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碰到這樣的好事,那是因爲你總是做缺德事。”顧明闖剛說到這兒,就聽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從他身後的綠化帶後面傳出。
管是大白天的秋陽高照,但那如同從墳墓中鑽出來的聲音,還是讓顧明闖渾身打了個激靈。
啊!”顧明闖騰地一聲就從石凳上蹦了起來,而坐在他對面的蘇菲,也一臉緊張的站了起來。
個身穿黑色甩帽衫的女人,雙手抄在口袋中,低着頭的從綠化帶後面走了出來。
九兒姐,咱下次能不能別帶這樣嚇人的,好不好?”顧明闖看到這個女人後,馬上就搖頭晃尾巴的腆着一臉的笑容:“您怎麼會在這兒呢?”有人給楚揚打電話,說是他遭到了一個女人的追殺。”黑色甩帽衫女人擡起頭,臉上戴着一副大大的蛤蟆鏡,露出薄薄的嘴脣和尖尖下巴上,沒有一絲的血色,正是夜梟商離歌。
明闖乾咳了一聲,陪着笑的說:“那啥,那啥,你也知道我就是這德性不是?我就是想楚揚了,故意和他開個玩笑的。
其實我覺得,他肯定會猜出我的詭計來的,誰知道他竟然告訴了你……嘿嘿,九兒姐,你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趕過來,足可以證明你們是多麼的關心我……”明闖不怕楚揚,但絕對怕商離歌。
離歌本身功夫比他厲害還在其次,主要是她的殺人不眨眼的性格和寒森森的外貌,總是讓他放不開。
所以,每次在商離歌面前,他都是乖得不得了。
離歌冷冷的看了一眼明顯侷促不安的蘇菲一眼,隨即低下頭看着地面:“楚揚最近這些天遇到了很多麻煩,你們這時候來找他,是不是覺得很好玩?”什麼麻煩?”顧明闖一楞,隨即一拍大腿,大聲罵道:“麻了隔壁的,誰敢這樣不長眼?九兒姐,你告訴我,我不那些人的腸子拽出來喂狗,就算是他們命好!你見到他就知道了。”商離歌說完,根本沒有和蘇菲說一句話的,轉身就走了。
着商離歌那看似不快、卻眨眼間消失在花樹後的方向,蘇菲呆了片刻,這才用手拍了拍高聳的胸脯:“老八,商九爲什麼總是對我充滿了敵意?”唉,誰讓你喜歡楚揚呢?你要是喜歡我的話,我敢保證,商九兒馬上就會熱情的喊你妹妹。”顧明闖皺着眉頭的想:這世上還有人敢惹鬼車,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菲並不知道顧明闖在想什麼,只是說:“我可不願意有這樣一個姐姐。”我知道啦,你這樣說,其實就是在委婉的提醒我,你不喜歡我啦,傷心啊,我這樣一個大好青年,咋就這麼不招人待見呢?”顧明闖唧唧歪歪的說了片刻後,一屁股坐在石凳上,雙手捧着腦袋犯愁的說:“蘇菲啊,我現在真的後悔讓你跟着來華夏了。”你後悔什麼?”商九兒還不是楚揚的正牌老婆,都因爲我把你帶來而生氣了,要是柴慕容知道了,媽的,你琢磨着我會有好果子吃?”菲想了想,走到石凳前,挨着顧明闖坐下,雙手抱着他的一根胳膊,嗲嗲的說:“老八,你看這樣好不好,要是等會兒看到柴慕容後,我就說你是我女朋友,好不好?”明闖頭也不擡的回答:“好啊。
不過,她要是給我們安排一間屋子呢?我們咋辦?”那好辦啊,現在又不是冬天,你這麼好的身體素質,睡沙發肯定沒事的,是不是?”嗯,我覺得也是。”顧明闖苦笑着點點頭,心裡一個勁的罵自己犯賤:我怎麼不意志堅定點啊,幹嘛受不了她的苦苦哀求帶她來華夏啊,我這不是找虐嘛……奇怪,真不知道是誰敢招惹楚揚。
怪,真不知道是誰敢招惹顧明闖。
坐好!”因爲心急顧明闖的安危,楚揚在啓動車子後,對剛坐在副駕駛座、還沒有來得及系安全帶的柴慕容喊了一句,馬上就掛擋踩油門,提速性能良好的寶馬越野車,猛地向前一頓,嗖的一聲就躥了出去。
唉呀!”右手抓着安全帶的柴慕容,猝不及防下,被越野車因猛啓動而產生的強推力推的身子向前一躥,差點一頭撞在前面的擋風玻璃上。
虧柴大官人及時伸手,一下子撐住了擋風玻璃,這才避免了她賣弄鐵頭功的機會。
