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今晚和誰有約會?”周舒涵被楚揚這樣直白的拒絕了後,臉色明顯的一黯:“是不是柴董?呵呵,其實呢,我也沒有權利知道你的事,我就是有些好奇吧。”
“不是柴董,她那麼高高在上的人,怎麼會因爲我是她高中同學就和我約會呢?是和一個啤酒妹,就是在酒吧裡賣啤酒的女孩子。”
我說的佳人有約,是指回去和夜流蘇說說從她那兒搬走的事,你以爲我真的出去和女人約會啊?再說了,就算是我找人約會,也肯定不會和柴慕容約會的,和個只拿自己當“生育工具”來看的女人有什麼好約會的?在心裡又誹謗了柴慕容幾句後,楚揚說:“哦,對了,我現在除了在這個籌備小組供你差遣外,還又多了另外一份兼職。”
“什麼工作?”原來只是一個啤酒妹而已!聽說不是和柴慕容約會後,周舒涵心裡莫名其妙的一鬆。
“唉,可能從明天開始,我就要給柴董當司機去了,”楚揚無奈的笑笑:“也許她看在老同學的面子上,故意讓我增加點額外收入吧。”
“給柴董當司機?”周舒涵一愣,接着就想也沒想的就說:“不行,你絕對不能給她去當司機!”
“爲什麼?”楚揚有些奇怪的看了她。
“不、不爲什麼,”周舒涵臉蛋一紅,躲開楚揚的眼睛,小聲說:“我就是不想你去給她當司機。”
“可你也該知道,我要是不聽她的話,她隨時都會開了我的。”難道這丫頭真的開始喜歡我了?呵呵,不可能,她怎麼會喜歡我呢?我從來都沒有給她好臉色看過。楚揚心裡嗤笑了一聲,覺得自己很有自戀傾向。
“開了你不要緊,大不了我再給你安排一家公司罷了。”
“嘿嘿,周糖糖,”楚揚笑笑,故意逗她:“你這樣關心我,不會是真的喜歡我了吧?”
“我喜歡你?你說我喜歡你?”周舒涵呆了呆,反手指着自己的小鼻子:“哈,楚揚,你這是還沒有睡醒吧,我怎麼會喜歡你呢?”
“那你幹嘛這麼關心我?”
“我、我,”周舒涵結結巴巴的接連說了兩個我字後,看到楚揚眼裡閃着的得意,不由得惱羞成怒,舉起手中的小包包劈頭就給了他一下,嚷道:“我這個人心眼特別好不行啊?”
“行行行,你心眼好,你是大好人。”楚揚用胳膊擋着自己的臉,向後退了一步,剛想說他這是在開玩笑時,卻見周舒涵轉身就向門外走去,因爲走的很快,在出門時重重的碰了門框一下,但她只是用手捂了一下,就消失在楚揚的視線中。
我不就是和你開了一句玩笑嘛,你至於這樣生氣?楚揚聳聳肩,卻忽然想:今晚,該怎麼和夜流蘇那丫頭說呢……
楚揚回到福臨門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因爲他是沒事一路走着回來的。當他推開福臨門那兩扇門時,大廳裡黑黝黝的,很是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這又讓他開始擔心自己搬走後,夜流蘇會不會感到孤單。
“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樣晚?”夜流蘇的聲音,從黑暗中響起,隨即啪嗒一聲,燈亮了。
“哦,今天加班了。”楚揚隨口敷衍了一句,見夜流蘇穿着印有廣告的廣告衫:“怎麼,今晚要出去推銷啤酒?”
“嗯,”夜流蘇點點頭,替楚揚端上晚飯:“以前認識的一個小姐妹結婚了,讓我暫時替她一段時間。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麼可做的,就當是出去散散心吧。”
接過夜流蘇遞過的碗,楚揚問:“在什麼酒吧?”
“呵呵,在朝山街的夢幻酒吧,以前我記得和你說過的。”夜流蘇笑笑:“怎麼,你要來照顧我生意啊?”
“嘿嘿,你要是免收我的開瓶費,我就去照顧你。”兩個人想起在月朦朧時的那些事,不由得相視一笑。一種淡淡的叫做家的溫馨,充滿了整個屋子。這讓楚揚再也說不出從明天就要搬出去的話,只是慢慢的吃飯。
“楚揚,”夾了一塊小鹹菜放進碗裡,夜流蘇說:“看你總是欲言又止的,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夜流蘇。”楚揚放下手中的碗:“現在公司給我加了工作了,以後我可能要……”
“是不是每次都要回家很晚?”夜流蘇忽然覺得有些心慌,急匆匆的打斷楚揚的話:“沒事的,不管你回來多晚,我都會給你留着門的。”
“不是,”楚揚搖搖頭:“我要搬走了。”
“搬走?”夜流蘇愣了一會兒,低聲說:“是什麼工作?難道是幹值夜班的保安嗎?”
