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個即將抱得美人歸的傢伙,正是他最看不順眼的韓放!
“是啊,你聽了後,心裡是不是特別難受啊?”
花漫語好像猜出了楚揚現在的感覺,在電話中輕哼了一聲說:“哼,就知道你會這樣感受。哦,對了,還有就是人家訂婚的地點,也是在富麗堂皇大酒店,請柬的今天下午才送到楚家來的。”
“也、也在富麗堂皇大酒店!?”心中真的很難受的楚揚,聽說柴慕容和韓放的訂婚儀式也要在富麗堂皇后,握着方向盤的手情不自禁一哆嗦,差點把車子開到人行道上去。
“昂,驚訝了吧?嘿嘿,我還真納悶了,韓放明明有比富麗堂皇還要高級的天上人間,幹嘛要在富麗堂皇舉辦儀式呢?哎,楚揚啊,你說說這是爲什麼呢?”
草,還用問嗎?肯定是衝着老子來的!早知道這樣的話,昨天晚上真該奸了她!
楚揚在心裡狠狠罵出這句話時,疼的滋味再也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憤怒!
不過,他說話的口氣中倒沒帶有任何的反常,顯得挺平靜的說:“嗨,人家愛從哪兒訂婚就從哪兒訂婚,咱管得着嘛。”
“嗯,你說的也很有道理。反正我覺得她不會這樣甘心看我們訂婚……哈欠,好了,不說了,困了。你開車小心點,回家後直接去後院自個兒睡去吧,兒子今晚跟我在一起呢。哦,我可警告你啊,千萬別去西廂房,因爲謝妖瞳在呢。”花漫語說完,就扣掉了電話。
楚揚知道,花漫語這時候說兒子在她房間裡,其實就是以此來表達對他的不滿。
不過,花漫語莫名其妙吃乾醋的表現,和柴慕容也在富麗堂皇大酒店訂婚的事兒相比起來,還不足以讓楚揚引起重視。
楚揚放下電話,再次向手上哈了一口熱氣後,聯想到昨晚都和柴慕容‘坦誠相見’了、她都沒有提到這事來推斷,他和花漫語的本次訂婚儀式,肯定順利不了。
“唉,柴慕容啊柴慕容,你到底想玩什麼呢?嗨,不想了,反正還有幾個小時就正月初六了,看看她能生出啥是非來吧!”
想的腦子都疼了也沒想出個一二三來的楚某人,最後索性不再去想了,腦袋一低的踩下油門,加快車速的往家奔去。
……
大年正月初六,這天的天氣很好,早早就冒出頭來的紅太陽把昨天的陰靄趕得是無影無蹤。
只是,楚揚他老媽雲若兮的心情卻不怎麼好。
華夏人在辦喜事的時候,受到南方文化的影響,總是會挑選帶‘6’或者帶‘8’的日子,覺得有這倆數字的日子肯定很吉利。
爲此,心裡渴望兒子早日成家的雲若兮,還在昨天下午的時候,偷偷請教了一位據說是某神轉世的大仙,得出了以下結論:正月初六這一天乃閉日,宜:祭祀、交易、收財、安葬。忌:宴會、安牀、嫁娶……此日乃煞日,頗爲兇險,謹慎行之,三思而後行。
當滿心歡喜的雲若兮得到這個結論後,她那顆火熱的心立馬就拔涼拔涼的。
要不是因爲她在楚家的地位不咋樣,她說啥也不會讓楚揚在這天和花漫語訂婚!
唉,煞日啊煞日!
從昨天下午一回家就心不在焉的雲若兮,在正月初六這天早上起來後,臉上明顯的帶着倆黑眼圈,讓一宿睡得很香甜的楚天台感到很納悶:“哎,我說若兮啊,從昨天晚上我就看你不怎麼對勁,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雲若兮掩手打了個哈欠,強笑一聲的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就是……天台啊,我有點事昨天下午就想告訴你,可怕你說我胡思亂想,我也沒敢說。”
因爲今天要在兒子的訂婚儀式上充當重要角色,正在琢磨穿那套西裝才能彰顯他偉岸形象的楚天台,隨口說了一句:“啥事兒?”
“咳,我、我昨天下午的時候,去見城南的黃大仙了……”
“黃大仙?那是幹啥的角色?”
“就是一算卦的。”
“切,你就愛信這些糟粕玩意兒,他是不是又和你說今天不是黃道吉日,不適合辦喜事了?”
楚天台從衣櫥中拿出一件藏藍色的西裝,不屑的切了一聲:“這都啥年代了?還信這一套狗屁!咳,他都說啥了?”
雲若兮幫丈夫整理着身上的衣服:“黃大仙說要是訂婚的話,最好是能出了正月。今年的農曆二月初四,是個好日子……如果要是非得在今天辦喜事的話,恐怕得出現無法預測的禍事。”
柴家第三代最小的柴躍然,昨天在送柴慕容和韓放的訂婚請柬來後,楚家衆人一看時間和地點,馬上就明白人家這是針對楚揚和花漫語的訂婚儀式而來:柴慕容要和楚揚打場訂婚‘擂臺賽’!
