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貴嬪雖是笑着,但心裡卻不好受,這把她留在宮中是害了她,把她嫁了呢,她又傷心,這可如何是好啊。
這入了秋,天也漸漸涼了下來。各個宮中的花草都紛紛凋零,甚是冷清悽慘,惹得秋風陣陣哀泣,給這宮中增了幾分悲涼。而今日的朝陽,顯着格外的紅,豔陽遲遲捨不得升起,似乎想看看好戲,而這戲,也不辜負豔陽的期待,悄然開幕……
蔣昕呆在然墨閣,看着已枯萎的梔子花,心中也一陣悲涼,但還是換了菊花擺在案上。這後宮,不也是這樣嗎,一個失寵,又會有千千萬萬個女子爭寵,無論多麼喜歡,早晚也會被替代。就如梔子,入了秋,便漸漸枯了,風華不再,儘管她是真的很喜歡它,最終也將它換了下去,變成了菊花。
蔣昕心中不免一陣感嘆,青偌也走了進來,緩緩向她走近,最終在她耳邊輕輕言道“鬱婕華醒了,皇上已經在前往西香宮的路上了。”原本平淡的心情終是有了點驚詫,果不其然,一場病,就挽回整個局勢,重的皇上寵愛,這鬱婕華沒這麼容易打倒。
雖是不想去的,但最終經過思量還是去了。
在去西香宮的路上,蔣昕看見了墨昭訓,她一身淺藍色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上罩着件白玉蘭散花紗衣。萬千青絲穩穩當當的綰成靈蛇髻,用以羊脂色茉莉小簪固定,斜斜插着一支垂珠卻月釵。淡淡桃花妝,顯着她清麗端莊。雖稍稍粉嫩些,但因爲年紀輕,倒顯得合適。
她倒也看見蔣昕了,互相走得近些,行了個平禮,她問道“妹妹,可是去西香宮看鬱婕華。”
蔣昕微微點了點頭,微笑言道“姐姐可也是去?”
她牽着蔣昕的手,輕輕拍着她的手背言道“是啊,一併同行吧。”
蔣昕自然是同意了,於是,她們便結伴同行了。路上,聊得倒也開心,步子便慢了些許。
等到西香宮時,人都來得差不多了,雖這次的動靜不是很大,但大家卻都來了。蔣昕的旁邊站着的是絮貴人,她也只是淡淡化了妝,隨意將髮絲綰成了個髻罷了。她轉過身來問蔣昕,“你可知這次鬱婕華醒來第一句話是什麼嗎?”
蔣昕搖了搖頭,意指不知。她便細細爲蔣昕講了起來,鬱婕華夢中一直喊着孩子,醒來便對皇上說“皇上,臣妾又夢見皇兒了,他在對臣妾哭,他說,他很痛苦啊。皇上。”蔣昕先是被震驚了,後有疑惑,便問她“這鬱婕華難道以前有孩子?”
她點了點頭,對蔣昕說到“鬱婕華以前還是太子侍妾的時候有過孩子,但一日喝下了伊貴嬪給她送的燕窩後,便流產了,可是伊貴嬪最後確有證據證明了不是她做的。後來,此是便不了了之了。”
對於這事,蔣昕雖驚詫,但也沒有放在心上。
由於她們較爲後來,站在了後面。便沒看見,也沒聽見宜琰和鬱婕華的言行。只是聽見前面的人,齊齊的說了聲“嬪妾告退。”她們也就福了身子,跪了安後。和人羣一起出了西香宮。
此時,墨昭訓卻笑盈盈的跟了上來,又拉着蔣昕的手,笑着言道“妹妹,瞧着天色還早,妹妹可有空子陪姐姐去走走?”此話雖是問,但若拒絕,便會顯得很難說出口,況且,伸手不打笑面人,還真是,呵呵。蔣昕便也朝微微她一笑,笑容雖燦爛,但卻不至眼底。
“姐姐真是好興致,妹妹自是有閒時的,那,姐姐想去哪走走?”她又是一笑,卻月釵上的珠子隨着着她的動作微微擺動。“聽聞這附近有個舞庭,不如去哪兒看看?妹妹,可會跳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