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傑一撇嘴的罵道:“狗屁,就你這素質修養,還在那什麼集團擔任保安科……慢着,慢着,你說你在哪兒工作?”
“楚揚製藥集團!”
王文傑身子前傾:“哪個楚揚製藥集團?”
李金纔不知道王文傑幹嘛這麼重視他在哪兒工作,只好很納悶的回答:“就是從咱鎮向南走四十里路的那個楚揚製藥集團。”
楚揚製藥集團是誰的產業,王文傑當然知道,更知道今天是集團試投產開業的好日子,他還委託樑馨替他隨了三百塊錢的紅包。
現在,聽李金才自稱是在新藥廠當保安科副科長後,王文傑馬上就意識到這是一個接近楚三太子的絕佳機會。
需知道,能夠在新藥廠內幹副科長的這種泥腿子,肯定是受到了花漫語、甚至楚揚的賞識。
強壓着心頭的激動,王文傑低聲和身邊的小劉倆人說了一句。
那倆民警點了點頭,然後站起來走出了拘留室,順便把門關上了。
等聽着他們的腳步聲走遠後,王文傑一改先前的嚴肅臉面,掏出一顆煙點上走到李金才面前,替他打開了手銬。
咦,這小子怎麼又給俺解開銬子了?不會是聽說俺是新藥廠的保安副科長後,準備賄賂俺一下,進去跟着俺幹保安吧?嗯,他要是去的話,憑着這體格還能湊合。只不過,他放着好好的警察不幹,幹嘛非得去幹保安呢?
心裡非常納悶的李金才,接過王文傑遞過來的一顆煙問:“你、你這是玩啥花樣?”
王文傑神秘莫測的笑笑,問:“你知道那個被你一拳打斷鼻樑的人是誰不?”
狠狠的吸了一口煙,李金才毫不在乎的說:“一個有錢的、城裡來的流氓。”
王文傑慢吞吞的走到審訊桌後面,非常淡定的坐下:“他是個流氓不假,但是他姓柴。”
李金才撇撇嘴:“別說他姓柴了,就算是姓老虎,俺也饒不了這狗日的!”
絲毫不理會李金才的惡劣態度,王文傑悠悠的問道:“可他和你們集團老闆的前妻應該有關。”
這一下,李金纔有些愣了:“什麼?”
“楚揚製藥集團的真正大老闆是楚揚吧?楚揚的前妻是不是姓柴?”
就算李金纔再笨,現在他也知道是咋回事了。
雖說今天上午他親眼看到揚哥揹着花總,但他卻知道揚哥那個前妻的重要性,要不然揚哥也不會守着那麼多人爲花漫語頂撞林靜嫺而抽她了了,儘管他們誰都不知道柴大官人之死的事情,可也從漫語妹妹那淒涼的嘶叫聲中聽出了什麼。
現在,當李金才琢磨過這層關係後,頓時就怕怕了:俺草,揚哥爲了前妻老媽連花總那麼嬌滴滴的美女都敢抽了,更何況俺把他前妻的孃家人鼻樑骨給揍折了個鳥的了……
望着瞬間就傻了的李金才,王文傑在肚子裡又罵了個‘土鱉’後,只好耐心的開導他:“咳,不過你也別害怕,如果你們的大老闆要是對你不錯的話,他應該可以幫你。雖說不一定會懲罰那個打你媽的……”
誰都知道,有政府官員在場的那些活動,都是一種象徵性的形式:不在乎是什麼活動,在乎的是有沒有領導參與。
楚家三太子和花家四小姐名下這次的開業典禮,對於樑惠民和宋遠生等人說,只要不是天上下刀子、閨女出嫁,他們就算是爬也得爬來捧場的。
儘管在本次典禮上出現了一點點的小意外,比方某美女被某帥哥抽耳光之事。
但這有什麼呢?他們完全可以裝看不見嘛,反正‘受害人’的腮幫子都腫、可人家依舊笑的那樣燦爛不是?
所以呢,在花漫語宣佈試投產正式開始後,樑惠民和宋遠生就在她的帶領下,來到玻璃窗子被擦得好像不存在那樣的車間,按照早就演習好的流程,在簡單的慰問了在場的衆工人後,就一起推上了繫着紅綢的電閘。
當輕微但很有節奏感的最先進生產線馬上就犯病般的哆嗦起來後,周圍的掌聲再次雷動,閃光燈也噼裡啪啦的四起。
整個試投產的開業典禮,對於各方來賓來說,到目前爲止就算是完成了,接下來……
接下來麼,自然是要驅車前往泉城大酒店,一醉方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