“不是,是給別人開車,因爲工作需要,要隨時待在她身邊。”楚揚說:“不過時間不算長,也就是一個月,一個月後我還會搬回來的。”
“嗯。”夜流蘇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低着頭的吃飯。
“呵呵,其實你穿廣告衫的樣子,要比你穿那些寬大的運動服好看多了。”見氣氛有些沉悶,楚揚就把話題挪到了夜流蘇的穿着上:“嘖嘖,我敢說,你要是穿上車模的那些衣服,憑着你的臉蛋和身材,肯定比那些名模差不了多少。”
“楚揚,吃飽飯後你不用管這些碗筷了,等我回來再刷好了。”夜流蘇並沒有付着楚揚的話往下說,而是放下碗筷,拿起一旁凳子上的一個小包,繞過桌子快步走出了福臨門。
呵呵,楚揚搖着頭無聲的笑笑,從口袋中掏出那張有些褶皺的照片,看着上面那個英姿颯爽的女軍官,忽然覺得她有些不真實……
第二天早上,楚揚在後院洗漱完畢來到大廳後,並沒有看到夜流蘇,也沒有看到桌子上擺着平常那些稀飯小鹹菜。
咦,昨晚我明明聽到她半夜上樓的,怎麼今天早上沒有起來做飯呢?不會是生病了沒起來做飯吧。楚揚想了想就上樓來到夜流蘇房間門口,擡手輕輕的敲了敲房門:“夜流蘇,你在嗎?”
屋裡面沒有人答應,但楚揚可以聽到敲打鍵盤的聲音,就知道夜流蘇肯定在屋裡,於是又敲了一下房門。可裡面還是沒有人說話,敲打鍵盤聲也沒有停止。
她這是不願意見我。楚揚看着房門沉默了片刻,然後走回自己的房間找了一張紙,寫下自己的手機號碼,再次來到夜流蘇房間門口,把紙條塞進門縫中:“這是我的手機號,以後要是有什麼事,別忘了給我打電話。我走了。”
說完,楚揚心裡就有些小惆悵的下了樓。雖說他今天要搬到柴慕容那兒去住,但在來福臨門時就是兩手空空的,所以在離開時也沒什麼東西可拿,就這麼抄着口袋的走出了福臨門旅館。
當楚揚出了福臨門走出幾十米遠後,夜流蘇來到窗口撩起了窗簾,就這麼靜靜的看着他背影。楚揚已經拐過巷口了,可她保持着這個動作,一動不動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楚揚來到公司時,就發現大廳門口開始有保安站崗了。他知道這些都是柴慕容身邊人做的,現在就開始增強對她的保護了。
唉,當一個大老闆有什麼好處呢?得罪人就是得罪厲害的,還不如當個普通人好呢,最起碼不用擔心有人來幹掉自己。楚揚在心裡嘆着氣的來到了籌備小組辦公室。
雖說楚揚不是那個最後纔來辦公室的,但他無疑是最輕鬆的那一個。周舒涵也根本不給他安排具體工作,他也不問,就這麼呆在一個角落的沙發裡,等着柴慕容來找自己。
咦,她怎麼還沒有找我?楚揚第九次掏出手機來看時,已經是十一點半了,再有十五分鐘就該去吃午飯了,這也讓他以爲柴慕容是不是想請他一起共進午餐。不過,直到從餐廳中吃飽喝足後,柴慕容也沒有打電話或者讓人來喊他。
嗯,她上午肯定是忙了,那就下午再說吧。再次回到辦公室後,楚揚很無聊的擺弄着手機裡的貪吃蛇遊戲,坐等柴慕容的召見。
車展籌備小組剛成立,大家都在緊張的準備着手頭的工作,就連徐茂都沒空和楚揚說話,周舒涵這個當副總的就更別說有多忙了,等到下午下班時,她打電話打的嗓子都有些啞了。可她打了那麼多電話,就是沒接到柴慕容讓楚揚去她辦公室的通知,這讓楚某人很懷疑柴慕容是不是把請他當司機的事兒給忘了。
靠,柴慕容,原來你真的把我給忘了啊。等大家都收拾東西準備下班時,楚揚終於沉不住氣了,於是就開始撥打柴慕容的手機號……讓他感到很無語的是,柴慕容竟然關機了。
“怎麼了,大家都下班了,你還不走?”因爲昨天請他吃晚飯遭到拒絕,周舒涵一整天都沒有看他一眼。此時,她在收拾好東西準備下班時,看到楚揚還坐在沙發上拿着手機發愣,就忍不住的提醒了他一句,但接着就說:“哦,我倒是忘了,你現在是柴董的專職司機,肯定得等着給她開車的。不過我不明白的是,你這個董事長的專職司機,難道就不知道董事長在四點多時就做車走了?”
“什麼?她四點多就走了?那你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楚揚一愣:“她有沒有說過還回公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