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易中海套路衆人爲他擋災的行爲。
傻柱第一個忍不了。
有好事。
你易中海一個人獨享。
遇到壞事,推我們出來抗雷,真把我們當傻小子涮?
就在傻柱剛要張嘴拆易中海臺的時候。
許大茂搶了先機。
懟嗆易中海,他可不能落在傻柱的後面。
“易中海,你瞎說什麼?人家找你,是因爲你做了對不起人家的缺德事情,街坊們是不怕事!但也不能隨隨便便助紂爲虐吧!你易中海的事情,跟我們沒有關係,跟我們街坊們沒有關係!我們可不會當你易中海的幫兇!”
許大茂打了頭炮。
傻柱怎麼也得配合配合許大茂。
趁着許大茂的話茬子,將被許大茂懟嗆在嘴巴里面的話,說了出來。
“易中海,你還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僞君子,敢做不敢當,你算計人家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後果,被人家找上門來,想把屎盆子扣在街坊們的腦袋上,像你這麼不要臉的人,簡直天下少有,當初打小鬼子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就你易中海這堪比城牆厚的臉皮,擋子彈,絕對一絕。”
“這位同志,你別聽易中海瞎說,我們四合院的街坊們都見不得做盡了天下缺德事情的易中海,易中海的話,你們當屁處理就好,我們幫理不幫親。”
許大茂不愧是遊走在京城周邊地界的電影放映員,能說會道,三言兩語,將話題扯到了這幫人的來意上面。
“老幾位,勞駕問一下,易中海到底做了什麼事情,怎麼讓你們這麼大張旗鼓的尋上了門,沒別的意思,真要是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情,我們會專門開大院大會,批評易中海這種不道德的德行。”
“是我妹子的事情。”
周圍人一聽。
瞬間來了興趣。
桃色新聞啊!
這玩意。
可有市場。
個個興奮的將他們的目光彙集在了易中海的身上,想着易中海怎麼就犯了出軌方面的錯誤。
跟秦淮茹什麼關係,姑且不論,單單秦淮茹這個人出現在四合院,就證明易中海也是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主。
在外面亂搞。
正常。
不正常的事情,是想不明白,易中海爲毛會被人尋上門來,鬧得這麼灰頭土臉。
太不小心了。
這纔是要緊的事情。
易中海看到街坊們都在看着自己,會說話的眼睛,都已經在質問了。
便想解釋一下。
對於這些人的來意,他隱晦的猜測到,應該跟廖三桂有關係。
換言之。
易中海將一切都推到廖三桂腦袋上的事情,惹怒了廖三桂的家人,人家報復來了。
“那個事情,不是你們想想的那樣的,你妹子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真要是我易中海做的,我易中海承認,當着一院街坊的面,你們敢讓你妹子出來跟我易中海當面對峙?是騾子是馬,咱們拉出來溜溜。”
本以爲對方不敢。
正好可以藉着對峙的事情。
顯示自己的問心無愧。
卻沒想到對方來者不善,該準備的細節,全都準備好了。
領頭的大光頭,嘴裡吆喝了一下,目光上下打量着易中海,越打量,臉上的表情越是充滿了不屑。
這賣相。
也算一個人。
就是這個事情做的不怎麼地道。
當初說好的,一起算計傻柱,他好趁機賣人情給傻柱,傻柱的人情,易中海得了,卻在事情暴光後,想也不想的將屎盆子扣在了廖三桂的腦袋上。
廖三桂身死,已經成了註定的事實。
易中海卻屁事沒有。
這可不行。
廖三桂的兒子,專門找到了自己的姐夫。
也就是大光頭。
將廖三桂被易中海算計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朝着大光頭說了一遍,求大光頭爲自己出氣,還給了一筆錢。
大光頭跟廖三桂是關係不好。
可畢竟要喊廖三桂一聲岳父爹。
易中海算計廖三桂,等於是沒給大光頭面子。
大光頭心裡也埋怨自己那位岳丈爹,看着挺精明的一個人,卻辦了這種屁股底下有屎的事情,連累了一家人。
活該!
