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昕自然是懂得柏清月的意思的,她終究明白,只有主動出擊,正面面對,纔有笑到最後的可能。
以前柏清月都是稱蔣昕爲妹妹,如今蔣昕位居一宮娘娘,況且現在位於人前,還是守些禮節的好。
蔣昕輕輕的笑言道“妹妹可是折煞姐姐了,姐姐哪有那樣好,不過就是略懂皮毛罷了,應了你便是了,還這樣打趣兒,也只希望,各位姐姐妹妹們別嫌棄了纔是。”蔣昕自然對自己的琴藝很是自信,可基本的客套話還是要說的,也顯得謙遜些。
柏清月只是一笑,便就有宮人擡了古琴上來,那是一把上好的焦尾琴,柏清月並沒有下去換一身舞衣,因爲今日柏清月身上這件宮裙就很是飄逸了,絲毫不會影響她的舞蹈,又何必去換那一身舞衣。
柏清月都沒有換舞衣,蔣昕自是更不用了,蔣昕也是直接走向了殿中央的略略左方一點,坐在了琴面前的椅上,也就試了試音色,這不試還好,一試,就把蔣昕嚇了一跳。
這絕不是一般的焦尾琴,清脆的音色,餘音繞樑,那清雅無比的琴音久久沒有散去,令人回味無窮,這還僅僅是試音而已,莫非……
看着蔣昕一臉的震驚,又想到了蔣昕對前朝的事情好似有幾分瞭解,宜琰就明白了蔣昕震驚的原因,只是看着蔣昕,笑着言道“未卿,你猜得不錯,這確實是前朝淑容皇后的那把鳳求凰,卻無意讓朕尋到了,未卿,你可得好好奏一曲,若是奏不好,可是有懲罰的,若是奏的好,這琴可就賜予你了。”
蔣昕在受寵若驚的同時,又感覺到很是驚訝,這前朝的事情,她也是在府裡實在無事的時候,看了幾本或真或假的野史得知的,可是,宜琰身爲一國之君,按理說,他應是不屑於那等野史的,這些小事也只是流傳,又怎會傳到了宜琰的耳裡,而且,這把鳳求凰,是無人能超越的名琴,早已在前朝國破之際,就已然失傳了。
蔣昕更覺疑惑,而且方纔,紀蘭煙的屏風輕燕舞,宜琰也知曉,而且還知曉如今那舞姬的事情,而且連那舞姬將此舞傳予了自己的女兒都知曉的一清二楚。
那麼宜琰又是怎樣得知呢?
雖然滿心疑問,可是禮不可廢,而且,對於蔣昕這樣一個愛琴的人來言,得到鳳求凰,又是怎樣的歡喜啊,蔣昕滿心的疑問也被這欣喜沖淡了,不禁面露喜色,蔣昕還是站起了身來,朝着宜琰微微一行禮,笑着言道“那臣妾可就先謝過皇上了,也只希望,臣妾這粗陋的琴藝,能有幸得到這把名琴了。”
衆女眼裡都閃過嫉妒之色,聽宜琰的話便知曉了,這可是前朝失傳已久的名琴,而且還是一把皇后的愛琴,更甚的是,這把琴的名字喚作鳳求凰。
柏清月朝着蔣昕微微點了點頭,眼裡也有了幾分真心的高興,這倒也不難看出,蔣昕如今在宜琰心裡,多少是有些位置的。
柏清月看着蔣昕,溫婉的笑着言道“姐姐,《高山流水》。”柏清月此話一出,衆女的眼裡不僅都有些了疑惑,連蔣昕都有些探究的望向了她,這高山流水,氣勢磅礴,猶如真正的大浪大山,這曲子,是短短不能拿來編排舞蹈的呀,可是,柏清月卻回了蔣昕一個放心的眼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