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賓雖說在華夏位高權重,也屬於那種爲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狠人,但他本人卻不怎麼迂腐,要不然也不會暗示楚揚去勾搭花漫語了。
一輩的這些領導人,現在儘管也都過上了自在逍遙的日子,但骨子裡的那種‘義氣’卻始終保存,比起現在這些當官的來說,少了一些陰柔而多了一些豁達。
實話,楚龍賓對孫子爲了商離歌而葬送大好前程的做法,很不滿。
對商離歌爲了孫子,不惜在光天化日之下製造‘黃塘血案’一事,卻是非常的欣賞,覺得這個白髮如雪的夜梟,很對他老人家的脾氣。
現在,當楚龍賓看到很對自己脾氣的商離歌,被兒子一皮帶抽的血光四濺的倒在急步奔過去的楚揚懷中時,頓時就怒了,衝着兒子就是厲喝一聲:“混蛋,你知道你這是在做什麼嗎!?”實,在皮帶擊中商離歌之後,楚天台心裡也後悔了。
過,楚天台看到自己兒媳婦也來了,還有謝柴林花的人都在這兒,他要是被老子吼的連個屁也不敢放的話,那他就覺得自己太他媽的不男人了。
是,楚天台心裡後悔着,但仍然對快步走過來的楚龍賓說道:“她是一個臭名昭著的殺手,我不許這樣的人來楚家……”!天台的話還沒有說完,楚龍賓就狠狠的給了他一耳光。
龍賓爲了一個殺手,竟然守着這麼多有頭有臉有地位有相貌的男人女人們,親手抽了自己兒子一耳光!天台被打暈了,捂着腮幫子:“爸,你幹嘛要打我?”你不許她來楚家?別忘了我還沒有死,楚家的主人是我不是你!”楚天台恨恨的指着楚天台,嘴脣都開始打哆嗦:“暫且不論這閨女是誰,可依你的身份,你好意思的對她下這樣的狠手,你簡直是給我楚龍賓丟人啊!”爸,她是個殺手……”滾!滾一邊去!”楚龍賓雙目圓睜,眉毛鬍子的一下子都翹了起來。
龍賓是誰呀?那可是率領千軍萬馬和美國鬼子越南小霸死磕過、見過白骨如堆、血流成河大場面的猛人!看他平時笑眯眯的和老狐狸似的,但此時一發威,那股橫掃千軍的氣勢,就連蹲在地上抱着商離歌的楚揚,都感到了一股蕭殺之氣。
何況打心眼裡就害怕他的楚天台?以,老老楚一發威,老楚同志就從剛纔的猛虎變成病貓,訕訕的站到一邊去了,雙腿還帶打哆嗦的。
大錦花宗申等人,作爲楚家的客人,看到楚天台吃癟後,自然不能幹看着,趕緊的都過來勸說老老楚暫息雷霆之怒,先看看這女孩子的傷勢再說。
唉,家門不幸啊!”楚龍賓擡手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卻沒有感覺到疼,只看到攙着他的楚玄武在那兒裂嘴巴。
受累了,孩子。
給了楚玄武一個安慰的眼神後,楚龍賓問低頭抱着商離歌給她檢查傷勢的楚揚:“這閨女沒事吧?玄武,快去喊醫生!”…眼看到商離歌被自己老子一皮帶抽的血光四濺後,楚揚心裡真的不知道是啥滋味。
到商離歌身子搖搖晃晃如同一片落葉將要栽倒在地時,他一步搶過來將她緊緊的摟在懷中,望着她那白的幾欲透明的臉,心疼的他恨不得把老楚給……給好好的說一頓諸如‘爸,你咋這麼狠呢?’的話。
慕容花漫語的到來,楚龍賓教訓老楚的這些事,楚揚都看的明明白白,聽得清清楚楚。
但他沒有動,就這麼抱着商離歌,看着她那在昏迷中還因爲痛苦而不停挑動的白眉,不由得聯想到了這些年來,商離歌爲他做過的那一切。
然,楚揚當年離開部隊,流落異國他鄉,就是爲了救下被花殘雨傷了後的商離歌,可他卻從沒有後悔過,正如這幾年中他一直在躲避着商離歌的愛那樣。
着商離歌的臉,楚揚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想了很多:人活着,除了要做一番事業之外,還爲了什麼?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是爲了愛嗎?如果真的是爲了愛而走到一起的話,那什麼纔是愛呢?苦戀秦朝七年,算不算愛?爲了周舒涵動用家族關係,算不算愛?爲了夜流蘇而生出開保鏢公司的想法,這算不算愛?嗎?果都算的話,那懷裡的這個女人呢?揚不明白,他和商離歌之間,到底算不算是真愛!只是知道:他曾經和商離歌並肩戰鬥四年多,她一直默默的遵從他的每一個命令。
