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詭計呢?
楚家爺們在胡亂猜測了一番後,就不再重視了。
畢竟大家除了楚龍賓外都挺忙的,誰有空在這兒總是琢磨別人呀?
所以,楚揚在和花漫語訂婚後的第三天晚上,就開始爲正事而操心了。
楚揚的正事,自然是冀南新藥廠的事兒。
顧明闖初八那天早上就打電話說:新藥廠已經重新開始動工了,預計在農曆二月底、三月初就可以將廠房和辦公樓建成。遠在英國的蘇菲也已經去了德國,一家生產製藥設備的單位進行了考察,只要合同一經敲定,很快就會從德國發貨。而生產‘龍賓健肝王’所需要的那些原料啥的,也交給胡力親自去盯着辦了……
因爲資金相對充足,又有楚家的暗中支持,不管是建廠、招聘普通職工、購買設備和原料,這都不算是啥問題。
在顧明闖看來,隨着新藥廠建設的步伐加快,也有兩個問題必須得儘快解決。
首先,就是新藥廠除了蘇菲,和內定的花漫語(總裁)之外,其餘的高層管理人員還有待聘請。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問題:新藥廠一旦投入正常生產,爲了打響‘龍賓健肝王’的品牌,勢必要加大廣告宣傳力度,新藥的特別療效,肯定引起2012的重視,根本不用仔細調查就能知道‘龍賓健肝王’,正是他們耗資巨大的‘MD’基於病毒。
這樣一來,2012的人會坐視新藥廠悶聲發大財?
雖說華夏是個法治國家,根本不允許任何的黑暗勢力在這塊土地上橫行,但別忘了2012可是那種實力巨大又擅長隱藏在暗處的龐然大物!僅僅依靠政府的力量,根本震懾不住他們。
這兒所說政府震懾不住他們,不是說華夏政府玩不死2012,只是總不能爲了十幾二十幾個的恐怖分子,就動用成編制的部隊或者發導彈吧?
所以呢,當前突出的一個問題就是:要儘早的拉起自家武裝力量,和那些傢伙在暗處硬碰!
顧明闖所說的這些,楚揚早在冀南時就已經談論過了。
現在,楚揚經過仔細考慮後,也意識到這事要是再拖不行了,必須儘量早作準備才行。
除了九兒、老八和狐狸這幫子人外,到底還得從哪兒籠絡武裝力量呢……楚揚擡頭看着黑壓壓的夜空,站在院子中的天井前,就這樣思考了足有十幾分鍾了,也沒有想到合適的人選。
雖說依着楚家、花家的力量,可以調動成編制的軍隊去做這種事。
但話又說回來了,作爲國家利器的軍隊,怎麼可能會供你私人所用?哪怕楚揚已經將新藥廠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都送給了國家,但在眼看楚勇即將登頂的時候動用軍隊,實在是不明智之舉。
楚揚低下頭來回的走了幾步,尋思:看來就算是動用軍隊,也得在最關鍵的時刻,而且得搞明白2012那幫孫子啥時候來華夏搗亂。
依着楚揚現在對2012的瞭解,無疑只是冰山一角。
好不容易抓住個和2012有聯繫的沈雲在,還又莫名其妙的成了老子的乾妹子飛回韓國去了,要想再從她嘴裡掏出點有用的玩意兒來,恐怕很難啊很難,難道真的要從謝妖瞳身上打開缺口?可她會和我坦白嗎?
想到這兒後,楚揚停住腳步慢慢的看向西廂房。
西廂房內並沒有亮有燈光,只是從窗簾上可以看出有電視切換畫面時的閃光。
想起謝妖瞳,楚揚就很頭疼。
自從大年初一把這娘們弄家裡來後,謝家竟然一直不管不問,好像謝妖瞳就該住在這兒一樣。
雖說隨着楚揚和花漫語的訂婚,謝風雲那便宜小舅子見到他後不再喊他姐夫了,可關鍵問題是,隨着越來越多的人知道謝妖瞳住在這兒,大家都很‘聰明’的意識到:京華第一美女甘心做了楚三太子的偏房。
對於這種謠言,楚揚先生倒不怎麼在意,可他卻在意楚玄武偷偷告訴他的另外一條。
外面人都說:隨着楚揚和花漫語訂婚、謝妖瞳成了他的偏房,三太子的前妻柴慕容小姐,爲了報復這用情不專的傢伙,果斷而勇敢的和謝妖瞳的前夫韓放先生訂婚!他的前妻從而就成了他偏房前夫的未婚妻,這其中是不是存在於傳說中的‘’手法?
?換嫩麻了隔壁啊!
