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一聽劉海中這說法,就知道劉海中要拿什麼事情來左證秦淮茹和易中海兩人在扒灰了。
肯定是賈張氏所說的深夜接濟白麪事件。
果不其然。
劉海中在獲得在場領導們的許可後,將易中海深夜接濟秦淮茹白麪的事情說了出來,更點明這件事的爆料者是賈張氏,還說自己在聽了賈張氏爆料後,連續二十多天守候在四合院內,親眼看到了易中海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偷悄悄的將裝了白麪的面袋子交給了秦淮茹。易中海當時給出的說法,讓秦淮茹給棒梗他們蒸幾個全面饅頭,別再蒸二合面或者三合面窩頭,說孩子們需要營養。
靜寂的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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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變得更加靜寂了。
接濟本爲好事,易中海身爲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爺,又是賈東旭的師傅,在賈東旭身死道消後,接濟生活條件不好的賈家,也在情理之中。
外人也不說不出什麼閒話來。
一件情理之中的事情,還是人人傳頌的好事情,易中海爲什麼非要將其複雜化,而且還選擇在街坊們都熟睡的半夜接濟秦淮茹。
很難不讓人懷疑他們之間有貓膩。
屋內的人,都把這白麪當成了交易的潛臺詞。
今天將易中海和秦淮茹喊到這裡,就是爲了徹底的進行求證,把事情鬧個水落石出,別再胡亂傳謠了。
只要是人證。
都要出現在這裡。
楊廠長招呼了幾聲,保衛科專門去四合院將賈張氏喊到了會議室,將劉海中剛纔說的那些話,一五一十的朝着賈張氏進行了轉述。
賈張氏雖然有專門坑己方隊友的綽號,卻也知道這時候有些話不能說,便說了幾句假話,說自己爆料易中海深夜接濟秦淮茹白麪,純粹就是氣糊塗了,說的是氣話,是不能相信的假話。
鬧得劉海中討了一個沒趣,剛要出言跟賈張氏爭辯,就聽到李副廠長出言恫嚇了幾句。
賈張氏沒見識,被李副廠長這一頓恫嚇,嚇得立時成了軟蛋,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朝着在場衆人講述了一個清楚。
易中海深夜接濟秦淮茹白麪事件,得到了賈張氏的證實。
是事實。
壓力也給到了易中海。
根本沒用楊廠長再開口詢問,易中海就把自己爲什麼接濟秦淮茹白麪的事情,講述了一下。
也是會找機會。
給自己尋了一個不想讓街坊們眼紅的藉口。
“現在人們都吃棒子麪窩頭,有些人家棒子麪窩頭也得省着吃,白麪也就過年的時候吃幾頓餃子。還有一些人家,過年也吃不起白麪餃子,用棒子麪包餃子。我接濟秦淮茹白麪,讓街坊們看到,等於讓賈家處在了風口浪尖。現在什麼年景,咱也知道,我擔心街坊們會朝着我借白麪,沒辦法了,只能用深夜接濟的方式偷悄悄做這件事。”
說到最後。
再三保證自己跟秦淮茹是清清白白的,完全沒有工友們想象的那種男女關係的齷蹉。
可惜。
事情的主動權,不在易中海手中,在會議室的領導們手中。
李副廠長當了惡人。
“秦淮茹,你跟易中海是什麼關係,我給你五分鐘的考慮時間,你好好考慮清楚了再回答。”
傻柱他們這些人被留在了會議室內。
李副廠長拉着楊廠長離開了會議室,不知道在說什麼,一邊走,一邊小聲嘮叨。
看着離去的李副廠長等人,傻柱總感覺事情有些詭異,卻也沒有多想,反正他現在的主要職責就是看戲。
賈張氏和劉海中兩人卻頂牛了起來。
劉海中以管事二大爺的身份教育賈張氏,說賈張氏給四合院抹了黑。
賈張氏反過來又把劉海中罵了一個半死,說劉海中見不到他們賈家好。
