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也離得不遠,我還是先回去給長輩請安先,得空了再找妹妹說話。”言下之意是他們會留在京城了。
“顏兒,我先送司馬兄出去,你別等我了,午膳自個兒用,”簡玉庭從二人送到門口時又轍了回來,在清顏的臉上落下溺愛的一吻之後又出去了,也不管清顏心中無數的疑惑。
等過了午膳,歇過了午覺,清顏等不及了,讓人準備了小攆要去院門口看看,等了大約一柱香還不見簡玉庭回來,失望地往回走,意外地碰上了簡玉欣的轎子。
“大嫂留步,”清顏本想當做看不見就回去,可簡玉欣的頭卻從轎子裡探了出來。
清顏的小攆停了下來,簡玉欣嫵媚地走到她面前,極爲端正地行了禮,清顏倒是頓了一下,沒了囂張和跋扈,一臉的謙和。
“二妹有事?”清顏儘量與之保持距離,猶如她的身上都是針尖一般。
“大嫂,幾天不見,你怎得這般膽小了些啊,見了妹妹居然這般閃躲。”簡玉庭笑言,卻沒有流露一絲強勢的意味。
“二妹是王妃,大嫂怎敢近身啊?”清顏說着又後退了一步,簡玉欣的臉色頓了一下,復而笑道,“我又不會吃了大嫂。”
敬謝不敏,清顏心裡說道,面上笑道,“我屋裡還有事兒,不陪妹妹聊天了。”清顏敲了兩下小攆,兩婆子自覺地擡了起來,往前走去。
“這。。。”簡玉欣被清顏一撩,氣得踱叫,慕容清顏,本想提醒你一句,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也好,到時候看你怎麼笑得出來,到了那境地兒,我要讓你趴在地上求着我。”
“王妃,咱們還回府嗎?”冬香小心地問道。
“不回王府回哪裡啊,”簡玉欣在冬香的手上掐了一把,冬香低頭皺着眉頭,疼得不敢出聲,深怕簡玉欣在加重手勁兒。
簡玉欣這些日子也不舒坦,同一天進門的秦媚兒已經有了身孕,皇貴妃賞賜的東西是一茬一茬地往王府裡送,而她簡玉欣卻連邊都沾不上,所以才三天兩頭往孃家跑,簡夫人除了送些媚藥之外,也別無他法。
沾花好事,在劉惠兒來的時候,她和元春好好聊了一些,全是一些不爲認知的秘事。
“少夫人,聽說忠王妃有了身孕,二小姐怎麼還笑得出來啊。”沾花將這事當做閒話來說與清顏當做消遣。
“二小姐非常人,你們又不是不曉得。”
“也是,聽說忠王妃大度得很,將屋裡的丫鬟都開了臉,忠王爺一月也到不得二小姐屋裡一次,二小姐這次倒是難得不爲難少夫人,奴婢反而覺着心裡慌慌的,深怕她在使了幺蛾子來陷害少夫人。”沾花自從和許業立相好之後,心裡越發不放心清顏。
清顏抵着椅子,想着簡玉欣一反常態的臉,心裡盤算着是那賬該儘早着手才行,可這事得讓簡玉庭出手相幫了,那些掌櫃清顏一個都不認識,當中還不排除有簡夫人的人。
到了掌燈時分,簡玉庭還不會來,打從清顏心裡做了決定就越發着急起來,先是去書房寫了封信給劉惠兒要算賬能手,可信寫好了,又給撕掉了,煩躁不安。
“少夫人您是在怎麼啦?”沾花不解清顏這寫了又撕的。
“劉姐姐今天剛走,我寫什麼信啊,這性子也忒急了些,說風就是雨的,也太沒了分寸了,清顏自嘲道。
“您先回屋歇着吧,明日奴婢去一趟王府,您有什麼事兒,奴婢給你帶過去,綿王妃歇了一夜了也該緩過來了。”沾花勸清顏道,從祠堂回來之後,主子的心思深沉了。
“好吧,明日將劉姐姐給的玉佩帶上,”清顏回了屋子,冷冷清清的,反正睡不着,梳洗之後,便靠了牀榻上想查賬的事兒。
她準備將外院的‘金艮’收拾出來,將所有的賬目都往那裡送,等然後將查賬的人關在裡面,吃喝相送,小屋就寢,這樣便不會有賬目被篡改的風險了。
想妥之後,清顏拄着腦袋等簡玉庭回來,腦袋一磕一磕地都還都不放棄等待,簡玉庭回來時看到小妻子的可愛模樣,心生了憐愛,利落都脫了衣裳,將她抱在懷裡,滑入被窩。
纔剛躺好,清顏卻驚醒了過來,伸手一打,險些刮花了某位俊男的臉。
“哎呦,我的祖宗,你是要謀財害命還是怎得。”簡玉庭抗議道。
“對不起,對不起,”清顏伸手撫上簡玉庭的臉,皺着小臉,可憐兮兮的樣子。
簡玉庭本就是想捉弄她的,見她小心地賠不是,趁機咬住清顏的柔荑,還用舌尖挑逗她的指腹,惹得她激起陣陣戰慄。
“別鬧,我有事和你說。”清顏縮了手一本正緊地說道。
簡玉庭這才恢復了正色,示意清顏說話。
“再過兩天便是五月初一了,相公是否有辦法將京中鋪子的賬目人不知鬼不覺地幫我搬回府,最好的等他們發現了都來不及,我是怕有人會阻擾。”清顏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天真,說完見簡玉庭不吭聲,又說道,“先將那些不聽話的收來也行。”
清顏焦急地說道。
“娘子指使爲夫辦事怎麼連個獎賞都沒有,這樣我豈不是虧得慌。”簡玉庭聽了她的話,也不覺着是難事,手下的人有的是,能幹也不少,只是他就是想逗逗小娘子。
“不帶你這樣欺負人的,”清顏鼓囊地臉頰,轉身背了過去,簡玉庭將火熱地身子貼了上去,“娘子,有求必應。”
清顏心中暗喜,還未笑出來,就被簡玉庭就地正法了,身子吃光了,心也丟了。
事後,清顏趴在簡玉庭的胸膛前,巴巴地問道,“相公和綿王很熟嗎?爲何我覺着這次倒是你要見她,而不是我邀請劉姐姐。”
被發現了,簡玉庭笑着撫摸清顏滑手的美背,“若不是有小娘子你做幌子,爲夫不能這般順利見着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