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偌聽見白溧的話,多多少少也是猜出了一些,這白溧絕對心懷不軌,若是平常人,此時焦急還來不及呢,怎會忙着看這周圍少了什麼人,她立馬便知道,這白溧絕對不簡單。於是,青偌一邊低聲抽泣着,一邊輕聲言道。
“回皇上的話,方纔弦倚姐姐還是在這兒的,只是白溧她去找太醫之時,弦倚姐姐太過焦急,一時情急,便去了太醫院催了。”
白溧卻是一臉不可置信的言道“絕不可能,離太醫院最近的路不過就那一條罷了,若是真的弦倚姑姑去尋奴婢們了,怎麼可能會沒有遇見呢,奴婢是絕對沒有在路上撞見弦倚姑姑的。”宜琰越聽越覺得事情蹊蹺,若按照白溧的話,這弦倚也就是下毒的真兇了,不然怎麼可能會事情一有變故,便消失不見了,這其中絕對有貓膩!
青偌卻是擡起了那還一臉淚痕的小臉,很是生氣的言道“白溧,你這是什麼意思?弦倚姐姐是什麼你還不知曉嗎,難道你也相信弦倚姐姐是畏罪逃離了嗎?”
宜琰是相信青偌的話的,因爲青偌是在這件事情上這宮中最能信任的人,因爲她對蔣昕很是忠心,就憑這點,她不會說謊。
宜琰眯起了散發着危險光芒的眸子,看向了青偌,在青偌的目光接觸到了宜琰的目光之時,不禁後背處一陣發冷,但還是壯着膽子言道“皇上,奴婢敢用性命發誓,弦倚絕對不可能會是下毒害娘娘的兇手。”
那雙眼睛裡滿是誠懇與堅定,讓宜琰不禁動搖了自己原來的念頭,那麼,這個弦倚,不會是逃走的,但是,她又是去哪兒了呢?這所有的疑惑都集中在了弦倚的身上,若是找到弦倚,指不定就會能追溯到事情的原委。
那麼,弦倚,又到底在哪兒呢?
而正在宜琰思緒越來越雜亂之時,一聲悶哼打斷了他所有的思緒,沒錯,是蔣昕發出的聲音。
宜琰握緊了蔣昕纖細而又柔若無骨的手,低聲喚道“未卿,未卿。”這幾聲輕喚讓青偌震驚不已,這是蔣昕的小字,除了二夫人,再無人這樣喚過蔣昕。
青偌連忙言道“皇上,娘娘是因爲知道了娘娘的孃親耐病重的消息纔會昏過去的,二夫人平日裡就是喚娘娘做未卿的。”接下來的話,青偌沒有多說,但是,她也沒必要多說了,宜琰明白了她的意思,也就是說,喚未卿,可能可以讓蔣昕快些醒來。
宜琰也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便言道“你們都下去吧,等會兒將藥端來就是了。”
正當衆人行禮跪安後準備出殿之時,又傳來一聲冰冷而殘酷的話語“你們當中要是有誰將此時告知於翎修媛,你們便會死無葬身之地,記住了,誰也不能說。”
說完這話,宜琰便打橫抱起了蔣昕,輕輕放在了室內的榻上,這個動作,是第二次了,第一次,也是她昏倒了,不過卻是喜事的來臨,他還記得這個女子靠在自己胸前的恬靜與滿足,好似時間定格在了那一幕,那一刻,他也輕鬆無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