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怎麼說,柴慕容終究是個女孩子,所以楚揚只能疼的嗷嗷叫的,採住她頭髮用力向後拉:“鬆嘴,鬆嘴!”到自己以羞花閉月之貌、商業才女之尊,竟然拋棄尊嚴變着法的苦苦求着一個男人和自己結婚,柴慕容就感覺心裡很委屈,很委屈。
委屈的只想哭,只想把這個男人的手咬碎!嘴?呵呵,門都沒有的!柴慕容現在的頭髮很疼,但某個歌星早就唱過‘這點痛算什麼!?’了,她又怎麼在乎?反正大家現在都痛着,他有本事把她殺了好了。
揚對力量的把握,那絕對算得上行家中的行家。
他很清楚,如果自己再加把勁,柴慕容這一頭漂亮的秀髮肯定得被他揪下一撮來。
揚雖然不待見柴慕容,但世間哪有不愛美的男人啊?柴慕容這樣美,誰忍心採下她的頭髮來呀……所以,他在採主柴慕容的秀髮晃了幾次後,就無奈的鬆開了,苦苦的哀求:“你先鬆嘴好不好?要不然我可不客氣了啊,要是我掙扎起來,很可能得把你的牙齒給掙掉。”!慕容很想大聲的喊出這句話,可一想到狐狸和烏鴉的故事……就只是用力的晃了晃頭。
血,順着柴慕容的嘴角滴答滴答的滴在地上。
慕容爲了防止楚揚掙開,雙手死命的抱着他的胳膊,任由他怎麼揮舞手臂,就像是一隻吸血蝙蝠那樣,咬定手背不鬆嘴。
柴慕容這樣發瘋,楚揚也真煩了,擡起左手,厲聲道:“你真的逼我對你動粗!?”嗯……你儘管來吧!”柴慕容鼻子裡才發出幾聲鼻音,坐在牀上的花漫語,就給她翻譯了出來。
狠的瞪了花漫語一眼,楚揚說:“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的滋味很好受?”我可不敢這樣想。”花漫語一臉無辜的聳聳肩:“慕容的心裡想的是什麼,我最明白了,我這樣說決沒有幸災樂禍的意思,我只是給你們做翻譯啊。”那你告訴我,怎麼才能讓她鬆嘴?”你說以後不和她鬧離婚,她馬上就鬆嘴……”漫語的這句話還沒有說完,楚揚就說:“柴慕容,你鬆嘴,我答應以後不再和你鬧離婚。”慕容搖了搖頭。
揚罵道:“麻了隔壁的,花漫語,她不是這意思!”漫語從身上掏出一張紙,走過來放在彎着腰的柴慕容的背上,再拿出一支筆:“你在這份保證書上簽字,她馬上鬆嘴。”字?籤個屁字!當我是傻瓜嗎?望着柴慕容那修長的脖頸,楚揚舉手,卻又覺得那樣做也太野蠻了。
他是個文明人,可做不出這樣的事。
就是簽字畫押嗎?這有什麼難的,大不了事後不認賬就是了!揚忍着痛的,奪過花漫語手中的筆,在劇痛下根本無心去看上面都是什麼條款,大筆一揮:楚揚。
漫語慢條斯理的將紙拿了過去,仔細的看了一遍然後又仔細的疊好放進口袋。
好了好了,我簽字了,你鬆嘴!”楚揚心煩的對柴慕容說。
慕容又使勁的搖頭。
喂,我都簽字了,你還不鬆嘴,別以爲我不敢怎麼着你!”楚揚真煩了:“媽的,你還沒完沒了了你!”剛纔這份是我的,你得在慕容那份上簽字才行。”花漫語剛說到這兒,就見楚揚幾乎要殺人的目光看着她,她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訕笑着:“你再忍忍,我替你拿出來。”漫語說完,動作很快的從柴慕容的口袋裡又掏出一張紙:“喏,簽字後,你就自由了。”天是被玩大了,都怪我太心善了,唉!揚心裡長嘆一聲,拿起筆:楚揚!漫語飛快的看了一眼,將紙收起快步向門口走去:“慕容,我出去後十秒鐘,你再鬆嘴。”七秒種後,柴慕容終於鬆開了嘴巴,不等楚揚擡手看他的傷勢,就坐在地上,嗚嗚咽咽的哭起來:“楚、楚揚,我上當了,我上了花漫語的當了!我、我不想離婚,我也不要戴綠帽子!”神經,這樣做有意思麼?”看了看自己血肉模糊的手背,楚揚再次拿出急救箱,清理了一下傷口,然後看也沒看柴慕容一眼的,走出了房間。
輩子碰到柴慕容,可能是老子最大的悲哀了,這死丫頭片子是個軟硬不吃的傢伙……奇怪,花漫語怎麼會摻合進來?揚心裡納着悶,快步走出了東廂房,就看到楚玄武和楚靈正站在窗口下面,聚精會神的研究一棵石榴樹。
