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教育棒梗的戲。
街坊們看的過癮,都有一種過年的喜悅。
老話說的好,你不教育孩子,有人幫你教育孩子。
這也是棒梗的真實寫照。
盜聖屁股都被抽出了血口子,剛開始還呲牙咧嘴的哭喊着,現在連哭訴的力氣都沒有了。
打兒子專家,名副其實。
換成別人,真沒有這般效果。
劉海中見火候差不多了,又朝着棒梗追問了一下‘敢不敢再偷東西’之類的話語。
棒梗哪敢再說偷字。
他老老實實的保證,說自己再不偷東西了。
見事情完美落幕,倍感欣喜的劉海中,大手一揮,就要宣佈結束大院大會。
雖然過程充滿了曲折,但是劉海中還是覺得挺美的,尤其最後街坊們求他教育棒梗的一幕,讓劉海中莫名的高光了很多。
看了一晚上大戲的李秀芝此時卻突然插話了。
“二大爺,您先等會再散會,我有句話想問問棒梗。”
街坊們的目光。
凝視在了李秀芝的身上。
不明白李秀芝這時候要說什麼話。
暗道了一句,該不是也衝着賈家來的吧,畢竟秦淮茹跟傻柱傳了一段時間的緋聞,易中海要讓傻柱迎娶帶着三個孩子的寡婦。
事實上,李秀芝是爲棒梗剛纔背刺賈張氏那句話來的。
是我奶奶讓我去偷的東西。
爲這句話喊住了街坊們,知道賈張氏是個什麼人,必須要當着街坊們的面詢問清楚,在場的街坊們,將來都是她李秀芝的證人。
作爲街道辦事員,有責任,也有義務處理這樣的事情。
衆人懵逼不解的目光中,李秀芝來到了棒梗的身旁,她蹲下身軀,儘可能的與趴在凳子上的棒梗平視。
“棒梗,狗蛋家的紅薯被你偷了,雖然是因爲你兩個妹妹肚子餓了,但偷東西的這種行爲,它是不對的,這是一種錯誤的行爲,不值得提倡,也就是你現在年紀小,偷盜的東西價值不大,要是你再長大一點,偷得東西價值再高一點,你就會爲你偷盜的行爲買單,你會坐牢的。”
沒走的街坊們。
各自點着頭。
紛紛將羨慕的目光,落在了傻柱的身上。
這就是李秀芝,瞧瞧人家怎麼教育孩子。再看看秦淮茹,真的沒法比,親兒子偷東西,她身爲母親,居然不聞不問。
不相信棒梗偷東西的事情,秦淮茹一點不知道。
所以秦淮茹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
懷疑秦淮茹或者賈張氏想要通過棒梗報復誰。
作爲四合院像貌老成的典型代表,傻柱被易中海算計了這麼些年的相親,本以爲要打光棍,但是沒想到傻柱娶了李秀芝這麼一個好女人。
街坊們羨慕。
軋鋼廠的那些人也都說傻柱走了狗屎運。
看出街坊們羨慕的眼神,傻柱微微揚了揚頭,他驕傲,他自豪,天底下就一個李秀芝,被他何雨柱娶了。
傻柱嘚瑟的樣子,惹得街坊們不快,紛紛將他們白眼彙集到了傻柱的身上,恨不得用眼神殺死傻柱。
直到李秀芝的聲音響起,衆人才把他們的目光從傻柱的身上轉移到了李秀芝的身上。
李秀芝在詢問棒梗,偷東西是誰的主意。
“棒梗,老師教過你,說謊不是好孩子,好孩子是不能說謊的,我們要說實話,你偷狗蛋家紅薯這件事,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別的什麼人的主意,老實回答我,不許編瞎話。”
劉海中心存了拍李秀芝馬屁的心思。
助攻般的咳嗽了一下。
趴在凳子上的棒梗,身體哆嗦了一下,想也不想的回答了李秀芝的問話。
“是我奶奶的主意,我奶奶說了,我們賈傢什麼都沒有,孤兒寡母的不容易,本來以爲她嫁給易中海,我們家的日子就好過一點,沒想到易中海在軋鋼廠連續犯錯誤,每個月只有十幾塊錢的工資,我奶奶說這點錢,根本不夠花,說街坊們誰家有東西,只要我們賈家能用得着的,我們賈家就可以去拿。”
李秀芝皺起了眉頭。
街坊們也都各自嘆息起來。
第一次見教孫子偷東西的奶奶。
少見。
“我奶奶說,我年紀小,就算被人抓到,也可以用我還是一個孩子的理由,將事情糊弄過去,說那些人不會跟我一般見識,否則就是他們丟臉,我奶奶說她不一樣,她是大人,大人也能偷東西,但是被抓住,會捱揍,說我偷了街坊們的東西,我們賈家會給他們揚幫扶鄰居的好名聲。”
“這個賈張氏,真的很過分,有這麼教育孩子的嗎?依着她這種教育辦法,棒梗遲早要進監獄。”
“誰說不是,傻柱媳婦,這件事你要怎麼辦?”