易中海和秦淮茹都沒有說話,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剛纔他們也察覺事情有些不對頭了,卻也不知道如何應對。
有些話。
當着劉海中他們也沒辦法說。
只能乾瞪眼。
五分鐘的時間一晃而過,去而復返的李副廠長和楊廠長他們,坐在了之前的座位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五分鐘前還一臉惱怒的廠領導們,臉上都有了喜色。
難道秦淮茹和易中海兩人的關係,得到了證實。
否則也沒辦法解釋李副廠長他們臉上表情的變化啊。
傻柱心中的誘惑,被楊廠長解惑了。
用手敲了敲桌子,再一次朝着易中海和秦淮茹問起了話,不同於剛纔,這一次加了幾個修飾的詞彙。
“秦淮茹,易中海,現在我們在給你們機會,要是我們把事情說出來,具體什麼後果,你們應該清楚,秦家村的電話,可是能打通的,你們不會逼着我們真打了這個電話吧?不是不能打,而是覺得要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是軋鋼廠的工人,我是軋鋼廠的廠長,我們是一個大家庭的人。”
秦淮茹的心。
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視線落在了楊廠長的臉上。
見楊廠長一臉的正色,就知道楊廠長所言非虛。
苦惱了。
她在這裡苦苦的替易中海考慮,替秦家村的爹媽考慮,但架不住人家會打電話啊。
如此。
他還堅持什麼。
“楊廠長,我。”
“秦淮茹,你或許有苦衷,所以你寧願承認自己跟易中海扒灰,也不承認自己是易中海閨女的身份,你有苦衷,軋鋼廠就沒有苦衷嗎?你可能不知道,你跟易中海的事情,已經傳到了上級領導的耳朵裡面。”
話鋒一轉。
語氣變得沉重起來。
“剛纔分管精神人文工作的丁副廠長,接到了上級領導打來的電話,領導在電話裡面說了這麼一句話,你能不能幹?不能幹,就別佔着茅坑不拉屎,他換個能幹的人上來。這已經不是你秦淮茹和易中海的事情了,這是咱們軋鋼廠的事情。現在能說了嗎?不能說,我直接派人去喊你爹媽來,當着你們爹媽的面問他們,秦淮茹到底是個什麼人。”
秦淮茹心一寒。
下意識的就要哭。
李副廠長最喜歡這種梨花帶雨的寡婦,卻因爲秦淮茹背後的賈張氏,又因爲秦淮茹鬧了這麼多的事情,嚇得李副廠長對秦淮茹真沒有了別的想法。
見寡婦要裝可憐。
手狠狠的拍了拍桌子。
朝着秦淮茹厲聲吼了一句。
“哭什麼哭?我們這些人比你還想哭,但是能哭嗎?哭就可以解決問題了?哭真要是解決問題,我們就哭。”
語氣一軟。
“哭解決不了問題!你跟易中海的關係,就是再正常不過的父女關係,無非擔心你現在的爹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想要跟易中海拼命,你可勁的護着你的爹,護着易中海,但你想過軋鋼廠沒有!”
不知道李副廠長的話,起了效果。
還是楊廠長電話通知秦淮茹爹媽的言語,壓垮了秦淮茹的防線。哭哭啼啼的聲音。
從秦淮茹嘴裡飛出。
藉着哭泣的聲音,秦淮茹將自己的心中顧慮,竹筒倒豆子的說給了在場衆人。
她承認易中海就是自己的父親,也說了自己不承認易中海是父親的苦衷,就跟李副廠長說的那樣,擔心秦老實會跟易中海拼命,到時候就是兩條人命的慘劇。
站在旁邊的易中海,聽着秦淮茹的講述。
頭皮發麻。
一方面是爲自己的小命感到悲傷,另一方面則是爲秦淮茹能替自己考慮而感到欣慰,心裡泛起了幾分暖流。
事情真相大白。
下面就是闢謠環節。
宣傳科的大喇叭,傳出來於海棠動聽的聲音。
“軋鋼廠全體工友們注意了,最近我軋鋼廠流傳的易中海和秦淮茹是什麼關係的流言蜚語,經過軋鋼廠領導們的深入排查,現將排查結果告知大家,易中海和秦淮茹是清清白白的同事關係,謠言止於智者,請工友們將心思、時間放在工作上,切不可再傳這種捕風捉影的謠傳。”