人怎麼這樣啊!柴慕容大怒側頭,對正一臉嚴肅望着前方的楚揚嚷道:“你着急去投胎嗎?就不知道考慮一下我的安全!”誰讓你非得跟來的?”你!”柴慕容一瞪眼,可看到楚揚的確好像很着急的樣子,也不敢再和他頂嘴,只是恨恨的說:“我跟着你來,不是關心你嗎?”揚沒有搭理她,只是在極短的時間,將車子駛上主幹道後,很快就將油門踩到了底。
慕容的性格,嚴格說起來屬於外向型的。
向型的人在做事時,特習慣雷厲風行,其中就包括駕車。
前的時候,不管是柴慕容親自駕車、還是有凌星來抓方向盤,車速都算是比較快的。
要是在相比較空曠的路段上,4.7秒就可以加速到時速一百邁的寶馬越野車,一般的車速都會被提到一百五十邁左右。
其是那次在遇到索倫森時,爲了柴慕容的安全,凌星當時的車速已經超過了時速兩百。
百的車速,在柴慕容看來,可以算得上飈車了,那也是她這輩子坐車時達到的最高速。
今天的此時,柴慕容坐上楚三太子駕駛的車後,才知道什麼是飈車。
上主幹道後,低頭繫好了安全帶的柴慕容,懷着極大的氣憤,右手緊緊的抓着手柄,準備言傳身教的勸楚某人:我知道你可能真的有急事,但你就算是真的有急事,也該在駕車時注意安全啊……柴慕容剛張開那張誘人的小嘴,話還沒有出口呢,就無意中看到了時速表,馬上就聰明的閉上了嘴巴。
速表的那根指針,清清楚楚的告訴柴慕容:時速二百六!速兩百六,而且還是在首都鬧市區內!人瘋了,在這種地方開這麼快的車。
我靠,我怎麼這麼犯賤呢,在家老老實實的看電視嗑瓜子多安穩,幹嘛要跟着他出來啊……柴慕容只覺得呼吸都開始困難,下午吃進胃去的那些瓜子啥的,現在好像都要急着從嘴裡噴出來,而騰雲駕霧的感覺,也逐漸從腳底下傳來。
楚、楚揚,你慢點好不好?”柴慕容很艱難的說出這句話後,就閉上了眼睛。
她受不了眼看着要和某輛車相撞、卻在間不容髮間擦肩呼嘯而過的視覺衝擊。
快嗎?”掃了一眼時速表,楚揚輕打方向盤,車子馬上就一個暈眩感十足的漂移,超過兩輛不知道啥牌子的轎車後,駛上了直通首都國際機場的道路。
不快。”柴慕容強忍着嘔吐的,閉着眼說了句瞎話。
心裡卻在發誓:以後就是你跪在我面前求我,都休想我再坐你的車!我覺得也是。”楚揚說着,又踩了下油門,在前方十字路口的黃燈馬上變成綠燈時,嗖的一聲就躥了過去。
說,依着楚揚的心理素質,絕不該在聽到顧明闖遇險後,就不加考慮的會這樣玩命趕去。
最主要的還是因爲周舒涵遇刺一事,使他心底有了一種隱隱的怕意。
正是這種怕意,才讓他在聽說最好的哥們遇險後,方寸多少的有些亂。
過,當車子將一輛試圖攔截他的警察遠遠的甩掉後面後,楚揚忽然猛地明白了一個事實:顧明闖最擅長的是什麼?跑路啊!雖說讓這小子憑着兩隻腳丫子去追F1賽車是的確沒戲,但別人要想把他追殺的上氣不接下氣,好像有些太誇張了。
更何況,只要能夠認出他就是白眼狼人見愁的人,又怎麼不會知道這傢伙渾身是毒,又怎麼敢接近他的十米之內?他爲什麼會打求救電話?揚慢慢的琢磨過味來了:這小子是在演戲,是在利用哥對他的關心而裝逼!我草。”楚揚想明白了這些時,車子已經到了首都機場候機大廳對面的公園門口。
所用去的時間,纔是正常車速的三分之一多點。
輕砸了一下方向盤後,他鬆開了油門,低低的罵了一聲,說:“這次路上爲什麼沒有堵車呢?”顯感覺到身子從高高的半空落到地上後,柴慕容睜開了眼。
子停下。
子一停下,柴慕容解開安全帶,臉色蒼白的一把推開車門,飛快的跳下車,跌跌撞撞的跑到路邊,右手扶着一棵花樹,彎腰張嘴……憐的孩子。
憐憫的目光看了一眼柴慕容,楚揚掏出了手機,找到顧明闖的號碼回撥了過去。
楚、楚揚……”那邊的顧明闖剛說出這三個字,楚揚就冷笑着說:“我給你十秒鐘的時間出現在我眼前,時間一過,後果自負!十,九,八……”慕容將一下午好不容易纔嗑完的半斤瓜子,都極不情願的吐出來後,掏出絲帕擦了擦嘴巴,無力的向一邊走了幾步,一屁股的坐在了路邊的一條石凳上,桃花眼無神的看着寶馬越野車,恨的把牙咬得咯吱咯吱直響:這個混蛋敢這樣待我,我他媽的非找機會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