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出現後,蘇菲看到了只有來自地獄中的場景。
九個手握AK47的游擊隊隊員,在風捲着黃沙漫天飛舞時,發出着慘絕人寰的叫聲,他們手裡的鋼槍怒吼着,對着那個男人瘋狂的掃射!可蘇菲並沒有因此而閉上眼睛捂住耳朵,像她的幾個隊友那樣蜷縮成一團,而是努力的睜大了眼睛,連上帶着狂熱的興奮,看着那個如同鬼魅一樣飄忽騰挪的男人。
那個男人身子騰空而起、雙臂展開、揚聲長嘯着,一腳將第九個游擊隊員的腦袋踢爆後,蘇菲忽然想起了瑪雅文明中的一個神話人物:羽蛇神庫庫爾坎!說,羽蛇神在殺那些破壞和平的惡人時,總是嘴裡會發出厲聲的長嘯,從天而降的用瓜子打碎那個人的頭。
蛇神的形象,可以在瑪雅遺址中著名的博南帕克畫廳等處看到。
要說它的形象,與華夏人發明的牛頭鹿角、蛇身魚鱗、虎爪長鬚,能騰雲駕霧的龍,還着實有幾分相像。
瑪雅文明中,羽蛇神主宰着晨星,發明了書籍、立法,而且給人類帶來了玉米。
他還代表着死亡和重生,是祭司們的保護神。
因此,在中美洲的許多民族,都有對羽蛇神的崇拜。
已經失落的瑪雅文明中記載,羽蛇神有三個兒子。
他的這三個兒子,在後來分別成爲了佐齊爾人、納瓦人、塔哈斯克人的祖先。
菲,正是墨西哥人數最多的土著人---佐齊爾人尊敬的公主。
菲公主,在新世紀的阿富汗戰場上,遇到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讓她執着的認爲,他就是羽蛇神庫庫爾坎轉世……儘管這個男人在揹着阿利夫人消失在漫天黃沙中時,根本沒有看過她一眼,可她還是在回國後,馬上就找到了佐齊爾人大祭司沙克庫,請他卜算楚揚的下落。
佐齊爾人譽爲與神靈溝通的沙克庫,在卜算楚揚的下落時,根據他們神靈的指示,不但精準的鎖定了他所在的位置---英國倫敦太陽傘公司。
同時也驚訝的發現,楚某人出現在阿富汗戰場上的這一幕,早就被記錄在了瑪雅人的預言中!言中,某個男人將身披着神的光環,在某年某月某日,在一場漫天黃沙的戰爭中,挽救佐齊爾人的公主!佐齊爾人的公主蘇菲,她之所以出生在這個世界上,就是爲了用她所有的一切來侍奉他們部族的神---羽蛇神。
遠離英國倫敦數千裡的佐齊爾人大祭司沙克庫,用部族流傳下來的卜算精準的鎖定了楚揚的位置後,這個叫楚揚的傢伙,就正是成爲了佐齊爾人的保護神。
因爲蘇菲在完全接觸到楚揚後,並沒有發現他身上佩戴着羽蛇神的標誌性信物(太陽石),所以她只能把這一些牢牢的記在心裡,用世間普通男女的感情,來與他相處。
是,一個充滿神秘、和感情無關、只爲甘心奉獻的荒唐故事,開始了。
楚揚出現在蘇菲眼前的那一刻,開始了……好了,蘇菲,你也早點去休息吧,等明天的時候,我再正式給你和明闖接風。”楚揚打斷了蘇菲的回憶,轉身就像門外走去。
庫庫爾坎!”蘇菲嘴裡叫着楚揚很反感的名字,緊走了幾步追上他,抓住了他的衣袖。
揚甩手掙開蘇菲,皺着眉頭的低聲說:“蘇菲,我最後一次告訴你。
我姓楚,楚河漢界的楚,叫楚揚,揚手說再見的揚。
我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炎黃子孫,我不是你們佐齊爾人的保護神庫庫爾坎。
我有自己的父母和祖國。
你明白嗎?我不想再聽到那個奇怪的名字,更不願意成爲一個什麼荒唐的保護神!”楚揚甩手掙開蘇菲的時候,他的左手揚起,露出了手腕上的糾結手鍊!啊!”看到那串手鍊後,因爲遭到拒絕而眼神黯淡的蘇菲,忽然露出了萬分激動的神色,尖叫一聲的,馬上就噗通一聲的跪倒在地,雙手抱住他的雙腿,嘴裡說着楚揚聽不懂的話,或者說是咒語:“啊嘎把斯亞古勒魔沙,吐露維潔芒度要!”你這是要幹嘛?中邪了?”蘇菲的突然下跪,唬了楚揚一大跳。
他趕緊的雙手抓住蘇菲的雙臂,想把她提起來,可無論他怎麼用力,蘇菲都緊緊的抱着他的雙腿,嘴裡一遍一遍又一遍的說着那句話,臉上、眼裡帶着讓人心悸的狂熱!楚揚……”舒舒服服撒了一泡尿回來的顧明闖,左腳剛踏進正廳的門檻,忽然看到蘇菲跪在楚揚面前,仰起的臉上帶着無比的崇拜表情後,他一下子就懵了:“你、你們這是在幹什麼?”我怎麼知道,她可能中邪了吧?”楚揚真的很想一腳把蘇菲踹的遠遠的,可卻又捨不得……所以,只好臉兒通紅的扭頭,對傻楞在那兒的顧明闖低聲喝道:“你他媽的傻站着幹嘛?還不幫我拽開她!”揚這樣着急,一是他真不喜歡蘇菲這樣纏着他。
二來就是,他怕柴慕容看到這一切。
過,華夏有句俗話是這樣說的:你怕什麼就來什麼。