“我不知道,還則罷了,知道了,就不能坐視這件事繼續發生,我明天去街道,跟街道的領導商量一下,看看賈張氏這種情況,要怎麼解決,孩子可是祖國的未來,她這是在摧殘祖國的花朵。”
“有需要的地方,招呼我們一聲。”
“行。”
……
許大茂父子絞盡腦汁也想不到解決的辦法。
這件事太大了。
除非秦淮茹出來幫許大茂證明,親口說她肚子裡面的孩子,跟許大茂沒有關係,許大茂這纔沒事。
否則。
許大茂被開除出廠都是輕的,鬧不好要進去待幾年。
這都是許伍德儘可能的往好的地方想。
往不好的地方想,許大茂都有可能吃槍子。
關鍵如何才能讓秦淮茹替許大茂開脫?
秦淮茹現如今,可是過河的泥菩薩,她連自己都保護不住,而且有可能出於將功贖罪的考慮,儘可能的將責任往許大茂腦袋上推。
什麼被許大茂用強,什麼被許大茂威逼利誘。
這種事情。
女人就是比男人有優勢。
最終無計可施的許伍德,揮舞着大巴掌,狠狠的扇在了許大茂的大驢臉上面。
被一巴掌扇在地上的許大茂,下意識的火了,捂着臉,朝着許伍德道:“你怎麼又打我?”
“兒子說得對,你好端端的怎麼打兒子啊,你看看將兒子打的,這臉都腫了。”
“我打他,也比他吃槍子強。”
許母哆嗦了一下身軀。
許大茂也變得蔫巴了。
好日子還沒有享受夠,如何能死啊。
一個喊當家的,一個喊爹,一左一右的坐到了許伍德的兩側。
“這件事真這麼嚴重?”
“都捅破天了,你說嚴重不嚴重?”
“要不找找小娥她爹,她爹好賴也是軋鋼廠的股東啊。”
“還小娥的爹,就是小娥的爺爺,也不管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上萬人都在傳秦淮茹被咱家不孝子給搞大了肚子,這種情況下,這門婚事還能繼續嗎?”
“那現在怎麼辦?”
“我就怕秦淮茹反咬一口,非說她肚子裡面的孩子是咱們家大茂的。”
“我跟秦淮茹清清白白,什麼事情都沒有。”
“現在不是你說沒事就沒事,是工友們在說你們有事,我也擔心秦淮茹那個女人,爲了撇清責任,會把屎盆子扣在大茂的腦袋上。”
“給大茂扣帽子?”
