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觀的來講,最後一次的意思就是說:類似眼前的這種狀況,不管好事壞事,以後都不會再出現了。
不過,這四個字在凡靜等人的眼裡,又代表了什麼?
這四個字代表着凡靜等人又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雖然是最後一次!
這次楚揚答應出手相助,就算不能向上次那樣讓凡靜因禍得福,可最起碼應該不會影響到整個凡系。
同時,這四個字更代表了周舒涵得付出的是什麼樣的努力……
凡靜等人不敢想,也沒臉去想。
衆人在呆了片刻後,李文東和李勇平,異口同聲的對周舒涵說:“那我去送你回家。”
“還是我去吧。”黃秘書這時候向前走了一步:“請領導們放心,我一定會把糖糖安全送回家的。”
大家都知道,黃秘書之所以提出他去送周舒涵回家,並不是故意向凡靜討好,而是想讓幾個領導安心商量事情。
從狂喜中慢慢冷靜下來的凡靜,點點頭:“好吧,黃秘書,你去送糖糖……馬市長,我們先開個會。”
就像是一個木偶那樣,周舒涵在黃秘書的攙扶下,目光癡呆的走出了辦公室。
糖糖,媽媽對不起你呀!
凡靜痛苦的閉了下眼睛,等她再睜開眼時,已經將所有的負面情緒都屏蔽,再次展現出了她政治女強人的本色。
……
敵意,一般來說,最多也就是‘老孃看你不順眼,你能滾多遠就滾多遠’的不耐煩。
而殺意,卻是‘俺要一刀子捅你丫的個透明窟窿’的兇惡。
柴慕容不是那種‘拳打南山猛虎、腳踢東海蛟龍’的武林高手,這就註定了就算她再想殺人,所做的也只能翻兩個白眼球,然後再撇撇嘴呀啥的,萬萬不會散發出什麼殺氣。
但久經商場的大官人,卻是擅於察言觀色的大行家。
以前柴慕容在面對商離歌時,總會感受到她身上的敵意,卻根本沒有現在這種讓人感覺手腳冰涼的殺意!
尤其是,當她看到商離歌一手抓着車門,豐滿的臀部微微撅起時,猛地發現了一個事實:商離歌的身材,絕對沒有這樣成熟!
她不是商離歌!
這個念頭閃電般浮上腦海中時,柴慕容雙眸瞳孔猛地一縮,立馬就尖聲叫道:“不對,你不是商離歌!”
剛打開車門的李孝敏,突地聽到大官人的尖叫後,雖然她沒有聽清叫的什麼,但卻在瞬間,就感到了一種泰山壓頂式的寒意。
不好!
因爲受過嚴格訓練而鍛煉出的極快反應,李孝敏心頭猛地一緊,幾乎是出於本能的,就在柴慕容話音未落時,嬌叱一聲,擡腳就向正要上車的商離歌胸口跺去!
眼看就要上車的‘商離歌’,沒想到柴慕容竟然識破了她的身份,更沒想到李孝敏會這麼快的就飛腳。
“咯咯……不愧是含國的妖藍啊,這反應還真不慢,可惜你遇上了我!”
在李孝敏一腳跺過來的同時,‘商離歌’嘴裡發出了一聲媚惑到骨子裡的蕩笑,柔軟的腰肢一妞,腳下猛地向後一滑躲開這一腳,不等李孝敏跺出的右腳縮回去,她抓着車門的左手,狠狠的一關車門……
一個人的腳,不管是多麼好看的腳,只要被人家用車門夾住後,都已經不再是腳了,好像是等着被人肆意擺弄的豬蹄……
而曾經帶領含國特種兵在世界特種兵大賽上取得亞軍好成績的李孝敏,現在就遇到了這種情況。
儘管她有着拳打南山猛虎、腳踢東海蛟龍的不凡本事,可她現在不但身子在車裡,而且腳被人家給逮住了。
這樣一來,含國妖藍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還不是疼的呲牙咧嘴的躺在車後座上,等着讓人家收拾?
‘商離歌’一擊得逞後,根本不給李孝敏太多的反應機會,右手一翻,一把雪亮的短匕就出現在了手中,然後唰的一下,就****了她的右腳腕上面的小腿肚中。
“啊!”李孝敏慘叫一聲後,並沒有放棄抵抗,而是緊咬着牙關的,擡起左腳對着車門‘咣’的就是一下!
狗急了還能跳牆呢,何況是含國妖藍?
所以,李孝敏在劇痛之下,這一腳的威力,足可以將防彈汽車的車門踹飛……那是不可能的,但卻將外面的那個‘商離歌’給震開了!
剛從李孝敏小腿中拔出短匕的‘商離歌’,也沒想到她在這時候還能保持冷靜的大力踹門,猝不及防下被震的向後退了好幾步。
李孝敏趁機縮回了右腿。
在柴慕容尖聲發出警告、‘商離歌’用車門夾住李孝敏的右腳、含國妖藍死命震開車門的這段時間,說起來話長,但最多也就是你做夢噴了的那點時間……在這段時間內,凌星並沒有妄動,而是迅速的掏出搶,護住了柴慕容。
在凌星的心裡,無論發生什麼情況,他首要的任務,就是保護柴慕容不受傷害!