靈摸着樹身,問:“考你一個問題,四哥,你覺得石榴樹上是長蘋果呀還是長石榴?”玄武用眼角偷偷的瞥了一眼楚揚,咳嗽了一聲:“這個問題嘛,很深奧的說,應該是長石榴吧?要不然它爲什麼叫石榴樹,而不是蘋果樹呢?”玄武,你真聰明,知道石榴樹會長石榴。”楚揚走到倆人身邊,擡手在楚玄武的後腦勺上抽了一下,目光剛向楚靈看去,那小妮子就快速後退:“三哥,可不管我的事,都是四哥說要來偷聽的。
我不來,他硬是要拉着我過來。
你也知道,我只是一嬌滴滴的弱女子,在楚玄武這種粗野的傢伙面前,是沒有抵抗力的。”靈兒,你別顛倒黑白好不好?人說話都得憑良心來說才行!明明是你硬拽着我過來的,怎麼可以這樣說呢?”對楚靈的表現,楚玄武很憤怒。
實楚揚很明白,偷聽這事肯定是楚靈出的主意。
說剛纔他在裡面的表現有些不怎麼男人,而且還讓一個女人給咬着手,要是被別人知道了肯定會笑下大牙,但他現在可真沒空計較這個。
瞪了楚靈一眼後,問:“那個女人呢?”花漫語?”揚有些悶悶不樂的說:“除了她,你還看到別人從我房間出來?”她去內宅了。”她去內宅?”楚揚眉頭一皺:“她去找爺爺做什麼?”靈說:“不知道啊,我也納悶呢,她打扮成那樣子,我都認不出了。
也許是找爺爺有什麼急事吧?看她跑的那樣快的……哎,三哥,你要去幹嘛啊?二叔在後面呢!”找爺爺做什麼?揚帶着這個疑問,對正走出正廳準備讓他吃飯的母親擺擺手,然後快步向內宅走去。
揚快步走到內宅前的門口時,楚天台恰好要出來。
爸,晚上好。”楚揚停住腳步,弱弱的問了一個好。
哼!”楚天台冷哼了一聲,也沒有搭理他,甩了一下手徑自走了。
來等見了大伯,還是抓緊回冀南的好,在這兒喘氣都不舒服。
楚揚彎腰微笑着目送楚天台走遠後,剛轉過身,就聽到楚龍賓的聲音響起:“小揚,你進來。”哦。”楚揚答應了一聲,走進內宅正廳,就看到楚龍賓在書房門口對他擺了擺手。
龍賓的書房內,花漫語正一副乖乖女的樣子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
桌上,放着兩張紙。
揚不用問,就知道那兩張紙上都有自己的大名。
他只是不知道紙上寫的是什麼。
爺爺。”楚揚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爺爺後,就像花漫語根本沒在屋裡那樣,站在書桌前。
龍賓嗯了一聲,拿起那兩張紙遞給楚揚:“自己看看。”子協議。
先映入楚揚眼簾的就是這四個字。
議條數不多,三條。
:柴慕容和花漫語自願擁有一個丈夫(楚揚)。
:柴慕容爲大,花漫語爲小。
:楚揚不許單方面和兩個妻子離婚。
約人:花漫語,楚揚。
不是守着老爺子,楚揚說啥也得違心說幾句諸如‘這不是胡鬧嗎?俺可不是那種人!’的面子話。
完第一張,再看第二張。
開頭也是寫着‘君子協議’這四個字。
不過協議僅有一條:在柴慕容不提出離婚的前提下,楚揚無權單方面提出離婚。
但楚揚可以在柴慕容的‘允許’下,追求別的女人。
款是:柴慕容,楚揚。
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兩份協議卻不同?楚揚神色不變都看完了這兩張紙後,隨手放在桌子上:“爺爺,我看完了。”嗯。”楚龍賓點點頭,將兩張紙疊好,鄭重其事的放在書房的抽屜中,摘下老花鏡後問:“看了以後,有什麼感想?”說實話嗎?”你可以和爺爺撒謊。”我沒有和爺爺您撒謊的習慣。”楚揚看了看花漫語,嗤笑一聲:“我先說第一份協議……就是倆妻子的那張,感想只有兩個字,胡鬧。”漫語的臉一紅,低下了頭。
哦?”楚龍賓笑笑:“給爺爺解釋一下呢,爲什麼要說胡鬧呢?”揚坐在花漫語對面的椅子上,雙手放在膝蓋上,表情嚴肅的說:“爺爺,暫且把我對柴慕容和花漫語沒有感覺這個問題放一邊,單說這份什麼君子協議吧。
我們華夏不是阿拉伯國家,《婚姻法》規定的是一夫一妻制,就算我想娶她們兩個,法律也不會允許吧?”法律是死的,人是活的。”楚龍賓漫不經心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道爺爺同意我同時娶柴慕容和花漫語爲妻?聽楚龍賓這樣說後,楚揚的心裡一跳:不會吧?您老人家可是黨和國家的領導人,就算我想,你也不能有這意思呀,要不然會影響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