“那個女人要是說她被大茂欺負了,說大茂仗着電影放映員的身份威脅她,又有人看到了大茂讓她插隊的事實。”許伍德瞪了許大茂一眼,“你小子,總有一天要死在女人手裡頭,大廷廣衆之下,跟一個寡婦姐姐長、弟弟短的膩味着,沒事也是有事了。”
……
易中海尷尬的站在車牀面前。
太丟臉了。
一個七級工就可以加工出來的零部件,偏偏在擁有八級工頭銜的易中海手中被加工廢了,距離生產數據大了0.03mm。
想不明白。
八級工水平不過關,加工不出誤差在0.02mm內的加工件,易中海認命,誰讓他是靠人情分才得了一個八級工的名頭。
但是誤差在0.05mm內的加工件,這是七級工的水準。
易中海知道自己的技術,探不到八級,但絕對屬於滿級七級工,他自信滿滿的站在了車牀跟前,動了手。
最終的結果,是易中海加工的零部件比標準數據大了0.03mm。
這他M六級工都不會出現的錯誤,偏偏在易中海身上出現了,他以爲自己是不適應機器,加工了好幾個部件,都不合格,誤差數據都在0.03mm左右,有一個部件的誤差甚至都達到了0.05mm。
不死心的易中海,再一次拿起了原件。
剛把原件卡在機牀上,就被旁邊的人好心的請了出去,說他們根本沒有多餘的原件讓易中海去浪費。
讓易中海休息一段時間。
易中海知道,自己這是被掃地出門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的宿舍,躺在牀上,一點睡意都沒有,瞪着兩隻無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屋頂的天花板。
有眼淚在流。
好了一輩子的面子。
最終丟了面子。
之前也就在軋鋼廠內丟臉,現在都丟臉丟到軋鋼廠外面了。
將被子蓋在自己的腦袋上,無聲的抽泣了起來,越哭越是傷心。
……
“劉海中,你給我老婆子滾出來。”
一聲淒厲的咆哮。
在四合院內響起。
就衝老婆子三個字,街坊們就知道喊話的人是賈張氏。
脫了衣服睡覺的街坊們,都在急切的穿着衣服,沒鑽被窩的那些人,第一時間出了自家,涌到了後院。
目光所及之處。
赫然是張牙舞爪的賈張氏,正雙手叉腰的站在了劉海中家門口,朝着劉家的家門破口大罵。
用腳指頭猜。
都能猜到爲什麼。
肯定是爲劉海中暴揍棒梗的這件事。
盜聖從出生那一刻起,就預定了賈家的皇位,分外被賈張氏溺愛,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曬了,不捨得打,也不捨得罵,有好吃的東西,先緊着棒梗。
結果今天晚上,賈張氏被喊到婦聯說明情況的同時,劉海中偷了賈家的家,將棒梗當着滿院街坊們的面,暴揍了一頓。
剛纔回到賈家的賈張氏,一開始還以爲自己看錯了,好好的棒梗,怎麼屁股開花了,經過詢問小鐺,才知道劉海中因爲棒梗偷東西這件事,打了棒梗。
氣的賈張氏當場抽了小鐺一個耳光,嫌棄小鐺沒用,沒有護着棒梗,讓棒梗捱了打。
套用賈張氏的原話來描述,你明知道劉海中要打你哥哥棒梗,你爲什麼不替你哥哥棒梗挨這頓打?你哥哥就因爲你肚子餓,偷了前院狗蛋家的紅薯,你哥哥捱打了,你看戲,你就是白眼狼。
教訓完小鐺,賈張氏扒下棒梗的褲子,看了看棒梗滿是血口子的屁股,心疼自己九歲的乖孫遭遇了這般橫禍。
二話不說的來找劉海中的麻煩。
你打你兒子,我賈張氏管不住,但你不能打我賈張氏的好孫子,我孫子將來可是要當官的人,被你劉海中打壞了怎麼辦。
賈張氏氣的。
渾身哆嗦。
嘴裡也肆無忌憚的罵着髒口。
“殺千刀的劉海中,你憑什麼打我孫子,你多大的人了,當他爺爺的人,棒梗多大?今年才九歲,你狠心對一個九歲的孩子下狠手?還拿雞毛撣子抽我們家棒梗,將我們家棒梗的屁股,都抽開花了,劉海中,你給我出來,不出來,我砸你們家玻璃。”
劉海中踩着節拍的出現,不知道是不是在辦事,推門從家出來的他,上半身穿了一件背心,下半身雖然穿着褲子,但卻在繫着腰帶,腳上拖着拖鞋。
應該是穿錯了。
拖鞋不怎麼合腳。
“賈張氏,我出來了,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說什麼,說我孫子棒梗的事情,我問你,你憑什麼打棒梗?你瞧瞧你把我們家棒梗打的,屁股上面都是血口子,晚上睡覺都不能躺着,必須要趴着,有個好歹,誰擔得起責任?我們家棒梗將來可是要出人頭地的,耽誤了我們家棒梗的前途,你劉海中賠得起嗎?”
“不就是抽了二十多雞毛撣子嗎?怎麼就打壞了?”劉海中指了指旁邊的兩個不孝子,劉光天和劉光福,“你問問他們,我打他們打斷了多少根雞毛撣子,有問題?”
劉光天和劉光福兩人。
各自點着頭。
今晚託棒梗的福,他們哥倆沒有挨劉海中的打。
“棒梗奶奶,打幾下沒事,你看我們哥倆,一點事情都沒有,棒梗這孩子,就欠缺打,打打更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