不過,楚家衆人包括花漫語心中對此不滿歸不滿,卻也說不出什麼來,總不能讓人家改日子或者改地點吧?
更何況,退一步說,就算楚家改日子和改地點,但該來的還是會來,依着柴慕容的性格,這次‘擂臺賽’是逃不掉的!
既然怎麼着也逃不掉,那索性坦然處之吧。
甚至,爲了安撫花漫語寬心,楚龍賓還親自和她交談了一番,就差拍着胸脯的打包票了……
可現在,當楚天台聽妻子提起啥黃道吉日不黃道吉日這事後,儘管他說別去信那些糟粕思想,但還是心裡很忐忑的安慰妻子:“好啦,楚揚和漫語的訂婚一事,老頭子早就安排妥了,不會出什麼意外的。你去算卦這件事,可千萬別告訴別人了,以免弄得人心惶惶的。”
“嗯,我知道了。”雲若兮點了點頭,轉過臉去就說:“我怎麼就感覺今天這日子不好呢?”
“別瞎琢磨了,正月初六,多好的日子啊,能出啥事?”楚天台大手一揮,一臉的胸有成竹樣子……
……
正月初六上午九點。
富麗堂皇的總經理辦公室中,蘇茂才總經理此時正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偷眼看着坐在辦公桌後面大班椅上的楚玄武。
楚玄武,纔是富麗堂皇大酒店的真正大老闆。
此時的楚玄武,雙眼微微的眯着,左手撐着額頭,右手手指輕輕叩擊着大班椅的扶手,左腿耷拉在大班椅一側的扶手上,右腳腳尖不安份的點着地面,身子隨着左旋右旋的椅子。
能夠在京華一家當總經理的角色,那絕對是八面玲瓏的角色。
雖說這些人不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最起碼得及時瞭解京內的‘時事新聞’才行,在這一點上,蘇茂才做的就相當出色。
可正因爲蘇茂才很熟悉京內這些事兒,所以當值班經理在昨天告訴他說柴家大小姐和長風集團董事長韓放,在正月初六這天預訂了訂婚酒宴後,他才大吃一驚:啥?不會吧?現在整個京華內誰不知道楚三太子和花家四公主,要在今天這兒大擺宴席的慶祝他們的訂婚?又有誰不知道楚三太子和柴大小姐之間的那些恩恩怨怨!這時候柴家來預訂宴席,擺明了是要來找事啊!
蘇茂才所擔心的這些,值班經理也同樣明白,但他卻無可奈何,因爲誰敢有膽子拒絕柴家啊?他除了向上彙報外,屁的辦法也沒有不是?
值班經理的難處,蘇茂才自然明白,所以才趕緊的向大老闆楚玄武彙報,向他請示這事該咋辦。
得到蘇茂才消息的時候,楚玄武已經看到了柴躍然送去的請柬。對此他也沒辦法,只得在請示了老爺子後,今天跑來親自來這兒坐鎮了。
雖說楚玄武來了後並沒有對蘇茂才和那個值班經理說什麼,但他那張陰沉的臉上,卻露出了他心中的不滿。
“咳,蘇經理啊。”
終於,就在蘇茂才胡思亂想時,楚玄武停止可晃動,雙肘放在辦公桌上問:“柴家的訂婚宴席總共有幾桌?安排在哪個樓層的包廂了?”
“總共訂了十桌,就在七、七樓的‘鳳鳴軒’,和楚三太子預訂的‘龍吟閣’是對門。”
蘇茂才說着將腦袋垂了下去:“昨天柴府的人來了後,指明瞭要用‘鳳鳴軒’,我、我也……”
“唉,這事也不能怪你。”楚玄武一聽這話,直接就苦笑一聲的擺擺手:“算了,你出去親自安排吧,盡心些。”
“是!”如蒙大赦的蘇茂才剛從沙發上站起來,就有人敲響了辦公室的門,大堂經理的聲音從外面響起:“蘇總,楚府的客人已經來了,你是不是要出去迎接一下?”
……
按照華夏傳統的訂婚儀式,整個流程及需準備的物品項目相當繁瑣。
像男女雙方都得需準備六樣禮啊,訂婚儀式要在女方家裡舉行啊,所請的重要客人也都是女方的啊等禮儀,是必不可少的。
不過,當楚花兩家老人在詳細‘會晤’過後,還是覺得沒必要弄這些虛的了,乾脆多邀請一些客人來捧場就行了。
只要捧場的人多了,那不就顯示出楚家的誠意了嗎?
儘管楚家要將本次的訂婚儀式辦的隆重一些,但這種場合終究不能與楚龍賓七十八歲大壽相比,休說各大世家的老爺子沒一個到場的,最起碼酒店門口的公路也沒有戒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