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工事件還沒有塵埃落定,易中海又惹出了賈張氏大鬧軋鋼廠事件。
尤其後者。
更是讓軋鋼廠經歷了一場天崩地裂。
別說他李副廠長。
就是廠長和書記,也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換成膽小的人,估摸着都能被活生生的嚇死過去。
覺得易中海不是個好玩意。
倒楣鬼。
講榮譽。
沒有。
惹事。
一頂一的高手。
還自己是軋鋼廠的八級工,命令二食堂的缺根弦跑回四合院喊賈張氏,你他M的不知道自己的八級工是怎麼評來的嗎?
人情分把易中海從七級工提到了八級工行列內。
爲什麼別的八級工都外出搞支援了,就留下了易中海。
根結就是易中海技術不行。
廠領導覺得易中海出去,會給軋鋼廠丟人,索性以軋鋼廠需要八級工留守爲藉口,沒讓易中海走。
就算易中海多次申請要出去搞支援,也不放他離開。
李副廠長多心的認爲易中海找他將秦淮茹調往二食堂工作,就是在算計李副廠長,想要讓李副廠長倒黴。
戴着濾鏡,方方面面都好。
濾鏡碎裂了,方方面面不好。
認爲易中海慈祥臉頰的背後,一肚子的壞水。
朝着易中海就是一頓咆哮。
“易中海,這件事你必須要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秦淮茹明明沒事,爲什麼你說她死了,還讓缺根弦跑到四合院喊賈張氏來見秦淮茹的最後一面,你到底安的什麼心?你知道不知道軋鋼廠會被你搞亂?我告訴你,解決不好,我會提議軋鋼廠開除你!因爲軋鋼廠不需要你這樣隔三差五讓軋鋼廠雞飛狗跳的主。”
易中海人都麻了。
被嚇的。
他在四合院內,之所以能有這麼大的威望。
依仗就是易中海的技術。
別看靠人情分提成了八級工,卻也是獨一份的存在,均不見今年劉海中又沒有考上八級鍛工。
被開除了。
還怎麼當管事一大爺?
四合院的房子,是軋鋼廠的房子,前腳離開軋鋼廠,後腳就會被掃地出門,而且背上被開除的名聲。
易中海也沒辦法找工作。
有些地方寧願工作放着沒人做,也不會將它交給那些犯錯誤的人。
所以易中海只能回鄉下老家,沒孩子,就等着被吃絕戶吧。
想到這樣的結果,易中海殺了賈張氏的心都有了,讓你來見秦淮茹最後一面,你倒是老老實實的來醫院啊,不來醫院,直接跑廠門口鬧事,還揚言要一頭撞死,你真是我親媽,沒見過你這麼坑人的貨色。
朝着李副廠長討好的笑了笑。
開始做起了賈張氏的思想工作。
“棒梗奶奶,趕緊起來,老老實實回家去,我告訴你,秦淮茹沒事,就是暈倒了,被送到了醫院,醫生說靜養幾天就好,你帶着孩子,又是哭,又是鬧,也不想想秦淮茹將來還怎麼在軋鋼廠工作啊。”
賈張氏見易中海被罵的狗血淋頭。
原本想要離開。
轉念一想。
卻又不想離開。
將剛纔的話,朝着易中海重複了一遍,裡面的內容,微微變了變,從秦淮茹死變成了秦淮茹暈倒。
擔心易中海看出自己的破綻,事後找自己的麻煩。
硬着頭皮演繹撒潑人設。
賈張氏的意思,在場的那些人都聽明白了,我兒媳婦今天上班前,還好好的,什麼事情都沒有,在廠子裡面暈倒了,肯定是你們軋鋼廠給秦淮茹穿了小鞋,故意給秦淮茹派發重體力勞動,活生生將秦淮茹累垮了,是你們不對,你們要給我一個說法。
現在不要秦淮茹身死道消的說法了,要秦淮茹被累的暈倒的說法。
人羣外。
看戲的傻柱。
沒等李副廠長喊他,便主動擠到了賈張氏的面前,把秦淮茹在二食堂的工作安排講述了出來。
“棒梗奶奶,我何雨柱是二食堂的班長,秦淮茹在二食堂工作,她的工作都是我安排的,我想不明白,你言語中所說的輕鬆營生具體指的是什麼?在場的都是軋鋼廠的工友,中午都在軋鋼廠吃飯!可不能給我們二食堂扣帽子,至於你說的秦淮茹暈倒,軋鋼廠需要給你一個說法,我不知道你憑什麼認爲軋鋼廠要給你說法,幹什麼沒有危險?覺得不放心,可以讓秦淮茹回家待着啊。”
傻柱的場子。
真有人響應。
只不過傻柱揮手製止了工友們的起鬨。
“我舉個例子,土豆片炒白菜,總得將土豆皮去掉吧,白菜總得切成小片吧,總不能將沒去皮的土豆和整顆白菜弄到鍋裡炒吧,我可以炒,工友們吃嗎?食堂的工作,分爲主勺大師傅、做飯師傅、幫廚、雜工,秦淮茹現在做的工作,就是雜工。做給土豆去皮之類的工作,就是雜工在負責。”
“我們家淮茹會做飯。”
“放着我這七級炊事員不用,用一個沒品級的秦淮茹,工友們能同意?”
