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心暴揍易中海的心思下。
傻柱揮出的拳頭,不由得加大了力氣。
不管不顧的朝着被他壓在身下動彈不得的易中海狠狠砸去,沒有顧忌部位,只要是拳頭能打到的軀幹,全都是傻柱攻擊的目標。
拳頭雨點般落在易中海身上的時候,傻柱的嘴巴也沒有閒着不動彈,趁機數落起了易中海的那些罪名。
學精明瞭。
要弄個事出有因。
也就是我爲什麼打你。
打了你,還讓你無話可說。
不能給李秀芝招惹麻煩。
“讓你算計我,讓你算計我媳婦,易中海,我告訴你,算計我可以,但你算計我媳婦就不行,誰算計我媳婦,我就跟誰拼命。”
“哎呦,疼,柱子,別打了,是一大爺錯了,一大爺不該算計你,千錯萬錯,都是一大爺的錯。”
天見可憐。
真不是易中海沒骨氣。
而是傻柱的拳頭,砸落在他身上的時候,猶如鐵鑄的那種鐵錘在錘他,捱打的地方,火燒火燎的疼,皮膚疼,肉疼,骨頭疼。
被人稱之爲四合院戰神,不是沒有道理的。
傻柱拳頭下。
喊疼求饒,便成了易中海惟一能做的事情。
“是一大爺看到你得了三千塊,心裡不高興,想要給你上上眼藥,求你了,別打一大爺了。”
周圍看戲的街坊們,看到易中海這般孫子模樣,心裡各自冷哼了一聲,也覺得易中海做事不地道,截留傻柱的生活費,害的傻柱和雨水差點被餓死,截留事情曝光後,截留的錢一分不少的還給傻柱,這是必然的。
也就傻柱,媳婦在街道上班,擔心討要利息,會給李秀芝帶來不好的影響,沒朝着易中海要利息。
換成他們這些街坊,說什麼也得朝易中海要點利息,三千塊,十年下來,利息怎麼也得一百塊啊。
懷揣着落井下石的想法。
一個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說教起了易中海,說什麼的都有,反正就是易中海不對,被傻柱打,也是易中海自找的。
直言傻柱打的好。
往日裡。
易中海人設沒破,還是那個一言九鼎的管事一大爺,街坊們心裡有氣也不敢跟易中海發牢騷。
今時不同往日。
易中海道德天尊的人設破了,一年多的時間,各種跟易中海有關的醜聞是一件接着一件,不是睡賈張氏,就是睡秦淮茹,要不睡賈張氏和秦淮茹,他管事一大爺的頭銜也被劉海中取代。
那種被壓制的怨恨。
自然要發泄。
站在道義的角度,指責易中海,易中海也不會說什麼。
都不是傻子。
佔便宜的事情爲毛不做!
有一個,就有兩個,就有三個,不長時間,四合院的街坊們便全都槍口一致的懟嗆着易中海。
反正不將易中海當人。
也讓傻柱暴揍易中海的場面,最終變成了街坊們聲討易中海不作爲的現場。
報應。
真是報應。
一大媽活着的那會兒,易中海捱打或者被罵,一大媽都會站出來幫忙求情,街坊們看在一大媽不能生養的份上,給一大媽一個面子,不跟易中海一般計較了。
當下。
誰替易中海出頭?
後院聾老太太估摸着早聽到了,卻一直裝聾作啞的不出來。
反倒是賈張氏跑了出來,朝着傻柱喊了一嗓子。
“傻柱,你是不是真想將易中海打死?”