每當楚揚想起這條謠言後,就鬱悶的不行不行的。
不過直到現在,他也沒找出該怎麼處置謝妖瞳的好辦法。
而謝妖瞳呢?從那天楚揚向花漫語求婚後,就變得安靜了許多,每天吃飽喝足了後就看電視,偶爾的還會扶着牆壁彎着腰的來門口溜達一下……除了身體還被酥骨散給控制外,她好像很享受這種安逸的生活。
嘿,不能再讓她在這兒白吃白住下去了,今晚說啥也得從她嘴裡掏出點有用的東西來!她要是不願意的話,老子豁出去就犧牲色相了……
望着西廂房的窗簾,某個內心又騰起不純潔思想的傢伙,扭頭看了看東廂房,並沒有發現花漫語在偷窺他後,這才高擡腳輕落地的溜到了謝妖瞳居住的房間門口。
……
在輕微的嘶嘶的空調暖風中,一身紅花兒睡袍的謝妖瞳,左手夾着一根香菸,右手端着一塑料杯紅酒懶懶的斜躺在沙發上,白生生而秀氣的小腳就擱在茶几上來回的輕晃着,讓睡袍垂落茶几下,露出了半截光滑白膩的小腿。
她昔日那雙總是會讓人想起‘雙瞳剪水’這個名詞的眼睛裡,隨着楚揚對她實行的一些‘隔離’政策,現在不但已經變得有些乾涸,甚至還有了些醉意的癡呆。
從楚揚向花漫語求婚那天開始,謝妖瞳好像就被所有人給忘記了。
她每天的生活,除了看電視外就是睡覺發呆喝酒吸菸。
每天,除了一個好像是啞巴的女性家政人員會定時來給她送飯、幫她梳洗外,就再也沒有誰來陪着她說說話啥的。
就連她每次扶着牆壁到門口去眺望一下湛藍色的天空,外面的那些男女老少,就會馬上躲的遠遠的,彷彿她是某種瘟疫那樣。
謝妖瞳很明白,她能在楚家得到這樣的‘待遇’,完全是楚揚的主意。
謝妖瞳記不清在這短短的七八天內,她做過多少次那把刀子將某個臭男人凌遲致死、然後再在那些肉上撒上胡椒粉、孜然粉、細鹽啥的烤烤吃了的夢了……可當再次睜開眼時,諾大的屋子裡還是隻有她一個人,一臺電視。
軟禁,這絕對是軟禁,而且還是那種最最無聊的,無聊到孤獨。
孤獨,一直是習慣了羣居的動物最大的敵人。
謝妖瞳在被軟禁後的第六天,就受不了了。
她再也不顧她京華第一美女、謝家大小姐的優雅形象了,見到人就罵,而且罵的很難聽。
甚至,有一次她還放膽罵了楚龍賓,說他就是個老不死!
可那老傢伙呢?卻只掏着耳朵笑眯眯的搖搖頭,表示啥也沒聽到後就走了。
對此,謝大小姐表示很無奈。
隨着時間一天一天的流逝,越來越暴躁的謝妖瞳想過逃走,可每次頂多就走十來步就累得氣喘吁吁的樣子,註定連楚家的大門都出不去。
她試着自殺過,但全身的力氣除了讓她把舌頭咬出個血泡、只能拿起電視遙控器外,甚至連穿衣服都得需要家政人員的幫忙。
更何況,西廂房內所有可以讓人自傷的東西,都換成了軟塑料。
可憐的謝妖瞳。
爲了逃離這不是地獄卻比地獄無趣百倍的生活環境,謝妖瞳曾經絕食過。
不過,她在絕食七八個小時後,當她的肚子餓得咕咕作響後,又很丟人的張開嘴巴讓家政人員餵飯了。
沒辦法,因爲謝妖瞳很明白:就算是她絕食,楚揚這混蛋也不怕,因爲早就預備好了成袋子的葡萄糖,就是等着她絕食時用!
求死不能的感覺,有時候比死還要讓人難過。
謝妖瞳右手中的香菸已經燃了很長一快灰燼了,她也沒有動,只是對着電視機發呆,反正這間看起來挺老土的房子裡裝有自動滅火裝置,根本不怕香菸會把房子燒了。
謝妖瞳那雙剪水雙眸望着電視機發呆,腦子裡只是翻來覆去的響着一個念頭:到底是這樣繼續下去,還是向那個傢伙投降?
……
“你到底這樣繼續下去,還是向我投降?”
就在謝妖瞳瞪着電視機發呆時,楚某人那充滿磁性的男低音從她耳畔響起。
“啊!”正在沉思的謝妖瞳,頓時就被嚇得打了個激靈,血紅色的拉菲紅酒從塑料杯中濺出,長長的菸灰也落在了地上。
“真不好意思,打攪你發呆了。”楚某人關上門後,啪的一聲按下開關,乳白色的燈光就傾灑滿屋。
他走到沙發前,挨着謝妖瞳坐下,慢條斯理的點上一顆煙問:“看啥電視啊,這樣上癮?”
儘管眼前這傢伙纔是讓謝妖瞳陷入求死不能的困境中,但當她聽到終於有人肯和她說話後,那雙呆滯的雙眸瞬間就水靈了起來,整個人也忽然散發出強大的生命活力,使她隨手拋開酒杯和菸頭,雙手用盡最大力氣的抓住楚揚的手,咬着牙的嘶聲低吼:“楚揚,你要是不放我走的話,那你有本事就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