傻柱的飯。
好吃。
這是工友們公認的事實。
也以自己能吃到傻柱的飯爲榮。
賈張氏的提議,等於觸犯到了在場工友們的利益,一個個的聲討起了賈張氏,說賈張氏就是在放屁,秦淮茹連頭髮都捨不得剪,有什麼資格給工友們做飯。
老虔婆精明的選擇了閉嘴。
看着她難看的臉頰。
傻柱心思一點,把秦淮茹暈倒的原因說了出來。
秦淮茹是賈東旭的寡婦媳婦,易中海是賈東旭的師傅,當初在大院大會上,說要照顧賈家。
結果將秦淮茹照顧的暈倒了,缺乏營養的暈倒。
等於易中海沒有做到他對大傢伙的承諾。
等過段時間。
爆發易中海截留何大清郵寄錢款事件。
工友們肯定不會替易中海說話。
易中海便也只能身死道消。
這算是送易中海的前奏吧。
“身爲二食堂的班長,秦淮茹是二食堂的職工,又在二食堂暈倒,我跟着易師傅去醫院看了秦淮茹,醫生說秦淮茹可不是因爲工作勞累所致,而是因爲秦淮茹身體長期缺乏營養所爲,棒梗奶奶,秦淮茹是餓暈的。”
最後一句話。
傻柱加重了語氣。
口風一轉的拍起了領導們的馬屁。他可記得過幾年就是李副廠長一言九鼎的年代。
“軋鋼廠雖然也緊張物資,但是在領導們的努力工作下,儘可能的滿足了上萬員工的物資需求,軋鋼廠二食堂職工秦淮茹餓暈了,再看看你,什麼話也不說了,都不是瞎子,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此言一出。
周圍的那些人。
瞬間譁然一片。
賈張氏白白胖胖的身體,在場的工友們看的清清楚楚,都覺得有些驚奇,這樣的年景下,怎麼還有人吃的這麼白胖。
一看就不缺嘴。
本以爲家裡有實力。
卻沒想到秦淮茹的暈倒是賈張氏吸血造成的。
剛纔賈張氏的哭訴,都聽到了,什麼賈家孤兒寡母,什麼賈家就秦淮茹在撐着。
這些賈張氏的話,結合傻柱的爆料,瞬間讓街坊們將秦淮茹的暈倒跟賈張氏的不作爲聯繫在了一塊。
有知道賈家事情的人,喃喃了一嘴,什麼賈張氏好吃懶做,一天到晚的不作爲,純粹的造糞機器,什麼秦淮茹忙完廠子裡面的營生,回家還要給賈張氏做飯,收拾屋子,給孩子們縫補衣服。
等等之類的爆料。
立時將賈張氏逼在了吸血兒媳婦惡婆婆的高度。
本想說點什麼的賈張氏。
還沒有開口。
就迎來了口水攻擊,不知道誰,實在氣憤不過,將自己的口水吐在了賈張氏的臉頰上,剩餘的那些人,見有人帶頭,也都有樣學樣起來。
等李副廠長出言制止工友們行爲的時候,賈張氏已經被吐的不成了樣子,白白胖胖的臉上佈滿了灰塵。
看到李副廠長,忙朝着李副廠長哭泣道:“領導,你可得給我老婆子做主啊,我賈家孤兒寡母的不容易。”
“這不是你好吃懶做的原因,秦淮茹暈倒,就是因爲你太過吸血。”撂了一句狠話的李副廠長,在保衛科的帶領下,將他的腿從賈張氏的懷抱中掙脫了出來,見易中海發呆,朝着易中海招呼了一下,“易中海,你過來一下。”
易中海跑到了李副廠長的跟前。
點頭哈腰的討着好。
“事情的來龍去脈,我都知道了,都是你易中海引起的,要不是你聽風就是雨的讓人喊賈張氏來見秦淮茹最後一面,能鬧出這麼大的亂子?誰惹事,誰負責,你給我解決好這件事,我現在去跟楊廠長和趙書記彙報。尤其秦淮茹暈倒這件事,是因爲惡婆婆賈張氏吸血所致,更要讓領導知道。”
易中海無奈的點了點頭。