連着廣播了好幾次。
軋鋼廠的工友們,嘴上不說,但是心裡卻依舊泛着嘀咕。
……
拖着疲倦身軀的賈張氏,垂頭喪氣的回到了四合院,可不是因爲證實了易中海和秦淮茹是父女關係而覺得天塌地陷了。
真是累了。
第一次見到那麼大的領導。
說句不該說的話。
賈張氏當時都要尿了。
一路上。
心裡也想着易中海和秦淮茹的那些事情,去秦家村搞支援之前,易中海真把養老的心思,打在了賈東旭的身上,但是從秦家村支援建設回來,易中海對賈東旭的心思,便發生了變化,那會兒賈張氏還在納悶,爲毛易中海看賈東旭的眼神突然從看徒弟變成了看女婿,原來是因爲秦淮茹啊。
難怪易中海前腳回到四合院,後腳就跟賈張氏談賈東旭的婚事。
當時賈張氏的想法,給賈東旭找個城內有工作的女娃,讓賈家變成人人羨慕的雙職工家庭。
易中海死活要賈東旭迎娶秦淮茹,面對賈張氏嫌棄秦淮茹沒有工作是鄉下女娃,易中海提出送賈東旭一臺縫紉機,還負責賈東旭結婚的一切開銷,就連賈東旭給秦淮茹的彩禮錢,還是易中海幫忙出的,原本五塊錢的彩禮錢,硬生生被易中海提成了二十塊,說傳出去,他們賈家有面子。
有個屁的面子。
純粹看在秦淮茹是他閨女的份上,在擡高秦淮茹的身份。
想不明白的那些事情。
現在都想明白了。
對此。
賈張氏便也不說什麼了,對她而言,秦淮茹跟易中海是父女關係遠比兩人是扒灰關係更能給賈家帶來利益。
扒灰,棒梗、小鐺、槐花他們有可能就是易中海的孩子,賈家丟了臉,更丟了人。
證明是父女關係,棒梗、小鐺、槐花他們就是賈東旭的孩子,是賈張氏的孫子和孫女,更是易中海的外甥和外甥女。
都說外甥是狗,吃了就走。
但在賈張氏眼中,這就是利益。
賈家可以光明正大的吸血易中海,吃易中海,花易中海,易中海沒有兒子,就一個秦姓的閨女,死後的那些家產,便全都是賈家的。
這麼一想。
賈張氏瞬間高光了很多。
一大媽死後,四合院內有些人打起了易中海的主意,要圖謀易中海的家產。
這都是賈家的東西。
是賈家的!
想拿走他們賈家的東西,這等於要了賈張氏的老命。
不行。
要替易中海看好那些產業。
這麼一想,賈張氏的步伐不由得加快了很多,腳步也變得輕盈了很多,屁股也左右搖擺了起來。
四合院的街坊們。
都傻眼了。
這是賈張氏?
怎麼有種八大胡同窯姐的風采啊。
“棒梗奶奶,你這是回來了?軋鋼廠喊你做什麼啊?是不是你們家淮茹和易中海的事情,有着落了?”
“對對對,有着落了。”賈張氏笑臉相迎,並沒有如那些人所想的那樣,出言辱罵,“事情水落石出了。”
“這麼說他們沒事了?”
“沒事了,一點事情都沒有了,就是那些人在瞎咧咧。”
賈張氏提高了聲音。
爲的就是將街坊們從家裡喊出來,好讓她說出替秦淮茹證明清白的話。
街坊們還真給賈張氏面子。
聽到聲音。
一個個的從家裡出來,不長時間,便聚攏在了中院。
賈張氏見街坊們出來的差不多了。
笑了笑。
“我老婆子把話撂下,我們家淮茹跟易中海的關係,不是那種鬼混的關係,他們是父女關係,我兒媳婦秦淮茹是易中海的親生閨女,唯一的閨女,易中海跟我是親家。”
情緒愈發的高漲。
要在易中海回到四合院之前,把某些事情坐實了。
“我們家東旭是易中海的徒弟,又娶了易中海的閨女,這就是親上加親,棒梗他們要管易中海叫姥爺。”
“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們家淮茹當着軋鋼廠那麼多領導的面,親口承認的這事,這還能有假,是真事,她真是秦淮茹的閨女。”
也不管街坊們作何反應。
賈張氏連自家都沒回,邁步朝着斜對面的易家走去。
她饞易家的家業好久了。
之前師出無名,現在有了親家加師徒的雙重關係,易中海家也就是自家,誰也不能說賈張氏做的不對。
如此。
便也不管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