言下之意,易中海有個好歹,李秀芝要當寡婦。
李秀芝就是傻柱的命門,賈張氏一句話,讓傻柱舉起的拳頭再也無法落下。
他看了看賈張氏,瞅了瞅易中海,收起了拳頭。
從易中海的身上下來,用腳踢了踢易中海的屁股,見易中海嘴裡發出了痛苦的哼哼,便又指着易中海的鼻子,罵了幾句,將一口唾沫,狠狠的吐在了易中海的腦袋上。
“易中海,我還是那句話,你有什麼,儘管朝着我何雨柱來,我何雨柱接着,你要是敢動我媳婦一根毫毛,我跟你拼命。”
“傻柱,行啦,易中海都被你打成豬頭了,就算他不對,你也打了他了,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賈張氏將易中海扶起,準備送易中海回易家。
人還沒有離開。
張世豪和楊繼光兩人一前一後的登了四合院的門。
一位好心的路人,聽到了傻柱暴揍易中海的聲音,專門跑到派出所,將其彙報給了派出所的同志,說紅星四合院有人在掐架。
一聽紅星四合院有人鬧事。
派出所的領導們都坐不住了。
四合院是多事之秋。
好多事情都發生在四合院,還都是駭人聽聞的大案件,截留生活費,私吞安家費,現在又鬧出了貪污工資事件。
作爲四合院的老朋友,張世豪和楊繼光兩人得了去四合院瞭解情況的差事。
他們還沒有開口詢問。
周圍那些街坊們,便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朝着兩人講述了一下,街坊們講述的言語中,傻柱是受害者,李秀芝受害者,捱打的易中海是施暴者,是陰謀組織者。
言之鑿鑿的說着易中海的那些惡行,什麼眼紅錢多,什麼不滿給錢,什麼想給傻柱兩口子穿小鞋,什麼藉着這件事算計李秀芝。
本就對易中海印象不好,一聽街坊們這麼說,張世豪和楊繼光兩人瞬間泛起了對易中海的厭惡之情。
環視了一下在場的那些人,見到好幾個熟悉的身影。
當即開了口。
“三虎頭,怎麼又是你?你因爲聚賭,屢教不改,待了幾年,剛出來,就不老實了,是不是還想進去?”
“張公安,您這話說的可有點重。”賭鬼朝着張世豪笑了一下,討好道:“我什麼事情都沒做。”
“出來的這幾月,半分錢的牌局,一打就是一天,沒有電,點着煤油燈打,我說三虎頭,你也是二十七八歲的人了,就不能好好找個工作?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你再這樣下去,怎麼娶媳婦?你說你沒有鬧事,來紅星四合院做什麼?”
三虎頭打死都不會承認跟傻柱借錢是爲了翻本。
之所以來。
純粹抱着有棗沒棗打幾竿子的心思。
想着李秀芝是街道的辦事員,她總得爲自己的臉面考慮吧。
拒絕自己的借錢。
李秀芝還怎麼當辦事員。
懷着這樣的心思,來的四合院。卻沒想到傻柱不按套路出牌,將易中海暴揍了一頓,猙獰的模樣,不要命的架勢,嚇破了三虎頭的膽子。早就想溜。
卻一直尋不到機會。
等找到了機會,還沒有來得及走,張世豪來了。
賭鬼心裡也只能叫苦連連,他見張世豪臉色不怎麼好看,急於脫身,忙瞎編了一個瞎話出來。
“張公安,你真要相信我,我真不是來鬧事的。”
“不是來鬧事,爲什麼朝着何雨柱借錢?何雨柱的錢,那也是他省吃儉用節省下來的,想花錢,自己靠雙手掙啊。”
“張公安,我借錢可不是爲了賭,這幾年,我在裡面想明白了,要洗心革面的做個好人,我是聽人說街道的辦事員李秀芝得了三千塊,想着找她借個一二百塊。”
周圍看戲的街坊。
都被嚇到了。
不認識。
登門敢張一二百塊的口。
“一二百?”
“不是賭,是爲了娶媳婦。”三虎頭靈機一動,給自己想了一個成家立業的藉口,“有了媳婦,我肯定不賭了,對,就是爲了娶媳婦。”
“哪家的姑娘?”
