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冀南之前,蔣公瑾原打算不能將柴慕容搞到手就會毀了她的。
可當他正大光明的來到華夏投資之後,卻馬上改變了要刺殺柴慕容的初衷,因爲他得到柴楚分道揚鑣的消息了。
頓時,已經熄滅的‘要把柴慕容搞到手’欲x望之火,重新燃起:我這次要光明正大的追去她!
雖說柴慕容在和楚揚離婚後,很快就和韓放訂婚了,可蔣公瑾根本不在意。
他覺得,既然楚揚已經退出,那麼韓放和他這個柴慕容的初戀相比起來,根本不在一個檔次。
至於以前暗殺她的那些事,隨着管家的死去,已然成爲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的秘密。
你真美,美的都讓我不忍心殺你,但願你不要逼我……蔣公瑾邁着輕靈的步伐,配合着柴慕容的每一個動作,絲毫看不出他的腿子有殘疾:“慕容,很久不見了,你是越來越漂亮了啊。”
蔣公瑾臉上帶着儒雅的笑容,好像完全忘記了去年在韓國首爾時曾被柴慕容怒叱過的那事兒,雙手做出好像是在搖紡車的動作,扯着嗓子的喊了一句。
“你說什麼呢,我聽不到!”柴慕容晃着腦袋的,剛想向前湊湊,就覺得頭髮一疼,接着整個人就被拽的向後仰去。
“哎,哎……”頭髮被人抓住後,柴慕容嘴裡尖叫着,下意識的擡手向頭上一抓,抓住一隻手後轉身。
柴慕容剛轉身,還沒有來得及在不停閃爍的燈光中看清這是誰他媽的敢狗膽包天敢拽大官人的頭髮,就覺得左右腮幫子上一疼,耳朵裡聽到了兩聲清脆的啪啪聲。
有人竟然啥也不問的過來採住柴慕容的頭髮,直接抽了她倆耳光!
這兩耳光,一下子把柴慕容給抽楞了,她傻傻的站在那兒望着眼前那個根本不認識的男人,眼裡全是不可思議。
能夠‘有幸’抽這種禍國殃民級美女的耳光,李金纔在抽完後,心裡忽然騰起了一種巨大的自豪感,覺得這妞實在是欠抽:楚揚那麼仗義的哥們,你不好好珍惜他,卻把他變成了前夫!還來這種地方和別的男人鬼混,就憑這一點就欠抽的。
甩了兩下有些生疼的左手,李金才鬆開柴慕容的頭髮,扭頭看了眼楚揚坐着的位置,接着回過頭來甕聲甕氣的喊道:“知道爲啥揍你不?”
腦袋裡嗡啊嗡啊叫的柴慕容,在勁爆舞曲的環境中根本聽不到李金纔在說些什麼,但她卻能通過口型知道這男人在說啥,馬上就下意識的搖搖頭,喃喃的說:“不知道。”
“你該好好的在家洗衣服做飯生孩子,而不是來這種地方鬼混!”也許能夠親手抽這種美女的耳光,剛纔還犯愁怎麼假扮流氓的李金才,這時候腦袋瓜子轉的特別快,一把抓住柴慕容的左手,推開擋在前面的一個人,轉身就向門口走:“走,跟俺回家!”
柴大官人雖說心計很深,人也美的不行不行的,可她畢竟不是舉手投足間就能傷人的商九兒,在李金才這個莽漢的拽拉下,根本沒有半點的反抗餘力,儘管她下意識的拼力掙扎着,可還是被拽的踉踉蹌蹌向前走。
柴慕容忽然被一陌生男人採着頭髮抽耳光,不但她自己愣了,就連蔣公瑾也一時沒明白過來:我靠,不會吧,有着無數保鏢跟隨的柴慕容,在這兒竟然被人抽了耳光?
蔣公瑾身子發僵的站在那兒,直到李金才拽着柴慕容走出好幾米,但還是沒有看到她身邊保鏢出現後,才猛地醒悟過來,頓時狂喜:呀,她竟然沒有帶保鏢出來?這可是我英雄救美的天賜良機呀!
爲了能夠給柴慕容留下很好的印象,蔣公瑾根本沒有命令他身邊的那倆手下,而是自己快步追了上去,一把抓住李金才的胳膊,扯着嗓子的喊:“兄弟啊,你知道你剛纔做了什麼不……”
如果有人敢逞好漢攔你,你就揍他個B的,使勁揍!
牢記楚揚這句話的李金才,別說根本聽不清蔣公瑾在說些什麼了,就是能聽得見他也會聽而不聞的,他只擔心做不好的不能去新藥廠上班,所以嘛……他還沒有看清蔣公瑾的樣子呢,擡腳就對着人家肚子咣的一腳:“麻了隔壁的,滾開!”
平時辦事都是動嘴皮子、算計人都是藏在暗處的蔣公瑾,雖說平時也在健身器材上練練二頭肌啥的,可他在面對李金才這種才復員不久的土鱉擡腳踹他時,總不能挽起袖子亮亮胳膊上的腱子肉就能躲開吧?再說了,他也根本沒想到這傢伙和個瘋狗似的向他動腳。
所以呢,好不容易抓住一個英雄救美機會的蔣公瑾,就被李金才一腳跺出了去,噗通一聲的撞在身後一個人的身上,然後就雙手抱着肚子的就蹲在了地上,疼的他腦門冷汗直冒的嚎叫道:“範強,大曹!”
