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謝妖瞳把那些牛皮哄哄的美國陸戰隊比喻的屁都不是後,肖紀中先是驚愕,隨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她這是準備拿這個來作比喻呢。
肖紀中搓着雙手,違心的說道:“其實他們也是蠻厲害的。”
謝妖瞳搖搖頭說:“他們只是在電影中厲害罷了,都是虛的。我敢說,他們假如和你們在戰場上相遇,死的肯定是他們。因爲他們缺少你們這種堅毅、狠戾的氣質。”
原來這個美女又是揚哥的某個老婆啊,我草了個比的,怎麼好白菜都被豬給拱了呢……肖紀中等人心中很不平的罵了一句時,同時也爲謝妖瞳這樣誇讚他們,而感到激動,儘管他們依然覺得楚揚縱容這個女人這樣做,的確有些‘烽火戲諸侯’的胡鬧。
不過,謝妖瞳接下來的表現,就讓肖紀中等人心中的不快,徹底的消失了:“在這兒,我給大家鄭重其事的道歉,是我堅持要試探一下你們的,這和楚揚無關的,還希望大家原諒,請包涵!”
哎呀呀,人家不但長得這樣水靈嬌嫩的,而且還是揚哥的第七或第八房老婆,能夠對我們這些大老粗鄭重其事的道歉,這絕對是一種榮耀啊!唉,不知道她還提不提摸摸咱們臉的事兒了……在謝妖瞳鄭重其事的給大家道歉後,肖紀中臉色有紅了,趕緊的擺擺手:“千、千萬別這樣,我們只是做了應該做的,並且做的還不夠好,最起碼遭到反制了。”
楚揚這時候說話了:“呵呵,肖少校,如果你知道她曾經是世界第一殺手的話,那麼你就不會有這種慚愧感啦。好了,大家不要再說什麼了,我先進去辦事再說。”
“她、她是世界第一殺手?”
肖紀中再次懵了,隨即就想到了楚銀環她們,接着心中豁然開朗:“啊,怪不得啊,原來您就是號稱妖魅的……對不起,我也是聽人這樣說的。”
謝妖瞳無所謂的說:“沒關係啦,你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啦,帥哥,走啦!”
楚揚有些自得的拍了拍肖紀中的肩膀,和謝妖瞳轉身上了車。
沒辦法,任誰有個這樣既有模樣、身手都很牛叉的女人,也會這樣自豪,也會拿出來顯擺一下的。
……
還有幾天的工夫就是冬至了,西域省西部的天氣比起內地來,更加的寒冷。
尤其是在深夜的時候,帶着冷氣的夜風如刀,彷彿要把人們身上的衣服割開鑽進去,讓人們不得不裹緊了身上的衣服,在說話時嘴裡噴出的白霧清晰可見。
肖紀中目送楚揚的車子離開第一道關卡後,就迅速用電話通知了新城內的高管們。
在得到楚揚回來的消息後,南詔戲雪、葉初晴、楚銀環姐妹甚至赫拉天后等人,都趕了過來。
所以當楚揚來到開進新城的最後一道關卡前時,已經有很多人站在那兒迎接他了。
“呵呵,看這陣勢,大有迎接天朝欽差的意思啊,你要不要和他們說一句‘衆卿家久等了’,來表示關懷?”
從第一道關卡過來的途中,是謝妖瞳開的車,看到這麼多人等在這兒後,就開了句玩笑。
坐在副駕駛的楚揚,臉色已經平靜了下來,看着前面的這些人,不等謝妖瞳做出鬆油門的動作,就淡淡的說:“不要停車,直接開過去好了。”
謝妖瞳微微一愣,但隨即就順從的說:“哦。”
看到楚揚的車子駛過來後,站在最前面的南詔戲雪和葉初晴倆人,臉色有些激動的就迎了上去。
可是,那輛車子卻沒有絲毫的停頓,只是輕輕的響了一聲喇叭,隨即就擦着迎接人羣的外圍,帶起一團塵土的呼嘯着躥了過去。
“哎,楚揚!”葉初晴轉身,擡手喊了一句,剛做出要追趕的動作,但卻又非常泄氣的放下了手。
南詔戲雪幽幽的嘆了口氣說:“唉,他這是在生氣呢,我們還是跟着回去吧。”
葉初晴摸了摸耳朵,低聲嘟囔道:“就知道他得這樣,真是沒有一點點的容人之量。”
抱怨歸抱怨,可葉初晴還是第一個跳上了車子,向楚揚追了過去。
除了知道韓放事件的這幾個人外,楚銀環和赫拉天后等人,根本不知道楚揚這樣做是什麼意思。
看到楚揚的車子根本不停頓的就跑了,他們莫明其妙的互看了一眼後,也只得上了車:特奶奶的,這麼冷的天跑來迎接你了,你卻停一下都不肯的跑了,早知道這樣的話不來啊,被窩裡多暖和。
……
十幾分鍾後,楚揚在葉初晴那輛車的帶領下,來到了瑪雅新城高層會議室。
現在新城的高層會議室,已經不再是兩個月之前的那種簡易木板房了,而是在早就建起的一棟五層樓的頂層。
楚揚在下車後,也沒有搭理葉初晴,只是等北宮錯從車上下來後,纔對他笑了笑,然後兩個人進了樓房大廳。
“唉,我就算沒有功勞,可也有苦勞吧,你至於一點面子也不給我嗎?”