目送着李副廠長的離去,還想拖着傻柱下水,卻被傻柱一句話給懟嗆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易師傅,李副廠長說得對,算了,我回二食堂了,工友們還等着吃飯,這一天天的,不知道乾點啥。”
拍拍屁股。
朝着二食堂的方向走去。
身後的易中海,無力的收回了他伸出的手。
嘴裡嘆息了一句。
扭過身,看着狼狽不堪的賈張氏。
真想給賈張氏幾個大嘴巴子。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好好的套路傻柱的機會,就因爲賈張氏的攪局,最終成了易中海在背鍋的下場。
想着領導得知這件事後的大發雷霆,易中海想死的心都有了。
或許傻柱說得對。
這一天天的,屁事不幹,專門幹屁事。
見賈張氏還傻坐在地上,沒好氣的朝着賈張氏喊了一聲。
“賈張氏,你還坐着幹嘛,剛纔李副廠長的話,你又不是沒聽到,秦淮茹暈倒,就是因爲你不作爲造成的,還不回四合院?是不是非要等到軋鋼廠將秦淮茹開除,你才心滿意足?”
捱了一頓罵的賈張氏。
用袖子擦拭了一下臉上的口水。
懷着滿腔的愁緒,拉着小鐺和槐花,朝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
心如死灰。
就衝剛纔的那件事,賈張氏也不會有好日過。
愁啊。
……
李副廠長來到了會議室內。
朝着在場的那些頭頭腦腦,彙報了事情的詳細過程,如秦淮茹爲什麼暈倒,賈張氏爲什麼來鬧事。
一五一十的說了一個清楚。
在場的領導們,聽聞秦淮茹的暈倒,是因爲賈張氏的過渡吸血所致,各自在眉宇間泛起了愁緒。
清官難斷家務事。
賈家的家事。
軋鋼廠還真沒辦法出手。
爲難之際。
保衛科科長忽的提出了建議。
“幾位領導,賈家的事情,咱們確實沒辦法出手。賈張氏雖然過分,但是有些事情,也是沒辦法,就一個兒子,出事了,家裡又有三個孩子,擔心秦淮茹改嫁,會捨棄了她,所以想要拿捏一下。我的意思,是咱們可以通知一下街道,由他們街道出面解決這件事,比咱們軋鋼廠出面解決,更給人一種說服力。”
“一客不煩二主,李副廠長,你去跟街道對接。”
“沒問題。”
“接下來談論秦淮茹的事情,剛纔李副廠長的意思,是秦淮茹不適合待在食堂,去車間的話,她的頭髮。”
在場的領導們。
都有些束手無策。
總不能按着秦淮茹,將秦淮茹的頭髮給剪掉吧?
就算是爲了秦淮茹考慮,可萬一有人拿這件事大做文章,他們也不怎麼好受。
“宣傳科、財務室、人力部,對專業有要求,秦淮茹的文憑,不怎麼好。”
“要不讓她去清潔隊試一試?”
李副廠長對秦淮茹沒了想法。
剛纔又被賈張氏噁心了一頓。
便把這股怨氣報復在了秦淮茹身上。
“一方面表明了咱們軋鋼廠的態度,畢竟是秦淮茹的婆婆影響到了軋鋼廠的正常生產,也體現了咱們的人文工作,大不了過段時間,給秦淮茹在新換一個部門,我想有了清潔隊的經歷,秦淮茹應該會放棄一些東西。”
話說的很隱晦。
但在場的人都是老狐狸。
立時釋然了李副廠長言語中的意思。
拿捏。
“沒人反對的話,這件事咱們就這麼定了,剛纔李副廠長說易中海派人喊賈張氏來軋鋼廠見秦淮茹最後一面。”
“這是事實,以八級工的身份,強迫二食堂的缺根弦去四合院喊人,還逼着何雨柱跟他去醫院探視秦淮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