吐槽歸吐槽。
報復還是要報復的。
大光頭帶着一幫小兄弟,烏泱泱一片的來到四合院,將易中海堵了一個正早。
歪門邪道這方面,大光頭也是專家,曉得易中海會當衆給他來一次所謂的對峙大戲,便提前做了這方面的準備。
看着易中海,臉上泛起了不屑的表情。
“易中海,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以爲我妹子沒臉見人,連屋子都不敢出了?或者已經尋了短見,讓你死無對證!笑話!你易中海想錯了。”
易中海的心。
咯噔了一下。
聽大光頭的意思。
這是將他妹子也帶來了。
“是我想錯了,還是你想錯了?我易中海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妹子,出來,看看這個騙了你身子的王八蛋,到底是個什麼德行。”
人羣中。
讓出了一條道路。
一個婀娜的身影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傻柱霎那間傻了眼。
還真是一個漂亮的姑娘,比秦淮茹還好看,年紀在二十七八歲左右。
心裡暗道了一聲。
大光頭真夠可以的。
居然能找這麼一個姑娘。
傻柱不認爲易中海能做出在外面找女人的事情,憑着傻柱對易中海的瞭解,僞君子真要是找女人,也不會找這種有哥哥或者父親且哥哥和父親還分外強勢的女人,就兩個字,麻煩!易中海只會找像秦淮茹這種家裡無依無靠,吃了委屈還不敢嚷嚷的女人。
說白了。
吃了委屈,吃了大虧,不敢嚷嚷,不敢尋求公道,只能暗自埋怨命不好的那種人!
看到這女人的第一時間,傻柱就覺得這是一個專門針對易中海的圈套,心裡突然泛起了幾分異常之色,換做是傻柱處在大光頭的位置上,也會找個女人來噁心易中海,只不過這個女人如何噁心就會如何裝扮,最好是那種五大三粗,有鬍子,酒糟鼻子,獅口嘴,一看就是男人裝扮的女人,藉着這種手段,儘可能的噁心易中海。
沒想到大光頭,找了一個比女人還女人的女人。傻柱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反倒是他旁邊的許大茂,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嘴裡差點“噗呲”一聲笑出聲音來,索性最後關頭,硬生生的靠定力將嘴裡的笑聲給硬憋回了肚子裡面。
扭臉見傻柱還在一臉懵逼的看着突然出現的女人。
又見街坊們的目光,彙集在了女人的身上。
沒人搭理他們兩人。
忙用手揪了揪傻柱的衣服領子。
傻柱察覺到有人在拽自己,將腦袋順着拽衣服動靜傳來的方向扭去,見許大茂一臉詭異的看着自己。
一時間有些錯愕。
這種表情的許大茂,傻柱還真是第一次相見。
聲音忽的壓低。
“怎麼了?”
“這女人。”
傻柱的心,要不然嗓子眼擋着,說不定都能被嚇飛出來,他可知道許大茂是個什麼德行的人。
鱉孫好色。
而且腦瓜子也硬。
又是軋鋼廠的電影放映員。
這職業。
在當下,真是無數人羨慕的存在。
許大茂能說話,又捨得花錢,真是無往不利的主,《情滿》劇本上面交代,許大茂用一頓烤鴨外加一身新衣服,就搞定了跟傻柱相親的秦京茹。
傻柱詭異的目光,在許大茂身上打量了一下。
“該不是你跟她有過一段吧?”