葉初晴無精打采的嘆了口氣,聳聳肩倚在了車子上:現在楚某人耷拉着個臉兒的,她可不想一個人跟進去。
在和北宮錯的低聲交談中,楚揚來到了會議室。
新城高層所使用的會議室內,因爲時間等客觀條件的原因,雖說裝潢還沒有達到原計劃的一半要求,可是和內地那些星級酒店會議室相比起來,卻是不遑多讓的,處處透着奢侈,但格調卻很大氣、高雅:足有五百平米的大廳中,一張長達十幾米的橢圓形紅木會議桌上方,是個乳白色的歐式琉璃吊燈,與下面猩紅色的羊毛地毯相互輝映,給人一種很舒服的視覺衝擊……
會議室內的這些到底價值幾何?暫且不說別的,僅僅是地上的手工波斯毛毯,就不是一般星級酒店所能配得起的。
沒辦法,現在的瑪雅新城也許缺人、缺樹也缺水,但就是不缺錢。
在這個經濟高度發展的社會中,只要手裡有錢,好像就沒有買不到的東西,做不到的事兒,這可是衆所周知的。
楚揚走進了會議室,停下腳步稍微打量了一下室內的環境,然後快步走到橢圓形會議桌的盡頭,當仁不讓的坐在了首位那張真皮椅子上。
首位這張椅子後面,是一副高達五六米、長達十幾米的國畫,上面畫着華夏的萬里長城。
據知情人透露,這幅畫和華夏人民大會堂的那一副一模一樣,只是尺寸小了一些,由此可以看出設計這個會議室的人,有着什麼樣的野心。
按照華夏傳統的風水學來講,主人背後的牆上只能掛有山水畫,取意’靠山‘的意思。
誰也不會在背後掛上一副字的,哪怕是王羲之老先生的真跡《蘭亭集序》,因爲這是‘背字’,所代表的含義是一目瞭然。
儘管新社會成立以來,大肆破除封建迷信,但實際呢,越是成功人士(所謂的成功人士,自然要包括政府官員,商場大亨了),越是會注重這些講究,將‘口是心非’這個詞語,詮釋的淋漓盡致,還真是有些讓外國友人摸不到頭腦……
當然了,楚揚是不會在意這些的。
實際上在他看來,如果把這幅‘萬里長城永不倒’的國畫,換成一個仰面朝天果女的話,也許會感覺應該更好一些。
跟着楚揚一起進來的謝妖瞳,站在門口打量了幾分鐘後,張嘴剛想發表一下她的某些意見時,卻看到楚揚拿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於是就閉上了嘴巴,走到他左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直到現在,謝妖瞳還不知道韓放事件的真相,在來時的路上她幾次詢問,都被楚揚用別的話給搪塞了過去。
看來,韓放事件很讓楚揚生氣啊,這次直接來到這兒,就是準備要發脾氣的吧……謝妖瞳想到這兒的時候,南詔戲雪等人已經來到了會議室門口。
葉初晴和南詔戲雪,剛走進會議室,就看到了坐下了的謝妖瞳,頓時眉頭都皺了起來,但卻什麼也沒有說,就隨便找了把椅子坐下了。
正如背後牆上要掛畫、還是掛字那樣,哪個惡在哪些場合下,該坐在哪兒,也是有着一定講究的。
在這兒就拿華夏官場某個城市的常委會打個比方吧:完全肯定的說,常委會上的主位,坐着的是書記,也就是這個城市的一把手。
而城市的二把手市長呢,則要坐在書記左首的第一張椅子上,書記右首的第一把椅子,則是有主管黨羣工作的副書記……由此可以看出,座位的排名是很重要的,這代表着某個人的身份和地位。
但是現在呢,坐在楚揚左首第一張椅子上的,卻是那個不是他老婆的謝妖瞳,這也怪不得葉初晴和南詔戲雪在看到這一幕後,心中有些很不高興了:她怎麼可以坐在那個位置呢?就算柴慕容沒有來,但這個地方也應該是我(葉初晴)坐啊。
不過,在看到那個耷拉着個比臉的楚揚後,葉初晴和南詔戲雪倆人,自然不會在這件事上和謝妖瞳計較什麼了。
早就進來的北宮錯,在看到謝妖瞳坐在楚揚左首邊時,就想到葉初晴倆人會不高興了,可她們都不說什麼了,他做爲一個外人,自然不會傻到站出來亂髮表意見的,於是就隨便坐在了一張椅子上。
很快,那些深夜前去迎接楚揚的人,包括赫拉天后、赫斯提亞、楚銀環姐妹、甚至厲香粉和孫斌、李金纔等人,也都走進了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