範強和大曹,就是蔣公瑾身邊那保鏢。
這倆人既然能夠被蔣公瑾引爲心腹的帶出來,肯定得有那麼三四五六下子的,就算不是從英國陸軍特別空勤團退役的高手高手高高手,那也得最起碼是黑帶黃帶啥的。
現在,負責老闆安全的他們在看到蔣公瑾捱揍後,其實根本不用吩咐也知道該咋辦,當即大曹去攙扶老闆,範強牙關一咬擡手推開身邊幾個扭屁股的舞者,擡腳就向李金才的胸口踹去!
李金纔在面對要訛他的那個中年婦女時,別看表現的好像個土鱉似的,但他在部隊上這兩年可不是白呆的,僅從範強側身擡腿時的動作就看出,這傢伙是個練家子,屬於那種得讓他好好提防、隨時扭頭跑路的主。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就算範強的本事要比李金才高,可關鍵問題現在是在迪廳的舞池中啊,左右前後的全是人,而且老李手裡還抓着個讓老闆心儀的女人,這在無形之中就給他造成了制約。
所以範強踢出的這一腳,不但很輕鬆的被李金才用胳膊肘給擋開,而且還趁勢踢了他左大腿一腳。
從沒有被人如此粗魯對待過的蔣公瑾,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指着李金才衝攙着他的大曹連連吼叫:“去,去給我揍他,揍他!”
大曹見老闆鼻子頭上都疼的出汗了,知道他現在很不爽,連忙答應了一聲也衝了上去。
隨着大曹的加入,本來就對付範強有些吃力的李金才,馬上就着實的捱了幾下子,要不是手裡還拽着個如花似玉的‘盾牌’,周圍有那麼多的舞者,他肯定得吃老鼻子虧了。
李金才擡腳格開大曹飛過來的一腿後,腳下迅速向身後人羣中後退着,一邊擡頭向楚揚那邊看去,希望能得到‘撤退’的命令。
不過,這迪廳內個頭比李金才高的人是大有人在,而且現在周圍的人也發現有人大動干戈了,肯定得向一邊躲。
如此一來,他想看到楚揚那是不可能的事兒,只好鬆開柴慕容的手,趁着人荒馬亂的時候,大力向迪廳外面擠去。
一看不好撒腿就跑,這是懂得珍惜生命者的共識。
可李金才才擠出幾米遠,卻又折向吧檯那邊而去,因爲他給老媽買的足盆還放在那兒呢。
有着數百人的迪廳內,要是往人堆裡一鑽……假如不開照明燈的話,肯定不好找。
可在迪廳內看場子的那些小弟,在第一時間發現有人鬧事後,馬上就關掉了音樂亮起了照明。
如此一來,一直緊追李金纔不舍的大曹和範強,就輕而易舉的看到了他。
而明皇迪廳看場子的小弟,同時也發現了柴大官人的存在,頓時就有人飛一般的向二樓跑去。
這下可慘了,沒想到逞好漢的竟然還帶着倆專業大手,我草,楚揚那廝害人不淺呀……
李金才肚子裡罵着,急吼吼的如漏網之魚那樣向楚揚那邊擠去,盼着在看場子小弟出現前,能夠拿到給老媽買的足盆,再拽着‘恩人’趁亂溜之大吉……
在這個世界上,總是有些人特別怕和別人打架,卻又在別人打架時特別興奮。
現在,就是這些人,在看到大曹和範強追捉一個穿着民工衣服的人時,都齊刷刷的拍着巴掌,跺着腳的高喊:“打啊!打啊!”
“打你麻了隔壁!”李金才嘴裡低聲罵了一句,低着頭的推開人羣,游魚也似的鑽到楚揚所坐的地方,彎腰一把拎起足盆,一手抓住楚某人的手拔腿就向門口方向跑:“大哥,大哥,風緊撤乎!”
“慌什麼,坐下陪我喝酒。”楚揚向回一縮手,輕而易舉的將李金才拽了回來,一把將他按在沙發上,看着擠過人羣的大曹和範強,淡淡的說:“李金才,你乾的不錯,我很滿意。”
“可、可人家好像不滿意……”李金纔剛想說什麼,忽然想起楚某人敢光明正大踩裂無辜市民的腳,這就說明此人不但是個身懷絕技的猛男,而且還有可能有着一定的背景,既然他說別慌,那就別慌好了。
範強在前,大曹在後的,急吼吼的推開擋在他們面前的人,來到吧檯一角的沙發前時,發現李金纔不但沒跑而且還好整以暇的坐在那兒,感到是又好氣又好笑。
雖說這個打人者的旁邊還坐着個男人,可他們對這種穿着好像不是一般人的傢伙,根本不介意。
範強當先走過去,伸手向他肩膀上抓去:“哥們,你敢隨便打人,膽子不小啊……”
範強剛說到這兒,就覺得右邊小腿肚子一疼,不由自主的噗通一聲,單膝跪在了地上,還沒有反應過來是啥事呢,眼前一黑耳朵裡嗡的一聲叫,仰面吧嗒一下就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