“別瞎說,我能跟她有過一段?”許大茂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朝着傻柱小聲的解釋了一下,“我可沒有這麼大的膽子,這個女人,她叫……。”
女人是女人。
卻不是腦子正常的女人。
名字不重要了。
魏家莊的人。
十七八歲的時候,家裡給女人說了一門親事,婚後,也算幸福,唯一不好的事情,是這女人肚子不爭氣,自始至終沒辦法給夫家生下一男半女,久而久之,被人稱之爲不下蛋的老母雞。
不孝有三無後爲大。
夫家想着總不能因爲你,我們家就斷了香火吧。
也算命不好。
有一天地裡幹活,突然下雨,女人的衣服被雨水打溼了,回家換衣服的時候,隔壁屋頂修瓦片的一個男人,好巧不巧的調入了女人家理,將換衣服的女人看了一個清楚。
這本來就是一件誤會。
但是早有離婚心思的夫家,卻藉着這個機會,大做文章,給女人扣上了不守婦道的帽子,跟女人離婚了。
女人離婚後,腦子受到了刺激,有點瘋瘋癲癲,見人就說她跟男人有了情感,男人給了她什麼什麼承諾。
許大茂去魏家村放電影的時候,真動了花花腸子,想跟女人發生點什麼事情,卻在得知這件事後,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他見大光頭將女人帶到了四合院,還藉着女人指證易中海,下意識的發笑了一下。
傻柱看了看女人。
心道了一聲。
可惜了。
又是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
他突然想到了婁曉娥,根據《禽滿》劇本上的描述,婁曉娥在嫁給許大茂後,也是好幾年不能生養,最終被四合院的人稱之爲不下蛋的老母雞,這不下蛋的老母雞好像還是從傻柱嘴裡說出來的,每一次跟許大茂鬧騰,都要藉着這事情刺激一下許大茂兩口子。
但好像不是婁曉娥的毛病。
是許大茂的毛病。
“她夫家有孩子了嗎?”
“新媳婦生了一個大胖小子,這女人不知道怎麼知道了,瘋病更嚴重了,在人家過滿月的時候,闖入了人家家裡,非說那個孩子是她的,被亂棍打了出來,然後就失蹤了,不知道怎麼落到了大光頭的手中。”
這些事情不重要了。
重要的事情。
是易中海要吃不了兜着着。
這女人。
可是受到了情傷,大光頭讓她指證易中海,自然是有什麼就說什麼。
關鍵四合院的這些人不知道女人是瘋子。
而且大光頭爲了讓這場戲看上去更加真實一點,將女人收拾的乾乾淨淨,要不是許大茂認出了女人,也得上了大光頭的當。
看戲。
看易中海的戲。
傻柱和許大茂都知道,這是一場易中海腦袋上扣屎盆子的大戲。
誰讓易中海不知內情啊。
見女人果真出來了,還是這麼一個漂亮的女人,易中海不自然的皺了皺眉頭,慈祥的臉變得更加慈祥了。
“孩子,我是易中海,我不知道你跟我有什麼仇怨,亦或者我易中海什麼地方得罪了你,讓你跟這幫人一塊來四合院給我扣帽子,我易中海無所謂,年紀大了,不在乎,再過些年,我就到頭了。但你還年輕,你還有大把的年華去享受,可不能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有什麼事情,咱們說出來,或者你受到了他們的威脅,不怕,我易中海在,我替你擋着他們,不相信沒有你說理的地方。”
老一套的道德綁架的詞彙。
從易中海嘴裡飛了出來。
說完後。
一副我爲了你可以忍受埋怨的無怨無悔之色。
他要是不說自己的名字,事情還有點緩和的餘地,總不能大光頭指着易中海,將易中海的名字告訴給女人吧。
都不是傻子。
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偏偏易中海自作聰明,想要套路對方,好幾次提及到了自己的名字,讓女人短時間內記住了易中海三個字。
而且易中海現在的言詞,跟當初女人公爹套路女人的言詞大同小異,也是這麼一副道德綁架的話。
女人的情緒,瞬間被刺激的激發了出來。
她指着易中海,喊出了‘易中海’三個字,聲音很高,語氣也帶着一股強烈的質問之意。
易中海傻了眼。
這劇本好像跟他想象的有些不一樣。
“姑娘,你可要想好了,我跟你到底怎麼了。”
易中海的聲音。
帶着幾分慌張。
“什麼想好了,我早就想好了,易中海,你不是人,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混蛋,你是畜生,你對我做下的事情,真以爲我不記得了嗎?老天爺,你怎麼不睜開眼,一個雷將易中海這混蛋給我劈死,你快劈死易中海吧,可憐我清清白白,卻遇到了易中海,他花言巧語,說家裡的香火不能斷,香火不能斷,我的命,好苦,嗚嗚嗚……。”