在顧明闖手忙腳亂的跑過來抱住蘇菲的腰,準備把她從楚揚的雙腿上‘撕下’來時,有女人出現在了門口。
個女人,兩個人見人愛、花見花敗的女人。
個是剛幫着服務人員收拾完屋子的柴慕容,一個卻是剛從公司回家的花漫語。
到這倆妞後,楚揚和顧明闖同時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一臉的訕笑:“那啥,她可能發燒了。”是,蘇菲並沒有任何的改變,仍然在那兒緊抱着楚揚的雙腿,嘴裡反覆說着那句誰都聽不懂的話。
緊的攥了一下拳頭後,柴慕容嘴角綻放出一個讓某男心悸的笑容,緩緩的走到了楚揚的面前,柔聲說:“楚揚,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可能是你兄弟的女朋友吧?你這樣一個大人了,應該聽說過‘朋友妻不開戲’這句話……你能不能給你的兄弟,解釋一下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揚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後,看了一眼蘇菲,對顧明闖說:“明闖,告訴你嫂子,你女朋友在一年中會犯幾次羊癲瘋。”好!”顧明闖點點頭,轉身看着柴慕容,一臉的嚴肅:“嫂子,你信不信我的話?”出手就送我價值幾千萬美金的血鑽,由此看來你和楚揚的關係是多麼的鐵。
他如果做錯事了,你百分百的會幫着他掩飾的。
你的話,我信、信纔怪!柴慕容臉上的笑容絲毫未變的點了點頭:“我信。”很好。”顧明闖深吸了一口氣,向外走了幾步才說:“我以未來妻子的貞潔發誓,我接下來說出的話,都是最真實的。”看到顧明闖遠離自己、併發誓後,楚揚就有了一種不好的感覺。
他用眼狠狠的瞪着顧明闖,如果不是蘇菲抱着他的雙腿,他會跳過去擡手給他一耳光,把這丫的想說的話給抽回肚子裡去。
明闖就像根本沒看到楚揚的眼神那樣,緩緩的說:“蘇菲不是我的女朋友,她曾經和我說過,這一輩子她都只能是楚揚的女人。”明闖啊顧明闖,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啊,看來叫你白眼狼是一點也沒錯。
楚揚吧嗒了兩下嘴巴,苦笑着攤開雙手錶示某人正在胡說八道。
明闖的話,並沒有讓柴慕容感到多麼的驚訝。
事實上,在看到蘇菲緊抱着楚揚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想到了這兒。
呵呵,原來是這樣。”柴慕容笑笑,伸手抓住蘇菲的左臂:“蘇菲總裁,你能不能先站起來說話?”啊嘎把斯亞古勒魔沙,吐露維潔芒度要!”蘇菲對柴慕容的動作,完全是置之不理,只是一個勁的說這句話。
漫語走了進來,先看了看顧明闖,再看看蘇菲,最後皺着眉頭的問柴慕容:“慕容,她是誰?她怎麼了?”慕容白了花漫語一眼,淡淡的說:“我還想知道她怎麼了呢。”柴慕容的敵意,花漫語絲毫不介意,繼而問楚揚:“楚揚,這是怎麼回事?”別問我。”楚揚沮喪的說搖搖頭,然後對顧明闖說:“顧明闖,她是你帶來的,接下來該怎麼做,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好辦。”顧明闖走過來,擡手對着蘇菲的脖子,啪的就是一掌。
菲軟軟的垂下了頭。
明闖雙手抱着被砍暈了過去的蘇菲,將她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眼神躲閃的說:“那啥,這事不就解決了嗎……呀,這位姐姐,如果小生沒有看錯的話,你應該就是和我慕容嫂子齊名的‘北漫語’吧?”漫語打量了一眼顧明闖,坦然的點點頭,臉上沒有一絲笑容的說:“是,我就是花漫語,也是楚揚的小老婆。”漫語,你還嫌這兒不夠亂?楚揚張了張嘴巴,卻最終沒有說話。
啥?”顧明闖的眼珠子,在花漫語說完這句話後,馬上就變成了雞蛋。
他吃吃的指着楚揚:“你、你是他他他的小老婆?”是啊,我配不上他嗎?”花漫語幽幽的嘆了口氣,走到柴慕容跟前,動作很輕柔的牽着她的手,再次對顧明闖說:“你說,我能不能配給楚揚當小老婆?”配……”顧明闖剛說出這個字,就見柴慕容霍地扭頭看着他,笑。
馬上,他就改口:“配上配不上的,我不知道,那是你們自己的事。
咳咳,楚揚啊,我怎麼感覺累了呢?要不我先去休息,有啥事咱們明天再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