。”
“好吧,那你坐穩了,半小時內我保證趕到。哎,對了,你要是不能進去的話,我可以免費再把你捎回來。”這個出租車司機,很可能曾經去過華夏京華,要不然絕不會這樣能侃。
楚揚不耐煩的擺擺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還是趕緊着點吧。墨跡個比麼?來,你要是能用最快的速度趕到哪兒,這些都是你的!”
說完,楚揚掏出一疊鈔票,摔在了儀表盤上。
俗話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在楚揚不斷加價的催促中,這輛出租車接連闖了四次紅燈,用了不到四十分鐘,就跑完了該一個小時的路,來到了第比利斯九號監獄門口。
吱嘎一聲的踩下剎車後,出租車司機好像親自跑了四十分鐘長跑那樣,滿頭大汗的側臉,剛想對楚揚說‘哥們跑得還不慢吧?沒有在路上出車禍這證明咱技術不賴吧?’的時候,那個傢伙卻吝嗇的都不說句讚美的話,直接開門下車了,這也讓人家司機在心中暗罵:日本鬼子就是他嘛的冷血,連點人情味都沒有,草!
全稱爲‘格魯吉亞第比利斯第九號監獄’的九號監獄,年代比越南的二戰監獄要久遠的多。
相傳是建自彼得大帝時代,至今已經有接近五百年的歷史了。
假如九號監獄不是一所監獄的話,它古城堡樣式的建築風格,每年足可以吸引大批的遊客來此,相信所創造的利潤要比成爲監獄多得多,而當局政府在十幾年前就有這個意思,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卻總是施行不了,直到現在還被一些囚犯‘霸佔’着。
楚揚站在路邊,仰首打量這座佔地約五六平方公里的監獄:用石頭砌成的圍牆高達五米,在監獄的四周都有一個足有十幾米高的崗樓,站在最上面的窗口,完全可以俯視二十公里之內的任何動靜,假如有囚犯想越獄的話,最起碼得乘坐直升飛機,或者鑽進下水道,要不然根本不可能逃過崗樓上的槍擊,因爲監獄方圓二十公里之內,除了後方的第比利斯大峽谷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的建築,或者茂密的叢林了。
草草觀察了一下週邊的地形後,楚揚左手捧着白色玫瑰花,右手拎着黑色的行李包,快步走到了九號監獄那兩扇鐵皮大門面前。
還沒有等楚揚擡腳踢門,鐵門左邊就出現了一個小門,一個穿着警服的獄警從裡面走了出來。
“嗨,哥們,相信你應該認識這兩種東西吧?”楚揚後退了一步,舉起手中的東西晃了一下:“我是越南選手嘎拉瑪的教練普利策,本該在今天早上九點來這兒的,可因爲在路上遇到了車禍,有很多警察……”
就像是格魯吉亞警方特別配合楚揚的謊言那樣,他這些話還沒有說完,來時的方向就響起了淒厲的警笛聲,那個自知闖紅燈要被拘留的出租車司機,趕緊急匆匆的啓動了車子,風馳電掣般的向遠處跑去了。
留着一嘴大鬍子的獄警,向遠處望了一眼,又看了看楚揚,然後擺了擺腦袋:“進來吧。”
“謝謝。”楚揚道了一聲謝,擡腿邁進了小門中。
因爲有過在二戰監獄服刑的經歷,楚揚知道外來人員在進監獄時要接受檢查,所以他在進了小門後,就把黑色行李包放在地上,拿着玫瑰花兒舉起了雙手,準備接受獄警的搜身體檢。
可讓楚揚感到意外的是,門後面站着的幾個獄警,看到他做出這個動作後,同時擺了擺腦袋,其中一個小頭目模樣的獄警,指着前面很遠處的一個大門說:“不用搜身了,你直接去那邊就可以了。”
沒有哪個男人喜歡被搜身的,楚揚也不例外,更不會賤到求着人家搜他的身,當然了,如果對方是漂亮妞兒的話,他可以考慮一下這樣做。
九號監獄獄警這樣的友好態度,讓楚揚多少的感到有些納悶,直到走出很遠了,心中還在想:這幾個傢伙是不是同性戀者呢?
如果楚揚走的稍微慢一點的話,也許他就能知道這些獄警爲什麼不難爲他了,因爲那個小頭目此時正對着幾個手下說:“我聽博拉博夫典獄長說,這小子竟然得到了偉大宙斯王的青睞,嚴令我們任何人都不許爲難他,真搞不懂,他除了長得還算順眼外,就那點小身板,還能……嘿嘿。”
欲語還休讓人莫名其妙時,一切盡在嘿嘿中。
走過那片寬闊的草場後,楚揚來到了九號監獄的內層防禦門前。
這是九號監獄的內層,圍牆頂多也就是兩米多高,在目光所能看到的地方,也有兩個高出圍牆好幾米的崗樓,穿着迷彩服、斜挎着AK-47的獄警,正在上面注視着拿着花兒的楚揚。
就像是楚揚剛走到外面那兩扇鐵門前一樣,不等他做出任何叫門的動作,左邊那扇鐵門就開了,一個獄警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就向後退了一步,指着古堡那邊:“你來晚了,比賽已經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