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有種愛情叫‘先有孩子、再戀愛’的話,那麼楚揚和花漫語,就是這方面的代表。
楚揚和花漫語的結合,完全就是孽緣。
當初正是花漫語要陷害楚揚,所以才反受其害,被人家搞大了肚子……
但不管怎麼說,後來花漫語是全心全意愛楚揚了,而隨着兒子的出生,楚某人也正式把她看做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之一。
所以呢,楚揚在宙斯王吹噓着能掐會算時,馬上就提到了花漫語。
宙斯王這樣聰明的人,自然看出楚揚是想讓她算算花漫語,看看她啥時候才能醒來了。
楚揚使勁的點點頭:“是的,我就是這個意思。因爲陳怡情只是告訴我說,要我儘量行善,那麼花漫語就能醒來,但卻沒有和我說,她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宙斯王並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微微閉上雙眼,雙手再次捏了一個古怪的決,在那兒垂頭沉吟起來。
看來她這是在施法了,就是不知道這次她能不能蒙對了……看到宙斯王這樣後,楚揚覺得自己該偷笑纔對,但不知道爲什麼,不但沒有這種動作,反而心情也莫明其妙的緊張起來:暫且不管宙斯王能不能算準,但花漫語畢竟是他最關心的女人之一,她能不能再站起來,對他來說很重要。
在河水輕怕着大石頭的嘩嘩聲中,宙斯王過了足足得有五分鐘後,才擡起頭來說:“花漫語,應該在昨天(現在是凌晨時分)下午就醒來了。”
頓時,楚揚的身子就是一頓:“什麼,你說、說漫語她、她已經醒來了!?”
……
“什麼,你說、說漫語她、她已經醒來了!?”
接到雲若兮的電話後,正在辦公室內喝茶打發時間、等待下班的楚天台,騰地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聲音帶着顫抖:“若兮,你、你不會是因爲今天是我生日,故意的騙我開心吧?”
曾幾何時,楚天台心中兒媳婦的最佳人選,除了柴慕容之外就再也沒有第二個人了。
只是,因爲那一連串的客觀原因所導致,柴慕容竟然和楚揚反目爲仇了,花漫語就是在這時候,闖入了楚天台的視線中。
嚴格的說起來,華夏國內把柴慕容和花漫語合稱爲商場雙嬌的比喻,的確是再也恰當不過了:不管是相貌、身材還是才能,倆人雖然大不相同,但卻有着‘異曲同工’之處,可以稱得上是並駕齊驅。
只是,因爲先入爲主的那些原因,楚天台一直不怎麼看好花漫語,直到柴慕容和他兒子離婚、而花妹妹又給他生了個孫子、協助楚揚打理產業後,他對人家孩子的印象,纔有了較大的轉變,並很快接受了她的存在。
可花漫語的命也真夠苦的,就在她被楚家接受,隨時都要嫁入楚家時,卻被柴放肆給暗算成了植物人,在牀上一躺就是這麼多天了,讓楚天台操夠了心,怎麼樣才能使她儘快醒來,就成了老楚最大的心病之一,要不然他也不會時不常的,坐在牀前對花漫語‘默哀’了。
所以啊,當楚天台接到雲若兮的電話,聽說花漫語已經醒來了後,頓時就又驚又喜。
電話那邊雲若兮的聲音,也同樣帶着狂喜:“老頭子啊,明天才是你生日好不好?你呀,唉,我們夫妻這麼多年了,我怎麼可能還會騙你呢?你還是趕緊的回家來吧,我還得去看看漫語呢,就這樣吧,掛了啊!”
雲若兮在那邊說完後,不等楚天台再問什麼,就扣掉了電話。
楚天台左手拿着話筒,在辦公桌後面發呆愣了片刻後,這才猛地放下電話,抓起桌上的鑰匙,虎虎生風的跑出了辦公室。
前兩天的時候,周舒涵和夜流蘇,已經帶着孫斌、李金才趕去了西域省,楚揚留守在冀南的女人們,除了花漫語外,就是秦朝和樑馨了。
現在,花漫語既然醒來了,那麼楚天台說什麼也得把這個消息,告訴秦朝和樑馨才行。
不過,秦朝的工作單位在西郊,這兩天也正在進行封閉訓練,電話也打不通,所以楚天台只好暫時先告訴樑馨局長了。
楚天台急匆匆的跑出辦公室後,因爲心中太過興奮的原因,走路時腳步都有些踉蹌,更是對那些和他打招呼的理也不理,就知道快步向局長辦公室跑去,搞得那些警員們都莫明其妙的,以爲楚副局長是不是吃錯什麼藥了。
……
在家裡時,楚天台是公公,但在單位時,樑馨這個兒媳婦卻是他的頂頭上司。
儘管沒有誰知道他們倆人的這層關係,可老楚每當想起來時,心裡還是感到特別的彆扭,尤其是守着單位其他同事,被樑馨喊做‘天台同志’時,那鬱悶勁就別提了。
不過,今天老楚可顧不得那麼多了,更忘記了現在樑馨正在爲下面的幾個分局局長開會,一溜煙的來到局長辦公室門口後,想也沒想的就興沖沖的推開辦公室門後。
“樑馨!”