見張世豪一臉嬉戲的看着自己。
三虎頭又是一慌。
這就是她隨口瞎說的理由。
瞧眼前的態勢,不回答還真的不行。
目光無意中掃過了人羣中的秦淮茹,頓時驚爲天人,早聽說四合院有個寡婦,長的不錯,瞧這幅水靈靈的模樣,肯定就是軋鋼廠綽號俏寡婦的秦淮茹了。
軋鋼廠的正式職工。
吃皇糧的人。
娶了秦淮茹,晚上有了嘮嗑的知心人,也有了掙錢的保障。
臉算什麼。
利益最重要。
三虎頭想也不想的將秦淮茹列爲了自己的目標。
“張公安,就我這樣的人,還想娶個黃花大閨女呀,人家鄉下的丫頭,都不一定能看上我,我也只能娶寡婦了。”
攙扶着易中海的賈張氏。
一聽三虎頭娶寡婦的說詞。
心裡頓時咯噔了一下。
四合院就三個寡婦,聾老太太可以當三虎頭的奶奶了,自己這個寡婦那就是三虎頭的媽,拋去兩個不合適的寡婦,也就剩下秦淮茹了。
秦淮茹可是賈家的希望。
而且賈張氏也覺得三虎頭流裡流氣的不是個好玩意,秦淮茹嫁給這玩意,或者這玩意入贅賈家,賈家真沒有好日子過。
爲了賈家利益考慮。
賈張氏就想出口訓斥一下三虎頭。
說話的速度沒有三虎頭快,話語還在賈張氏嘴腔內打轉的時候,三虎頭懷着種種不可告人的心思,喊出了秦淮茹的名字。
“這個女同志就是四合院的秦淮茹,我知道她,她是軋鋼廠有名的俏寡婦,我不嫌棄她是寡婦,年紀又大,我想娶秦淮茹。”
賈張氏一聽三虎頭真要娶秦淮茹。
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暈死過去。
怕什麼。
卻偏偏來什麼。
娶秦淮茹。
你那是娶秦淮茹嗎?
你這是奔着吸血賈家來的!
顧不得許多,賈張氏喊了一嗓子。
“我不同意。”
“你憑什麼不同意?寡婦改嫁,可是政策,誰不讓寡婦改嫁,誰就是開歷史的倒車,我都不嫌棄秦淮茹是寡婦,你嫌棄什麼?”
“我是秦淮茹的婆婆,我不同意。”賈張氏覺得自己不是三虎頭的對手,用手推了推易中海,“他一大爺,你倒是說句話啊。”
“我也不同意,淮茹不能嫁給你。”
“你是?”
“易中海,我們四合院之前的管事一大爺。”
“易中海,你憑什麼不同意?你都睡了秦淮茹好幾年了,還想要幹嘛?棒梗、小鐺、槐花,這都是你的孩子,你已經功德圓滿了,你還想圖謀什麼?”三虎頭也是狠人,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差點懟嗆的易中海死過去,“你莫不是還想着娶秦淮茹吧?你以爲你媳婦死了,你是光棍,秦淮茹是寡婦,你們兩個人可以在一塊了?狗屁!你是賈東旭的師傅,秦淮茹是賈東旭的媳婦,你們差着輩哪!”
用手拍了拍自己胸脯。
挺直了腰桿。
“我不一樣,我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糾葛,我可以娶秦淮茹,我也可以入贅賈家,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
“呸!”
賈張氏一口濃痰。
吐向了三虎頭。
抓起跟前的一根棍子,朝着三虎頭打去,一邊打,一邊罵。
“狗日的賭鬼,還想娶我們家淮茹,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就你這個德行,是你吃我們賈家,還是我們賈家吃你?”
三虎頭跑了。
賈張氏追了出去。
卻苦了一旁的易中海,重心朝着攙扶他的賈張氏傾斜着,隨着賈張氏追打三虎頭的動靜,易中海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秦淮茹距離最近。
想攙扶一下。
卻又想到了那些風言風語,一狠心,一跺腳,便沒有搭理易中海,易中海在地上掙扎了一會兒,自己爬了起來。
突然想說點什麼。
怎奈話還沒有說,就聽到哪個晃晃悠悠的酒鬼,指着易中海,給易中海腦袋上扣着大帽子。
“我就是他喊來的。”
“三迷糊,你知道他是誰嗎?”
“易中海啊,張公安,你真以爲我喝多了酒,連人都不認識了呀,易中海找到了我,說他們四合院有個叫做傻柱的人,拿了他三千塊,他很不爽,想要尋尋傻柱的晦氣,跟我說了,讓我來四合院找傻柱借錢,傻柱借給我錢,那就借給了,不借給我錢,就讓我鬧騰,用傻柱媳婦李秀芝是街道辦事員來說事,到時候他會出面,說傻柱搞亂了四合院,讓傻柱的媳婦李秀芝當不成街道的辦事員。”
“易中海,你也是四合院的老人了,瞧瞧你辦的這些事情,三千塊,不是你的,是人家何雨柱的,被你攥了十年,不應該還給人家嗎?人家的錢,還給人家,你憑什麼不高興?何雨柱打了你,也是你事出有因……真要是上綱上線,你也得跟着我們走一趟,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