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黛的嘴那是長江內外都不曾遇到過敵手,這番話的信息着實是有些豐富,王海超那顆滿是酒色的腦子愣是想了半晌才反應過來。
他睜着一雙眼睛看了兩人半晌,震驚道:“你就是給我打打電話的那個女人?”
他想了想又有點不對勁,這人怎麼這麼閒,沒事兒插手他們家的事情做什麼?
“我家的事兒關你們什麼事兒,找罵呢?”
祁溪嬌笑一聲,惹得王海超朝她看過去,一看頓時有些移不開眼,真是個少見的美人兒。
“誰說不關我們的事兒,如果不是因爲貴工作室的這兩個人,我們麗人行還不會有這次的麻煩,王老闆,你是該好好清理清理貴工作室的人了,反正我們有了證據,馬上就能起訴你們,不過來的時候我們聯繫過你的前妻,是她一再請求我們看在同行的面子上放麗景一馬,所以希望你不要辜負你前妻的這番努力,不然我們的耐心可是相當少的。”
祁溪說這番話的時候故意放緩了聲音讓王海超聽了個清楚,果然,他一聽見自己的前妻,便目光閃了閃,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但是聽到麗人行,他頓時渾身一激靈。
麗人行?那不是那位冠軍的工作室?她的老公不就是厲氏的總裁厲睿明?
王海超頓時回過味來,目光再看向祁溪的時候哪裡還敢有一丁點的不禮貌,恨不得將腰都彎到了地上去,同時心裡更是恨不得扒了這對狗男女的皮。
之前麗人行婚紗被退的事情他自然也知道,但是萬萬沒想到這跟他們麗景有關係,本來剛纔在聽到鄭宇的話時他心裡還抱着一絲僥倖,只要麗人行不知道是他們乾的,這件事情他就裝作不知情躲過去得了。
但是現在怎麼還可能當做不知道?
“您就是祁總?”他慚愧的低頭道,“這件事情確實是我不對,我沒有看管好他們兩個,你放心,之前的事情我一定會向各婚紗店澄清的,絕對不會影響麗人行的生意。”
祁溪不語。
烏黛聞言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很是漫不經心道:“只向幾家婚紗店澄清怕是不行吧,那些受到波及的客戶如果不知道實情,這澄清豈不是沒什麼作用,還有那些等着看我們笑話的同行,不好好打打他們的臉,我們還怎麼繼續在圈子裡混?“
王海超咬了咬牙道:“好,我們在網上官方發通告澄清這件事情。”
“今天?”
“對,就今天,等我解決了這對賤貨。”
烏黛看了看祁溪,祁溪點了點頭,她這才繼續道:“好,那就今天,我們就再等你幾個小時。”
說着她掃了眼還跪在地上的面無血色的女人,轉身跟着祁溪離開了這裡。
兩人走之後,王海超心中憋屈不已,衝着陶佳就是一腳,陶佳從未被這樣打過,頓時忍不住哭了起來,臉上梨花帶雨好不可憐,但是王海超卻絲毫起不了一點憐惜之心。
“超哥,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饒了我吧……”
王海超面目猙獰的看着她狠狠道:“饒了你?我對你還不夠好,爲了你我把我十多年的老婆都趕走了,還要對你怎麼好?你玩男人也就算了,竟然還給我惹了這麼大的麻煩,我看我是真的瞎了眼,明天離完婚你就給我滾出去,愛去哪去哪。”
陶佳登時一愣,她沒想王海超居然是準備跟她離婚,頓時什麼也不顧了,巴上他的腿就往上靠,“超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去給祁溪下跪道歉,求你不要跟我離婚……”
話還沒說完便被男人狠狠一甩,“滾開,你這種只會靠着男人往上爬的垃圾女人,我現在真是看一眼都覺得噁心。”
說完王海超便懶得搭理她,轉身往外走去,那模樣看在陶佳眼裡,多麼像是他跟前妻離婚的那一天,只不過現在被拋棄的人變成了她而已。
祁溪和烏黛離開了酒店,手上握着錄音筆,心中的石頭纔算是真正落了地。
此時外面漸漸開始下起大雪,將兩人眼前的路面映照出一片紛飛的童話世界。
“終於能過個好年了。”烏黛嘆道。
祁溪的嘴角也揚起一抹笑容,是啊,終於能過個好年了。
祁溪出口的“三日之約”只過了兩日,不少人好戲沒看成,倒是等來了麗人行的一個無形的巴掌,因爲這件事情麗人行還真是冤枉的。
因爲在第二日,一個幾乎沒什麼名氣的名叫“麗景”的小設計工作室將老闆娘和祁溪有怨,逼員工趁亂在麗人行的貨車裡放了跳蚤,最狗血的是這件事情居然還牽扯出此員工與該老闆娘不可告人的關係。
所以這樣下來的,倒是沒多少人在乎麗人行的事情了,倒是很愉快的吃起麗景的瓜來。
而網民們自得其樂,那些之前聚衆去麗人行退婚紗的老闆們除了喬冉卻是腸子都悔青了。
但是說過的話已經難以收回,就在三日之約的第三天,烏黛主動帶人找上門商量解約事宜,甚至將頭一批的婚紗費用原封不動的退了回去。
其實那些婚紗他們本來就有些捨不得,自從麗人行洗清罪名之後,不少顧客都主動上門說是想要重新購買那些婚紗,只要處理乾淨之後完全願意按照原價購買,但是他們哪裡拿的出東西,因爲那天全部退給麗人行了。
那些老闆見此都紛紛跟烏黛商量能不能留下第一批婚紗,烏黛也很爽快的同意了,說只要大家不嫌棄是經過處理的可以降低費用賣給他們。
大家當然十分樂意高興。
但是過了沒幾天,他們卻又後悔了,腸子已經青的發黑發紫。
因爲他們在賣出這第一批婚紗之後才知道麗人行的婚紗是有多受歡迎,不少顧客聞名來求買,但是他們已然沒有機會再賣了。
而正好相反,鵲橋的生意卻是越來越順風順水,甚至還專門開了分店,專門買麗人行的婚紗,爲此其他婚紗店的老闆只有眼紅的份兒。
而麗人行卻不管這些,早在事情解決天氣放晴的第二天,她便給員工們放了年假。
就在祁溪這邊雲高日暖時,巴黎那邊卻是一片陰雲慘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