楚天台闖進辦公室後,好像根本沒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王文傑等人,在人家那詫異的眼神中,二話不說的走到兒媳婦辦公室前,一把拉住她的手,滿臉熱切的說:“快,快跟我回家!”
……
一般來說,當一個男人守着別人拉住一個女人的手,說讓她跟着回家時,那麼這個男人不是這個女人的老公,就是她兒子……
可是,楚天台既不是樑馨的老公,更不是她兒子,而是她的公公!
但是,他現在卻守着不知道他們兩個真實關係的人,拉着兒媳婦那白嫩的小手,讓人家跟他回家,這、這該怎麼說呢?看看王文傑等人臉上的表情,就知道了:一個個眼珠子瞪的和牛鈴鐺那樣大,嘴巴里足可以塞進一個大眼蛋!
人人在看到這一幕後,都在瞬間就騰起這樣一個念頭:難道說,樑局長和楚副局長之間,有着見不得光的關係?呀,別忘了樑局長可是楚三太子的四奶啊,楚副局長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咋的,竟然敢揮舞着小鋤頭的去挖楚揚牆角?!
不但王文傑等人被楚天台的這個動作給震呆了,就連樑馨本人,也是被震得不行不行的。
“啊!”在呆了零點零一秒後,樑馨隨即就是一陣無與倫比的尷尬,猛地一頓手,掙開楚天台的手,臉蛋通紅通紅的說:“天台同志,你、你這樣拉拉扯扯,是成何體統!?”
要是不守着外人在的話,樑局長的小手,被當公公的拉拉就拉拉吧……反正大家都是自己人,好像也少不了什麼。
可現在,還守着好幾個手下呢,卻被他‘光明正大’的騷擾,這讓樑局長情何以堪啊,啊!?
要不是看在老楚是楚揚老子的份上,憑着樑馨的火爆脾氣,早就一巴掌把他抽出老遠去了:讓你在這兒耍流氓,看我不抽死你!
驚聞花漫語醒來後,楚天台的腦子還真轉不過彎兒來了,要不然也不會現在纔看到王文傑等人,更不會想起他這個當公公的,根本不能去拉兒媳婦的小手,所以當樑馨猛地縮回手對他‘當頭棒喝’後,他這才清醒了過來:哎呀呀,俺剛纔都是幹了些啥子哦,怎麼可以激動成這樣呢?完了,完了,就算俺現在說出和樑馨的關係,那些傢伙也肯定覺得俺這個當公公的,和兒媳婦有一腿了。哎呀呀,俺咋不現在被一個霹靂劈死呢!
在猛地醒悟過自己的公衆身份後,楚天台的一張老臉頓時就變成了豬肝色。
神經大條的人吧,越是遇到急事,這嘴巴就越笨,楚天台就是這樣,他真得很想和大家解釋一下:俺其實是楚揚的老爸,樑馨的公公。剛纔這樣做,純粹是因爲花漫語醒來了,高興的忘乎所以了,所以才那個啥了的。
但是,老楚在幾個分局局長那帶着不可思議的眼睛注視下,只是張了張嘴巴哆嗦了半天,可是卻連個屁也沒有放出來。
幸好,就在老楚急得要上吊時,樑馨說話了:“好了,今天的工作先談到這兒吧,有什麼事情可以隨時彙報,大家都走人吧!”
誰都知道,撞破頂頭上司不可對人言的秘密,這絕對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這種男女關係的破事。
所以呢,當樑馨當機立斷下了逐客令後,不知所措的王文傑等人,是如蒙大赦,在點頭答應了一聲後,紛紛和兔子那樣,爭先恐後的跑出了辦公室,走在最後的那個人,還挺有眼裡價的,把房門關上了。
俺靠,這次丟人是丟大了,早知道這樣的話,真該把俺和樑馨的關係公開……楚天台一臉沮喪的站在辦公桌前,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倒是樑馨,在惱怒、羞澀過後,迅速的恢復了冷靜,擡手擦了擦有些發熱的雙頰後,才低聲說:“爸,您有什麼事情,不能等到我開完會,或者給我來個電話嗎?”
“我、我太高興了!”
楚天台吭哧了半天,才說出了這句沒頭沒腦的話。
啥,你守着這麼多人拉俺的小手,卻說是太高興了,你這個老不死的,是怎麼說話呢?
就在樑馨俏臉再次沉下來時,老楚同志終於把言詞理順了:“樑、樑馨啊,你可別誤會,我是說我得到了一個讓我高興的要發狂的消息,所以這纔在激動之下,做出了這樣有損大家面子的事兒,對不起了啊,我在這兒給你先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