在還沒有確定柴慕容周圍並沒有什麼危險之前,他不敢冒冒失失的就去增援李孝敏,甚至不敢在第一時間向‘商離歌’開槍。
至於李孝敏該怎麼應付‘商離歌’,對不起,那得看你的命好不好了。
李孝敏的命,很好,她成功的擊退‘商離歌’後,不顧自己的腿有多疼,馬上就將車門關上。
車是防彈汽車,就算用手榴彈都炸不壞的汽車。
只要車門關上,就算外面的人本事再大,要想憑着一把短匕衝進來,好像比一個乞丐想qiangjian那個啥美美還要難。
“柴董,快從那邊上車!”
凌星在李孝敏反擊時,已經速速觀察了周圍環境,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危險,這才嘴裡大喝一聲,甩手對着‘商離歌’就扣動了扳機。
砰!
隨着清脆的槍聲,子彈用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咻’的一聲厲嘯,劈開空氣的‘射’到了‘商離歌’的面門前。
能夠被柴慕容視爲心腹保鏢,凌星無論是心理素質、還是拳腳、車技和槍法,那肯定得過硬才行。
要不然,要他幹啥?就憑他臉蛋長得帥嗎?又不能去銀行當卡刷……
所以,別看凌星只是看似很隨意的一甩手,可子彈卻是衝着‘商離歌’眉心去的!
清脆的槍聲,還沒有完全在空氣中綻放,‘商離歌’的身子忽然猛地後仰,白髮飄動中,子彈擦着她的面門‘咻’的一聲就隱入了黑暗中。
‘商離歌’竟然躲開了子彈!
這是一種多麼令人震驚和羨慕的身手呀!
“柴董,快上車!”
這時候,王道道也從車裡跳了下來,並掏出了傢伙對準了‘商離歌’,但他們卻不敢開槍,怕誤傷前面的凌星或者柴慕容,只能嚷着讓她快點鑽進汽車內。
王道道等人怕誤傷同伴不敢隨意開槍吧?同樣,因爲他們幾個人的站位,也恰好在凌星的射擊範圍內,後者也不敢隨意開槍,只是在極度震驚中,反手抽chu一把軍刀,猛地向‘商離歌’撲去。
只有殺了或者纏住‘商離歌’,柴慕容才能安全的逃進防彈汽車,被王道道等人保護。
所以,凌星放棄了繼續開槍,而是撲上去要與她展開近身格鬥!
凌星的思路,的確是對的。
不過,正因爲凌星的盡職盡責,才惹惱了‘商離歌’。
既然她已經失去了刺殺李孝敏的絕佳機會,很自然就將一腔的怒氣都撒在了凌星身上。
“咯咯,你既然要死,那我就先成全你吧!”又是一聲柔媚到骨子的蕩笑,‘商離歌’白髮飄動中,雙膝微微彎曲,腳下就像是穿着溜冰鞋那樣,肩膀卻紋絲不動的,迎着撲過來的凌星,‘颯’的一下就躥了過去。
“嗨!”
在凌星的吐氣開聲中,他已經與‘商離歌’廝殺在了一起!
……
柴慕容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漂亮妞不假,但這不代表着人家在遇到危險時,只會和那些遇到危險就知道打哆嗦的妹妹一樣邁不動腳步。
在凌星喊出讓她上車時,她就腳底下抹油的,跑到了防彈汽車的另外一邊車門前。
李孝敏馬上就打開車門。
柴慕容嗖的一下就鑽了進去,然後落鎖。
“她、她爲什麼要殺我呢?”
李孝敏咬着牙的問了一句,也沒有等柴慕容回答,甚至都顧不得去察看腿上的傷勢,而是馬上掏出了電話。
剛纔,李孝敏根本沒有聽清柴慕容尖聲喊叫的是什麼,她甚至不知道夜梟的名字就叫商離歌,她只是知道這個白衣白髮的女人,是和楚揚一路的。飛腳去跺‘商離歌’,也只是出於一種感受到危險而做出的本能動作。
至於和楚揚一路的夜梟,爲什麼要刺殺她,李孝敏不明白。
正因爲李孝敏不明白夜梟爲什麼要殺她,所以她在柴慕容上了車、姐妹們都暫時安全後,才馬上掏出電話,迅速的撥通了楚揚的手機號碼,不等他說什麼,張口就喊道:“楚、楚揚,你快來,你快來,夜梟要殺我!!”
在李孝敏驚惶納悶中給楚揚打電話時,正關心外面戰局的柴慕容,忽然聽她喊出楚揚的名字,先是一呆,接着就條件反射般的,一把抓住她打電話的手,臉色煞白的問:“你、你剛纔說什麼?楚揚!?”
“是……是楚揚。”李孝敏一呆,這纔想起柴慕容根本不知道楚揚還活着。可話一出口,再想收回來也晚了,只能下意識的點頭。
柴慕容再也沒說什麼,劈手就奪過了手機,對着手機大喊:“你是楚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