也知道:在他悄悄回國時並沒有通知商離歌,她就算是痛苦的終日酗酒也不敢私自來華。
最終藉着柴慕容一事纔敢回到他的身邊,可在付出她的身體後,卻心甘情願做他的黑市夫人。
還知道:商離歌爲他不惜暴露殺手身份在首都街頭製造血案,在他受到柴慕容的誤會時,用盡一切辦法幫他發泄,聽說他要帶她回家,激動的一晚上都沒有閤眼。
更知道:剛纔商離歌明明知道在和楚天台的對峙中要是停手肯定會有危險,可她還是因爲他的一句話,毫不猶豫的收手!,算不算是愛?果一個女人可以爲一個男人這樣做都不算愛的話,那什麼纔算愛?揚的頭,很疼。
覺得,在他回國後,低調的時間太久,窩囊的時間太多,在女人的事上,他做的最多的也是曲意奉承……卻唯獨沒有考慮過對他付出最多的商離歌!揚握着商離歌的手,感覺着她堅強的脈動,就知道她只是暫時的昏迷。
過,在這一刻,楚揚卻不想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下去了,他從此之後要肆無忌憚的走他自己的路,他要創他自己的大業,他要光明正大的愛自己所愛的女人,他不想再委曲求全,他要和一切黑暗勢力作鬥爭……儘管最大的黑暗勢力就是他老爸。
想愛,要想真的愛,第一關就是必須得甩開柴慕容!所有知道他和柴慕容是兩口子的人,一個甩開她的理由。
者說是藉口。
昨晚發生的那件誤會,正是一個最好的藉口。
揚在想到這兒的時候,覺得自己這樣對柴慕容好像有些卑鄙。
竟他也很清楚,柴慕容昨晚之所以那樣對他,除了因爲她是他媳婦的面子外,還有一個不能忽視的原因:柴慕容爲此吃醋了。
這一切,楚揚在商離歌昏迷過去後,已經不在乎了。
正柴慕容又不是真心愛楚揚,正如他也不愛她那樣。
揚,這閨女沒事吧?”楚龍賓見楚揚抱着商離歌發呆,有些擔心的再次問了一句。
揚搖搖頭擡起臉,緩緩的掃了一眼在場的人,知道接下來就是他表演的專場了。
本次表演能不能成功,將影響到他以後的幸福生活。
她沒事。”楚揚掃了一眼在場的人,沉聲說:“爺爺,我知道這些叔叔大伯今天來這兒是爲了什麼,我更理解我爸爲什麼生這麼大氣。
所以,我覺得我有必要解釋一下昨晚的事。”你說,爺爺聽着。”楚龍賓坐在楚玄武快步搬來的椅子上,眼裡全是鼓勵:“說。”時候,商離歌睜開了眼。
看到眼前站着這麼一大幫人,嚇得她剛想跳起來,卻覺得身上一緊,這才發現楚揚整緊緊的抱着她,守着那麼多的人。
離歌看着楚揚,白髮隨着秋風緩緩的飛揚,那雙白眉下的雙眸中,甜蜜的幸福逐漸取代了驚惶。
個男人,在四年多之前,就救過他。
在他懷裡,無論在什麼場合,商離歌只感覺到一種從懂事起就再也沒有過的安全感。
離歌,在傾聽。
正如心裡如同被打翻了調味瓶的柴慕容那樣,一起傾聽。
揚舉起商離歌的右手。
雪白,手腕上有一串在日光下流動着熒光的手鍊。
這串手鍊,叫糾結手鍊,是由瑪雅文明傳說中的太陽石串就,它的主要功能就是……”了隱瞞了怎麼得到這串手鍊的事,楚揚把這串手鍊擁有的神奇功能、那夜璀璨母女爲什麼誓要得到這串手鍊,以及昨晚在包廂內發生了一些什麼,他又是怎麼樣在關鍵時刻‘懸崖勒槍’,在受到極大誘惑後被搞得心神不定的出了包廂,卻被柴慕容誤會他和那夜璀璨在裡面齷齪的苟合,這才致使柴慕容激動氣憤之下,守着那麼多有頭有臉的人物,接連抽了他兩記耳光,他卻在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時,‘失腳’踢傷柴慕容的事,原原本本避重就輕的敘說了一遍。
呼。”守着這麼多有頭有臉的人,楚揚在說出這些話後,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爺爺,爸,我所說的這一切,的確是千真萬確。”不信由你,反正我信了……這種屁話,楚大爺是不屑說的。
串手鍊,真的有這種功能?傢伙在搞明白昨晚發生這一切的同時,也都緊緊的盯着商離歌手腕的那場手鍊。
場的人,都不缺錢不缺勢。
缺錢勢的人,最渴望的當然是希望有一個健康的身體了。
天在這兒,偶然碰到能夠‘強身壯體’的糾結手鍊,大家此時看向手鍊的目光,都或多或少的帶有了人性的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